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一串动作,又跑回南辰跟前,把他从凳子上拽起来就往门口拖。

    “哎哎……”

    到了门口,舍子才停下来,回身看着他,一字一字郑重的道:“孤男寡女,若非鸾凤,不得共处一室,否则便是云宵杏梦,会沦为笑柄的,你出去!”

    蛮横把他推出去,迅速关上门。

    抵着门嘀咕:“我不要练!”

    门外没声音了。

    舍子悄悄转身,扒了道门缝,仔细看了看,没看见他的身影,料定,已是走了。

    “唉!可算是把他弄走了。”

    红栗糕还没吃完,不能浪费,吃的饱饱的,再睡。

    觉美梦甜,哈哈。

    张着嘴,从乐不可支到卡在那……长长的吸了口凉气。

    差点飞升成仙。

    “你怎么又进来了?”

    满脸不可思议,立即走向他,再往外拖。

    可手臂刚伸过去,人就被他控制了,几招便成了他收下俘虏。

    “我不想练了!”

    南辰:“不可以,今夜我慷慨教你修术,免得日后再被人欺,学好了。”

    “我不想学,学来学去又折腾一夜,我想睡觉。”

    “由不得你。”

    “不行!我不想做你书童了,我要走。”

    “晚了。”

    “啊~你个火狐狸,老树……”又被捂住。

    “…………”

    “非、礼啊……”

    第33章 缝了个狐狸

    经此一夜,舍子决定了。

    远离火狐狸,乃是唯一生存之道。

    要活下去,远离南辰也。

    两日了。

    不是幻身术就是修术,白日也练夜里也练。做了个火兔子

    不是在房里,就是被带到荒山野外的林子里,总之,一刻也不得清闲。

    如此勤劳,按说也应得有小成,可偏偏,一点进步也没有。

    就拿幻身术来说,变来变去,舍子只会变成石头。

    摇身一变,“砰!”一个小石头出来了。

    再一变,一块极为丑陋的大石头出来了。

    南辰折了根树枝,细细抚着,“为何你如此笨?”

    舍子瘫坐在地上,抓了把枯叶,朝半空一撒,叹了口气,回言:“此话不妥,并非我笨,而是……”

    南辰扬起唇角望着她,等着。

    舍子:“而是石头看上我了,非要粘着我也是愁人,我也发愁,为何就摆脱不了它。”

    南辰:“是吗?”

    舍子点点头。

    “石头又没眼,它看上你哪了?可否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它就是看上我的笨了。”

    南辰:“那你便是承认了。”

    舍子喘了口大气,抿抿嘴,眨巴几下眼睛,歪着头,无言以对了。

    片刻,哭丧着脸,“我不想练了,我们回去吧,南大哥。”

    南辰:“叫错了。”

    舍子立即改口:“南辰大哥。”

    南辰依旧摇头,一副仗势欺人取笑的模样,另舍子很是不悦。

    朝地上伸腿一瘫,就要不干。

    谁知,又被变成一只白花花兔子,正懊恼,忽地发现,身前一只雪白雪白的白狐,比那孟婆的黑狐可大多了。

    黑狐一条尾巴,它可有好多条尾巴!

    来不及细数,逃命要紧。

    可哪跑的了,下一刻就被抓住了……

    “舍姑娘,一会儿我去街上采买,舍姑娘可要捎带东西?”小胡子悄咪咪躲在门外小声道。

    舍子躺在椅子上,头枕着桌子,拉着调子疲惫的回了句:“不需要了。”

    小胡子:“那我走了。”

    舍子猛的坐起来,“等等,街上有没有卖狐狸的?”

    小胡子刚迈了一步,又返回身来,生硬地撇了撇嘴,道:“舍大仙还真是怪人,街上怎么会有卖狐狸的?谁敢卖?抓不抓的到,也是个问题。”

    “那哪里有狐狸?”舍子问,一双眼睛点了火苗。

    小胡子:“哪也没有狐狸,舍姑娘要狐狸干什么?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舍子:“活的!”

    小胡子:“那可没有,死的也碰不到,狐狸舍姑娘就甭想了,除非,你自己用笔画一个,或者缝制一个,要不然,上哪碰着狐狸去?”

    舍子:“好,就这样。”

    小胡子走了之后,舍子去夫人那里找了块布料。

    指明了,要白色的。

    夫人让冬雪不过一会儿,就拿出一匹白色的缎子。

    舍子高高兴兴的在上面画了个狐狸模样,冬雪非说是兔子!

    舍子懒得争辩,她说是兔子更好,如此,方可做到万无一失。

    剪下来后,让冬雪教着针线缝制,舍子发心学习,学幻身术都未曾这般认真。

    粗糙缝完后,朝里面塞了些棉,以便栩栩如生有模有样,缝了一双眼睛,一个嘴巴。

    在头顶上,加了几个红布条耷拉着。

    冬雪问:“这是什么意思?谁家兔子长这模样?真长这样,还不得吓死人不偿命。”

    舍子笑了笑,无言。

    心知肚明,乃火狐狸也。

    关上房门,嘿嘿嘿嘿……

    用拳捶,扔地上用脚跺,用牙咬,用手掐,用土埋,用水泡,卷起来使劲揉搓……

    总之,能想到的,无其不用。

    这天,南辰恰巧看到了,便问:“这是什么?”

    舍子绽放着彼岸脸,“兔子,与我作伴的。”

    等南辰走了,再扔地上跺几脚。

    夫人那堂弟果然如夫人所说,没两日就来了,可舍子想想,到底还是不学了,本身也没太多想学。

    习舞甚是疲累,不如躺在太阳底下,晒个太阳来的舒服。

    面朝秋阳,在那颗火烈的圆球两边,各画了两个小鬼。

    一个黑白,一个无常。

    南止的伤已无大碍,这几日,听见那二夫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将军,您可吓死妾身了,你要是有个好歹,妾身可怎么办呢?妾身可就不活了。”

    每每听此,舌子都不由得打个哆嗦。

    装可怜,谁不会啊?

    “不活就不活吧,黄泉路上我的地盘,到时,我亲自接你。”

    冤家见面分外恨眼。

    时常也就是打个照面,并无过多话语。

    南辰和落云不在府里,夫人和南止也要入宫,舍子把他们送走之后,在府门口观望了会来来往往的凡人百姓,这才甩着衣袖,大摇大摆走进府内。

    刚进了府门,只听身后的守卫肃声道:“什么人?”

    一女子声若百灵,又如铃音,回道:“我找你们将军!”

    舍子一听,当即心道:“是个厉害的主,嚣张、放肆、猖狂、跋扈、狂妄、太配了!”

    这般凶巴巴找上门来,莫非是南止惹了什么事儿了?

    欠她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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