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银玲儿扶着姜月柔,眼晴却瞪着于异:“于异你是个死人啊,师公给人害了,你就不会报仇,你不是很厉害吗?爹爹说你把当朝丞相都一把撕了,自己师父给害死了,你为什么不敢报仇?我告诉你,我从此瞧不起你-----。”

    “玲儿。”姜月柔心中虽然悲痛,神智不失,止住了暴跳了银玲儿,对于异道:“必定是他阻此于异报仇,他怕坏了风雷宗的名声,是不是?”

    “果然是有其夫必有其妻,师父这个样子,师娘也是这个样子。”于异心下暗暗摇头,面上却不能否认,道:“是,不过我已破门出教,散功还师,我只是我师父的弟子,不再是风雷宗的弟子了。”

    “散功还师?什么意思?”银玲儿眼珠子瞪圆了。

    “当时师父想让我仍留在风雷宗,我不愿意,所以散了功,只拜师父做师父,而与风雷宗再无丁点儿关系。”于异把那日散功的事说了,银玲儿听得目瞪口呆,姜月柔这会儿也扯下了蒙面巾,同样一脸惊讶,目泛异彩,而螺壳中的叶晓雨不由击掌大赞:“这才是我的相公,好。”张妙妙也暗暗点头:“他确实是这么个性子,不过也就是这样的男人,我才肯为他生为他死。”

    “所以。”于异看着姜月柔:“其实我不是风雷宗的弟子,只是师命难违,但如果师娘要为夫报仇的话,弟子我愿打头阵。”

    “我跟你一起去。”银玲儿叫,看着姜月柔:“师父。”

    姜月柔没有吱声,她身子似乎有些站不稳了,在旁边的山石上会了下来,静了一会儿,看于异道:“你把他的事,给我说说-----。”

    “好。”于异也知道,姜月柔这会儿必定心绪杂乱,一边是丈夫,另一边却是同门师兄弟,不为夫报仇,这个痛,忍不得,为夫报仇,却必定给风雷宗造成巨大的损害,她要静下来,才能做出决定,于异也不能催,便把怎么撞上柳道元,然后怎么给柳道元收为弟子,自己怎么闯祸,一路逃师却撞上银玲儿一家,诸般因果都细细说了,银玲儿听得大讶:“原来那日/你是给师公追杀啊,哼哼,可见你也不是个听话的,以后师姐我一定好好管教你。”

    她还认定自己是师姐了,于异这会儿不好跟她辨,懒得理她,到想起件事,把柳道元给他的玉佩拿了出来,姜月柔一直撑着,但看到玉佩上的诗句,却再也撑不住,哇的一声,哭软在银玲儿怀中:“酒醒千山寂,独行万径稀,道元,道元,你为什么就要一条道走到黑啊,你想过我没有,你知不知道,这十多年我又是怎么过来的-----。”

    453

    这一场哭,昏天黑地,于异想到伤心处,也掉了一把眼泪,银玲儿自然是陪着哭。

    好不容易悲痛稍敛,姜月柔站起身来,道:“你师父的坟在哪里,带我去。”

    “好。”于异起身。

    但姜月柔却又止住了他:“等一等,先除奸臣。”

    “奸臣?”于异一愣。

    “就是那个于石砚。”银玲儿嘴快:“师弟你不知道,最近盐价飞涨,都是于石砚那个奸臣搞的鬼,他是张家的女婿,为了赚钱,不惜损害朝庭的利益,勾结蛮夷,让朝庭军队大败,蛮夷阻绝盐路,自己却又控制东海盐场,借此大发国难财。”

    这些于异当然都知道,不过他没想到姜月柔银玲儿也知道了,道:“你们怎么知道的?”一想,明白了:“是从李道乾他们那里知道的。”

    “是。”银玲儿点头:“李道乾他们最近鬼鬼祟祟的,就给我们知道了,所以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于石砚的计策,所以我们这次就是要来杀了他,他死了,张家的计策自然就破了,李道乾他们自然也就不能为虎作伥了。”

    于异听明白了,敢情还是不愿对自己人下手,只好来杀于石砚啊。

    “可于石砚是我哥呢。”于异心下腹诽,不过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他看姜月柔,银玲儿古灵精怪的,见他不答,却就起了疑心,忽地叫道:“啊呀,你也姓于,而且刚才还在张家,还笑嘻嘻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奸细。”

    这帽子扣得,于异没好气,白她一眼,点头:“没错,于石砚是我哥,亲的。”

    “你果然是奸细。”银玲儿顿时就跳了起来:“你说,你是要帮我这个师姐呢,还是要帮你哥。”

    这不废话吗?谁承认你是师姐了,撑死也就是师妹吧,师娘还顾着自家人,不愿和薛道志李道乾起冲突,却来京城找张家的麻烦,于异当然也不会对自己亲哥哥下手,不过他已经有了主意,看着姜月柔道:“师娘,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要解决也很容易,无非是阻断盐路嘛,不必杀我哥,我有办法把西北风给赶开,重开盐路,不过有一点,我要替师父报仇,杀了薛道志李道乾阎公业三个人,师娘若肯答应,所有这一切我就都包了,师娘若不肯答应,那你就当没见过我,我领你去师父坟前,其它的我就不管了,要杀于石砚你们只管去杀,今天那人叫韦扩,禁军三大高手之一,当年皇宫禁军统领,再说张家自然还有高手,只怕你们杀不了他。”

    他一口气说完,不吱声了,银玲儿嘴巴张啊张的:“行啊你,大蛤蟆,没看出来,脑子后面居然还生着反骨啊,我收拾你信不信-----。”

    她装模作样的,于异就懒得理她,只看着姜月柔。

    姜月柔也有些发愣,站着想了一会儿,这时月光出来了,照在她身上,那清冷的月,恰如她凄清的眼眸,叶晓雨张妙妙两个一直在螺壳里,先前没出来,后来也就不好出来了,这时看着姜月柔的样子,两个都在心里轻叹。

    “该死的还就是那薛道志几个,他们也是江湖上著名的大侠了,想不到暗里如此卑鄙。”叶晓雨骂,张妙妙却轻轻摇头,她比叶晓雨经得多,却知道这世间事,从来都是牵牵绊绊,又哪是那么简单就能分清亲疏黑白的。

    好一会儿,姜月柔开口:“我要去问问你师父。”

    “好。”于异也知道她难于决断,也不废话,当先飞起。

    京师到西夷郡,两万多里呢,若只是于异就无所谓,就没日没夜一口气飞过去也是可以的,但姜月柔银玲儿明显做不到,银玲儿嘴巴尖,功力其实不行,还不如叶晓雨呢,叶晓雨这段时间天天跟于异在一起,虽然并没有心思把于异灌注她体内的精华化为功力,但多少有些好处的,再一个螺壳中可是有地心莲的,那可是真正的好宝贝,日日莲气吸着,功力自然增长,比一般人的苦练,进境自然大强得多,所以到第二天中午,于异停下来的时候,就让叶晓雨两个出来了,拜见了姜月柔,随后他就提议,让姜月柔银玲儿两个也进螺壳里去,由他带着飞。

    姜月柔到还有些犹豫,螺壳在于异脖子上挂着呢,她进螺壳里去,有些不太好意思,但银玲儿是个好新奇的,立刻就答应了,先去螺壳里转了一圈,随后出来,就拼命撺啜姜月柔,姜月柔没办法,也只好应了,于异慢慢看明白了,姜月柔性子温婉,甚至带着一点儿柔弱,无论什么事,都不大轻易拿得定主意,反到是银玲儿主意多,她大多是顺着银玲儿的意在走。

    “难怪他们做得了夫妻,果然都是这种温吞水的性子。”于异明里不敢说,暗里却大是摇头,柳道元的性子中,也总是带着一种纠结,不痛快,姜月柔也是一样,于异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不过,人家是师父是师娘,轮不到他喜欢或不喜欢,而且这世间千人千面,又哪能个个如他一般,真正若天下人都和他一样无法无天肆无忌惮,这世间也就乱了套了。

    不一日到了西夷郡,先去城里买了孝衣孝服换上了,于异与张妙妙几个自又准备了香烛纸品,这才到柳道元坟前来,坟堆上几度草黄,已成了一个草堆,但墓碑还在,姜月柔到坟前,哭晕在地,于异银玲儿几个陪着哭了一场。

    姜月柔似乎忘了身外事了,随后几天,就呆在柳道元墓前,久久发呆,有时又自说自话,时哭时笑的,于异几个也能理解,不去打扰她。

    银玲儿对于是极为好奇,稍稍放开些,便缠着于是问东问西,而她怎么突然成了姜月柔的徒弟也让于是好奇,问了一下,原来,于异撕了谢和声后,彭越也就放出来了,放到外郡做了县令,银玲儿母女自然是跟着去的,途中却遇了匪,银玲儿母女俩到也对付得了,不过正当银玲儿大杀八方的时候,姜月柔从边上经过,看她精乖可爱,便就收了她做徒弟,银玲儿刚好是个野性子,不愿呆在父母身边受拘束,就跟着姜月柔上了风雷山,然后这次姜月柔要刺杀于石砚 ,她也就跟着来了,其实剌杀于石砚的主意还是她出的,好玩嘛,不过碰到于异,却是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这么过了几天,许一诺突然来了,原来许一诺一直盯着张家,那天虽然没在,但随后马上就知道了,是于异来了京师,然后一细问剌客,用的是风雷神罡,而且是女子,偏又跟于异一起走了,顿时就猜到,必是姜月柔,而跟着于异走,十有八九是来了柳道元的坟前,所以一路就跟了下来,只不过于异飞得实在太快,他赶不上而已,而于异对他突然到来,还着实有些惊讶,反是张妙妙暗暗点头,对他的精细世故,暗暗叹服。

    许一诺到柳道元坟前,这次就不同了,直接就叩了头,他在江湖上的名望身份不比柳道元差,但柳道元的弟子是他的顶头上司,这个头,他叩得下,反是姜月柔有些受不起,许一诺已经摸清了于异的想法,自是拍着胸脯义愤填膺,必要替柳道元伸冤,姜月柔这几天犹豫难决,这会儿却给他逼得不得不下决心了。

    黄昏的时候,姜月柔把于异叫了过去,仅仅几天时间,她憔悴了好些,但于异也不知道怎么劝。

    “于异,我上次说,可以打退蛮夷,开放盐路,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于异点头。

    “那。”姜月柔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柳道元的坟,停了一会儿,道:“你准备怎么对付薛道志,李道乾几个。”

    “杀。”于异嘴里蹦出一个字。

    姜月柔双手握前胸前,听到这个杀字,明显绞紧了,她看着于异,似乎有话要说,似乎又不知道怎么说,转眼又看向柳道元的坟。

    于异不能完全明白姜月柔心中的想法,但大致能猜到一点她的担心,事实上这个问题,张妙妙帮他分晰过,道:“师父担心的,是损害风雷宗的声誉,但我觉得,留着李道乾这些败类在风雷宗,才会真正败坏风雷宗的声誉,再一个,我只杀了李道乾三个,不涉及其他弟子,也不会大损风雷宗的实力。”

    “可是。”姜月柔还是有些犹豫难决:“风雷宗主要就靠薛道志他们几个撑着,他们突然间都死了,外间----。”

    “没什么了不得的。”于异明白她的担心:“师娘,杀了薛道志后,你来做掌门,我做大弟子来给你撑场子,看谁敢来呲牙。”说到呲牙,他自己却把大白牙呲了出来。

    他说到这个份上,姜月柔再无话可说,到柳道元坟前跪下,低声昵喃,似乎是跟柳道元说明白了,转头道:“于异,你只是你师父的徒弟,你要替你师父报仇,谁也不能拦着你,不过做为风雷宗的弟子,我不能给你帮忙。”

    “不要你帮忙。”于异大喜:“师娘你只要在边上看着就行。”

    姜月柔纠结的就是这个,又怎么可能去边上看着,不过这时候自然也不会说出来,看着他欣喜若狂的样子,她心里却不知道是悲是喜了,在心里暗叫道:“道元,你这个弟子,到真是个性情中人。”

    想想又有些担心,道:“薛道志李道乾都是一流高手,而且他们身边一般都带得有得意弟子,你要当心。”

    “小菜一碟。”于异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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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个样子,姜月柔也就无话可说了,道:“那你先把蛮夷赶走,打开盐路再说吧,国事,重于私怨,你师父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好。”于异点头,换了柳道元,还真就会是这样的想法。

    姜月柔心中纠结,所以于异具体怎么做,她也不想问,但叶晓雨许一诺是要问的,叶晓雨尤其还担心:“你不会一个人去吧,据说盐水夷现在有十多万狼兵呢,还有高手助阵,上次朝庭大败,禁军三大高手之一吴临也折在了阵中呢。”

    许一诺插嘴:“我查了下,吴临是虞家的人,虞白梅特地请旨调了他去助阵的,结果给困在了白银甲阵中,而且六名甲士中,至少有一名一流高手,应该是张家派去的,不过我没查到具体的人。”

    “是啊。”他这么一说,叶晓雨越发担心了,就张妙妙也一脸紧张的看着于异。

    于异哈哈一笑:“你们以为我会一个人去打西北风?不会的,我又不傻,那么多狼兵,我一个人怎么打得过来,放心,我另有奇兵,我去北蛮,把八怪把火山城的兵调过来,从盐水夷的屁股后面开打,嘿嘿,正所谓杀猪杀屁,各有各的杀法,你们等我的消息就行。”

    “大人还能调动蛮兵?”许一诺大是惊讶:“不过----。”

    “不过什么?”于异问。

    “朝庭方面。”

    “你是担心我用蛮兵打夷兵,朝庭方面有什么想法是吧,可我用得在乎吗?” 于异明白了,一呲牙:“我管他怎么死。”

    狂妄啊,不过许一诺早知于异是这么个性子了,反倒是暗服于异的豪气,他吱声了,叶晓雨却叫了起来:“原来你要去魔界调兵,那我也要去。”

    于异还没来得及拒绝呢,张妙妙也插口:“我也要去。”见于异看她,她解释一句:“高姐姐两个,一直无缘得见,我也一直想认识她们呢。”

    “我也是。”叶晓雨叫。

    于异本来是想留下她们陪姜月柔的,即然这么说了,那也无所谓,跟姜月柔禀报了,姜月柔也不细问,道:“你记着你师父的嘱咐,用心去做,我就在这里,替你师父守坟。”

    银玲儿在边上嘴边动啊动,她其实很想跟于异去,但却开不了口,未必扔下姜月柔一个人在这里守坟?只恨恨的盯着于异。

    于异现在没太多心思理她,对许一诺道:“京师你暂时不必去了,派人盯着东海就行,另外我师娘这边,你留几个人。”

    “遵命。”许一诺抱拳应诺:“大人放心就是。”

    看他一脸恭敬,姜月柔暗暗讶异:“千金一诺在江湖上名头不弱,不想对他却是如此恭敬,看来道元这个徒弟还真是有些本事,这个仇,能报。”

    银玲儿则翘着嘴巴:“他又是什么大人了,大蛤蟆还差不多。”于异不能带她玩儿,怨气重着呢。

    定好第二天动身,不想白骨神巫和苗朵儿突然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于异又惊又喜,忙给姜月柔介绍了,听说白骨神巫两个都是于异的媳妇,姜月柔几个都有些惊讶,尤其是目睹白骨神巫的美色,众人都有一种目驰神眩的感觉,姜月柔暗想:“他小小年纪,女人到多,这白雪鸢如此美貌,怎么就肯给他做小。”

    银玲儿则在心中暗骂:“哼,臭男人,死色鬼。”也不知她恨些什么。

    即便是许一诺,目睹白骨神巫美色,也暗暗惊叹:“还真是能者无所不能了,这样的美人,也真只有这位大人才能拥有。”

    至于叶晓雨张妙妙,则又是另一番心绪,叶晓雨还好说,张妙妙几乎就有些自卑了。

    于异想不到这些,他奇怪的,是白骨神巫两个是怎么找到他的,他一问,苗朵儿一脸诡笑:“嘿嘿,不告诉你,别以为只你的万户千灯了不起,我家苗家人,自然也有寻找心上的人妙法。”

    她即不肯说,于异也就懒得问了,当天就走不了,晚间一起到螺壳里,自然是一场混战,叶晓雨想要端架子做大妇的小心思,还有张妙妙的自卑,然后加上白骨神巫的羞涩,苗朵儿的好奇加小野猫的野性,全给于异的荒唐搅和了,然后再全部光着身泡在白玉池里,什么心思都没了,姐姐妹妹称呼起来,好不亲热,然后到是叶晓雨先问起来,白骨神巫解释了,原来苗家有一种情郎蛊,只要下了蛊,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千里万里,都能循迹而至,而当日分手,苗朵儿自然不客气,就在于异身上下了蛊。

    白骨神巫还有些担心,事先没告诉于异啊,怕于异生气,不想于异哈哈大笑:“原来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哪天教我玩玩。”

    苗朵儿嘟起嘴巴:“教你做什么?好去找女人啊。”

    “就是。”

    “不能教给她。”

    叶晓雨几个七嘴八舌,一声莺声燕语,好一片春光美景。

    一夜风流,第二天一早动身,到不快,为什么,很简单,苗朵儿爱玩,下界一切都很新奇,更何况又还是去魔界,所以也时不时的出来飞着玩儿看风景,姜月柔心切盐路被阻没盐吃,于异可不管这些,别说没盐吃,你就没饭吃看,他才懒得管,叶晓雨本来是个热心的,但新多了几个姐妹,心思也转开了,而且她其实也是个好新奇的,魔界呢,好吓人的,当然也要看一看,所以一路就慢慢飞,等飞到火山城,小半个月过去了。

    高萍萍火凤凰两女接着,看到于异,那自然是高兴的,多了这么多姐妹,又有些纠结,不过于异本钱足,老办法,晚上混做一床,白玉床上全给搞定了,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火山城新城早已建成,比原有的规模还要大上了一圈,原来新城一开始建,闻风而来的部族商旅越来越多,也在依城建房的,老旧相接,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城区,高萍萍大概估算了一下,常住人口超过了三十万,加上来来往往的商旅,两城人口至少超过五十万,而且几乎每天都在增加,火山城现在已经成了人类在魔界的一个主要聚居区,也成了一个商贸中心。

    于异听了也高兴,不过他并不太关心这些,先把见到了姜月柔,同时也把柳道元早死了的事告诉了白道明,白道明怒发冲冠,却猛地一口血喷出来,当夜就病倒了,他也纠结啊,不过还是支持于异报仇。

    于异随后召集八王和螺龙儿,调集兵马,可集五万大军,不过独眼王听到风声也来了,也愿意出兵三万,大军起行,沿途还有加入的,于异是来者不拒,快近夷境时,大军已经超过十五万。

    西北风大军的情形其实和于异差不多,都是各部族凑拢来的,说是十多万,真正的精锐并不多,而且游牧部落有一个特点,不能呆在城里,因为游牧部落的主食是牛羊,牛羊是需要放牧的,所以虽然打下了盐城,西北风的大部份兵马却都住在城外。

    于异探听得明白,他却要做英雄,不想偷袭,叫螺龙儿带三千精锐,冲一下,下了战书。

    西北风接到战书,勃然大怒,尽起大军,于异早在城西大荒原上布下阵势,其实也就是勉强把兵马摆开了而已,真要他布阵他也不会的。

    西北风打马出阵,一眼看到于异,可就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果然是你们张家的鬼,无耻之尤。”

    当日的交易,是于石砚代张家跟西北风约定的,而于异一直跟在于异边上,西北风自然理所当然的也把于异当成了张家的人,于异也不解释,哈哈一笑:“不必废话,你不是我对手,先把斗神甲阵摆出来吧,让小爷我试试手。”

    他不提还好,一提斗神甲阵,西北风更怒,暴叫道:“没有斗神阵,我照样能杀了你。”叫声中,反手取下背上大弓,一箭便向于异射过来。

    他从取弓到射箭,一气呵成,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但他再快,也不放在于异眼里,于异也懒得躲他的箭,只把手一伸,手掌变大,如一扇大肉门板一般,挡在了身前,西北风一口气连射三箭,全射在他手掌心,快是快了,力道却不足,根本射不穿于异的手掌,于异手一直伸过去,西北风大惊,急往空中一跳,于异也懒得追他,手往下一压,一把抓住西北风的马,倒提起来,另一手赶上去,双手一开,撕的一声,把一匹千挑万选的骏马撕成了两片。

    他撕马时,提到了半空,双方数十万人马,人人得见,不但马上的人个个变色,就是那数十万匹马,也惊嘶不绝,物伤其类,同类在半空中给撕做两片,哪匹马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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