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责无旁贷!”张鑫想也没想地说道。

    唐寅点点头,拉着张鑫坐回塌上,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国即将出兵提亚,我今晚便会传书潼门,调派驻于潼门的三水军西进到宁地西境。”

    张鑫说道:“我国现在已与贝萨联姻,再无后顾之忧,出兵提亚,正是时机。”

    “你的说法和邱真一致。”唐寅说道:“三水军前往提亚作战,宁地便要担负起我军的后勤补给,可蔡颂和张哲又向来不和,常常传书回都互相弹劾,朝廷需要再派人去往宁地调和,主管我军后勤,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你比较合适,张鑫,你的意思呢?”

    “大王有命,臣必定竭尽全力。”张鑫拱手说道。

    “好!此事就交由你办。”说着话,唐寅把自己的佩剑解了下来,往桌案上一拍,推到张鑫面前,说道:“你此次去往宁地征集粮草、军饷、物资,若有人胆敢虚与委蛇、敷衍了事,你可先斩后奏!”

    啊?张鑫听闻此话,都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先斩后奏的权限可太大了,也太具有威慑力了,这得需要多大的信任和重视才能让君主下放如此之大的权限?张鑫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佩剑,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双手颤抖着紧紧抓住佩剑,又跪到地上,双手擎剑,高高举起,颤声说道:“大王尽管放心,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我军将士后勤无忧!”

    唐寅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你回去准备准备,尽快动身。”

    “是!大王!”

    张鑫叩首施礼,退出书房。他几乎是一路飘着离开王府的,直至回到自己家中,他都感觉自己的身子是轻飘飘的,如同踩在云端。这一刻,他是深刻的感觉到自己今日的冒险是值得的,而且是非常值得,也直到现在,大王才算是真正的信任和重用他了。

    唐寅传书至潼门,调派驻扎在潼门的三水军西进。

    在潼门驻扎了这么长时间,以梁启和上官元让为首的三水军早已万事具备,蓄势待发。平日里无事可做,基本天天练兵,三水军内虽有大批的新兵加入,但通过这段时间紧锣密鼓的*练,战力还是提升了许多。

    接到唐寅的命令后,梁启片刻未耽搁,立刻挥军西进,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横穿大半宁地,进入以前的宁都良州。宁国已灭,良州不再是一国之都,但它依旧是宁地最大最重要的经济文化政治中心。

    抵达良州,梁启下令全军在城外驻扎,暂时休整几日。经过半个月的急行军,三水军亦是上下疲惫,再不休整,恐怕没等开战自己就先散了。

    在良州的张哲和蔡颂自然是热情款待,尤其是蔡颂,生怕被张哲抢了先似的,直接把梁启和上官元让接到自己家中,然后再不放二人离开,说什么都要两人留在他的府上住宿。

    梁启和上官元让盛情难却,而且蔡颂款待的确实周到,两人便在蔡府住了下来。

    本来梁启还打算在良州多休整几日,但自从住到蔡府就没消停过,每天前来拜见的人络绎不绝,有些是来套近乎的,有些是来拉关系的,还有不少是送礼谋职的。对这样的场面,梁启从小便司空见惯,也深恶痛绝,他只在良州住了两天就率领全军继续西进。

    过了良州后,三水军不再急行军,而是不紧不慢的去往西境,保持全军的体力和战力。

    行军半月有余,三水军抵达宁地西边陲,行城。

    行城位于宁地与提亚的交界处,行城以西二十里便是提亚境内。因为与提亚相邻的关系,行城深受提亚的影响,就连城池都是类城堡式的建筑风格,城内更是塔楼林立,高大壮观,与其他的宁地城池比起来,全然一副异域风光。

    以前行城兴盛,城内提亚的商人极多,久居城内的提亚人得占全城人口的二到三成,现在宁国被风莫两国所吞,加上提亚又遭受杜基入侵,行城内的提亚人大多返回本国,行城的兴旺也随之一下子衰弱许多。

    三水军在行城驻扎下来,梁启开始积极筹备,制造和寻找出兵的借口。

    另一边,良州,三水军离开不久,受唐寅委派而来的张鑫就到了。

    张鑫到了良州之后,立刻传令宁地各郡各县,向良州输送粮草、金银和物资,他给各郡县都定下了相应的目标,责令距离良州较近的郡县十日内送到,距离较远的二十日送到,即便是最远的郡县也不得超过一个月。

    接下来,宁地各郡各县的粮草、金银、物资开始络绎不绝的进入良州,十日之后,距离良州较近的郡县都如期完成任务,可张鑫没有善罢甘休,他草拟出一份这些郡县的官员名单,然后以唐寅的佩剑命令留守良州的天鹰军立即对这些官员展开抓捕。

    他这份名单涉及到的官员足有三十多号人,官职大小不一,上至郡县,下至城邑,都有波及,子缨不知道这位张大人到底发什么神经,不过大王的佩剑在他手上,和大王亲临没什么区别,子缨还是按照他的意思,把名单所涉及到的官员全部抓捕。

    二十日后,第二批物资运到,张鑫依旧草拟一份黑名单,交给子缨,继续抓捕,这次抓捕的官员比上一次更多,有五十余人,等一个月后,第三批物资又送到了,张鑫还是没有放过这些郡县的官员,又草拟出一份百余人之多的官员名单。

    三次抓捕,被张鑫拿下的宁地官员已接近二百人,不用挨个审查,张鑫闭着眼睛便给这些被抓的官员定下罪名,什么贪赃枉法、搜刮民财、鱼肉百姓、办事不利等等诸如此类。

    这些罪名,虽未经过审查,但定一个准一个。上梁不正下梁歪,主管宁地的蔡颂本身就是个巨贪,别人给他送了重礼,买下一官半职,自然是变本加利的贪赃搜刮,十倍百倍的把当初送出去的钱财再赚回来。

    张鑫是什么人,老奸巨滑的都快成了精,一路走来,只看宁地的民情便判断出来宁地的贪污受贿现象已腐蚀到了骨子里,他可不会错过这个表现自己的绝好机会,所以到了良州后一口气抓了近二百名宁地的地方官,而且全部以他随手加的罪名定为死刑。

    第49章

    张鑫来到宁地之后,倚仗唐寅下放的权限,肆无忌惮、大张旗鼓的逮捕地方官员,只一个月的时间便抓捕近二百名官员,一时间闹的满城风雨,官场之上人人自危。

    他并非无的放失,被捕之人也都不是清官。到这里,张鑫做的都很好,但接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被捕官员的家属们又使出老办法,送钱财收买。钱能买官,他们相信,钱也能买命。

    这些官员家属纷纷来到良州,或光明正大或是私下里秘密拜访张鑫,同时还送来大量的金银珠宝。张鑫倒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几天下来,赚的盘满钵丰。

    不过钱财他是收下了,但人可没有全放。他拿出被捕官员的名单,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见谁的名字顺眼,便把谁的名字划掉。划掉了三十个人名后,不再多划,下令把被划掉的三十人全部释放,剩余的人统统处斩。

    这一杀,足足杀掉一百五十五人。至于被他释放的那三十人,他则用证据不足为借口。

    张鑫此行是即想揽财,又想做出政绩,如果他只收钱不放人,以后也就没人再给他送钱了,如果他收钱便放人,恐怕用不了多久风声就会传到盐城,大王对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立刻便会化为乌有,所以他收了全部的钱,却只放了三十个人。

    他这是典型的小人行径,不过他大刀阔斧的斩杀贪官污吏确实起到很大的威慑效应,令宁地的官场风气为之一正,也使他在宁地百姓中留下极佳的口碑,人们甚至自发的联丵名上书,送到盐城,表彰张鑫。

    他这次宁地之行可谓是大有收获,不仅赚的荷包鼓鼓,同时还赢得一个‘张青天’的绰号,名利双收。子缨和张鑫,一君子一小人,而在宁地这里,子缨被人们骂成‘子屠’,可张鑫却成了百姓心目中的‘青天’,反差如此之大,即可笑,又引人深思。

    当然,张鑫到了宁地不可能只敛财不做事,对三水军的后勤保障他可不敢有半点含糊,各郡县的粮草、物资一运到良州,他立刻着手安排,源源不断的转送到三水军所在的行城,保障前方将士所需。

    风国要找出兵提亚的借口,那太容易了,即便找不到,也可以自己制造借口。

    在宁地和提亚的交界处有两座小村庄,分别是白村和黄村,梁启选定这两处地方,制造己方出兵的借口。他派出三水军的骑兵,换上事先准备好的杜基军盔甲,对白黄二村展开突然袭击。

    这两支打着杜基军旗帜、穿戴杜基军盔甲的骑兵冲进小村庄里,逢人便杀,见财就抢,杀烧奸掠,恶事做到极至,使两座宁静的山村瞬间变成人间地狱。

    两支骑兵故意留下小部分的村民做活口,随后飞驰而去。

    在骑兵走后,白黄二村已变成一片火海,满地的尸体,鲜血染红地面。两村幸存下来的村民纷纷跑到行城求救,并且咬定是杜基军所为。这种事情以前从未发生过,行城城主也不知该如此解决,只能征求梁启的意见。

    梁启装模做样的派出使者,进入提亚,去找杜基军,责令杜基军必须严查屠杀己国村民的凶手,还风国一个公道。杜基军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哪里能找得到凶手?但风国方面一口咬定是杜基军所为,杜基军没有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推托,希望风国再多给他们一些时间。

    三水军是十万人的大军团,从潼门一路进军到行城,声势浩大,杜基方面也有听闻此事。杜基预料到风军有进军提亚的意图,但他们并未想到风军进提亚是要与杜基军作战,而是怀疑风军想抢夺杜基胜利的果实,在提亚分一勺羹。

    生怕风军进入提亚,瓜分己方利益,这段时间来,杜基军更是加紧围攻提亚城的攻势,另一方面,杜基的王廷也派出使节到达盐城,说明杜基有能力也有实力吞并提亚,无须风国出兵相助。

    唐寅接见了杜基的使者,但没谈到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就把他草草的打发走了,在杜基使者离开盐城的第三天,唐寅突然颁布全国性诏文,说明风国与提亚边境的白黄二村遭受到杜基军的偷袭,数百名无辜的风国百姓被杜基军残忍杀害,并在诏文中语气强硬的提出杜基必须在半个月内严惩凶手,若是包容袒护,风国必会采取报复行动。

    这份诏文自然没有直接发到杜基,但风声有传到杜基,也直到这个时候,此次事件才真正引起杜基王廷的重视。

    其实,杜基军到底有没有偷袭风国的村庄,杜基的朝廷也是不确定的,现在杜基军在提亚已经打乱了套,长达两年的征战,极大消磨了杜基军的军纪和军心,屠杀平民、掠夺财物的事情时有发生,会不会有杜基军私做主张,越过边境,偷袭风国的村庄,谁都不敢确定,但对于盟国而言,即便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也不是多么了不起的大事,陪些钱财也就罢了,令杜基朝廷吃惊的是唐寅竟然为了此事颁布全国性文书,指责杜基。

    杜基倒是想查凶手,但根本无处可查,而后,杜基朝廷只能再派使者到风国,与风国朝廷磋商如何解决此事。

    两国的磋商是一方有诚意,一方存心找麻烦,哪里还能谈得成?经过两天的磋商,双方没有达成任何的共识,这时候,早已过诏文中的半月之约,唐寅亲自下令,割掉杜基使者的耳鼻,并将其逐出风国。

    赶走杜基使者的当日,唐寅又颁布‘告天下书’,怒责杜基纵容军队,入侵风国,屠杀风人,并毫无悔改之意,风国正式对杜基宣战。

    唐寅公布宣战书的第二天,驻扎在行城的三水军便挺进提亚。

    当日宣战,翌日出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早有预谋的战争。

    由此,风国和杜基的联盟关系正式破裂,两国由盟友也变成了仇敌。

    交战双方,正义的一方会最终取胜,这就是扯淡的鬼话,哪有战争还未开始就已定输赢的道理?只有最终的胜利者才能拥有话语权,只有拥有话语权才能让自己变成正义的一方,这才是古今中外所有战事恒久不变的道理。

    风军的突然参战,而且还是和杜基军交战,这大出杜基朝廷的预料,也大出杜基军的预料。在提亚的杜基军毫无准备,被打得措手不及,三水军进入提亚的前十天,势如破竹,连续夺下六座已沦陷到杜基手里的提亚城镇,并杀死杀伤杜基军两万余众。

    很快,三水军已*近到提亚的都城,提亚城。

    在提亚的杜基军统帅名叫雷米·阿扎宝,此时他正亲率大军围攻提亚城。

    为吞并提亚,杜基投入的军队已超过二十万,单单围攻提亚城的军队就有十二万众,可是那么多的军队,打了快两年仍未把提亚城攻破,杜基军也是数次换帅,雷米·阿扎宝是第三任统帅。

    阿扎宝家族是杜基的名门世家,雷米·阿扎宝才三十多岁,便已拥有伯爵爵位,其人足智多谋,又骁勇善战,在杜基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将领。这次他被调到提亚,担任杜基军统帅,其一是杜基国王阿尔登·艾伦瑞奇对他的信任,其二是让他来立功的,毕竟提亚城已被围困近两年之久,城内储藏的粮草也耗得差不多了,破城只剩下时间问题。雷米·阿扎宝本以为这是很轻松的一件差事,没想到却和风国的精锐军团三水军在战场上相遇了。

    三水军只有十万人,而围攻提亚城的杜基军有十二万之多,加上先前败退回来的散兵游勇,杜基军已达到十五万人,在人数上占有优势,但他们正围攻提亚城,兵力分散,一旦三水军攻来,根本无力抵抗。

    但这时候让雷米·阿扎宝收兵一处,放弃围城,他又心有不甘,和麾下的将领一商议,决定分出三万精锐,驻守在东边的瓦尔镇,只要能顶住三水军个把月,他们这边就有信心拿下提亚城。

    雷米·阿扎宝派自己的兄弟艾德·阿扎宝统帅这三万精锐,到瓦尔镇驻守,并准备了充足的粮草和辎重,摆出与三水军做持久战的架势。

    瓦尔镇是典型的城堡式建筑,小镇不大,里面的人口不足两万,城墙也谈不上高大坚固,只是它的位置很重要,正位于风国去往提亚城的必经之路上,三水军想解提亚城的被困之危,就必须得先拔掉瓦尔镇这根钉子。

    当然,三水军是可以直接绕城而过,但有瓦尔镇这根钉子的存在,三水军的后勤得不到保障,如果不能一战击溃提亚城外的杜基军,那么三水军将面临全军断粮断物资的风险,没有哪个军团的统帅敢如此草率的拿全军将士的性命做赌注打一场毫无把握的战争。

    那么精明的梁启更不会这么做,在瓦尔镇这里,他必须得打赢这场攻坚战,夺下这座重镇,同样的,杜基军想争取足够多的时间攻陷油尽灯枯的提亚城,就必须得守住瓦尔镇,将三水军拒之于镇外。

    双方对此战都是势在必得,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第50章

    三水军营地,中军帐。

    上官元让从外面大步流星走进中军帐内,见梁启面前的帅案上有茶水,问也没问,拿起后一饮而尽。喝完他抹了抹嘴,说道:“刚刚收到盐城的消息,杜基的使者又到盐城,请求我国停战。”

    “哦!”梁启看着地图,头也没抬,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你不好奇谈判的结果如何?”上官元让瞪着大环眼,好奇地问道。

    “死人的话,有何好听?”梁启喃喃嘟囔道。

    上官元让一怔,疑道:“你怎知大王把杜基使者杀了?”

    梁启终于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上官元让一眼,说道:“在现在这种局势下,以大王的脾气,肯定会杀掉使者,以明大王对此战的决心!”

    上官元让撇了撇嘴,在梁启的对面坐下,一边倒茶水,一边说道:“你猜对了,大王确实杀了杜基使者,还责令我军,速战速决,并尽可能多的打击杜基军主力。”顿了一下,他又问道:“对眼前之战,你有何打算?”

    梁启沉吟未语。上官元让又立刻接道:“你肯定不会做正面进攻。”

    “哈哈!”梁启笑了,反问道:“为何这么说?”

    “你一向狡诈,打仗又喜偷机取巧,不是迫不得已,你是不会和敌人做正面交锋的,何况眼前还是一场攻坚战。”上官元让边喝茶水边毫不留情面的分析。

    对于上官元让的评介,梁启含笑接受,幽幽说道:“如果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胜利,我可以无所不用其极!”顿了一下,他又道:“元让还记得当初川贞联军攻破霸关是使用的什么战术吗?”

    上官元让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惊,骇然道:“你想用瘟疫破城?”

    梁启耸耸肩,若无其事地说道:“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

    上官元让皱着眉头说道:“据报,镇子里还有两万多提亚百姓。”

    梁启垂下头,看着地图说道:“他们的死活与我军何干?”

    上官元让毕竟是游侠出身,身上还带有一股游侠的豪爽和正气,和梁启这种冷血的正统将领是有区别的。他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说道:“我不赞成使用瘟疫这种战术,太灭绝人性了,而且一旦控制不好,还会使我军将士反受其害,最后有可能扩散到整个提亚。”

    梁启托着下巴,象是在认真思考上官元让的话,沉默好一会,他才开口说道:“瓦尔镇城防虽弱,但守军却有三万之众,而且皆为精锐,其统帅还是杜基军元帅的兄弟,可见杜基军对此地的重视程度,我军若强攻,就算能最终打下瓦尔镇,损失也必然极大,接下来,还如何和杜基军主力交战?”

    上官元让沉默不语。瓦尔镇是很小,但同样的,镇子小也更有利于防守,有三万精锐死守这一座小镇,确实不太好攻占。他为难地挠挠头发,疑问道:“梁启,难道就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

    梁启微微一笑,说道:“办法倒是也有,只是……”他故意话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

    上官元让是急性子,最怕被人吊胃口,他急道:“有什么话你倒是一气说完啊!”

    “是这样的。”梁启把手中的地图摊到桌案上,一边伸手指点一边正色说道:“我军还有一个战术,就是绕开瓦尔镇,直取提亚城,但是围攻提亚城的杜基军有十多万人,只靠我军自己的力量,很难能一击便将其击溃,可是若不能击溃对方,我军就要陷入失去补给的险境,甚至还会遭受杜基军的前后夹击。”

    “恩!”上官元让边听分析边点头,认同上官元让的说法,“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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