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兄’摆摆手,眯缝着眼睛说道:“大鱼厉害,张兄不可大意!”

    “呵呵……”

    上官元武眉头拧成个疙瘩,在桌上写道:他们要对付的人是谁?不会是我们吧?

    唐寅垂目一笑,写道:不知道。顿了一下,他又飞快的写道:不过可以一试。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没明白他这个一试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唐寅猛然挺身站起。

    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引出酒楼里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周围那些食客们有数人也跟着站起身形,双眼直勾勾地凝视着唐寅,即便是那些没站起来的食客,手也都伸到桌下,将衣内暗藏的武器抽出一半。

    表面上看,酒楼里即未见刀也未见枪,而实际上杀机汹涌,暗流滚动。

    如果说刚才唐寅不知道对方所说的‘大鱼’是指谁,那么现在,他基本已能确定,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不过这太奇怪了,他们是怎么辨认出自己身份的?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吃饭?是早有预谋?

    唐寅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心里也在默默做着分析,酒楼的二楼,就他所能看出来的修灵者就有三十多人,一楼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这么多的修灵者,自己的灵武再高强也难以抵挡,元武和元彪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赶快跑!好在自己够幸运,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要逃也相对容易一些。一瞬间,唐寅的心思连转,但是在表面上他可没有任何的表露,看都未看周围那些神秘的食客,而是目视窗外,随意地伸展两下筋骨,含笑说道:“明天的天气可真是不错啊!”说着话,他又坐了下来。

    见唐寅对己方似乎没有丝毫的察觉,又坐下来继续喝酒吃饭,众食客们稍稍松了口气,站起来的人重新落坐,抓起武器的人将手又放回到桌上。

    感觉酒楼的气氛从一触即发又变回刚才的诡异,唐寅方以酒水写道:小心,周围人皆来者不善,我们找机会跳窗跑。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面色一沉,微微点头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摸向腰间的佩剑。

    唐寅转头看向邻桌的那两名中年汉子,上下打量了几眼,微微一笑,探着头说道:“两位,听口音不象是河东本地人啊!”

    没想到他会突然向自己搭话,‘林兄’和‘张兄’同是一愣,那名林姓的汉子反应极快,没有直接回答唐寅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听起来阁下也不象是河东本地人,你是打哪来的?”

    唐寅似乎来了兴趣,拍拍身边的上官元武,与他调换一下位置,让元武和元彪紧靠窗户,他则临近那两名中年人,笑呵呵地说道:“我是从风国来的。”

    “哦!原来阁下是风人。”

    “没错。”

    “那来河东做什么?”

    “做生意。现在河东已重归大风,没有了通关的限制,我就带上几名兄弟到河东这边做点小买卖。”

    “不象!”‘林兄’一本正经地看着唐寅,摇摇头,说道:“我看阁下气质出众,不象是做小买卖的,倒象是做大买卖的。”         “哦?这也能看出来,阁下好眼力!”唐寅显得非常高兴,仰面大笑起来。

    ‘林兄’没有笑,反而表情冷若冰霜,他若有所指地幽幽说道:“只是我得提醒阁下,河东并不是风国领地,而是宁国领地,进入河东的风人,十之八九是回不了家了。”

    唐寅笑问道:“如此来说,那我也回不了家喽?”

    ‘林兄’点头说道:“是的。”

    “我看未必。”唐寅眯缝起眼睛,笑吟吟地说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他话音未落,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笑意,但手臂已猛然挥了出去。只听唰的一声,残月形的弯刀在空中画出一道阴冷*人的寒光。

    那个林姓汉子在和唐寅交谈的时候已经加了小心,提高警惕,可是唐寅这刀实在太快了,快到对方连点反应都未做出来,弯刀已从那人的太阳穴横扫而过。

    林姓汉子表情顿是一僵,随后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身子摇晃了几下,紧接着向前倾倒,嘭的一声,一头倒在桌案上,在他脑袋触碰桌面的瞬间,与太阳穴齐平的半个脑袋摔滚到桌下,鲜血、脑浆倾洒满桌子。

    “啊——”坐在他对面的‘张兄’大惊失色,身子本能的向后一仰,连人带椅子摔滚在地。

    唐寅片刻都未耽搁,侧头急声道:“走!”说着话,他施展暗影漂移,从酒馆的二楼直接闪到酒馆对面的房檐下,与此同时,上官元武与上官元彪两兄弟也双双喊喝一声,顺着窗户,直接跳到外面的大街上。

    嘭、嘭!

    在二人落地的瞬间,身上已然罩起灵铠,狭长的灵剑也已握在手中。就在唐寅逃出酒馆的一瞬间,从酒馆一楼的门窗内射出无数的雕翎,这些箭支,又短又细,尾部的翎羽极短,发射的速度又急又快又连贯。

    对这种箭支,无论是唐寅还是元武、元彪都再熟悉不过了,这正是在风军中已被普遍使用的连弩。不过现在已没时间再琢磨对方是怎么搞到己方的连弩的,唐寅、上官元武、上官元彪受连弩的集中攻击,灵铠不时被弩箭击中,身形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未等对方的弩阵过去,酒馆内传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紧接着,一条条身罩灵铠、手持灵兵的身影从酒馆的一楼和二楼不断飞穿出来,瞬间就把唐寅三人的前后退路阻挡住。人群中有人怪叫道:“唐寅狗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随着话音,周围的修灵者们齐齐发动攻击。

    围攻唐寅、元武、元彪的修灵者不下五十人之多,同时进攻,声势也够骇人的,一时间,街道上劲气横飞,灵波四射,飞沙走石,天地变色。对方的修为虽然参差不齐,有高有低,但合力围攻,威力也大的惊人,即便是唐寅也不敢硬抵其锋芒。

    他暗叫一声不好,拉住身边的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急道:“退!”随着话音,三人同时发力,齐齐向后急退。三人背后就是墙面,不过由石头磊砌而成的墙壁承受不住三人的撞击,随着轰隆一声闷响,墙壁被三人硬生生撞出个大窟窿,三人也从街道滚进居民的家中。

    房内的这户人家正在吃早饭,墙壁突然倒塌,从外面滚近来三名灰头土脸的修灵者,全家人当场都吓傻了眼,身子僵硬,端着碗筷、张大嘴巴、一动不动地看着唐寅三人。

    “大王,你快走,我和元彪在这里顶住刺客!”上官元武从地上爬起,对唐寅叫道。

    唐寅明白,让元武和元彪留下顶住敌人,就是让他俩送死。他想都未想,狠狠一推二人,说道:“我要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你们先走,给我调集大军过来,我留在这里拖住敌人!”

    把大王留下,自己先跑,元武和元彪不敢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二人还要说话,唐寅的双刀不知何时已握在掌中,他将双刀一抬,抵住上官兄弟的喉咙,喝道:“快按我说的去做,如果放跑一个敌人,我要你俩的脑袋!”

    听话音,唐寅是真急了,上官兄弟再不放心也不敢违令,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狠狠一跺脚,什么话都未在多说,转身就向宅子的后门跑。他俩前脚刚走,顺着墙壁上的大窟窿,从外面先后窜近来三名修灵者。

    这三人看到唐寅正站在房内,眼睛皆是一亮,纷纷挥动手中灵剑,向唐寅猛刺过去。

    唐寅冷哼一声,身子提溜一转,轻松避开三人的锋芒,紧接着他双刀齐出,分刺左右敌人,下面一脚踢出,直点正中间的那名修灵者。

    他这同时进攻三人的招式,颇出三名刺客的预料,左右二人纷纷抽身闪躲,堪堪让过唐寅的双刀,而正中间那名刺客却未闪开唐寅的一脚,胸口被其踢了个正着,耳轮中就听嘭的一声,那名刺客仿佛脱膛而出的炮弹,真个身子向后急射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又是轰隆一声闷响,这名刺客在墙壁上再次撞出个窟窿,翻滚到房外。

    让过弯刀的两名刺客暗道一声厉害,唐寅果然了得。就在二人心中惊叹的瞬间,唐寅挥刀又到了二人近前,双刀齐出,以连续不断的快攻分击二人的上中下三路。那两名刺客也算是个中高手,使出浑身的解数,总算把自己的上、中两路护住,至于下面,两人是再也防不住了。

    沙、沙!

    唐寅的双刀划过两人的小腿,各留下一条四寸多长深可及骨的血口子,二人吃痛,双双单膝跪地,可不等他二人挺身站起,唐寅的双刀业已横扫向两人的脖子。

    第609章

    就在唐寅的杀招马上要取两名刺客的时候,房子屋顶的瓦片突然被掀开数快,接着,数支弩箭伸了下来,对准唐寅,数箭齐发。数十支弩箭一齐射向唐寅,后者将牙关一咬,借着弩箭威力相对较小的特点,硬是不躲不避,将双刀继续划了下去。

    扑!扑!

    他的双刀划开两名刺客的喉咙,同一时间,唐寅的后背、后脑也连中数十弩,受其冲击力,身子向前一抢,扑倒在地。未等房顶上的刺客再展开第二轮齐射,唐寅抓起地上的尸体,猛的向房顶一甩,喝道:“给我滚下来!”

    轰隆!

    尸体受唐寅的抛力,直直将房顶撞开一只大洞,房上有两名刺客失去落脚点,怪叫着摔进房内。随着两声闷响,二人趴在地上,半晌没缓过这口气,唐寅也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箭步上前,手腕翻动,倒握双刀,向下猛刺。

    扑哧!双刀精准地刺中二人的后心,两名刺客连叫声都未发出来,当场毙命。唐寅先后结果五名刺客,但丝毫无法阻止对方的涌入,顺着墙壁上的窟窿以及房顶,跳进屋内的刺客越来越多,对唐寅的攻击也越来越犀利。

    唐寅是以身法和快攻见长,但房中空间有限,加上刺客越聚越多,他实在难以施展,迫不得已,唐寅只能抽身退到屋外,向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撤退的后门跑去。

    在唐寅想来,上官兄弟应该早已经逃脱掉了,可是出了后门一看,他有些傻眼,只见上官两兄弟已被人五花大绑,正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嘴巴里还塞着东西,在其身边,站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有二十多岁的模样,相貌俊秀,身材修长,身罩灵铠,手中握有一把灵剑,至于那个女人,看不出来多大年纪,面上蒙有白纱,将五官遮挡住,一席白色衣裙,并无灵铠,手中也没有灵兵,看似和普通人无异,不过唐寅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可比旁边的青年要可怕得多。

    上官兄弟的灵武虽然不是顶尖级的,但也绝对不弱,只这么大一会的工夫,就被人家制住,而且连点声息都没有,可见对方是深不可测的高手。唐寅未敢轻举妄动,他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前面的那对男女。

    就在他耽搁的瞬间,后面的刺客们就追杀上来,只听一阵嗖嗖嗖的破风声,刺客或是从后门窜出,或是翻墙而来,呈半月形,围在唐寅的两侧和身后,截断他的退路。看得出来,对方绝对不是临时组到一起的乌合之众,完全是有组织又配合默契的灵武高手。

    唐寅深吸口气,没有看其他人,而是举目看向前方的那个蒙面白衣女子,脑中灵光一闪,开口问道:“阁下就是玲珑姑娘?”

    蒙面白衣女子没有回话,而是反问道:“你就是唐寅?!”

    唐寅淡然一笑,说道:“我与姑娘素昧平生,应该并无瓜葛或恩怨,为何要刺杀我?”

    蒙面白衣女子冷漠地说道:“人人都说风国君主灵武了得,今天得见,果然不假。”

    唐寅道:“放了我的人,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以后也不会再追究,如果你们伤害他二人,我会把这笔帐统统记在宁人身上,到时,很多人都会死,我想,这应该不你们想看到的吧!”

    蒙面白衣女子说道:“难得有机会能与风王殿下过招,风王殿下不必手下留情,尽管出招吧!”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对话极快,但都是答非所问,驴唇不对马嘴,碰上这样的敌人,唐寅心中亦是一颤,暗道一声难缠。他肩膀耸动,幽幽说道:“想和我过招?换个男人来吧,我平生从不欺负女人!” 就在他话音未落之时,唐寅身体周围突然腾出黑雾,紧接着,身形消失,再现身时,已出现在白衣女子的身后,他话说的漂亮,但下手可一点没客气,双刀齐出,分刺白衣女子的后颈和后心。

    唐寅可是下了死手,出刀时,刀身已附着上黑暗之火,只要被他的刀伤到一点皮肉,黑暗之火就能窜到对方的体内,将其化未灵雾,除非是长孙渊宏那种超一流的灵武高手才能幸免于难。

    白衣女子对唐寅的偷袭一点不意外,仿佛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嗤笑一声,道:“风王殿下果然狡诈。”说话之间,她身形已向前窜出。她的动作看似飘忽轻灵,速度并不快,但却令唐寅的双刀皆刺了个空。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唐寅是不用对方出手,只看白衣女子的身法,他就断定此人的灵武和修为皆不简单。他吸气纵身,跟着白衣女子的身形也窜了出去,双刀攻势不变,依旧刺向对方的脖颈和后心。

    他的双刀紧追白衣女子的要害,突然之间,白衣女子腰身一拧,在空中半转回身,手臂向后一挥,一道白光飞刺向唐寅的面门。由于白光的速度太快,唐寅也没看真切,本能的收回双刀招架。

    当啷啷!

    白光正中唐寅的双刀,后者纵到半空中的身形也随之坠落下来,落地后,唐寅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这才把身形稳住。他眯缝着眼睛,看着前方的白衣女子,总算看清楚白光是什么了,那是对方的衣袖,或者说是对方的武器。

    仔细看,白衣女子的衣袖虽然是白色的,又柔软异常,和锦缎没什么区别,但却隐隐散发出金属的光泽,而且不时由流光异彩闪动,那明显是灵化的兵器。唐寅想不明白,灵气只能与金属融合,使金属灵化,为何对方的衣袖也能灵化?难道那是由金属打造的?可是什么金属能这么柔软,竟和锦缎无异?

    唐寅有个好习惯,对他想不明白的事,绝对不会多*思去仔细琢磨。他嘴角扬起,身躯微躬,上身前倾,毫无预兆,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弹去,到了白衣女子的近前,寒光横扫对方的喉咙。

    白衣女子暗道一声来的好,她身形后退的同时,双臂挥动,两只云袖如连弩一般,又急又猛的连击唐寅周身的七处要害。比快招,唐寅还没怕过谁,他双刀舞动,不仅挡下对方的七连招,而且还反攻出三刀,将白衣女子*退出三大步。

    他哈哈而笑,说道:“玲珑姑娘也不过如此嘛!”

    “哼!”白衣女子冷笑出声,一只云袖突然乍现出精光,紧接着,她舞动云袖,数道环形的灵波向唐寅分射过去。唐寅从未见过这样的灵武技能,在不了解其特性的情况下他也不愿意硬接,直接以暗影漂移闪出对方的攻击范围。

    那知白衣女子早有准备,就在唐寅现身的一瞬间,她的另只云袖也到了唐寅的近前,后者一惊,身子向后连续三个飞纵,本以为可以躲开对方的攻击,哪知他的身法快,而对方的云袖更快,柔软异常的云袖如影随形,追踪而至,在石火电光的一刹那将唐寅的脚踝缠住,白衣女子娇呵道:“躺下!”

    “未必!”唐寅使出千金坠,受到云袖缠绕的那只脚猛的用力向下一顿,只听嘭的一声,地上的方砖被他踩碎数块,地面也出现一个大坑,他的脚面已没进地里,不过整个身子如钉在地上的钉子似的,不管白衣女子怎么拉扯云袖,他站在那里硬是文丝不动。

    “你是找死!”白衣女子似乎也动了真怒,她在全力回拉云袖的同时,将全身的灵气也注入到云袖之中,缠着唐寅脚踝的云袖越缩越紧,以至于连唐寅脚踝处的灵铠都被勒变了形。

    好高深的修为!唐寅在惊叹女子修为的同时,也在暗自摇头,自己以灵铠抗衡对方的灵兵,实在太吃亏了,想着,他心思一转,双目射出邪气的精光,就在白衣女子用尽全力回拉云袖想把唐寅拽倒的时候,唐寅突然收力,同时身子还向前飞扑出去。

    白衣女子的回拉之力就已然极大,再加上他自身的弹出之力,双力合一,使他前扑的身形快如闪电,白衣女子还未反应过来,扑来的唐寅就与她撞了个满怀,好在白衣女子修为高深,在二人相撞前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完成灵铠化,不然她以肉身和一身灵铠的唐寅相撞,浑身的骨头都能被撞碎。

    耳轮中就听咚的一声巨响,白衣女子惊叫着倒飞出去,纤细又柔弱的身子足足飞出七、八米才摔落在地,她噔噔噔又连退五、六步总算是勉强稳住身形。即便是在关键时刻罩起灵铠,但受唐寅的撞击之力,她仍感觉内脏翻腾,血往上涌,嗓子眼发甜,浑身的骨头象是要散了架子似的,又酸又疼。

    撞飞白衣女子,唐寅也不追击,掉转身形,直向上官两兄弟冲去,不过他刚到近前,站在上官兄弟身旁的这名青年抬起灵剑,对准唐寅的胸口,狂风骤雨般连刺五剑。

    领略过长孙渊宏的兵之灵变,唐寅对青年的快剑已毫无感觉,他身如随风杨柳,向前的速度不减,在左右晃动之间便把对方的五剑全部闪开,与此同时,他业已到了青年近前,双刀合而为一,化为镰刀,交于左手,右手手掌张开,向前一伸,猛抓向青年的满面。

    第610章

    青年心头一惊,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急忙向旁闪身,横着退了出去,堪堪把唐寅这一爪让开。唐寅的目的就是要把青年逼退,见他让开,他顺势抓向坐在地上的上官兄弟。

    不过白衣女子可不会让他轻易得手,她手臂抖动,云袖如白色的电光飞射出去,在唐寅的手指触碰到上官兄弟的一瞬间,射来的云袖将他手腕死死缠住。

    暗叫一声麻烦,唐寅运用黑暗之火,只听呼的一声,他的手臂被黑火所覆盖,黑火瞬间烧到云袖上,好象一条黑色的游蛇,顺着云袖快速地向白衣女子蔓延过去。

    黑火所过之处,云袖腾起丝丝的白雾,紧接着,金属光泽消失不见,变成看似普通的锦缎。白衣女子见状倒吸口凉气,她明白,那是唐寅的黑暗之火将依附在云袖上的灵气烧化,由此可见,对方的修为要在自己之上,如果黑暗之火顺着云袖烧到近前,恐怕自己身上的灵铠也抵御不住。

    想到这里,白衣女子急忙挥舞手臂,将缠住唐寅手腕的云袖急收回来,在云袖脱离唐寅手臂的刹那,蔓延到上面的黑暗之火失去本体的支持,转而化为一团黑烟,消失不见。

    唐寅顺势散掉手臂上的黑暗之火,探臂膀抓住捆绑上官兄弟的绳子,单手提起二人,抽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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