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尼斯深邃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唐寅,久久未语,房内的气氛似乎也一下子凝固起来,压抑的可怕。足足过了半分钟的时间,克尼斯突然仰面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才是风王迎娶公主的真正目的吧!”

    见老国王笑了,唐寅提起来的心稍微落了落,他满面平静地说道:“国王陛下此话怎讲?”

    克尼斯说道:“你欲出兵提亚,与杜基作战,又怕我贝萨会援助杜基,甚至直接出兵你风国,所以你想通过联姻的手段把贝萨捆在你风国那一边,即便不能帮着你一起打杜基,也不至于反过来与你风国为敌。风王,我说的对吧?”

    这个老头子哪象病危的样子?现在唐寅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克尼斯是在装病,苍白的脸色估计也是涂抹的脂粉,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克尼斯装病的原因。既然自己的目的已被对方看透,唐寅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他道:“我有信心,我军进入提亚可大败杜基军,而杜基为了进攻提亚,早已倾尽全国之力,只要它在提亚战败,国力大损,元气大伤,如果贝萨站在我风国这一边,便可趁机出兵杜基,将其吞并,易如反掌。”

    唐寅侃侃而谈,克尼斯听的认真,而在场的阿什丽以及仆从们却冷汗直流。在他们看来,唐寅简直是疯了,不仅自己要和杜基开战,还要拉着贝萨出兵盟国,这怎么可能呢?

    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唐寅说完之后,克尼斯却在大点其头,喃喃说道:“如果杜基真在提亚战败,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

    “陛下!”阿什丽金黄色的秀眉皱了起来,起身走到克尼斯的身边,紧张地握住了他的手。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她颤抖的双手已流露出她对于此事的担忧。克尼斯明白她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担心。

    他对唐寅笑道:“很高兴风王还象以前一样,爽直又胸怀大志。”顿了一下,他又问道:“风王觉得我的身体如何?”

    唐寅乐了,道:“硬朗得很,至少还能再活个二、三十年。”

    克尼斯又是一阵大笑,说道:“原来风王已经看出我在装病。”

    “刚刚看出来的。”

    “你可知道我为何装病?”

    这个唐寅就真不知道了。他摇头说道:“不知。”

    克尼斯说道:“我贝萨王廷中,与杜基关系亲密的大臣很多,若是出兵杜基,这些大臣将会成为巨大的阻力,所以在出兵杜基之前,我必须得清理掉这些人,包括我的兄弟还有他的党羽们。”

    嘶!

    出话一出,房内传出一片吸气之声。在房中侍侯的那些仆人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他们一是被克尼斯的话惊骇到,另外也在恨自己听到的太多,在王宫之内,知道的秘密越多,也就意味着离死亡越近。

    克尼斯能说出一番这样的话,也大出唐寅的意料。以前他一直都觉得贝萨的国王是个平易近人甚至有点软弱的老头子,不然也不可能那么纵容桑切斯,让他在贝萨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看来,自己的猜测错了,平易近人、性情软弱那只是克尼斯的伪装,老头子不仅狡猾到了极点,而且还心狠手辣得很呢!更令他惊讶的是,克尼斯竟然早料到风国有出兵提亚,与杜基交战之意,他早早的就开始做装备,以装病来麻痹内部和外部的阻力,等待时机,好一并铲除。

    这是一个何等奸诈的老狐狸啊!唐寅心中幽幽感叹。

    其实在贝萨这样的国家里能坐到国王的宝座上,又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当初克尼斯并非是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他却成功成为了贝萨的国王,双手也是粘满了鲜血,包括他亲人的血。

    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克尼斯的性情确实变的不再象年轻时那么暴虐,不过沉睡的狮子并不代表它失去了牙齿和利爪。

    以前唐寅只觉得杜基的国王阿尔登·艾伦瑞奇野心甚大,实际上,克尼斯的野心比阿尔登要大得多。

    克尼斯飘身下床,在房中慢慢踱步,说道:“联姻甚好,对你我二国都很有利,你要提亚,我要杜基,各取所得。”

    不用问也能看得出来,克尼斯对杜基早有吞并之意,自己的提亲反倒迎合了克尼斯的心意,难怪他如此痛快的答应了这门亲事,还非要自己亲自来趟贝萨。

    “呵呵!”想明白这一点,唐寅悠悠而笑,说道:“国王陛下说我有雄心大志,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哈哈……”克尼斯大笑。

    现在,唐寅只是图谋让风国变的强盛,清除外部的威胁,如果有可能,再扩展领土那是最好不过了,而克尼斯的野心可比唐寅要大,他想要的是整个莫非斯联邦,建立一个疆域广阔又高度统一的贝萨皇朝。

    风国与贝萨,一个在昊天帝国的最北,一个在莫非斯联邦的最南,所处的国家不同,目标也各不相同,但两国又相互接壤,互为忌惮,若是能结盟一处,即少了后顾之忧,又多出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和帮手,联姻便成了两国之间必然的趋势。

    正如克尼斯所说,贝萨若想出兵杜基,必须得先肃清朝中那些亲于杜基的大臣们,而桑切斯就是亲杜基的代表。当然,他欲铲除桑切斯的原因也不仅仅在吞并杜基这一事之上,毕竟两人是亲兄弟,克尼斯还不至于为杜基一事对自己的兄弟下死手,其中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那就是为自己的继承人铺路。

    克尼斯年岁越来越高,已开始设想传位的问题,有他在时,桑切斯或许还不敢怎么样,可等他不在了,自己的继承人成为国王之后,桑切斯还会如此安稳吗?以他在贝萨的势力,一旦生乱,后果不堪设想。

    想要自己的继承人坐稳国王的宝座,克尼斯只能把朝中的种种隐患彻底根除,而其中最大的隐患就是桑切斯。

    桑切斯在贝萨的地位早已根深蒂固,朝内朝外,党羽众多,朝中、军中有多少大臣、将军已被桑切斯收买,连克尼斯都心中没底,所以他欲铲除桑切斯一系,得先装病示弱,等其党羽全部浮出水面之后再一并清理干净,不然的话,即便是他草率行动,也很可能会引发贝萨的大动乱。

    此时,唐寅和克尼斯都不再有任何隐瞒,皆把各自的心思讲出来,一是让对方放心,其二,也是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协助。

    “风王在贝萨的这几天,我无法陪你,想来,碰到桑切斯的机会有很多,我希望风王能……”

    “能竭尽全力的得罪桑切斯,让他更加仇视风国,等风国出兵提亚的时候,桑切斯和他的党羽们便会在第一时间跳出来主张援助杜基,出兵风国,对吗?”不等克尼斯把话说完,唐寅已接着他的话头,把他后面要说的话说完了。

    暗道一声好聪明的年轻人,克尼斯含笑点点头,幽幽说道:“只有这样,我才能分得清楚,哪些是我的人,哪些又是桑切斯的人。”

    第30章

    唐寅在克尼斯的寝宫里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离开,期间两人都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唐寅在离开时脸色显得凝重,步履却十分轻快。

    别过克尼斯,唐寅带着江凡和卢奢等人离开王宫,回往贝萨方面为他安排的行馆。看唐寅的神态有些反常,卢奢甚是好奇,但在路上也没敢多问,到了行馆之后,都安顿妥当了,他这才来找唐寅,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唐寅没有马上答话,而是先在房中贴着墙壁慢慢绕圈,走动的同时还不停的敲打墙壁,查看有无被人偷听的可能。确认没有问题了,他这才坐到椅子上,把自己和克尼斯交谈的大致内容向卢奢讲述一遍。

    现在卢奢的作用就是唐寅的智囊,后者当然不会对他隐瞒什么。听完唐寅的话,卢奢面露喜色,拱手道贺:“克尼斯国王和大王真是不谋而合,看来大王此行可以顺利接回贝萨公主了。”

    唐寅耸耸肩,说道:“也不能掉以轻心,桑切斯不会让我那么顺利的带肖娜回风国。”

    “但他毕竟不是贝萨的国王,想来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恩!”唐寅点点头,心中暗道:希望如此吧!

    唐寅的顾虑没有错,桑切斯无法接受他和肖娜的婚事,帕维尔·艾伦瑞奇更是无法接受。帕维尔的理由很简单,他深深爱恋着肖娜,甚至已长达十数年之久,不管迎娶肖娜的那个人是谁,他都打心眼里憎恨。

    而桑切斯反对的理由就复杂许多了,他一直都认为贝萨与风国的休战是个错误,本国应该一鼓作气打败风国,吞并风国,这也是让贝萨强盛起来的必经之路,如果两国联姻,那么他吞并风国的愿望就再难以实现,至于他不喜欢唐寅这个人以及他本身就倾向于杜基这些都属次要原因。

    当天晚上,贝萨王廷举办宴会,算是为唐寅接风洗尘的晚宴。

    这场宴会的规模很大,贝萨城的权贵们基本都有接到邀请,前来参加,即便是‘病重’的克尼斯也有在王后的陪同下带病出席,算是很足了唐寅的面子。

    宴会上的主角自然是唐寅和肖娜,但肖娜没有和唐寅多亲近的意思,自从她出现到宴会开始,她始终离唐寅远远的。唐寅在左面与贝萨的大臣们寒暄,她就跑到宴会大厅的右面,唐寅到了右边,她又去了左边,等唐寅回到大厅的中间,肖娜又跑回到克尼斯那里,照顾‘病重’的父王,如此明显的表现,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在刻意躲着唐寅,而两人的关系又恰恰是已经订了婚,整个宴会从一开始就弥漫着怪异的气氛。

    对于肖娜的举动,唐寅也不介意,他知道肖娜现在还在生自己未守承诺的气,并不象*她太紧,过段时间,等她气消一些了,自己再慢慢向她解释。

    贝萨的宴会和风国不太一样,风国的坐席都是固定的,身份高的在前,身份低的在后,有森严的等级排序,而贝萨的宴会没有固定的坐席,人们也都很自由随性,可以任意走动。

    等宴会正式开始,唐寅身边聚拢的贝萨大臣更多了,有些是来敬酒的,有些是过来打招呼寒暄的,唐寅耐着性子一一应对,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尽量装出一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姿态。

    好不容易把自己周围的贝萨大臣们全部应付走,唐寅让江凡去取些吃的东西,应酬虽然不是打仗,但唐寅感觉比打仗还累,即消耗脑力又消耗体力,现在他还真有些饿了。

    就在这时候,桑切斯和帕维尔双双走了过来。

    唐寅一看这两人过来了,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嘟囔道:来者不善!他刚刚才松懈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脸上也挂起如面具一般的微笑,含笑看着二人。

    “风王殿下,本公现在才来向你敬酒,不会太失礼吧?”桑切斯走到唐寅近前,举了举手中盛满红酒的琉璃杯子。

    “怎么会呢?公爵阁下说笑了。”唐寅心里暗哼,你要是永远都不过来自己反而还乐得轻松呢!

    桑切斯说是来向唐寅敬酒的,可根本没有敬酒的意思,自顾自的浅饮一口,而后状似随意地问道:“不知风王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带公主回风国啊?”

    唐寅说道:“我国国务繁忙,我在贝萨恐怕逗留不了几日。”

    “恩!”桑切斯表示理解地点点头,笑呵呵地说道:“是啊,风国国务多,风王殿下的*也很多啊!”

    此话一出,唐寅明显感觉到宴会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自己这边看过来。

    桑切斯撇着嘴,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风王殿下已经有一个妻子两个情人了,不知我贝萨的公主到了风国之后做你风王的什么?”

    在贝萨,是典型的一夫一妻制,没有风国的妻妾一说,但这并不代表贝萨的男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他们会养许许多多的*,并让*们和自己的妻子一起生活,这和风国的小妾、偏房是一个意思,只是叫法不同,当然,社会地位也大不相同,风国的偏房虽不如正房,但也相差不多,而在贝萨*是会被人唾弃的,毫无地位。

    没想到桑切斯会拿这一点来攻击自己,唐寅略有错愕。

    桑切斯突然仰面狂笑,环视四周,说道:“我堂堂的贝萨公主,嫁到风国,却要沦为*,我贝萨的威严何在?难道王兄不觉得脸红吗?”说话时,桑切斯举目看向坐在王椅之上的克尼斯。

    而克尼斯实在病的‘太严重’了,斜靠着椅背,眼帘低垂,人们都看不出来他现在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

    克尼斯没有表态,但肖娜的颜面可有些挂不住了,玉面通红,碧目直勾勾地看向唐寅,参与宴会的贝萨大臣们亦是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显然桑切斯的一番话已引起他们的共鸣。

    唐寅清了清喉咙,让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停歇,随后他对上桑切斯的目光,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慢悠悠地说道:“我必须得纠正公爵阁下的一个错误,我没有*,只有妻子,在昊天帝国,男人有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君主更是如此,想必在场的诸位也不至于那么无知,应该有所耳闻。”说着话,他目光一偏,又看向肖娜,即象是在警告桑切斯,又象是在对肖娜保证,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以后,肖娜公主会是本王的合法妻子,这一点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或改变。”

    桑切斯闻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唐寅这翻话摆明了是说自己无知,他旁边的帕维尔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盯着唐寅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肖娜脸上的羞红渐渐退去,垂下头去,避开唐寅的目光,若有所思。

    “啪、啪、啪——”

    混在人群中的布莱恩、格雷等人互相使个眼色,率先鼓起掌来,而后,不管是出于自愿还是无奈,其他的大臣和贵族们也跟着一起鼓掌。

    桑切斯本想让唐寅下不来台,最好是直接把这门婚事搅黄,结果倒好,反而让唐寅赢得不少人心,他心中气恼,转头向身旁的帕维尔瞪了瞪眼。

    帕维尔会意,越过桑切斯,直接走到唐寅近前,两人的距离之近,几乎要贴到一起。帕维尔双目闪烁着火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和你争公主,就按照贝萨的方式。”

    唐寅不解地看着帕维尔,疑道:“贝萨的方式?”

    “你我决斗,胜的娶走公主,输的,自动放弃!你敢是不敢?”帕维尔说话时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原本俊美的五官也因扭曲而变的狰狞。

    要和自己决斗?唐寅很想大笑三声,帕维尔简直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别说一个帕维尔不行,就算是一千一万个帕维尔捆在一起也打不过自己一个人。

    他耸肩说道:“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他在给帕维尔一个台阶,让他知难而退,但帕维尔明显不领情,贴近唐寅,狞声说道:“怎么?风王殿下是胆小鬼,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此时帕维尔已不再是挑战,而是*裸的挑衅。唐寅暗皱眉头,不知道他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他举目看向克尼斯身边的肖娜,想征询她的意思。

    毕竟肖娜是人,不是一件东西,以决斗的方式来争夺肖娜,在唐寅看来这本身就是对肖娜的一种侮辱。

    肖娜和帕维尔早就认识,彼此了解,她和唐寅又一起打过仗,熟知唐寅的实力,若是比拼武力,这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肖娜也想不明白帕维尔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她对帕维尔虽然没有男女之间的情爱,但还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她开口说道:“风王殿下长途跋涉而来,路途劳顿,现在决斗,有失公允,还是……”

    她话还未说完,帕维尔冲着唐寅大笑道:“怎么?风王殿下已怕得自己不敢出头,要让女人替你说话吗?”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何况唐寅本就不是脾气好的人。听闻这话,双目立刻眯缝起来,脸上的笑容在渐渐加深,但给人的感觉却越来越阴冷。

    第31章

    唐寅气帕维尔,肖娜更气,刚才自己表面上是为唐寅说话,实际上是在帮他,他非但不领情,还把自己当成替唐寅说话的人了。她重重哼了一声,低声气道:“随便你!”

    帕维尔没有理会肖娜,只是盛气凌人的睨着唐寅。

    唐寅点点头,说道:“既然王子阁下执意要决斗,那么就决斗吧……”

    他还没问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帕维尔已迫不及待的向手下人挥挥手。

    很快,两名侍卫走上前来,将两把木剑递给帕维尔。帕维尔接过木剑,昂着头,傲然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决斗,不比灵武,只比剑术,你敢是不敢?”

    无论比什么唐寅都不会怕他。他耸肩而笑,说道:“有何不可?”

    帕维尔点点头,将手中的双剑举起,示意唐寅挑选一把。唐寅随意地指了指,帕维尔将他所指的木剑扔给唐寅,然后退后几步,拉开架势。

    唐寅接住木剑,随手抖了抖,先是感受一下木剑的轻重和结实程度,然后把木剑背于身后,脚下站着丁字步,冲着帕维尔微微点了下头。这就是唐寅出招之前的起手式,他也习惯了把武器藏于自己身后。

    两人在王宫宴会上的决斗一触即发,周围的贝萨贵族们对此倒是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惊讶,反而争先恐后的过来围观,人们自动自觉纷纷后退,让出足够宽阔的空间,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二人。帕维尔是王子,自小就接受严格的剑术训练,在剑术上的造诣还是很不错的,而唐寅更是以凶狠骁勇在贝萨闻名,人们都想亲眼看看传闻中的黑色恶魔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挑起事端的桑切斯倒是没有围观,他悄悄退出人群,一直走到墙角的窗台前,此时,他的侍卫们也都贴墙而站,人们的目光齐齐集中在他的身上。桑切斯什么话都未说,默默地冲着手下侍卫们点点头,示意他们做好准备。

    且说人群中央的唐寅和帕维尔,两人都已打开了架势。唐寅没有抢先进攻,垂首而立,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帕维尔最先发难,他猛然大喝一声,三步并成两步,冲到唐寅近前,举起手中的木剑,立劈华山的猛砍唐寅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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