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血腥摸营

    月黑风高夜,杀人正当时。在中东铁路齐齐哈尔站附近的沙俄富拉尔基兵营里,大部分沙俄官兵都已入睡。只有一些哨兵还在站在岗亭里,是不是地旋转一下探照灯。

    话说中东铁路齐齐哈尔到满洲里段有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齐齐哈尔站不在齐齐哈尔市区,而在距离齐齐哈尔29公里的昂昂溪。普遍的说法是,当年黑龙江将军寿山带领齐齐哈尔军民共同抗击沙俄,并给沙俄以沉重打击。沙俄非常憎恨寿山,有意避开齐齐哈尔,是对齐齐哈尔人民的报复。可是,这是不合符沙俄当年侵略的需要的,从沙俄在富拉尔基遗留的兵营规模分析,他们是希望占据齐齐哈尔等地,这对沙皇俄国来说,更有利于对中国进一步的掠夺,以及在政治、经济、军事上的控制。

    齐齐哈尔是黑龙江将军的驻地。阿城是吉林将军府所属副都统衙门,管辖现在哈尔滨江南的大部分地区和吉林省部分地区。两个皆是清王朝在东北的重要军事据点,也是在中东铁路沿线两个最高级别的行政管理机构。“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齐齐哈尔和阿城站设立,远离军事据点,是清王朝东北地方当局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为维护国家主权做到的有限抗争结果。这也反映出地方当局矛盾心理,府衙在铁路附近,易遭到攻击,太远在军事上又处于不利位置。

    一队哨兵走到岗亭前,和里面的哨兵互相敬了一个礼,算是完成了换班。上一班的哨兵打着哈欠走出岗亭,一路小跑往营房里去。

    他们哪里知道,在不远处的黑暗中,已经有十几双眼睛恶狠狠地盯住了他们。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徐天宝麾下的特种作战部队——煞神。一开始,煞神全部由克隆人组成,现在加入了许多克隆人培训出来的普通人类。全克隆人组成的精英部队只有徐天宝有权调动,总参谋部只能调动由克隆人培训出来的人类士兵即常务部队。

    “天杀的老毛子~!”

    蒋大忠是一个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拼着出色的身体素质和训练成绩,从新兵训练营里脱颖而出,直接被选拔进入了煞神。在入伍指出,蒋大忠曾形成了一些观念,觉得打仗那可不是几十个、几百个、几千个、几万个,那是几十万、上百万人的大仗!天摇地动,血海尸山,人人都成了红了眼的兽。可进入煞神之后,受得训练却是这种类似鸡鸣狗盗、下黑手暗算的伎俩,这多多少少和他的理想有那么点差距。

    可昨天蒋大忠目睹的情景却改变了他的想法。

    就在昨天,蒋大忠的所在小分队经过了齐齐哈尔站附近的中国村庄。那是一个小村子,十来户人家都被杀光了。在一家,他们看到了五具尸体,其中两个是年轻女人,赤身露体,头发乱糟糟的,有一个还可看出扎着一条辫子,无疑是个没过门的闺女。她们的胸脯上满是牙印,下面那里插着树枝,流了一大滩血,看来是被糟蹋死的。还有一家,在炕上斜躺着一个女人尸身,满头是血,两个如头都被割掉了。尸体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不到一岁大小的小男孩趴在女人肩上,脸带着泪迹,身上无伤,一定是饿死的。

    一开始接到任务的时候,带队的小队长董武有些担心,这些从没见过血的新兵会不会见了血就吓得尿裤子。可他看到蒋大忠为首的一班新兵的眼睛里除了愤怒就是仇恨的时候,董武放心了——这群小子们准信。

    匆匆掩埋了尸体,小分队的人默不作声的地走着,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单是恨了,还有很异样的感觉。你说他是人,平日里人模狗样的,可把里边的心肝肺脾提溜出来,真是和些狼心狗肺差不离儿,畜生做出的事儿他能做出来;畜生做不出的事儿,他也能做出来。这人究竟是些什么玩意?事情干到这份儿上到底是图个什么?娘的,既然能放开手杀,那就杀吧!看看到底谁杀过谁!至于明着杀还是暗着杀,那不重要。

    队长董武从地上捡起了两块小石子,先向左边扔了一块小石子,又向右边扔了一块。只见门口的两个沙俄岗哨端着枪躬下身子,来回看了一会,便又回到哨位上去了。董武知道这里没有暗哨,便把脑袋上的夜视仪往眼睛上一扣,同时向身后的蒋大忠等人做了一个手势。

    蒋大忠等人都紧紧地贴服在地面上,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董武的手势一来,众人便悄悄地摸了上去。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就像被夜暗融化了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不多会儿,只见在两个沙俄岗哨的身后,各有一个影子象是突然从地皮上揭起来似的,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里的匕首猛地刺进了他的后腰,那沙俄兵抽出了几下就无声地倒下了。

    黑影向后挥挥手,一队人影一溜烟儿潜入了兵营内。

    他们顺着过道向里摸,看见前边有一个院落,门前也有沙俄兵的岗哨。这是个什么地方?这一次是蒋大忠摸过去,同样干净利落地用匕首干掉了岗哨。他们溜进院子,发现正面一座大砖瓦房门上上着锁。一个队员用匕首把锁挂鼻别下来,摸进房子,用手一摸,竟然都是子弹箱和炮弹箱——这是个弹药库啊!

    这时,董武一抬手,示意队员们原地停止。随后,他们就听到了阵阵呼噜声,一听就知是一帮男人在隔壁睡觉。董武向蒋大忠做了个手势,蒋大忠踮着脚,轻得像一只猫,几步窜过去,靠上门框。掏出匕首,用刀尖伸进门缝,一点点把里边的门闩拨开,敞开了门,队员们一个个摸了进去。

    借着外边透进来的暗淡的月光,可以看见屋子睡觉的沙俄兵一共有十五个,睡在一个通铺上,十几枝水连珠步枪并排放在墙边的枪架上。

    董武举起手里的匕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众队员们点了点头,像一群饿狼看见了一群羊,照着老毛子的脖子和胸口就下家伙。因为煞神部队专用的匕首都镀过一层黑漆,不会反光。所以,屋子里顿时热血飞溅,却不见寒光闪闪。

    蒋大忠一手捂沙俄兵的嘴巴,一手毫不犹豫地把匕首捅上去。有时只听到扑哧一声,就象刺进了一个米袋子,接着来一个斜挑,只听见哗啦一下子,就像米袋子被划破了,里边的大米流了出来;有时又觉得格棱格棱的,可能是刺到了骨头上,他就用左掌把刀把子向里狠狠地一砸,可以听见骨骼咯吱咯吱的断裂声。

    259假传信息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富拉尔基兵营的大屠杀是中国人所为,但是外阿穆尔军区司令布拉斯伊奇科夫上将在内心里已经认定了是中国人所为。所以,尽管俄军护路队各路人马还没有完全到达指定地点,尽管海参崴方向的援军也因为铁路被破坏依旧直流在穆陵和绥芬河一带,布拉斯伊奇科夫将军还是决定提前发起进攻。

    中国人不仅敢于坚决还击,而且还敢于大规模杀伤俄军,显而易见,是做了精心准备的真是狂妄到了极点。这个东北的军阀毫不惧怕战事的升级,在铁路上神出鬼没的到处破袭,对于无比依赖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俄军来说,相当致命。对布拉斯伊奇科夫来说,等待不是他的性格,这位曾在日俄战争中立下战功的斯拉夫贵族将军,更是不能容忍这种羞辱的。

    布拉斯伊奇科夫将军抓起桌上的电话,大声吼叫道:“喂,我是布拉斯伊奇科夫将军,给我接莫里申克上校。”

    虽然在1913年电报已经做到了无线传输,但电话还是需要架设长长的电话线来连接的。在司令部和部队营房之间有长达几公里的电话线线路。就在布拉斯伊奇科夫将军冲着电话大吼大叫的时候,在一公里之外的某处,两个背着背囊的人正蹲在地上,一根电话线一头连着俄军的电话线,一头连着他们背后的背囊。

    “遵命~是~将军,我们一定狠狠地教训那些不知好歹的中国人!”其中一人用俄语大声说道,随即把听筒朝向别处,自己则扭过头去。听筒里依稀传出布拉斯伊奇科夫将军在电话那头吼叫的声音。

    约莫过了十多秒钟,两人才挂断电话,然后再次拿起电话,对这电话那头用俄语说道:“给我接莫里申克上校~”

    电话那头,挺着大肚子好似孕妇的莫里申克上校恭恭敬敬地问道:“将军,您确定吗?您确定要我们接管子虚镇??~~是是~!”莫里申克挂了电话,大声对自己的副官说道:“阿廖沙,立刻传令,一级战备,所有人员三十分钟后集合。目标子虚镇~!”

    此时此刻,东北军在黑龙江一共驻扎着四支部队,即呼伦贝尔孟恩远的东北国防军第二师、牡丹江吴俊升的东北国防军第三师、齐齐哈尔潘矩楹的第四独立旅和哈尔滨冯玉祥的第六独立旅。莫里申克所说的子虚镇中国军队,就是指的冯玉祥独立旅。

    莫里申克对这次进攻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他所辖的护路队有五个团的兵力,而且还有两辆外阿穆尔军区司令部特别配发的装甲车。在莫里申克的概念里,这些落后愚昧的中国人一见到这些刀枪不入的铁家伙恐怕就得吓跑。

    下午1点,莫里申克完成了集合部队的任务,下令五个团外加两辆装甲车全体出动,目标直指子虚镇。

    他们刚刚从兵营里出发,潜伏在沙俄兵营附近的东北军情报人员已经把消息用步话机通知了冯玉祥。“好~我知道了~恩~!请回复天帅,我一定让老毛子吃不到肉还要磕掉一排牙!”冯玉祥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和士兵们在营地附近的横沟子河上游修工事。

    放下听筒,冯玉祥把手里的工兵铲扬了扬,对周围的士兵们喊道:“兄弟听好了,老毛子已经兵分两路向我们杀过来了。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士兵中有人喊道:“整死他娘的!”

    也有人喊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冯玉祥笑道:“谁他娘的给老子丢书袋?”

    众人一阵哄笑

    冯玉祥吼道:“我只有一句话,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谁要手软,就别说是我冯玉祥的兵!”

    “吼~~~!”士兵们亢奋地用手里的工兵铲敲打周围的泥土和石块,发出阵阵鼓噪

    冯玉祥作为旅长,是有资格去东北陆军大学深造的,因为东北军现在缺乏军官,所以冯玉祥每星期只能去学习三天,然后就得回部队。不过,就是如此,冯玉祥也在东北军陆大学了不少东西。眼下修筑的战壕攻势就是一例。冯玉祥参照教科书上的内容,在几百米宽的前线交战区中修建了一系列孤立的阵地,而不是一个连续的壕沟。每个阵地都可以为它的相邻阵地提供炮火支援,虽然进攻方可以在阵地间自由移动,选择攻击的目标,但是他们还是要遭受防守方的纵射和交叉火力的打击。

    战壕不是一条直线或者曲线,而是凹凸不平象狗啃了一样的锯齿形,这种形状的壕沟在敌人从侧方进攻时会保护它里面的步兵,否则里面的所有部队都会暴露在敌军火力面前,伤亡会很惨重。

    下午1点30分,莫里申克的副官尤里带着一队人马先行来到子虚镇城郊外,独立旅的前哨阵地。他颐指气使地用中文对拦住他的哨兵说道:“我奉俄罗斯帝国外阿穆尔军区司令布拉斯伊奇科夫将军的命令,前来接受该地。现在正式要求你们在一小时内撤离。”

    哨兵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的中文说的很好,在哪儿学的?”

    尤里洋洋得意地说道:“我在哈尔滨已经快10年了,自然会你们的语言!就是东北话我也略知一二!”

    “原来如此!”哨兵笑道:“那你给我听好了,我们东北国防军第六独立旅,隶属东北大都督府,不归你们那个什么克夫将军管。要我们撤~可以,拿咱们天帅的手令来。”

    尤里显然没有耐心和这个小小的哨兵费口舌,他一昂头,挺起胸膛就要往里走。哨卡上的哨兵呼啦一下全部围了过来,那哨兵把手里的步枪一横,“前面是军营重地,要进去可以,先交出枪械。”

    “妈了个八字的,我是堂堂俄罗斯帝国的上尉军官,你一个小小的中国哨兵敢要我缴械?”尤里边骂边给了那个哨兵一个耳光

    “老毛子打人啦!”哨兵们一声喊,纷纷涌上来帮忙

    那个挨打的哨兵也不示弱,反手就给尤里的小肚子上狠狠地一枪托

    尤里闷哼一声,顿时直不起腰来

    呯呯

    沙俄兵们见长官挨打,一面向东北军开枪,一面背起尤里就往回跑

    下午1点38分,沙俄军队炮轰子虚镇,中俄军队正式交火

    炮弹击中了城内的民房,击中了城外的防御阵地,到处都是一片瓦砾,到处都是黑烟滚滚。

    第一颗炮弹落地的时候,冯玉祥就向沈阳总参谋部发去了电报,电报的内容不长,就5个字“俄人已入彀”。

    子虚镇的镇民早在几天前已经分批撤走了,现在偌大的子虚镇完全就是一座要塞。

    20分钟的炮击后,眼看!中国方面没有丝毫动静,坐在装甲车里指挥作战的莫里申克认为刚才的炮火发挥了作用,已经把中国人打得溃不成军了。于是他一声令下,两个团的俄军高呼“乌拉!”开始了冲锋。虽然按照俄军的军事条例规定,进攻时要排成相对松散的散兵线,但眼高于顶的俄军士兵丝毫没有把中国军队放在眼里。他们乱哄哄、很随意地呈密集队形,嗷嗷叫着扑上来,企图把子虚镇一口吞下。

    刚才的炮击,也不能说没有任何成果,有几个躲在战壕里的士兵被飞舞的弹片夺去了生命。之所以没有给东北军造成巨大伤亡,主要是因为莫里申克没有带太多的大炮。他觉得,有了大队的俄国兵和装甲车压阵,接受一个小镇,就像喝下一瓶伏特加那么容易。

    冯玉祥一直蹲在战壕里,等俄军的炮击停止之后,才把带着钢盔的脑袋稍稍露出一些,拿起望远镜朝对面侦察。幸好大多数战士头上都戴着钢盔,虽然乱飞的单片砸得脑袋生疼,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也好像大拳头一样把胸口震得发闷,但毕竟比丢命强多了。冯玉祥的指挥所距离前沿阵地不远,但位置隐蔽,几乎是个射击死角,他从望远镜里看到对方冲击上来的样子,轻蔑地笑了一下,对身边的副官说道:“传令,别给老子省子弹,把老毛子放近到400米才开打。”

    哒哒哒哒哒哒

    东北军的哈气开斯和麦德森一起开始吼叫,每一条战壕里都有大量的步枪、机枪在倾泻着子弹,在发泄着愤怒。重机枪组成的轰鸣声协奏曲,响彻了云霄,夹杂着俄军的惨叫和爱好,一时间无比的美妙。

    面对密集冲锋的沙俄军队,东北军的机枪手们很快就麻木了,只知道扣动扳机和吧枪口对准俄国佬,然后就能打死一大片的俄军。就像用镰刀割麦穗一样容易,对就是那种感觉。

    260子虚镇之战

    “乌拉!”沙俄军根本不在乎这点小小的伤亡,继续高呼“乌拉”向东北军的战壕发起进攻。俄军不断地冲击着防线,悍不畏死,就是这种凶悍的精神,再加上巨大的人口基数,使得经济十分落后的沙俄成为列强。

    但是,精神原子弹炸不死人,这个时候,又一项利器派上了用场,若是子弹无让对方产生惧意,那么成片成片爆炸的手榴弹和迫击炮炮弹更加让人心生恐怖。

    嘭~嘭

    几颗75毫米口径火炮开火了,炮弹在600米开外的俄军人群中爆炸,几百块弹片象天女散花一样飞散开来,在许多沙俄兵的身体上的打出了无数血窟窿。这种带有特制预破片的炮弹一炸便是一大片的碎片,要是直接打中要害倒罢了,就怕深深的嵌入体内,弄得半死不活血肉模糊。

    嘭~嘭

    又是几颗13式小口径迫击炮炮弹在沙俄兵人群中爆炸,这种特制炮弹美发爆炸都可以产生八十多块弹片。又是十几个沙俄兵惨叫着倒下,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沙俄军的攻势。

    600米~500米~400米~眼看东北国防军阵地的反击非常零星,沙俄兵的胆子越发大了,很多俄军干脆直起了身子,也不跑s型路线了,直接端着枪就往前直冲过来。

    “打!”一进入350米的范围,最前沿的连长下达了开火命令。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哈奇开斯机枪随即吐出了长长的火舌,朝沙俄毛子人群中最密集的地方扫去,一下子就割倒了一大片,紧接着,战士们手里的轻机枪、步枪也纷纷开火,不断地有沙俄兵中弹倒下。由于敌人直着身子,目标特别显著,又没有怎么提防,在遭到东北国防军冷不防的火力扫射时,一下报销掉了上百人,吓得俄军士兵赶紧趴在地上匍匐前进。

    东北国防军独立旅的很多士兵都还是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打仗就让他们对付俄国人,很多战士心里不免有些打鼓。毕竟,这些东北汉子在入伍之前大多听过沙俄毛子的凶残,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所以,他们没开枪之前,心都提到嗓子眼。这第一轮打击过后,很多人就把心放了回去了。俄国人也不怎的,不过也就是一个脑袋,吃了枪子照样要去西天。

    很多新战士兴奋地交流:“你打中没?打中了几个?”

    “一个,你呢?”

    “我一个弹夹都打完了,报效了仨!”

    “还是兄弟你厉害!”

    这时,一个通讯兵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弟兄们,都挺好了,瞄准了打,狠狠地打。旅座说了,不用给他省子弹。”

    最初的慌乱过去后,沙俄军在指挥官的命令下,慢慢地开始了匍匐前进,刚才的攻击让他们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对面中国人阵地上看来还是有些实力的。不过,沙俄军官却不派人去请求炮火支援。因为他们距离敌军阵地只有300米左右。他们很了解己方炮兵的水平,要是此时开炮,多半会把自己和中国人一起炸死。但是对面中国人那里的各种口径的火炮,尤其是小口径火炮却可以肆无忌惮的发射,把沙俄兵炸得血肉横飞。

    沙俄军的攻势由此受阻,冰天雪地里匍匐前进的痛苦可想而知。国防军的机枪火力很猛,稍微动作幅度大一下,就招来成串地子弹,不是打在雪地上“啪啪啪啪”地激起冰花,就是打在人身上穿成个个血窟窿。很多俄军士兵亲眼看见,自己地同伴被打中后,血汩汩地留了出来,把雪地染得通红,没过多久,血又被冰冻住了,成了一片红彤彤的冰片,看上去让人触目惊心。

    俄军终于艰难地推进到了距离东北军阵地200米左右的地方了,进攻发起时的1600余人,只推进了100多米就损失了400多人。沙俄军第一团指挥官米洛夫看看东北国防军的阵地近在咫尺,便大叫一声,抽出指挥刀拼命吆喝士兵们冲锋。应该说,这个俄军军官还是比较英勇地,他参加过日俄战争的几个战役,每次都表现的十分勇敢。

    “为了俄罗斯帝国的荣誉~乌拉!”米洛夫半蹲起来,把指挥刀向前虚劈,然后扔掉指挥刀,从身边的士兵手里夺过一杆水连珠步枪,朝着东北军阵地连开两枪。然后,端起枪来向前冲锋,希望依靠自己地作为来带动手下。

    分散在各个前线的战壕里神枪手们已经注意到了他,这些神枪手平时接受的训练就是在交战中专门射杀敌军军官。米洛夫这么明显的目标,自然是神枪手们最喜欢的一道小菜。

    神枪手掀开中德合资工厂生产的卡蔡司军用瞄准镜,端起枪瞄准了豪情万丈的米洛夫。

    呯

    一枚子弹准确的照准了米洛夫的头,从他的前额射入,后脑穿出,巨大的动能将米洛夫的脑壳都掀掉了一块,红色的血水混合白色的脑浆撒了满地。周围的俄军士兵们惊恐的看到了这一幕,陷入了惊呆之中,一阵骚动。

    “蠢猪,懦夫!”莫里申克命令装甲车前进三百米,然后排出传令兵,命令沙俄兵们立刻开始攻击,谁敢延误,本人就送军事法庭,家人流放西伯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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