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壕挖好之后,就开始模拟如何在战壕中进行攻防。

    东北军的步兵战术主要是围绕着机枪做文章,最小的战斗编制即一个班,由1个机枪小组和1至3个战斗小组组成。主力师的“班”由1个机枪小组和3个战斗小组组成,班长由第一战斗小组组长担任,副班长由机枪小组组长担任。象李景林的第六师暂时属于二线师,所以该师的“班”由1个机枪小组和2个战斗小组组成。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哈奇开斯重机枪和麦德森轻机枪的子弹呼啸而出,把几百米外目标一个个打烂。这些机枪手虽然属于二线师,但是平时收的训练在要求和强度上和主力师是一样的。加上徐天宝财大气粗,从不吝惜子弹,所以东北军士兵每个人每个月都有至少800发的实弹射击机会。不说人人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可也至少能做到颗颗子弹都咬肉。

    等机枪打得差不多了,就见一个气球徐徐朝防守方飘来。

    随即

    轰轰轰~~轰轰轰

    进攻方的炮火开始打响了

    士兵们大部分都躲进了防炮洞,或是蜷缩在战壕的死角里。炸起的碎石和泥土象下雨一样撒在他们头上身上。不过,他们都带了圆形钢盔,脑袋上叮叮当当很热闹,却没有收到损伤。

    炮声停了,军官们赶紧叫喊道:“走走走,赶紧走~小炮要来了~”

    “冲啊~杀啊!”这边防守的刚走,那边进攻的就来了。只见他们动作利索地从背上拿下几样东西,三两下一捣鼓,一门60毫米迫击炮就架起来了

    “开炮~!”

    噃嗯~噃嗯~噃嗯

    轰轰轰

    迫击炮的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华丽的弧线,准确地落入了战壕里

    郭松龄师和张之江师虽然是主力师,但是因为在前线作战,反倒没有来得及配备这些新式武器。倒是这些二线师,先尝到了新头。

    249宋教仁啊宋教仁

    迫击炮的炮弹硝烟未散,就看见几十名士兵三人一组,端着mp04式冲锋枪和热河造步枪一面射击,一面冲进了战壕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三人小组,其中一人后背上背着一个大盒子。这个三人小组一跳进战壕,被着大盒子的人立刻从身后的大箱子上掏出一个电话听筒,对着听筒大声叫道:“报告首长,一连已经夺取了阵地,重复一遍,一连已经夺取了阵地。”

    听筒里传来的确实带着南欧腔调的英语,“ok,ok!”

    原来这个三人小组是通讯兵小组,他们背上背着的是尼古拉*特斯拉最近的发明——无线电步话机,有效距离17公里。

    在战壕的另一端,那里正在进行另一轮的宴席,参加宴席的主角是一辆振华车辆公司生产的载重卡车基础上改造而来的装甲车——金狻猊。狻猊是《山海经》里记载的一种猛兽,铜皮铁骨力大无穷,更兼行动如风,能够生裂虎豹。

    这种轻型装甲车在原来卡车发动机舱和驾驶室安装了8毫米厚的钢板,形成完整的战斗室,里面可存放零配件、弹药和油料,还可运送步兵。战斗室右侧有一个铁门,可供指挥员、司机和两名机枪手进出。战斗室前后各安置一挺哈奇开斯重机枪,前机枪位于驾驶座的右侧,射手与司机并排坐,而后机枪手则背对司机。在车头上还安装了一个用来破坏铁丝网和木桩的大铁铲。振华牌卡车发动机功率为30千瓦,最大速度45公里/小时。

    金狻猊面对的模拟阵地上设有4段障碍带(这是一战时期德、奥军防线的标准设计),每段障碍带上布设了4排挂有密集铁丝网的木桩。测试的第一个科目是穿越木桩障碍,木桩长1.775米,露出地面的部分占全长的1/4—1/2,“金狻猊”在中等速度下顺利穿过4排木桩。第二个科目是穿越两片编有铁丝网的木桩阵,”金狻猊”事先加装了一个绞盘、两个带钢索的地锚和一个可拆卸式简易桥,这已是工兵破障车的雏形。它小心翼翼地在木桩阵中打通了一条稍大于车身宽度的通道,然后开了过去。第三个科目是利用简易桥梁跨越战壕,测试结果也非常成功。金狻猊连绕带撞,用了不到1分钟就轻松穿越,这在战场上相当于为后面的步兵撕开了一个进攻的口子。

    而防守方用哈奇开斯重机枪、麦德森轻机枪和各种步枪、手枪对金狻猊的车声进行了密集的射击,除了在金狻猊的装甲上留下一些坑坑洼洼的弹坑之外,没有对金狻猊造成更大的伤害。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阵隆隆声,却只见金狻猊装甲车上的四个士兵忽然跳下车,飞也似地逃跑了。须臾,一艘巨大的飞艇出现在金狻猊装甲车的上方

    呜

    轰

    一颗120毫米口径重炮榴弹改装成的航空炸弹落在装甲车的身边,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是巨大的冲击波却使得庄稼侧翻过来。随后,飞艇又投掷了一枚炸弹,这次炸弹准确命中了装甲车,装甲车被炸得粉身碎骨。

    飞艇正欲缓缓地离开,西北方的天空中忽然又是一阵怪响。只见三驾双翼飞机成品字形编队向飞艇直扑过来。

    飞艇上的机枪立刻开始对来犯的“敌机”进行扫射,“敌机”也向飞艇猛烈开火。

    噗噗噗噗

    飞艇上的气囊被打出了几十个窟窿,呼呼地朝外跑气,但是飞艇既没有坠落,气囊也没有燃烧,更没有爆炸。因为,这家飞艇的气囊由五百个独立的小气囊组成,而且气囊充的不是氢气,而是氦气。

    徐天宝和德国驻沈阳领事馆的参赞武官塞纳特*冯*赛博特恩一起在远处的指挥部里,用望远镜观察这战场上的一切。塞纳特*冯*赛博特恩看了演习之后,笑问徐天宝:“尊敬的徐将军,这场演习你得到了英国人还是法国人又或者是美国人的帮助?”

    徐天宝反问道:“尊敬的参赞先生,你为什么这么问?”

    塞纳特*冯*赛博特恩答道:“这场演习所体现的战术思想,以及配合这种战术思想的武器装备,和贵国及其落后的军事理论水平以及军工制造水平很不相称。”

    徐天宝哈哈一笑,说道:“中国有句谚语,叫做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承认,中国现在在各方面都远落后于西方,但是不代表这其中没有个别精英分子。”

    塞纳特*冯*赛博特恩还是不相信,徐天宝说道:“要不这样吧,刚才我军展示的冲锋枪、迫击炮、飞机、飞艇、装甲车这些新式装备我可以送一批给贵国的皇帝陛下,作为礼物。你们可以尝试生产一些,在实战中检验一下。如果觉得好,那么它们的专利权我都可以出租给贵国的军火公司。”

    塞纳特*冯*赛博特恩自然明白这些装备的重大意义,他很认真地问道:“为什么是租界,而不是转让?”

    徐天宝答道:“我需要的是一个长期的合作伙伴。租金的计算方式,就是敌军的伤亡数字为准,敌军伤亡越多,租金越高。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以美元结算!”

    “我会把这个消息向皇帝陛下汇报的!”塞纳特*冯*赛博特恩笑了笑,“接下来,还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有~辽河里刚捞上来的鱼!”徐天宝一抬手,“塞纳特*冯*赛博特恩先生,晚饭时间到了!”

    □◆◆◆◆◆◆

    话说民初国会选举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非暴力方式的政权角逐。以国民党、共和党为代表的各个政党采取了各种各样的竞选方式和竞选策略,其中有暴力、行政作弊等恶性的方式,有舆论斗争、金钱作用等中性的方式,也有公开演说、政党组织、法律诉讼等良性的方式,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总体来说这是一次具有合法性的选举。民主制度需要深层的现代政治文化为依托,从传统"一元文化"到现代"多元文化"需要一个长期的转化过程,竞选中暴露出的政治文化缺陷预示了在中国建立民主制度的道路必定曲折艰辛。

    1912年底到1913年初进行的第一届国会选举分为众议员选举和参议员选举,其中众议员选举分为初选和复选两个步骤,参议员选举分为省议员初选、省议员复选和省议会选举参议员三个步骤。

    众议员初选和省议员初选都是由县一级行政单位负责组织,多数地区是在1912年12月上旬举行。为方便选民投票,每县除县城外通常又分设几处甚至十几处投票站,投票站一般设在乡间集市上。当时县一级选举的组织力量非常有限,分散到几处、甚至十几处投票站就更形薄弱,而初选选举时限短,选举人众多,常有几千甚至超过万人在一天内在一处投票站投票,选举人素质又较低,人多拥挤,秩序不易维持。

    众议员复选和省议员复选都是在人为划定的选区一级举行,一般每省划分为5-8个选区,每个选区包括若干个县。初选中得票超过一定限额(通常要一百几十票)的初选当选人集中到选区内中心县市参加复选,选出众议员和省议员。省议员一般每省一百多人,复选得票十几票就可能当选。众议员全国共596人,每省几十人,每个选区一人到数人不等,通常要几十票才能当选。

    参议员选举是先由省行政长官召集新选出的省议会在省会城市开会,再由省议会选出每省十名参议员(参议员可以不是省议员),再加上蒙古27人、西藏10人、青海3人、华侨6人、中央学会8人,参议院法定议员人数为274人。

    在参众两院初选和复选中,国民党获得了压倒优势的胜利。1912年底到1913年初的中华民国国会选举中,国民党若不计跨党人士,在参议院274个席位中赢得132个席位,在众议院596个席位中赢得269个席位,在参众两院中成为多数派,代理事长宋教仁可望成为国务总理,引起临时大总统袁世凯的猜忌。

    此次选举胜利,国民党是最大的赢家,国民党竞选地胜利,使全党一片欢腾。几家欢乐几家愁,国民党的胜利衬托出了进步党的失败,原本大选进步党以为靠着梁启超的威望和前清谘议局宪政人士的声望,再加上袁世凯政府明里暗里的支持,可以取得较多的席位,但现实给了他们一个无情的闷棍。沈阳的徐天宝此时正一面喝着从福建运来的大红袍,一面看着报纸,看到竞选结果,不禁莞尔一笑。一旁的熊希龄问道:“天帅为何发笑?”

    徐天宝笑答:“袁世凯要做威权领袖,认为约法约束他、国会监督他,是对四万万国人不负责任,是犯罪,所以他肯定会一意孤行,将来甚至会解散了国会,流产了宪法;梁启超要在共和的壳内造就一颗开明专制的心,所以他一意孤行,违逆了自己进步党大多数的同志的议会政治理想;孙中山欲支持袁世凯在朝搞“军政”,由自己在野搞“训政”而不可得,所以他一意孤行,以一种专制的姿态,不顾自己国民党大多数同志的反对,会用尽一切手段和袁世凯斗到底~~而宋教仁么,过于理想化和超前化的政治理念,再加上那种过于嫉恶如仇的性格,则会要了他的命~~~!”

    熊希龄轻轻啐了一口茶,说道:“天帅还是觉得袁世凯会杀宋教仁?”

    徐天宝答道:“宋教仁非死不可,当然,希望他死的可不只是袁世凯。”

    250对话宋教仁

    徐天宝喝了一口茶,正要把报纸翻过一个版面,福叔踱着方步,不急不慢地走来,“老爷,国民党的宋理事登门拜访。”

    “咳!”徐天宝呛了一口,自嘲道:“果然是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心里暗道这宋教仁不在上海好好地等死,来东北干嘛?”

    怀着满心的疑惑,徐天宝起身整了整衣冠,对熊希龄说道:“秉三,咱们一起见见这位宋理事。”

    徐天宝和熊希龄走进客厅,宋教仁和一个同来的年轻人一起起身。徐天宝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伸手走向宋教仁说道:“不知道渔父先生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望恕罪!不知这位仁兄贵姓?”徐天宝看了一眼宋教仁身边的那个年轻人

    那人答道:“免贵姓徐,我叫徐血儿。听闻徐巡阅之大才,特来拜会!”徐血儿一身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上佩戴着藏青色的领带,两眼炯炯有神的望着徐天宝。

    徐天宝指着熊希龄,说道:“久仰久仰,这位是熊希龄熊秉三。”

    宋教仁也和熊希龄握手:“久仰!”

    熊希龄客套道:“幸会!”

    几句简单的寒暄之后,徐天宝对福叔说道:“去把我的大红袍拿来。”

    “想不到在这关外北疆也能喝到南方名茶,今天有口福了!居然能够品尝到武夷大红袍,这趟我们可来值了,呵呵!”宋教仁打趣道。

    徐天宝笑道:“不知道渔父先生此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和我商议?或者是徐某施政有何不妥,渔父先生特来指教?不管是什么,徐某都洗耳恭听。”

    宋教仁微微一笑,说道:“指教到不敢当。现遁初不才,全权负责国民党党务之事宜。近日不断有我革命同志退党,遁初详细的了解一番后,方才得知是加入了贵党。今日遁初前来,既想与振华兄探讨下国事,又想与振华兄商议下关于贵党从我同盟会中发展党员之事宜。请恕我直言,贵党从我同盟会中挖墙脚的事情,既破坏革命,又影响我等革命者之友谊,以后,应当禁止这种事情发生,一起为中华的革命事业而努力!”

    徐血儿也说道:“之前在我盟同盟会员蓝天蔚等革命同志在东北起义,徐巡阅也多番掣肘,甚至将蓝天蔚等人关押至今。那时候,徐巡阅还是满清的官员,扣押我革命志士也算是各为其主。如今满清已经推翻,徐巡阅却还不讲蓝天蔚等人释放,徐巡阅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徐血儿是直性子,这番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宋教仁爽朗地一笑,说道:“清末革命的时候,我同盟会就是领导中国革命的首要力量。现在国会大选,我国民党又大获全胜,再次印证了这一事实。振华兄以为如何?”

    徐天宝笑道:“遁初兄句句属实,可是我要反问一句,我做了什么皮坏革命者之间友谊的事情呢?”

    宋教仁带着温和地笑,耐心地说道:“贵党从我党中发展党员,是在削弱我们的力量,进而影响中国革命之进程。贵党之所作所为,说的难听点可是挖墙脚?”

    徐天宝莞尔一笑,却不正面对答,反而是问徐血儿:“若是我发出邀请,足下会不会加入我党呢?”

    徐血儿摇了摇头,“我又不是首鼠两端的墙头草,既然我认同宋理事的理念,自然要追随宋理事。”

    徐天宝这才面向宋教仁,答道:“喏,你听见了,如果是意志坚定的人,根本不会朝秦暮楚。我吸纳的,都是贵党中意志不坚定的人,权当是为贵党当条污垢。遁初兄你应该谢谢才是!”

    “狡辩!”宋教仁在心里都暗自骂了一句,可口头上却一时也无法反驳。

    徐血儿自知着了徐天宝的道,也自责不已

    徐天宝趁胜追击,说道:“遁初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贵党的党旗青天白日旗之中,青色代表光明纯洁、民族和自由;白色代表坦白无私、民权和平等。如果革命者连自由退出贵党,自由选择其他党派的权力都没有,何谈自由?平等,既国民之间处处平等,换言之,贵党与我党之间亦是平等,既如此,我党光明正大的发展党员,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党不过是寻找志同道合的同志而已,既没有强取豪夺,也没有采用下三滥的手段,何来挖墙脚之说?。如果贵党认为自己是中国如今的第一大党,凭借其强大的势力而压迫我党,压迫革命者的思想,其无疑是自由被蹂躏!平等被践踏!若如此,贵党又如何当得起领导中国革命之重任!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又如何能领导新中国走向繁荣富强!”

    宋教仁一时哑然

    徐血儿觉得徐天宝的话似是而非,却一时也是无从反驳。

    片刻之后,宋教仁才笑道:“说得对,我们国民党既然能通过公平的竞选入驻国会,还会怕与中华民族复兴党竞争党员?是我一时糊涂~~振华兄还请见谅!”

    “遁初兄虚怀若谷,高风雅量令我难望项背。”徐天宝也就坡下驴

    徐血儿见宋教仁败了一阵,便接口道:“党员之事且不论,听闻徐巡阅崇尚一党专政,在东北不许他人组建他党。然,一党专政,权力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假以时日,必定出现吏治腐败、任人唯亲等现象,继而,根基也会慢慢的烂掉!就如满清一般。徐巡阅自己就在搞专制,压制平等和自由,如何以此反诘我等?”

    徐天宝摇了摇头,说道:“徐兄此言差矣,辛亥之后,旧的政治权威——清王朝的统治已被推翻,新的政治权威——袁世凯从南京临时政府手中继承而来的。但是中华民国政府事实上尚未被各省所接受,中央和地方的关系实际上处于脱节的状态。利用辛亥革命之机纷纷“独立”的各省政府,为了维护自己既得的权益,在联邦制的口号下相对独立,拥有绝对的行政、军事、财政与人事等方面的大权。革命后,官僚政治的、财政的、立法的甚至军事的自治,被大多数省政府广泛采用,它们无意放弃其自然增长了的特权,革命之后,县款不解于省,省款不解于中央。这样如何集中全国之力来建设国家?”

    宋教仁摇了摇头,说道:“中国之所以落后,就是因为中央集权过甚。所以我以为一是实行责任内阁制,二是各省行政长官由民选制,以进于委任制、三是省为自由团体,有列举立法权、四是国务总理由众议院推出。使总统处于总统无责任之地位,以保其安全焉。”

    徐天宝直摇头,说道:“中国若是实行美国那样的联邦制度,非得四分五裂不可。不知道遁初兄有没有研究过中国历史?有句话叫做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宋教仁点了点头,“当然知道!”

    “那遁初兄知不知道中国是分裂的时间久,还是统一的时间久?”

    宋教仁又一次语塞,因为虽然中国古代统一是大势所趋,但是分裂的事件其实比统一的时间长。

    “遁初兄照办美国那套,难道就不知道水土不服么?”徐天宝说道

    徐血儿接口,岔开话题道:“我们党的蓝天蔚、张榕等同志还拘押在新民,徐巡阅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徐天宝哈哈一笑,起身道:“那是自然,季豪(蓝天蔚字)诸公在我这里作客很久了,是该回家看看了,这样吧,我立刻安排车子,送二位去新民。是继续在我这里作客,还是会家省亲,我觉得我们还是尊重季豪的意见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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