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旁边是泛着蜜糖的,浓稠的让人想要作呕的气息, 子潇他绝不承认是因为自己嫉妒了。

    “别逗子潇了。”将军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拽了拽三皇子。

    子潇仿佛笼罩着一层阴蒙蒙的抑郁,哀怨的看着三皇子,仿佛他是全天下最无情的负心汉。

    三皇子好似也才想起来他那个弟弟,不急不慢的说着:“你知道你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优势吗?”

    子潇挠了挠脑袋:“长得帅?品行高洁?身份尊崇?总不能说是三嫂崇拜我。”

    三皇子的从面带微笑,到面无表情,理都不想理他,到最后只想把他丢出府。

    将军以手抚额,突然发觉八皇子真的是情商特别低,就像个傻白甜。

    三皇子直接把他丢出府外了,咬牙切齿道:“你自己想,想出来就可以去长府提亲了。

    “哎,不是,三哥你还没告诉我优势呢。”子潇望着面前的朱红色庄重的大门,重重的扣了两下牛鼻环。

    大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您别白费力气了。”说完就要进府,大虎发现自己走不动了。

    “大虎,别走别走。”

    “八皇子殿下,即使您想对我做什么我也是宁死不从的。”大虎戒备的看着子潇,双手交叉保住前胸,妥妥的一个良家妇女的模样。

    子潇翻了个白眼,“你放心,就算全天下女人都死了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大虎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这属下就放心了。”

    ……

    “长亭,嫁给我吧。”子潇低下头,心里七上八下的跳着,显得很是忐忑不安。

    他的两只手无意识的紧紧握的死死的,就像个害怕被赶出家门的小媳妇一样。

    “如果是因为我救你那事,不用了。”长亭径自靠在枕上,自嘲的笑了笑。

    惨白的脸色更是白了,看不到一点点的血丝。

    长亭偏过头甚至不想看子潇,“我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的,不用你以身相许。”

    子潇心急火燎地解释着,声音都不自觉方放大,“不是的,大哥想娶你做侧妃。”

    “那只能说明我命如此,再说也不是非要嫁,大不了我出家去便罢了。”长亭已经心如死灰,又有何惧呢。

    子潇吞吞吐吐,一副快急晕了的模样,脸涨得通红:“可我也喜欢你啊,只是我没用。”

    长亭泪如潸然般落下。

    “你别哭了啊。”子潇慌乱的跟个小媳妇似的,手忙脚乱的擦着眼泪。

    两个人相拥而抱,细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撒在两个人的身上,构成了一副岁月静好的画卷。

    宫内开始为迎接使臣,举报宴会。

    每个官员都收到了宫内的邀请,必须携带女眷,这场宫宴是迎接外宾使者举办的迎宾宴。目的也很明确,是要批准一个官家小姐和外藩和亲。

    宫宴上,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官员们觥筹交错,互相寒暄敷衍,场面一阵其乐融融。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了。

    皇帝带着皇贵妃和玉贵妃就座后,官员们先是例行叩拜。然后内务总管传唤外藩使者一个个进入。

    “听闻贵国有一个名扬四海,才貌双全的女子,可否嫁予小王,以后待小王即位,她就是宸日的王后。”

    站在宸日王背后的使臣接着上前献上今年的贺礼:“若陛下愿意,我宸日国可让出交易线,并且和东秦一起抵抗其他国家。”

    “才貌双全,貌若天仙的才女,我们东秦也就一个,宸日王真是眼光出众。”皇帝兴致兴起似乎想起了什么,喊道:“长尚书啊。”

    长尚书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大喊着:“小女实在不敢堪当大任。”

    “尚书妄自菲薄了,谁不知道你家嫡女乃是闻名东秦的第一美人,才貌双全。”皇帝摸了摸鼻子,宸日国这个诱惑很吸引人。

    要是换的是他人,他就同意了,可是那是长亭。

    长亭的命格旺皇家,而且是最爱女人给他生的唯一儿子所求,看来只能拒绝了。

    “朕觉得吧,长姑娘跟太子殿下倒是很是般配,尚书觉得呢?不若的话,宸日王也是可以的。”

    宸日王后面的侍从一脸怒气,宸日王一言不发,明显是有了怒气。

    但是又莫名地克制了下来,似乎在等待什么时机。

    “父皇,儿臣愿求娶长尚书家嫡姑娘为正妃。”子潇一下子冲出来,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老八你别为了争一时意气就故意出头了。”太子阴冷的目光盯着子潇,状似埋怨道。

    子潇瑟缩了下,但还是挺直了背,看着皇帝大声道:“儿子是真心求娶长姑娘为正妃,还望父皇准许。”

    “小女自知配不上太子,萤火怎敢与月比拟。”长尚书极力婉拒着。

    他的眼里闪过昨日的画面。

    “爹,我想嫁给子潇。”

    “他根本不是你的良人,你看他一点担待都没有。”

    “大皇子那事,只要你不愿意,爹马上回绝。”

    “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皇家是非多,古往今来死在皇位的争权夺利的事还算少吗?即使他不争,他也还有个皇贵妃的母亲,再说三皇子......”

    “平民百姓都有苦楚更何况官宦,女儿是自愿的。”

    既然是长亭的愿望,他自然会是尽力而为,他毕竟就这一个女儿。

    “朕觉得,你与工部尚书的嫡女沈悦很是般配,不如父皇就下旨把沈悦许配给你做正妃吧。”

    皇帝不怒而威的射向了子潇,直接忽视了长尚书,言语里满是警告和不满。

    沈悦就坐在工部尚书的旁边,一脸的娇羞。

    听到赐婚,时不时把眼睛往子潇身上飘。

    气氛一时间剑弩拔张,一触即发。朝臣们都不敢说话了,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狐落坐在殿内的角落,喝着美酒吃着菜肴,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

    这皇帝这么偏心,看在八皇子求他的份上,也算成全一段姻缘了。

    狐落丢了个法术过去,皇帝像是一下子呆滞住了,仿佛是打通了什么七窍似的,一下子就变了口风。

    “慢着,朕觉得长姑娘和八皇子甚是般配,特赐婚于八皇子为正妃。”

    “父皇。”太子不满的喊了一声,他并不喜欢长亭,但是他有必要得到长尚书的支持,从而分裂三皇子的势力。

    皇帝却熟视无物,只道:“太子,我看其他官员家的贵女也很是不错,不如再看看。”

    看着皇帝的警告,太子应下了,眼神极其冰冷的射向子潇,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子潇和长尚书接受着各方的祝贺,太子坐在一旁,打碎了好几个酒杯。太子妃状似在一边安慰着,却时不时挑拨几句。

    “你是不是对我没娶到长亭很是得意?”太子轻佻的勾起太子妃的下巴,脸凑得很近,仿佛鼻息之间就能感受到对方的麝香的呼吸。

    “妾身怎敢。”太子妃也不拒绝,反而是贴的更近了,把玩着太子的发丝,笑得很欢。

    太子张狂的笑了,捏了捏她的耳垂,“这怕是没有你红袖不敢的吧。”

    “殿下谬赞了,妾身哪有这般厉害。”红袖,也就是太子妃状饰娇羞的锤了锤太子殿下的胸膛。

    太子反手就把她拉到了怀里,深吻了上去。

    红袖也不害羞,伸出了舌头几经缠绵的绕住了太子的唇。

    大臣们都只会感叹太子和太子妃的情投意合,却没有人记得太子上一秒还想娶长亭,说是倾慕于她。

    汴京湖边长街上,火树银花,很是热闹。

    那一湖水在夜晚灯火的照应下,闪着金色的光点,煞是好看。

    湖面平静得像一块明晃晃的镜子,倒映着湖边的行人的影子。

    不少孩童们都被父母带着来了湖边,也有不少的富家子弟来湖边赏月,他们都在等着今天的重头戏。

    几艘巨大的画舫停在湖边,突然一个灿烂的烟火在天空刹那爆发的时候,巨大的擂鼓声一下一下响起。

    “来了来了,这是花家的画舫,听说是给花姑娘顺便招亲的。”一个百姓说道。

    临渊抱着一个小盆栽,里面种着花畔凋零的分身,那朵彼岸花,还特地布置了十几重禁制保护着。

    他无精打采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掀不起一丝的涟漪,明明之前花畔在时,觉得什么都好看。

    临渊细心的摸了摸花,把她整个叶片抚摸了一遍。

    脑子里突然又被塞进去许多画面。

    “花,你说人间的霓裳舞是什么样的。”女子的笑容明媚,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却让人惊艳。

    男子的脸也是模糊的,但是却出尘的脱俗。

    “小花畔,我带你去看人间的花灯,还有孔明灯。”

    小花畔...花畔...花...畔......

    是巧合吗?临渊迫切的想想起更多,却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认识的花畔样貌普通,可是记忆里那个看不清楚的脸却是透着一种极致的惊艳。

    花畔,花畔,临渊骤然发现这两个字已经成了自己的梦魇。

    忘不掉,求不得,仿佛是一块烙印深深刻印着。

    临渊感觉有一滴水滴落在手上,这是泪吗?

    这就是泪水的感觉?

    “这位公子,花家姑娘选中你也不用喜极而泣吧。”路人问道。

    花姑娘笑容明媚地朝临渊走来,却见临渊衣诀轻翻,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围瞬间炸开了,却无一人敢拦,花姑娘一阵难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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