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吴广大笑,不用对方报名,此人十之八九就是钟天,真没想到,这个风国的第一国贼竟然能死在自己的手里。想着,他把灵刀高举过头顶,向下猛劈,随着咔嚓脆响,尸体的脑袋应声而落,他再用刀尖将其挑起,拎在手中,低头系于自己的腰间。

    他刚把人头系好,侧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吴广正要回头观瞧,冷然间,身侧恶风不善,空气波动,似有灵波袭来。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吴广来不及细想,本能反应的在马上就地向下一滚,轱辘出好远。

    就在他滚开瞬间,数百根之多的灵刺已到近前,灵刺没有伤到吴广,却将停在原地的战马刺成了马蜂窝。这些灵刺的力道之猛,将战马长长的身躯都贯穿,数百根灵刺飞过之后,战马只剩下模糊一团的血肉。

    啊?趴在地上的吴广看得清楚,同时也惊出一身的冷汗,好霸道的追魂刺!来者是谁?他腾的一下从地上弹起,举目前望,看向出手偷袭自己之人。

    来者身罩一席天蓝色的灵铠,手中握有一把九转乾坤枪,跨下白龙驹,冷眼看去,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吴广不认识此人,在他印象里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他大皱眉头,冷声喝问道:“来将通名!”

    “钟武!”

    来人报上自己名字的同时业已冲到吴广近前,九转乾坤枪的枪头乱颤,在空中挽出三朵枪花,分刺吴广的咽喉和左右胸口。

    哦!原来他就是钟武,钟天的二儿子!吴广不惧反笑,他身躯横着闪出两米多远,将对方的三枪全部让开,接着,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是钟天的孽子!也好,现在你的贼父贼兄都已毙命,只剩下你这根独苗,我看你也不用再活着了,去黄泉路上找你父亲和兄长做伴去吧!”

    “放你娘的屁!”钟武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手中灵枪光芒大盛,血魂追突然乍现,一根根暗红色的灵刺在空中形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齐齐向吴广的周身要害射去。

    其实吴广若是能静下心来分析,立刻就能感觉出不对劲,钟天可是钟武的父亲,他要是死了,钟武定得悲痛欲绝,可是现在钟武脸上只有恼怒之色,并无悲伤的情绪。不过现在钟武释放的技能太厉害,吴广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细想。

    通过血魂追的颜色可是判断出对方的修为程度,释放出来的灵刺越红说明其修为越深,反之则越浅,钟武的血魂追灵刺已呈暗红色,只此一点,吴广就判断出来对方的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

    想闪躲开血魂追这种大范围攻击技能是不可能的,千钧一发之际,吴广使出全力,大喝一声:“来的好!”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偃月刀通体泛起奇光异彩,灵乱·极随之释放。

    呼!

    灵刃多如牛毛,聚集在一起,好似飓风横行,由于数量太多,摩擦空气时产生的呼啸声都震人耳膜。

    吴广的灵乱·极与钟武的血魂追碰撞在一处,那一瞬间,仿佛要天崩地裂了似的,灵刃与灵刺相互撞击,齐齐破碎开来,引发的波动向外扩散,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气浪,即使是站在十多米开外的士卒都受到气浪的压迫,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与此同时,地面的泥土也被灵刃、灵刺卷起多高,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周围人都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正身处于炼狱之中似的。

    好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场上才渐渐安静下来,等尘土散去,再看场内的二人,周围的鹏兵鹏将们都吓了一跳。

    吴广站在地上没有动,但身子却向后移出两、三米远,他的双脚在地面上留下两条长长的痕迹,向他身上看,在其左肩、左胸口上方、小腹、右腿等处都多出拇指粗细的血窟窿,鲜血从破裂开的灵铠内不断的流淌出来。

    再看钟武,状况也没好到哪去,他跨下的白龙驹已成了血龙驹,身上被划出多少口子已无法统计,四蹄尽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原本坐于马上的钟武已站到地上,头部灵铠俱碎,披头散发,在其脸上还有两道刺眼的血痕,将半张脸都染成红色,身上的灵铠也不完整,被灵刃划开的口子有十余处,其中有几处伤口极深,连森森的白骨都露了出来。

    可以说吴广和钟武二人的技能硬拼是两败俱伤,谁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

    吴广强忍身上钻心的疼痛,眯眼盯着对面的钟武,同时他也在暗暗点头,看来传言也不都是假的,钟武果然是个灵武奇才,无论修为还是技能,皆有过人之处。

    他慢慢抬起手中的刀,指向钟武,冷声说道:“再来!”

    ps:非常抱歉年会期间耽误了2天,后面会补起来的!

    第387章

    吴广的灵乱·极与钟武的血魂追拼的两败俱伤,吴广身负重伤,而钟武又何尝不是如此。见吴广还要和自己再战,钟武也豁出去了,将手中的九转乾坤枪一挥,咬牙道:“我还怕你不成?”说完,他作势就要向前冲。

    正在这时,数名鹏将从鹏军中冲杀出来,对钟武大喊道:“殿下先退,我等取敌首级!”话音未落,几名鹏将跃过钟武,齐齐向吴广杀来。几人到了吴广近来,二话没说,各施杀招,分取吴广的周身要害。

    若是全盛状态,吴广根本不会把这几名不入流的鹏将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他已经鏖战这么久了,灵气消耗严重,更要命的是身上有数处被血魂追的灵刺贯穿,别说战斗,即便站在那里都是遥遥欲坠。

    等几名鹏将的杀招已到自己近前,吴广倒退两步,先让开锋芒,接着看准空挡,全力回砍一刀。那几名鹏将看准吴广已是强弩之末,根本不把他的反击放在眼里,受到攻击的那名鹏将嗤笑出声,坐在马上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灵枪向外一搪,想把吴广砍来的刀挡开。

    可哪里想到吴广这一刀只是个虚招,就在对方挥枪格挡的瞬间,他突然收刀,随后猛然直刺出去。这一变招来的太突然了,那名鹏将也毫无防备,当他意识到不好,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了。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偃月刀由鹏将的前心刺入,刀尖在后心探出。

    “啊——”

    “滚下去!”

    鹏将发出惨叫的同时,吴广断喝一声,手掌一压刀把,将那鹏将从马上硬生生挑下来,趁战马从自己身边跑过之机,吴广单手持刀,令只手抓住马鞍,飞身窜到马上。他调转马头,见钟武在百余名鹏兵的搀扶、保护下正向阵营深处撤,他将牙关一咬,催马追杀过去。

    现在钟武已负重伤,是致他于死地的最佳时机,如果这时候不能杀掉他,以后再想找机会可就难了。吴广虽然同样身负重伤,可是不想放过眼前这个绝佳的机会。他在前跑,后面的几名鹏将则穷追不舍。

    吴广很快冲到鹏军阵营前,他双手持刀,大吼一声,用尽全力,将灵刀挥砍出去。

    嗡!一道灵波也随之飞出。

    灵波扫入鹏军的阵营里,只刹那间便有十余名鹏兵被灵波斩断,不过这回鹏兵没有不战而逃,前方使用短兵器的鹏兵有序不乱的后退,而后面使用长戟和长枪、长矛的鹏兵则齐齐上前,对准马上的吴广,又捅又刺。

    吴广喊喝着再次使出全力,挥舞灵刀。灵刀之锋利哪是普通兵器能比?长戟、长矛、长枪接触到灵刀,无不应声而断。正当吴广又想施展杀招之时,后面的几名鹏将业已追到。几名鹏将对准吴广的后背,不约而同地释放灵武技能。

    他们的修为是不高,技能也不是很犀利,但是他们人多,几个技能同时施展,声势倒也惊人。吴广无奈,只得放弃砍杀前方的鹏兵,收刀回扫,以灵乱·风抵御对方的攻击。

    呼!

    几名鹏将施展的技能在灵乱·风下消失于无形,几人脸色同是一变,无法想象,对方已身负数处重伤的情况下竟然还有力气释放灵乱·风这种顶级技能,其人的实力简直称得上是骇人听闻。

    吴广挡下数名鹏将的杀招也不轻松,施展完灵乱·风后,他的头脑已变的晕沉沉的,坐在马上的身子都在左右摇晃。这时,他身后又冲上来一大批使用长兵器的鹏兵,无数支长戟刺向他的背后和左右软肋。

    吴广毕竟是人,而不是神,他能挡得住一波、两波敌人,却挡不住四面八方无数波的敌兵。很快,在乱战之中他跨下战马先受不了了,马腹和马腿被划的都是口子,最后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马上的吴广也受其波及翻滚在地,还没等他起身,周围的鹏兵已一拥而上,各种各样的武器也向他的周身要害砍刺过来。

    吴广无奈,只得就地翻滚,向轱辘到一旁,闪躲对方的群攻。

    可惜他的速度还是慢了半步,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至少有三把大刀、五根长戟刺中他的身体。

    他有灵铠护体,被砍几刀被、刺几戟倒也没什么,但是那几名用戟的鹏兵经验丰富,刺中他后并没有收戟,反而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长戟顶在吴广的身上,将他固定在地,使他无法移动。而其他的鹏兵鹏将见有机可乘,蜂拥上前,对着吴广的身躯就是一顿乱砍乱刺。

    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下,吴广身上的灵铠也抵挡不住,何况他的灵铠已先被钟武的血魂追击破,十分脆弱,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不堪重负的灵铠终于在一名士卒的重刀下破碎开来,与此同时,吴广的小腹已被挑开一条近乎半尺长的大口子。

    那剧烈的疼痛感令吴广的神智为之一清,他大吼着轮起手中的偃月刀,再次释放出灵乱·风。

    呼!灵刃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飞射,周围的鹏兵们闪躲不及,被灵刃扫个正着,瞬间,吴广周围的数十名鹏兵被灵刃活活剐成血人,身上盔甲粉碎,连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瘫软在地。

    趁着这个空挡,吴广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感觉肚子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原来他体内的肠子已顺着小腹的伤口流淌出好长一截,白花花的悬在体外。常人碰到这种情况别说疼死,吓也得吓死,而吴广刚猛异常,回手直接把流出的肠子又顺着伤口硬塞回去,然后从一具尸体的军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紧紧勒住腹部的伤口,接着抬起头来,用充满血丝变的猩红的双眼扫视周围众多的鹏兵鹏将,狞声说道:“谁不怕死,就继续上吧!”

    哗——这些鹏兵鹏将都是钟天的亲兵侍卫,战斗力和意志力比普通鹏军要高出一大截,不过他们看着此时的吴广,也不由得一阵阵的心寒。吴广身上的灵铠已算不清破碎了多少处,眼睛是红的,身体也是红的,鲜血不时滴淌出来,将脚下的地面都染红好大一片。正常情况下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连站都站不起来,他不仅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而且还能持刀战斗,这已经超过鹏军的想象。

    明明知道吴广已是强弩之末,可是鹏军就是不敢靠前,远远的看着吴广,围而不攻,就在这时,天渊军的大队人马杀到了。

    “吴将军,秦宝到!”

    “吴将军,曲敬到!”

    随着响亮的喊话声,两名天渊军将领一马当先,从鹏军的侧方冲杀上来,在其身后,是人山人海的天渊军士卒。秦宝和曲敬是直属军的兵团长之一,二人都是出类拔萃的修灵者,能争善战的猛将。

    他二人率众杀到,令围困吴广的鹏军阵营顿是大乱,鹏兵鹏将们不得不舍弃吴广,与冲杀上来的直属军将士展开近身搏杀。这时候,吴广也不知道从哪又生出来了力气,他拖刀箭步窜到一名鹏将的马前,抡刀就砍。

    那鹏将仓促接招,竖刀招架,当啷啷,即便吴广已伤成这样,他的重刀仍把那鹏将震的臂膀酸麻,后者惊叫出声,不敢力敌吴广,拨转马头,作势要跑,可战马才刚刚转过半个身,吴广的偃月刀又到了,从后面横劈鹏将的后腰。

    鹏将来不及招架,吓的身子一偏,直接从马上跳下来,落地后,他片刻都未敢耽搁,连滚带爬的逃进己方阵营中,瞬间被众多的鹏兵所淹没。鹏将逃了,吴广也不追杀,跨上鹏将留下来的战马,回头对冲来的秦宝和曲敬二人喝道:“钟武已被我杀伤,你二人随我追敌!”说完话,他催促战马,又向鹏军最密集的地方冲去。

    看到吴广,秦宝和曲敬几乎都认不出来是他了,好在二人熟悉吴广的声音。他俩快马加鞭,冲到吴广的左右,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又惊又骇道:“吴广将军,你……你受伤了?”

    “不要紧,小伤而已!快随我去杀敌!”吴广话音还未落,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差点从马上翻下来。

    “将军——”

    秦宝和曲敬见状,皆吓的变色,惊叫出声,双双伸手相扶。

    吴广咬牙,硬是将倒下去的身躯又挺起来,同时缓缓抬手,无力地摇摆两下,示意秦、曲二人,自己没事。

    他的伤是重,人也到了强弩之末的程度,不过他的头脑还十分清醒,他知道自己是军中主将,绝不能倒下去,自己若倒,对全军士气影响太大,战斗也将难以持续下去,即便自己要死,也得要站住、站稳,好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他连吸了数口气,声音低沉地幽幽说道:“你二人……不用管我……带领兄弟们……快去杀敌!”

    “将军!”

    吴广都伤成这副模样,秦宝和曲敬哪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叫。

    吴广挺直身躯,眼睛瞪圆,喝道:“快去!这是军令!”

    “是!将军!”秦宝和曲敬二人几乎是含泪应了一声,回头看看身后的部众,将手中武器向前一指,大喊道:“兄弟们,杀啊!”

    “杀——”

    直属军士卒的呐喊声响亮如雷。

    第388章

    秦宝和曲敬二人率领麾下的两万直属军与鹏军展开交战,双方兵对兵,将对将,打的异常激烈。

    在鹏军中真正能与天渊军抗衡的是钟天的近军,而近军数量毕竟有限,数千人的兵力哪能敌得过两万天渊军。

    双方交战还不到半个时辰,数千的近军就被天渊军冲散,被分割成数块,之间失去照应,各自为战。

    另一边,战虎与战无敌的单挑还在继续。战虎的修为并不如战无敌深厚,但他力大,硬拼之下战无敌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战无敌想以灵武技能压倒战虎也不容易。

    战虎身法灵敏,技能也纯熟,只要战无敌释放出霸道的灵武技能,他皆会在第一时间避其锋芒,让开对方攻击最密集的中心地带,然后再使用技能,抵消其边锋。战无敌释放几次技能,都未能伤到战虎分毫,反而自己累的额头冒汗,到最后,他也不敢再乱用技能,消耗灵气。

    他两人打的难解难分,而下面士卒们的拼杀可是非常惨烈。宁军人多势众,但不善于近战,而且准备不足,仓促迎战,阵形十分混乱,与区区三万人的天渊军将士展开近身肉搏的混战,场面上非但不占优势,形势反而还岌岌可危。

    战场上,宁兵拖着沉重的盔甲,动作显得笨拙又缓慢,如果是在阵形齐整的情况下,厚重的盔甲确实能起到完善的防御作用,但现在是混战,宁军身上的盔甲就变成了士卒们沉重的负担。

    由于受身上盔甲所限,宁兵往往只能注意到自己的正前方,对侧方和后方毫无感觉,而在双方交错的混战中敌人可不止只从前方出现,无数的宁军在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身侧或身后突然杀出来的风军砍倒在地。

    还有更多的宁兵明明已看到有敌人杀向自己,可是他们连进攻的招式都未来得及施展,便被冲到近前的天渊军士卒扑倒在地。

    在双方都倒地的情况下,只着革甲的风军起身速度要比宁兵快的多,动作敏捷的风军在起身后双手持刀对着倒地的宁军士卒又砍又刺,在连续不断的撞击声中,风军士卒手中的武器卷了刃,而宁兵身上的钢制盔甲也变的千疮百孔,里面的宁兵浑身都是口子,鲜血顺着盔甲的缝隙汩汩流出。

    这仅仅是冰山一角,整个战场,惨死于风军刀下的宁兵已不知有多少,举目望去,包裹着钢制的盔甲却已破碎不堪的尸体随处可见,鲜血将若长的官道都快染成血红色,惨叫声、呻吟声响遍战场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和内脏的恶臭味都令人作呕。

    宁军与鹏军长达数里的队伍,此时已是乱成一团,到处都在发生着激战,到处都有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人群,拉载辎重的马匹也不时受到双方战斗的波及,受惊而逃,拉着马车横冲直撞,使战场变的更加忙乱。

    在这么激烈的战斗中,最先坚持不住的是鹏军,随着钟天近军被天渊军杀的落花流水,其余那些普通的鹏军更不敢恋战,成批成批的向后败逃。

    鹏军虽然在战场上帮不了宁军多少忙,但他们落跑,对宁军士气的打击也很大,宁军本就不是天渊军的敌手,再受鹏军的影响,气势彻底被天渊军压下,整体阵营也被*的渐渐后退。

    两军交锋勇者胜,将近十五万之众的宁军和鹏军直被杀红眼的天渊军打的溃不成军,被天渊军杀死杀伤的士卒加上相互践踏踩死踩伤的士卒何止万人,场面又岂是一个惨字能形容?

    这时候,连那么善于临阵指挥的战无双都束手无策,看着战场上的局势,他感觉再打下去,自己麾下的部众就得全军覆没,无奈之下,他狠心跺脚,艰难地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

    这个命令让苦苦支撑的宁军将士们如释重负,数以万计的宁军在各军将领的指挥下放弃与天渊军纠缠,全部向南败逃。宁军一撤,还在与天渊军交战的部分鹏军则变的全无战意,他们跑的比鹏军还快,如同一盘散沙似的的败下阵来。

    撤退的命令下达很容易,可是混战之中的撤退又哪是那么简单的?宁军和鹏军在前跑,天渊军不依不绕,在后面穷追猛打,兜着屁股杀上来,数之不尽的宁军、鹏军士卒被追来的天渊军砍翻在地,死于非命。

    这称得上是一场大惨败,宁军和鹏军撤退之仓促,别说大批的辎重没来得及带走,即便是粮草都统统丢弃下来,全军上下十多万人,除了手中的武器之外,几乎没再带走别的什么东西了。

    如果吴广没有身负重伤,天渊军定会一路追杀下去,将宁军和鹏军赶尽杀绝,可是仅仅追出两里,吴广再也坚持不住,坐在马上的身躯左右摇晃几下,接着,两眼向上一翻,从战马上跌落下来。

    吴广坠马昏迷,可把周围的天渊军将士们吓坏了,战虎也第一时间退回来,查看吴广的伤势。

    战虎虽然没有学过医术,但毕竟是武将,对外伤多少了解一些。看完吴广的伤势,他立刻意识到严重了,传下命令,放弃追杀敌兵,带上敌人留下来的辎重和粮草,全速返回宛城,与己方的主力汇合。

    宁军和鹏军遗留下来的马车派上用场,战虎把吴广抱上一辆马车,然后全速去往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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