坐怀不乱?这可能吗?!

    重阳看着近在咫尺面若桃花的容颜,及腰的黑色在水中飘荡,还有点点的水珠在那犹如凝脂肌肤,在温水中泡的艳丽的红唇还微微的张合。在往下看,便是闪着真正光泽的锁骨,划着水珠的的胸口,还有上面……本来只能用于装饰的一抹艳丽的红色……重阳觉得自己就算应该做一回正人君子,但是……却忍不住眼睛继续往下看去……神呐,这一定是神赐的身体……怎么能坐怀不乱?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近距离观摩,但是重阳在看到把明月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后,依旧忍不住的细细的看……

    明月穿上衣服虽然让人感觉瘦弱,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却只感觉到……诱人。

    宽大的骨架,不胖不瘦的身体,滑腻而富有弹性的触感……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重阳抱着沉睡的明月从浴池出来是一个时辰之后,至于两个人之间后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这……我说什么都没发生,有人相信吗。

    事实上,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因为重阳突然发现自己留鼻血了!

    重阳把人洗干净,伺候上床,便让人把自己收拾一番,准备参加给吴墨的洗尘宴。

    重阳走了不久,小五就带着小白鸟进来了。虽然明月很困,但是在小五靠近的时候,却是忍不住睁了睁。

    “公子,你醒了?”看着明月看了自己一眼又接着睡,小五轻声问道。

    “嗯,有什么事吗?”明月现在不是困,还是很困。身体不好的时候本身就需要很大的休息,尤其是现在这个模样,更需要休息了。要不是来得人是小五,明月真想把来人给扔出来绑起来。

    打扰人睡觉多不道德,明月最恨那些打扰自己睡觉的人!

    “公子,你睡吧。我只是来看看你。在旁边想往常一样守着你。”看着明月略有苍白在脸,小五轻声的说道。

    “嗯。”见小五没说什么事儿,明月便转而进去了梦乡。

    明月的左手上有根红线,是小五几年前给他从寺庙中给他求来的。其实上面根本没带着什么福泽,但因为是小五的心意,明月便摸了一下他的头,把东西给手下了。一直呆在手上,从没有取下过。现在,小五又摁住那根红绳,再次给明月诊脉。明月身体不好,小五万分担心,便能在他下山的时候每晚偷偷用这种方式给他诊脉。

    明月的身体一直不好,小五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所以,在明月找了各种人教导他东西的时候,他只是学了一点武功皮毛,专攻医术使毒和经商。经商是为了帮明月料理生意,而学医则是希望能有朝一日帮助能治好明月的身体。虽然小五知道,明月一直隐藏着脉息,他也许看不出,但是却每次都努力的去查看。

    趴在床边半天,小五忍了一下,袖子一挥,有点生气的跑出去了。

    “唧唧……”我说的是真的吧?

    明月陪着吴墨从栖凤山上下来后,小白鸟便展翅一飞,直接飞回了北冥的都城。明月伤势不浅,但大多数时候都借着身上的武功隐瞒伤势,所以,他虽是重伤到了病入膏肓的境地,却除了天一道人,没人知道。在栖凤山因为过分的使用了身体的力量,导致气血不调,血气不受元气的压制上涌,这才是他露馅。小白鸟灵云在明月身边多时,非常的担心他,知道这件事后,便飞到小五面前,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

    虽然明月一直隐藏,但在小五的细心勘察下,还是看出来这身体已经破败到药石无医的地步。他方才坐在床前,看着明月安详平和的睡容,想象着公子很可能不久之后便可能离自己而去,心中那个难受。他本想质问,但是,他又不忍心打扰。如此下来,只能负起而去。

    “灵云,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唧唧,唧唧……”仙草,我们去盗仙草吧。

    “你笨呀,天山什么样的仙草没有。就你才会看上国师府那几株。”

    “唧唧……唧唧……”人家好担心,怎么办!

    “看公子这个样子,劝说他回天山可能不行了。不如……你带着回天山一趟。我们去让天一道人来救公子,他那么厉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把脑子中可以想到的人都过滤了一遍,小五一拍脑子,突然想到了那个古怪的天一道人,心想,他应该可以帮忙,他是仙人呐,就算是起死回生,也没有什么问题。何况,只是给公子延命罢了。以前公子在天山的时候,虽然身体不好,不是没出过什么问题。

    “唧唧……”我看行。

    两只精灵古怪的小怪兽一合计,立即连夜去了天山。当然,小五还没忘给明月留封信。而这次外出的借口嘛,就是散心。

    少年也会烦恼,心中郁闷呀。

    这个借口很不错,好像所有年轻人都可以选择这么一个借口离家出走。

    明月看到小五的留书是两天之后,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一下。很多时候,他都很希望那个孩子能到处走走,只是拘泥在自己身边,很是大才小用。不管去哪里都好,没事多出去走走,长长见识,说不定会有什么奇遇。

    这么多年,明月虽然不是亲自教导小五,但是对他却也是十分的上心,小五所有学过的东西,资料都是明月所看过的。这是他捡回来的孩子,他从捡回来那刻起,就想着好好养着他。他是命中注定没有孩子的人,但他却想成为一个好的养父母。让他很省心的是,小五很聪明,很多事一点就通,完全不用他多费心。这个孩子很聪敏,也很有运气,只是太小了而已。明月很希望这个孩子能到处去看看,现在,他这个愿望实现,但是他的心呢,却是十分的不舒服。

    很可能呀,在死以前,再也见不到那个孩子。

    生死离别,也许,那个孩子不在身边是最好的。

    见了,也不过是徒增伤感。

    明月是一个不喜欢流泪的人,也不喜欢那种需要人流泪的场景。小五的出走,让他略有伤感的同时,微微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如果那个孩子自己不走,自己也会找理由把他送走吧。

    不过,他走了。走了正好。

    “怎么又穿这么少站在窗前吹风?”看着明月拿着小五的信在窗边看,从奏折中爬出来的重阳看到后,马上给他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袍子。

    美人衣衫凌乱站在窗前认真看信,那青丝摇着翠竹的影子迎着风飞舞,这种情景咋一看起来,是件非常的美好。但若这美人现在还身体抱恙呢,在关心的他的人看来,便不是什么好的事。

    “这两日都在床上躺乏了,不过是夜里稍微热了些,现在不是好多了吗,怎么那么担心。”明月全身虽依旧恹恹的,但因为精神力非常好,让人看起来,竟也有些活力。看不出得了什么病。

    “你呀你,老是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听说你有事儿,我有多担心。”起身抱了一下眼前的人,这几天重阳的心几乎就在嗓子眼上挂着,他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过的如此的提心吊胆。但是他担心的人儿还这样的满不在乎,这让重阳心里又恼又怒。

    “我真的没什么事儿。”对于一直身体不好的明月来说,其实,那些事还真算不了什么。看着重阳那紧张的劲,明月表现的非常满不在乎。

    “你就是喜欢吓唬我对不对。我真可惜,这身体这么瘦弱。你是吃准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对不起?哼哼,等把这个身体养胖了,看我不狠狠的惩罚你。”

    “越来越没脸没皮了,什么话都说!”听到重阳这么说,明月脸立刻红了。

    当然,重阳也不只是说说,还在明月的屁股上暧昧的摸了一下。这让明月的脸红的越厉害了,有些苍白的脸上,看起来非常的秀色可餐。在不久以后,重阳也实践了他说的话,每天晚上都狠狠的“惩罚”了明月,幸而明月天生身子比较软又天赋异禀,否则……咳咳,很多东西使用过度,是会坏的。

    到底方才明月和重阳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这还得从两天前的夜里说起。

    留着明月一个人因为过度劳累在碧华池,重阳的心中有点小担心。但是吴墨的洗尘宴他不能不参与,于是只能装着很开心走到宴会上的主座。吴墨的身份和北冥皇的器重都摆在哪里,就算是有部分人对吴墨有些敌视,大家之间却是表现的非常的恭谦。重阳让人引着吴墨认识了朝廷上的各位,自己则坐在大殿上喝闷酒。

    重阳本来就担心明月,但却有没长眼的臣子问,“明月王怎么没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明月王在接在下下栖凤山的时候,几日几夜没有休息,想必现在是在休息呢。”重阳还没接话,吴墨便接了话头。

    吴墨接过话来之后,就把明月如此破了山上的上古遗阵,又怎样的做到石碑上的事说的绘声绘色,闻者莫不唏嘘。但是重阳坐在主座上,心中却是十分的不舒服。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心爱的人,为了自己曾经是赴汤蹈火。明明是自己发誓要保护的人,却没想到最终连累他受累。在座的臣子越是惊讶敬佩明月的本事,重阳心中越是心疼的慌。但因为只有吴墨最知道当时的情景,他也是忍着心中的不舒服,仔细的听。真是恨不得当时留在明月的身边,与他一块儿刀山火海!

    “明月王好本事,我等自愧不如。”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年轻人就是牛。”

    “陛下真有识人之能,恭喜陛下又得一良将。”

    ……

    重阳的脸色在听到诸臣的“大声议论”后,有多好转,禁不住朝着吴墨送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这个吴墨就是一个人精,在这个时候把明月的功劳摆出来,摆明就是让准备明月上奏的弹劾明月的人没话说。但即使有吴墨这番言论,重阳明月还是看到了不少反对给明月封官的折子。宴会不言朝事,这是北冥朝廷的规矩,在郊外的时候,又不方便说。但给明月封官的事儿,却不是这么顺利就能过去的。不过,这是另一会事儿了。

    正当大殿中的气氛其乐融融,朝臣都相互敬酒的时候。突然,重阳的贴身伺候之人,在重阳耳边说了一句话,让重阳全身一震。然后,重阳找了一个借口,早早的退席了。

    “尔等都是我北冥的臣子,自当是同舟共济,让北冥国泰民安。今朕受天之恩,而得吴墨先生为相,是朕的福气,也是这天下苍生的福气。这北冥朝廷将来还会有很多事,愿你们能以效忠朝廷之心,好好辅佐左丞相,为我北冥开创新的天地!”

    “臣自当与丞相同舟共济,以求开辟我朝之太平盛世!”

    “这样就好,这样朕就放心了。朕现在有点不胜酒力,先退了,你们便与左丞相今夜在这里痛饮吧。明日的早朝免了,朕给你们放一天的假。”

    “陛下仁德。”

    重阳做完表面的功夫,便急急的朝着碧华池而去。

    是什么让这个平日不喜怒于色的帝王变了脸色?

    那近侍只在重阳耳边说了五个字,“明月王病危。”

    原来,重阳走时,专门让几个以前负责守卫后宫的暗卫过来。那些守卫暗卫的人有种特殊的能力,可能感觉空气中的细微波动知晓床上来的身体状况。明月经过重阳在大殿中一闹,果断的气血更加紊乱,这种症状表现在外面,便是高烧。

    明月是什么人,暗卫们心里有数。他们瞧着情况不对劲,便直接让人给重阳汇报了。

    “怎么样?”见明月有些昏迷,重阳禁不住关切的问道。

    这次来的不是七廉,七廉把自己关在密室里捣鼓药草,暗卫们是请不来的。来的是常年给太皇太后卢秋水诊脉的太医。这老头虽然年纪很大,但是医术却委实不怎么好,就连小五都能诊出来的病情,但是那太医却只看出来一个发热。在隔几天七廉再次明月诊脉,发现他已经药石无医时,禁不住后悔当日为了药草而……

    “回禀陛下,明月王只有点烧罢了。不碍事了。只需要喝副药,散点热就好了。”

    “真的吗?”

    “臣的诊断是这样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你先下去领赏吧。”

    明月讨厌喝汤药的事儿,重阳知道的很清楚。当煮汤药的时候,他便让人加了一点糖。但拿过来尝了一下之后,发现还是有些苦,便又让人加糖。

    “陛下,房御医说了。这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必放太多的糖。”

    “那……给我吧。”

    重阳用勺子把汤水慢慢搅动了一下,待到温度差不多了,便慢慢的舀了一勺,给明月往嘴里填。但是这昏迷的人,怎么那么容易喂药,或许是重阳经验不足吧,喂了几下,这药汁全都从明月的嘴角滚落。药汁没喂进多少,倒是湿了枕巾和床单。

    看着那怎么也喂不进去的药汁,重阳心中的有些烦躁。

    于是……他决定换一个方式喂药汁。

    其实,喂药的方式有很多,比如说……重阳现在做的那种。

    嘴对嘴的喂药,是最有效的喂药方式。

    方便,简单,容易实施,还是最节省药汁的方法。

    但却容易让人心猿意马。

    一碗药见底的时候,估计重阳也自己也忍不住喝了些,便又让侍从端上一碗汤药,继续用这种简便的方式喂下去。

    “房御医说了,明月王现在需要发汗,陛下如果……不妨给用自己给他捂捂汗。老奴记得,孝景皇帝当年,每每贵妃身体不适了,孝景皇帝都会如此做。”重阳对明月的心思谁还看不懂,鉴于明月出现后,重阳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很多人都希望明月能长久的留在重阳身边。

    佛不是说嘛,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对于北冥宫殿的很多奴才来说,他们是不想继续在地狱呆着,如果有明月能代替他们下地狱陪着重阳,那是最好不过的。

    孝景帝是当年太皇太后卢秋水的夫君,曾经重阳听到他名字,想起总是当年受冷落的卢秋水。但是现在,重阳却有些明白了孝景帝当年的心情,用尽全力宠爱所爱的人,这是他们北冥皇帝一族骨子里世代遗传的东西。但是重阳却觉得自己不会像孝景帝当年那么窝心,需要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当自己的正室。所幸他小的时候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可以给他心爱的人一方安乐的地。

    第六十八章:明月病危

    诗书会结束之后,便是狩猎节了。

    与诗书会持续一段时间相似,狩猎节的预选早就进行了,比剑、骑马、射箭、摔跤等都选出了前三十名,这前三十名加上官家子弟推选的几十名人员,参加由北冥皇主持的郊外狩猎。在狩猎节打的猎物前三的,会被授予“北冥勇士”的称号。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福利。但单单是这个称号就非常抢手。暂且不论会带了多少的物质财富,仅仅是“被命勇士”四个,就让这些热血男儿情场顺遂。太多的女子,都以能嫁给这个的男人为荣!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哪个男人不爱美人。

    狩猎节的时候,整个北冥的男儿都为之热血沸腾。

    比剑、骑马、射箭、摔跤等几项比赛,都是由朝廷专门派选的人员主持,大都是兵部的人员。而这些被选出的人,如果本人没有什么异议,也会被派到兵部历练。但是,与一般的当兵的不同,他们提升的比一般的人快。所以……每次狩猎节,为了这二百人的名额,很多人都会大大出手。

    有时,也会往死里打。

    如同现在。比剑的台子上,一个瘦弱的少年和一个壮大的少年你来我往的比试,但由于那个壮大的少年在剑术上占了很大的优势,那瘦弱的少年虽然身形灵活,却也躲得十分辛苦。或许是因为这么长时间都拿不下一个实力比自己差很多的人,到了最后,那壮大的少年明显起了杀心,想要速战速决,刀锋不管不顾朝着瘦弱的少年招呼,若不是那少年躲的好,恐怕早就成了刀下的混。

    险象环出,瘦弱的少年几缕头发随着刀尖落在地上,散落的发丝犹如像墨色的血让人心悸。

    “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心思,这等人还是要不得。”站在人群中的明月看着那出招狠毒的壮大少年,心中有些不悦。

    台上的人,已经都是前三十名。几乎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个去军中历练的机会。有人却在这种情况下狠手,真是难以相信。

    “这个出狠招的男子是城东一家富户的少爷,姓程,名安,祖上有军功,但到了他这一代,便没落了。平时虽不是地方的一霸,却喜欢打架斗殴。可能觉得这么多招没拿下一个瘦弱的少年,所以心中不愉,然后出了狠招。”重阳说话间,手上便捏了点内力,想台上改一个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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