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当初想着自己的作品会越来越多,所以薛芩准备了一个非常大的衣帽间,把自己的所有衣服和傅子洋的放在一起都是绰绰有余的。

    虽然之前她的衣柜里也有男装,但是现在这样真正有男人的衣服放进去的时候感觉还是有点微妙,这个家里的点滴变化都在不断地提醒着她一个讯息。

    她和傅子洋结婚了,是真的。

    而且还一点犹豫和考虑都没有,两个人就同居了。

    明明是很突然之间的改变,但是她竟然接受地很快,而傅子洋就更不用说了,他更没有觉得哪里不适应,完全是把薛芩家当做自己家的。

    当然,其实薛芩说过他怎么是这种人,明明是她家,他怎么一点都不客气。

    傅子洋是这么回答她的:“我们结婚了,所以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东西就是你的。”

    “夫妻共同财产,不分你我。”

    ......

    是的,他每一次都能找到很多理由,简单但有力地把薛芩说服。

    薛芩在衣帽间去帮他挑了一套衣服,像之前帮他做妆造的时候一样,仔细地给傅子洋系了个温莎结。

    他穿西装真的很好看——

    这是薛芩一直以来的看法,但是好像她每次看到傅子洋穿西装穿得整齐的时候,一到夜晚,这个男人就会露出本性。

    他会在她的面前把自己系好的领带一点点扯开,急切解开衬衣的扣子。

    薛芩想着《卧底》是一部民国谍战片,一边帮傅子洋理着衬衣的领子,一边舔了舔嘴角,半眯着眼:“你在卧底里面会穿军装吗?”

    “嗯?”傅子洋低了些头,嗓音低沉动听,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脑袋上,“你想看?”

    薛芩倒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回答道:“想!”

    穿西装都这么好看了,穿军装应该更好看吧,傅子洋是个人形移动的衣架子这一点她从来没有改变过想法。

    傅子洋低吟了一声,在思考着剧本里的内容,数秒之后他笑了笑:“没有,没有那个设定。”

    傅子洋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泄了气,非常小声可惜地叹了口气,好像非常惋惜他在剧中没有穿军装这个设定。

    “你想看,我回家穿给你看。”他说。

    薛芩的眼神再一次闪了闪,“是不是我想看你穿什么都可以?”

    “嗯。”

    她眉眼弯着,感叹了一句:“真好。”

    对于一个服装设计师来说,最想看到的画面就是有人能把自己喜欢的衣服穿得特别合身和好看,也特别想看到自己满意的人穿自己想看的衣服。

    这就是莫大的满足。

    她这句“真好”,并没有说得完全,落在傅子洋的耳中大概是她觉得他愿意穿任何服装给她看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薛芩轻轻地抿着唇,偷笑。

    其实她的想法是这样的——嫁给傅子洋,真好。

    虽然是交易,但是这场交易也太物超所值了吧!

    她转身去替傅子洋拿了香水,帮他喷上以后,把香水瓶放回去,伸手紧紧地抱住他,顺便再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薛芩冲他眨了眨眼:“我在你身上分刮一点香水味不介意吧?”

    傅子洋看着她,轻嗤了声,“你要分刮点其他的味道都可以。”

    他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语气蛊惑:“不过...我收费的。”

    语毕,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揽着她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在她的唇齿之间攻略城池,十分熟练的轻吻,右手的指尖在她耳后细嫩的肌肤上轻轻摩挲,轻轻咬着她娇嫩的唇瓣细细吮吸。

    她身上分明就是和他身上一样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着的也是那股熟悉的他常用的香水味,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轻含着的唇的气息格外香甜可口。

    傅子洋在薛芩身上得到了很多东西,女人的唇真的很软,身体也真的很软。

    咬她的耳朵和在她腰上用力的时候,她真的会腿软。

    人为什么会对一个东西上瘾,他不知道,但是傅子洋知道自己对薛芩很上瘾,大概是过于香甜的女人气息让他完全撒不了手。

    每天都想抱着软软的女人,每天都想跟她有亲密无间的事情,每天都想捕捉她的唇深入地亲吻和交融。

    薛芩发现自己越来越受不了傅子洋的攻势了,她越来越容易陷入傅子洋的呼吸频率之中,也越来越受不了他的撩拨。

    比如,他的手按住自己的腰的时候,明明还没有其他的动作,她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软了,就差挂在傅子洋身上,男人掌心传来的灼热温度总是能让她的整个人都被灼烧。

    他只要吻住自己,她也会整个人发软,在她耳边吐息的时候也一样。

    明明什么都没改变,还是那个傅子洋,也还是那个她,而她最近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碰到傅子洋以后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跟傅子洋在以前就有过很多次的亲密交融,但是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样的。

    每一次的亲密无间,都让她的呼吸一滞,让她的心脏快蹦出嗓子眼。

    他的吻依旧没有停止,还碾磨在她的唇上,舌尖顶到她的舌根的一瞬间,薛芩目光失神了一瞬,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他的衣袖。

    被男人放开的时候,她看到傅子洋回味着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伸手,指尖轻轻地按着她的唇,一点点滑过,半眯着眼说了一句:“真甜。”

    薛芩的面色略微有些诡异的潮红,她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袖,伸手拉住他的领带,猛地用力,傅子洋被她往下拉了一些,她不甘示弱地一口咬上去,非常用力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傅子洋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明显感觉到唇角被尖锐的牙齿咬出血印,丝丝的血气窜入自己的口腔之中。

    他舔了舔那股淡淡的血腥,笑了笑:“真狠啊。”

    薛芩倒是笑得嫣然:“哦?”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咬他,而且还这么用力,不知道哪里来的报复心理,就突然想这么做了。

    傅子洋眼里含着笑:“傅太太是急不可耐地想要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薛芩抬眸看着他,“什么?”

    “唇角上的被人咬破的痕迹,可不是随便好解释的。”他伸手拉开衬衣的扣子,给她指了指脖子上的草莓印,“这个倒是可以遮住。”

    他的身上,从脖子的地方一直到胸膛,以及紧实的腰身,一路上都是泛红的草莓印。

    背部还有明显的抓痕。

    薛芩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真的没觉得自己在床上那么用力,但是每次醒来看到傅子洋身上的痕迹的时候,她都会怀疑一下自己。

    傅子洋说的没错,其他地方都可以遮盖住,但是她在他唇上咬出的痕迹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傅子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不过你要相信我,这点小问题,没什么过不去的。”

    薛芩有些后悔,但是已经不能回头了,点了点头,去收拾东西跟着傅子洋一起出门了。

    -

    试镜现场,薛芩坐在傅子洋旁边的位置,原本工作人员是让她直接站在傅子洋旁边就好的,因为座位都是给编剧和导演之类的安排的。

    简单来说,那位工作人员并不觉得薛芩有资格被安排一张凳子。

    他们这样属于剧组的人都没有资格拥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凭什么?只是一个妆造师罢了,能够来到试镜现场已经很让人诧异了,而她竟然还想坐下?

    薛芩倒是没说什么,在听完工作人员的安排以后,就站在后面等着试镜开始,傅子洋在发现薛芩只是站着以后,目光冰冷。

    试镜的时间很长,他都舍不得薛芩坐在这里一整天,竟然有人让她站着?

    傅子洋起身,攥着薛芩,把她摁在自己的座位上,薛芩有些讶异地转头责备:“喂...!!”

    “你坐这里。”语气一点都不容人反驳。

    “这是你的位置!”薛芩瞪了他一眼。

    他压低了一些声音,低声:“我坐也可以,你想坐我腿上吗?”

    薛芩:.......

    这人怎么不讲道理的啊。

    工作人员这才惶恐地过来,谁能想到傅子洋会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一个妆造师,而且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女人还特别不识好歹地瞪了傅子洋。

    令人更加意外的是,傅子洋竟然一分没有生她气的意思。

    “傅...”那人音节说出一个,还没继续说完。

    傅子洋冰冷的目光吓了他一跳。

    “我带来的人,你让她站在旁边一整天?嗯?”

    “是这样的...这些座位是准备给各位评审员的,当初并没有准备给妆造师的位置,所以椅子是不够的。”

    傅子洋沉默了两秒,“现在去买。”

    “.......”

    本来他是想继续解释的,但是傅子洋这不容拒绝和冰冷的目光实在是让他说不出话,只能灰溜溜地去找椅子。

    薛芩坐在傅子洋的位置上,而傅子洋在工作人员搬来椅子之前都站在她身后。

    导演来了以后也感到十分诧异,傅子洋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而傅子洋本人站在她后面。

    “这...?”

    “这是我的妆造师,之前提过,刚才后勤的没给她准备座位,让她先坐坐我的。”

    编剧在一边翻着本子,笑着调侃:“傅子洋对自己的妆造师可真是好啊,年度好老板?”

    傅子洋倒是不慌不忙的说:“人靠衣装,不笼络好妆造师,以后形象不保。”

    薛芩:这人一天到晚到底哪儿来的那么多歪门道理!?

    后勤那位工作人员终于搬来另外一张凳子,放在原本傅子洋那个位置的旁边,笑脸盈盈地赔礼:“抱歉啊抱歉。”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这个女人不好惹,不能惹。

    傅子洋这才在薛芩旁边坐下,摸出手机,给傅太太发了条信息。

    【我不会让别人欺负我媳妇儿的。】

    薛芩看着这条消息,感觉自己的面部抽了一下,他倒是叫得顺口啊?她回了一条:【叫谁媳妇儿呢?】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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