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简洛书微微眯了下眼睛:“只给了张秘书家人吗?那其他受伤家属有类似的补助吗?”

    郑太太摇了摇头:“现在还没给,只说医疗费全部由公司承担,之后公司会研究根据情况再统一发放补偿。”

    “这么说张秘书父母的待遇是独一份啊!”简洛书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就没有人不平吗?”

    “以后还要在公司上班,谁会在这个时候闹啊。而且李总也说了,张秘书的父母是从外地来的,在这里无依无靠的不容易,所以额外帮助一些。”郑太太说到这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我和你们说你们别外传啊,我看李总夫人对李总的这两个决定挺不满的,但是碍着面子没说什么。”

    简洛书闻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那张秘书父母后来来过医院吗?”

    “来过几次,不过感觉他们更多的是去看李总,对张秘书好像不太关心的样子。”郑太太嗤笑了一声:“我都怀疑这老两口是不是恨不得儿子出事,这样好换一笔大额的补偿金,他们看着钱的样子可比看着儿子的样子亲多了。”

    简洛书指了指隔壁:“那下午张秘书脑死亡,那老两口没来?”

    “来了,看了一眼说先维持着呼吸,什么时候实在维持不动了再说。”郑太太这几天似乎憋久了,越说越不忿:“你说人都没了,老两口还和没事人似的,寿衣也不准备,也不说下葬的事,非让用呼吸机维持心跳和呼吸。医院都说了大脑都死亡了,不撤呼吸机没什么意义。那老两口不同意,就说要再等等,咱也不知道等什么,也看不出他们俩伤心来,下午来看了一眼又钻到李总病房去了,医生都对他们无奈了。”

    说到这,郑太太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模样:“他俩走的时候我听见李总安排司机把他俩送回去,还通知公司财务开一张十万的支票给他俩送去,这两人真的是为了钱连儿子都不要了。”

    简洛书看了看在屋里转圈的男鬼,心里有了一些猜测:“李总醒来以后你见到他了吗?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变化?比如说为人处世或者其他方面。”

    “李总醒了以后我倒是进去看望了一次。”郑太太说道:“只是那时候张秘书父母也在,我就问候了两句就出来了,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哦,对了,倒是有个奇怪的地方,他叫了我一句王姐……”

    郑太太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家老郑虽然在辰金集团上班十几年了,但是你们知道,公司从来都没举行过家属参与的活动,我在这之前也从来没见过李总。谁知那天他一见我就认出我来了,还叫我王姐,当时我都懵了。后来我回来以后琢磨了半天觉得可能是办公室提前和他说过,毕竟我家老郑也算伤的挺严重的,李总可能对我们额外关心一些。”

    简洛书微微摇了摇头,李晨金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这个时候即便是关心同样受伤的下属,也不会事无巨细的问的那么详细。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办公室把受伤人员家里情况一一汇报了,也不可能拿着郑太太的照片给重伤未愈的李总去认识。

    这位醒过来的李总认识郑太太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之前他们见过。

    想到那位处处透着诡异的张秘书一家人,简洛书忍不住问了一句:“姐,你以前和张秘书熟吗?”

    “也不算特别熟,见过几次,挺谦逊的一个人但嘴挺甜,每次见我都王姐王姐叫的特热乎。”郑太太说着长叹了口气:“别看他刚才来病房吓了我一下,但是说实话我觉得他挺可惜的,年纪轻轻的就没了。”

    简洛书倒不觉得这个张秘书有什么可惜的,反而觉得如今醒来的李总很可能和张秘书有关,只是不知道他是无意占据了李总的身体还是有意为之。

    简洛书朝秦思源使了个眼色,秦思源立马会意地说道:“王姐,我们俩今晚来也是想看看张秘书的情况,我们先去他病房看看。”

    郑太太闻言有些不安的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胆怯的神色:“你们说张秘书还会不会再过来啊。”

    简洛书安抚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张秘书是过来找东西的嘛,他这会儿说不定去别的地方找了,肯定不会再来了,你放心休息就行。要是害怕就留个灯,有灯光他肯定不敢再过来了。”

    郑太太郁闷地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他想找什么,要是知道我立马给他烧去都行,也不用他这么费心了。一想到他就在隔壁的病房,我真是连坐都做不踏实,就怕他什么时候再钻墙过来。”

    一听说钻墙,男鬼好奇的飘到墙边,把上半身伸到隔壁,只留了一双腿在外面。片刻后,他从墙里钻了出来,一脸兴奋的指了指隔壁说道:“张秘书就在那个病房,不过除了尸体以外我没有看到魂魄。”

    既然男鬼打探好了张秘书所在的病房,简洛书也省的问了,直接和秦思源去了隔壁病房。

    ——

    张秘书的病房只有他一个病人,病床旁有两名护士坐在一边监测呼吸机的情况,看到简洛书和秦思源进来都疑惑的站了起来。

    “我们是张秘书的同事,下班过来看看情况。”简洛书把刚才用过的借口拿出来糊弄了一下,走上前查看张秘书的情况。

    两名护士在这坐了几个小时也累了,揉着脖子让出位置,顺嘴劝了一句:“脑死亡的病人带着呼吸机也没用,你们也劝劝家属,别做无用功了。”

    简洛书胡乱应了一声后朝秦思源挤了下眼睛,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死气这么重。”

    张秘书是今天下午脑死亡的,到现在不过几个小时,按照正常情况下应该只有少许的死气和阴气,可按照张秘书身上死气的浓度至少离魂一个礼拜以上了。

    按照郑太太的说法,张秘书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是直到今天才突然恶化的。看着身体上厚重的死气,很明显张秘书的突然死亡不是因为车祸的原因,而是因为魂魄离体的时间到了极限,死气绞断了这具身体的生机。

    两人一鬼从病房里出来,简洛书低声和秦思源耳语:“从现在的情况看,张秘书八成是有意占据李晨金的身躯,他的父母是知情者有可能也是帮凶。”

    男鬼可怜巴巴的看着简洛书:“观主,我该怎么办?”

    简洛书抬起头看向走廊深处的那间传来一丝阴气的vip病房,李晨金的身体肯定在那里面。只是现在病房门紧闭,里面可能还有陪夜的人,两人就算是冒然闯进去也没办法施法,看来还得另想办法。

    秦思源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折腾到快半夜了,看着简洛书眼睛下面的青色,秦思源伸手按住了简洛书的肩膀,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师姐,我困了,想回去睡觉。”

    “困了?”简洛书下意识抬头看着秦思源,秦思源立马打了个哈欠还揉了揉眼睛,一副极度困倦的模样。简洛书立马把男鬼的事抛到了脑后,心疼的挽住了秦思源的胳膊,一边领着他往电梯间走一边说道:“哎呀你困了怎么不早和师姐说,师姐也是糊涂了,该早点带你回家才是。你还在长个呢,晚睡影响身高。”

    男鬼默默的看着秦思源比自己高出一脑袋身高,这都快一米八五了吧,观主你是想让他长成棵大树还是怎么着?!!!

    ——

    虽然没有见到李晨金本人,但简洛书和秦思源大概摸清了情况,第二天起来也没急着往医院跑,而是开始收集李晨金的资料。

    正如简洛书所猜测,明江辰金集团是李晨金的父亲开创的,李晨金不过是投了个好胎而已。但和男鬼的屌丝气质不一样的是,李晨金从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而他的成长历程完美的像是教科书的典范一样,一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最好的学府,大学毕业后出国留学,不但拿到一堆奖学金,还创业成功赚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

    完成学业后,李晨金将自己在国外创建的公司高价卖出,带着一大笔资金回国进入自家企业,并在父亲的安排下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如今他膝下有一儿一女,夫妻恩爱,儿女聪慧,据说家庭十分和睦。

    老董事长对李晨金也很满意,在李晨金三十五岁宣告那年退休,由李晨金继任辰金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

    如今李晨金已经继任董事长十年了,十年期间他兢兢业业,连过年放假期间都不忘每天来公司处理下业务,是明江城商界有名的模范精英。

    看到这里,简洛书觉得十分不真实,住在自家槐树里的那个男鬼不但偷喝护士奶茶,就连鬼生志向也是买两台电视整个立体声相声听,从哪里看也不像完美的典范啊。这是换了个灵魂还是压抑的太久给憋疯了?

    简洛书一脸不可思议的将手里的资料放到一边,秦思源适时的又递过另一份资料:“师姐,这是李晨金家庭情况。”

    能把李晨金打造成一个让人挑不出错来的完美总裁,就看的出李晨金的父亲李为龙强势专制且追求完美的性格。他脑筋灵活,敢想敢干,凡事以利益为先,天生是做商人的材料。就连对几个儿子他也用商人的眼光来评判,谁最能给他撑面子,谁最能继承他的衣钵,他就将产业传给谁。

    从资料上看,当初李为龙创业的时候李晨金已经出生了,还跟着吃了不少苦头。那时候的李为龙还没有这么多苛责的想法,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满腔父爱,连给自己公司取名字的时候都用了儿子名字的谐音。

    后来李为龙的公司越做越大,妻子陆续的又生了三个儿子,那时候李为龙的想法变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皇帝一样,应该培养和挑选最合适的那个孩子作为自己的继承人。那时李晨金最年长,又正是会学习的年龄,他率先占据了优势,一路以卓越亮眼的成绩遥遥领先几个弟弟,把自己打造成了父亲心里最完美的儿子。

    显然李晨金在这场博弈中赢了,他不但是李成龙几个儿子里唯一拿到股份的,还继承了董事长兼总经理的职位,成了辰金集团的一把手。

    李为龙虽然很满意李晨金,但商人的本性让他无法信任任何一个人,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李为龙依然拥有明江辰金集团61%的股份,而董事长兼总经理李晨金名下的股份只有12%,剩下的三个儿子除了上班赚取的工资奖金以外,从公司这里拿不到一分钱的分红。

    今年上半年,李为龙的身体日渐衰落,他担心自己去世后几个儿子会因争夺股份导致企业败落,便提前写好了遗嘱存放在一个稳妥的地方,并定制了一把用来开锁的金钥匙。

    也不知道李为龙怎么想的,没有公证遗嘱反而公证了这把金钥匙,并公开表示,想继承他的财产金钥匙和遗嘱缺一不可。

    虽然李为龙没有公布遗嘱的内容,但他的四个儿子都明白,只要拿到了那枚金钥匙就等于拿到继承权。

    看到这里,简洛书将手里的资料扔在桌上:“李为龙这是干嘛,宫斗剧看多了?”

    秦思源轻笑了一声:“李为龙靠白手起家打造出今天拥有独栋大厦的辰金集团确实不容易,但他在企业做大做强后思想就变的十分偏激。他不但把辰金集团当成他的王朝,还恨不得千秋万代永远传承下去。”

    说到这,秦思源忍不住嗤笑了一下:“无论是王朝还是企业,想要能一直辉煌必须有一个好的继承人。李为龙养儿子就像养蛊虫似的,虽然每个都很优秀,但他还是不甘心,想在他们自相残杀中选出那个最有手腕最有能力的儿子继承企业。”

    简洛书听的一脸懵逼:“李晨金不是当了十年总经理了嘛,也当的不错,这李为龙还有啥不满意的?”

    秦思源看着简洛书茫然的表情微微一笑,抬起手来落在她的头顶轻轻的一揉:“李晨金确实不错,所以李为龙给他设计的关卡最简单,只要保住金钥匙就能继承李为龙的所有股份;对于另外三个儿子来说挑战就要难一些,他们需要从李晨金手里拿到钥匙才能得到遗嘱。说实话,李为龙的四个儿子的能力都不错,这个时候就看谁更狠心了。”

    “李为龙为了不让股权稀释,大权旁落,这么些年一直拒绝融资拒绝上市,他坚信只有股份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在企业有绝对的话语权。”秦思源右手食指在太阳穴旁边画了两个圈:“李为龙把自己当成了辰金集团的封建帝王,他不会让自己的股份分散开来的,他的全部股份和财产只会给他选中的那个继承人,这和古代建立嫡长子继承制的目的一样。”

    简洛书听的目瞪口呆:“李为龙真是病的不轻啊,一般的精神病都到不了他这个程度!照你这么说的话,李晨金这次车祸很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秦思源笑着摸了摸简洛书的发丝:“师姐越来越聪明了!”

    简洛书一侧头将他的手拽了下来,有些急切地瞪了他一眼:“说正事。”

    “好好,说正事!”秦思源顺势在简洛书身边坐了下来,抽出一张资料给简洛书看:“撞他们车的是一个拉着砖石的大货车,从监控上看,大车司机有故意撞车的迹象。但现在大车司机已经死亡,车内也没有行车记录仪,我估计只能按车祸结案。”

    简洛书想起昏迷的郑淞和朱利勇,有些不忍心的说道:“他们自己家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别人。这一车多少人呢,这动手的就不怕下地狱?”

    秦思源缓缓地说道:“李晨金已经掌管企业十年,这些高管可以说都是他培养起来的心腹,也是他的左膀右臂。做手脚的人肯定觉得自己准备的万无一失,想着拿金钥匙的同时直接把障碍一起清理掉,可惜那个人没想到……”

    简洛书微微一叹,摇了摇头:“没想到让张秘书捡漏了,直接鸠占鹊巢抢占了李晨金的身体。”

    “资料上看,张秘书在李晨金身边呆了五年,除了公事以外,李晨金的一些私人事务也交给他打理,金钥匙的事他肯定知道。”秦思源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的说道:“他虽然占据了李晨金的身体,但他醒来以后发现一直被李晨金随身携带的钥匙居然不翼而飞了。出车祸的时候郑淞和朱利勇正好坐在李晨金身边,张秘书估计也听说过魂魄可以带走物体的传闻,所以才冒险魂魄出窍,以魂魄的状态来搜查,只是他没想到郑太太因为气运太低的缘故,正好看见了他。”

    想起那个偷喝一口奶茶看两段相声都兴奋不已的董事长,简洛书都有些替他心酸了:“这李晨金不但有个坑儿子的爹、恶毒的弟弟还有个背后捅刀子的秘书,这苦逼活的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虽然知道了来龙去脉,但怎么把魂魄换回来依然是让人有些头疼的问题。

    秦思源沉吟了下:“不如我们联系下李晨金的妻子,看看能不能得到她的帮助。”

    “师弟,你脑子够灵活的啊,你说我怎么没想到。”简洛书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张秘书虽然跟着李晨金几年的时间,但他毕竟不是本人,再怎么样他的言谈举止也不能和本人完全一样。这两天他不但把自己名下的一套洋房给张秘书的父母居住,还从公账上拨款给他们,这样的公私不分的做法也不像是李晨金能做出来的,我觉得李晨金的妻子心里肯定也犯嘀咕,就是不知道她相信不相信我们了。”

    秦思源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了一张敛魂符:“我们带着李晨金的魂魄去,眼见为实,不怕她不相信。”

    简洛书伸手接过秦思源手里的符纸,仔细端详了一番十分惊喜的看着秦思源:“师弟,你画的符纸灵气很足嘛,这应该算的上是极品灵符了吧。”

    秦思源腼腆的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也是刚学,也浪费了不少符纸才成功的。”

    “已经很厉害了。”简洛书拍了拍秦思源的胸膛,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不愧是我的师弟,和我一样有天分。”

    秦思源嘴角翘了起来,露出了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师姐说的对!”

    第18章 入v第二章

    张京杨坐在沙发上忧心忡忡的看着隔壁沙发长相优雅的女人:“姑姑,我姑父不会是撞鬼了吧?”

    张筱甜精致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不敢置信地看着张京杨:“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是不是最近又和你的狐朋狗友瞎闹去了?怎么越来越没谱了。”

    “就是,别乱说。”张京杨的母亲刘姿芳推了下儿子,暗暗的瞪了他一眼:“你姑姑正闹心呢,你别添乱了。”

    “我没添乱,你们不知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觉的我姑父这个情况就是撞鬼了。”张京杨一边说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黄色的符纸,犹豫再三才恋恋不舍的选出两张放在了茶几上:“我刚买的,特好使,我分你一个驱邪符一个平安符,你随身带着,保准管用。”

    这回不用张筱甜说话,刘姿芳就先跳起来狠狠的掐了张京杨一把,恨恨地说道:“我看你越来越过分了啊,你姑姑这正闹心呢,你不是说想想主意反而在这里搞封建迷信。”

    张京杨被掐的哎呦哎呦的,连蹦带跳跑到了沙发后面,捂着自己的大腿龇牙咧嘴的说道:“我真的觉得姑父的样子不正常,我今天上午去看他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明显很陌生,从我去到我走都没叫我的名字,你们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刘姿芳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小姑脸色不对连忙说道:“你姑父脑部受了重伤,这才醒过来几天啊,他哪有那个精神和你说长道短的。”

    张京杨一听就更不服气了:“他没精力搭理我们,倒有精神搭理那个张秘书的爸妈。一对外地来的老农民,天天到我姑父病房去聊个没完,我看我姑父对他们比我对我们还热乎没人。对了还有那老太太见我们进去也不动弹,看我姑姑的眼神十分挑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姑姑是她儿媳妇呢。”

    “别胡说八道。”张筱甜心烦意乱的打断了张京杨的话:“张秘书昨天已经宣布脑死亡了,公司得承担家属赔偿责任,你姑父这个时候肯定要好好安抚他们。”

    张京杨撇了撇嘴:“反正我觉得那老头和老太太怪怪的。”

    张筱甜叹了口气,揉了揉一阵阵发疼的太阳穴,觉得更闹心了。

    看着小姑子心烦意乱的模样,刘姿芳瞪了张京杨一眼,转头安慰张筱甜:“你别听京杨胡说八道,他嘴里从来没个正事。对了,筱甜,这次妹夫出事,他们家老爷子没说啥?”

    张筱甜长叹了口气,愁云满面地说道:“我公公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晨金出事老爷子只第一天的时候问了问,都没叫人去看,反而连着几天叫我那三个小叔子回老宅吃饭,我看这事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啊。”

    “你也别太担心了。”刘姿芳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干巴巴的把安慰的话再说一遍:“好在妹夫人没事,等他出院了就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张京杨眼巴巴的看着茶几上符纸又不敢过来拿:“小姑,你真不拿我符纸试试吗?要是你真不愿意要就还给我,这是我从如意观请的,老贵了。”

    “什么如意观,我从来都没听说过,快把你的符纸给我收回去。”张筱甜拿起桌子上的符纸刚想递给张京杨,可手伸到一半忽然“咦”了一下,表情有些怪异的看着手里的符纸。

    张京杨眼睛一下子亮了,蹭的一下就蹿到了张筱甜身边:“小姑,是不是符纸起作用了?你有没有浑身暖暖的感觉,心里头觉得特别的踏实。”

    张筱甜看着手里的符纸表情有些纠结:“刚才我感觉符纸好像烫了我一下,然后好像是觉得身上比刚才清爽多了。”

    啪的一下拍了下手掌,张京杨兴奋地说道:“我就说管用吧,小姑我和你说他们道观的本事我是亲眼见过的,绝对不骗人。”

    张筱甜有些纠结的看着手里的符纸,难道这东西真的管用?

    如意观里,简洛书看着自己推衍的结果松了口气,放心的摸起了自己的手机:“我刚才给自己算了一卦,这件事出师大吉,肯定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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