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女人真心实意的肯为一个男人献出身体的时候,说明她已经想把这个男人捆绑在自己的身边。

    对于如此直白的邀请,唐寅无法也不能再拒绝,他轻轻托起灵霜小巧的下颚,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再次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灵霜对上唐寅审视的目光,深吸口气,开口应道:“是的。”

    “那好吧!今晚,你留下来。”唐寅说话的同时,回手把寝宫的大门关上。

    唐寅拉着灵霜来到床榻前,接着,抬起手来,抽下她头上的金钗,又将凤冠取下,让灵霜如瀑般的长发可以从头顶垂下来。

    他喜欢这种又黑又直又顺滑的长发,捧在手里,好似锦缎,他忍不住将灵霜的秀发托起,递到自己的鼻前。一股淡淡又清幽的花香立刻钻进鼻孔里,令人禁不住为之迷醉。

    “好美,也好香!”唐寅在灵霜的耳边低声说道。

    灵霜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涨红,即便在许问枫面前,她也从没有放下自己的头发,向他展示过。看到她红扑扑如同熟透苹果的小脸,唐寅弯下腰身,贴近她耳边,问道:“怕了吗?”

    说话的同时,唐寅特意用自己的嘴唇触碰她敏感的耳垂。灵霜的脸色更红,不过,她却不肯服输,强作镇静地摇摇头,理直气壮地说道:“当然不怕。”

    唐寅脸上的笑容更浓,俊美的五官看上去也更显得邪魅。他由灵霜的背后环住她的腰身,手指头轻轻一勾,便把她腰间的玉带拉开。

    灵霜虽然是女子,但也是国君,身上的衣服和寻常女子不同,腰上所系的也不是裙带。

    解开她腰间的玉带,又一颗颗松开她身上的绳扣,很快,她身上的王服全部被打开,露出里面淡粉色的薄沙中衣。

    唐寅的大手顺着灵霜中衣的领口伸进去,触碰到她并不丰满但却弹性十足的酥胸。

    灵霜嘴上说不害怕,但是身体却随着唐寅的触碰而绷得紧紧的,整个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人的身体不会说谎。通过灵霜身体的反应,唐寅已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紧张。他非但没有收手,反而还把灵霜的中衣全部拉开,让她粉红色的肚兜全部暴露在外面。

    她是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很确定自己很喜欢唐寅,但是初次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对于未经过人事的小姑娘而言,即害怕又紧张,同时又有隐隐约约的期待。

    她正在提心吊胆的时候,身子突然一轻,人已横在空中,原来,唐寅把她拦腰抱起,轻轻起放到床榻上。

    灵霜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胸脯一起一伏,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唐寅。

    后者回手把自己的衣带也全部解开,脱掉王袍,侧身扔掉,而后,他动作不停,继续脱掉中衣和亵裤,直至身上一丝不挂为止。

    这还是灵霜第一次看到**的男人,她本能的紧紧闭上眼睛,同时害羞的抬起小手,把自己的眼睛盖住。

    此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仿佛一张嘴就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她捂着眼睛,一直在等待唐寅的下一步动作,可是很奇怪,唐寅并没有触碰她身上的任何部位。

    灵霜心中不解,捂着双眼的小手悄悄张开一条缝隙,偷偷瞄向唐寅,只见他赤身**的站在床榻前,仿佛木雕石塑一般,动也不动,两只亮晶晶的虎目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好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被大人抓个正着,灵霜下意识地低呼出声,赶快又把眼睛闭上。过了一会,她又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慢慢睁开眼睛,目光从唐寅的脸上缓缓下移。

    唐寅的身材堪称完美,高大、健硕,身躯呈倒三角形,浑身上下,找不到半点的赘肉,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身上有许多淡淡的疤痕,有大有小,有长有短,很难想像,一个人的身上怎么可能会受到过这么多的伤。

    看着看着,灵霜的心里突然一阵发酸,唐寅身为一国之君,把风国建造成雄霸北方的庞然大物,看上去风光无限,可实际上,这一切都是他用性命拼回来的。

    世人只看到唐寅的凶残与霸道,又有几人能看到他所付出的努力?想来,这就是一方霸主的悲哀吧!

    她忍不住从床榻上坐起,靠近唐寅,小手颤巍巍地扶上他厚实的胸膛,抚摩着上面那些横七竖八、数也数不清楚的伤疤,她喃喃说道:“这……一定很痛吧!”

    这一句话,险些让唐寅的心防当场崩溃。这些伤,大多都是以前留下来的,痛吗?痛,非常非常的痛,曾痛彻心扉,痛得他死去活来,可是,谁又会去理会这些呢?

    在人们眼中,他是风王,人们敬他、畏他,但却没有人真心地去心疼过他,同情过他,灵霜是唯一的例外。他抓住灵霜的小手,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在乎吗?”

    “恩……”灵霜点点头,清澈地大眼睛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关切与心疼。

    “你,是第一个……”唐寅伏下身来,压在灵霜娇小的身躯上,不过,他又怕压伤到灵霜,用双臂支撑住身子,尽量不让自己全部的体重都压住她。

    灵霜的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回到他的脸上,对上唐寅火热的目光,她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不过这次她不想再逃避,主动抬起脖颈,想把脖颈后的肚兜绳带解开。

    可能因为太过于紧张的关系,灵霜解了好一会也没把肚兜的绳带松开,她憋得小脸通红,可是越着急,就越解不开,越是窘迫,小手就越不像是自己的,不听自己的指挥。

    唐寅突然伸出手来,把她慌乱的小手按住,然后身子向旁一翻,躺在她的身旁,手臂顺势搂住她的腰身,轻声说道:“睡吧!”

    灵霜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王宫里的女官曾教过她,她自己也有看过一些春宫图之类的书籍,对于男女房事的过程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知道绝不是男女同睡一床那么简单。

    唐寅为什么不肯和自己行房事呢?她心中充满疑惑,难道,他讨厌自己吗?可是通过他紧紧搂抱住自己的臂膀,她能感觉出唐寅对自己的在乎,看着他温柔的双眼,她能感觉到唐寅的柔情。

    见到小丫头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唐寅觉察出她在琢磨什么,含着笑容,低声说道:“现在你太紧张了,会很痛,等什么时候做好了准备,我们再……”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但也足够灵霜听得一清二楚,她脸上的红晕开始迅速扩散,由脸到颈,又由颈到全身,看上去,好像只煮熟的虾子。她羞怯的样子,可爱又惹人怜爱,唐寅不由自主地将灵霜搂抱得更紧,紧到灵霜都快喘不上气来,但是他的心里却充满了甜蜜感,和许问枫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的甜蜜感,同时,她还为唐寅的体贴窝心不已。

    第481章

    这一晚上,唐寅和灵霜之间并没有发生男女之事,只是单纯地相拥睡了一晚,但又像是发生了一些什么,至少他二人对对方的感觉已截然不同,似乎是多了几分亲近,又多了几分关心和关注,看上去,也更像是有婚约在身的准一家人了。

    唐寅和灵霜关系的迅速转变让风玉两军的将士们都暗自惊讶不已,不过人们也都很开心,两国的君主越来越融洽,那么两国的关系自然也会越发展越顺利。

    现在无论对风国还是对玉国而言,都希望风玉之间的联盟能长期的稳定下去。

    在上官元吉和邱真赶到镇江之前,镇江大营那边突然传来消息,原镇江水师的主帅高航以及原东海水师的主将龚文道率两军水师来降,现就聚集于镇江大营之外,请唐寅定夺。

    听闻高航主动来降的消息,风将们都很吃惊,不等旁人向唐寅进言,孙冰、许炎二将当即向唐寅表示,绝不能接受高航的投降。

    高航与己方有血海深仇,己方十万水军的全军覆没正是高航一手造成,当时若非孙冰和许炎下定决心,拼死一战,恐怕也得交代在高航手上。

    对高航这个人,他俩是又忌惮又害怕,何况,以高航的能力,真被风国接收的话,他二人水军主将的位置怕是也保不住了。

    这次的镇江之战,虽说由孙冰和许炎统帅的水军被人家打了个落花流水,险些他俩也一并丧命,但唐寅非但没有怪罪二人,反而还大大奖赏两人,分别赐封了中将军的头衔。

    原因很简单,仗是打输了,但输得不丢人,打出了风军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最关键的一点,他俩成功吸引了以高航为首的镇江水军,为平原军和飞羽军的顺利偷渡铺平道路。可以说风军能一鼓作气打下莫国都城,孙冰和许炎的功劳即便未排在第一位,但也是名列前茅。

    对他二人的意见,唐寅还是很重视的,不过,若是拒绝高航的归降,在唐寅看来又太过于可惜。他琢磨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见一见高航,等见面之后再决定是杀是留。

    唐寅的旨意被传到镇江大营里,而后,镇江大营的主将又把唐寅的旨意转告给这批莫国的残余水军。

    看唐寅这份旨意,并没有明确的说明要接收高航一众的归降,只要高航前往镇江负荆请罪,曾是他部下的东海水军主将龚文道忧心忡忡地劝说道:“将军,以末将来看,风王是要致将军于死地啊,将军绝不要上当,不可去镇江!”

    高航苦笑,虽说现在镇江水师和东海水师已兵合一处,全军上下有十多万人之众,大小战舰近千艘,可是莫国的全部郡县皆已落到风国手上,己方业已成为孤军,十多万兄弟每天要吃要喝,可粮草从哪来?军饷又从哪来?没有陆地做支持,自己麾下这支庞大的水军又靠啥来养活?他长叹一声,说道:“如果能用我一条命,换回全军将士的性命,那倒也值了!”

    “将军……”龚文道大急,颤声说道:“风人恨将军入骨,将军此行,必然凶多吉少,万万不可啊!”

    高航摆摆手,说道:“如果我此行镇江真的有去无回,而风国又无接收我军之意,文道,你就让那些想要回家过安稳日子的兄弟们都走吧,如果还有兄弟不想走,你……可带着他们远走高飞,东海以东有诸多岛国,虽然海盗肆虐,但我想以你之能力,定然可以带着兄弟们打下一片天地。”

    听闻这话,龚文道当场落泪,哽咽着抓住高航的衣袖,边抹着眼泪边说道:“将军为何不带着我们走呢?只要有将军在,将士们的心便不会散,无论我们到哪,都不会辱我大莫水师的威名!”

    高航摇头说道:“背井离乡,非我之所愿,也非众兄弟之所愿,那是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凡还有一线希望,我都应努力去尝试,让将士们能留在故土,和家人团聚,所以,这次镇江之行,我非去不可。”

    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龚文道也无法再劝他。后者说道:“如果将军执意要去,就让末将陪同将军一块前往吧!”

    “不行!”高航拒绝得干脆,正色说道:“军中必须要留有主事之人,我单独前往,就算发生意外,还有你在,若你我二人同行,万一一并殁于镇江,那十多万的弟兄岂不成了任人宰割的俎上鱼肉?”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龚文道不忍心看着高航羊入虎口。

    高航最终还是没有接受龚文道的劝阻,乘坐一条小舟,只带一名划船的水兵,离开己方的水军阵营,前往早已被风军占领的镇江大营。

    镇江大营的主将还真没想到高航竟然服从了大王的旨意,孤身一人的前来。

    等高航到后,风军主将反而有些准备不足,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把他捆绑起来押解到镇江问罪,还是应该以上宾之礼把他请到镇江去。

    思前想后,既然人家主动来了,自己也别现得太小气。风军主将派出大批的人马,‘护送’着高航前往镇江。镇江大营到镇江城很近,之间的路程也就一个多时辰。

    很快,高航便由众多的风军将士‘护送’至镇江城内,并一直行至王宫正门外。

    坐于马车里的高航挑起窗帘,向外张望,看到雄伟恢弘的王宫就矗立在自己眼前,他心中感慨良多。就在不久前,这里还是莫国的王宫,而且千百年来一直都是,可仅仅才几天的光景过去,莫国亡了,王宫也落入到风军的手上,看王宫的四周,站岗的侍卫清一色的黑盔黑甲红头缨,皆是风人。

    唉!想我大莫,盛极一时,谁想到,竟落得今日这般的惨境,这到底是谁人之过啊!想到这里,高航慢慢把车帘放下,身子向后一倒,靠着车壁,仰天长叹。

    王宫侍卫把消息传进王宫,禀报给唐寅,后者听闻,头也没抬起应了一声,接着便没有了下文。

    唐寅一脸认真地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疏,下面的众将士们都有些急了,现在高航已到,到底是杀是剐,大王得说句话啊!

    以为唐寅没有听清楚侍卫的传报,孙冰和许炎互相看了一眼,二人双双出列,向唐寅拱手施礼,低声提醒道:“大王,高航已被带到,现就在王宫门外!”

    “恩!”唐寅的目光依旧落在奏疏上,眼皮也没撩起一下,还是模棱两可地随意应一声。

    “那……那大王见是不见?”孙冰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唐寅终于把手中的奏疏放下,含笑看向孙冰,说道:“看上去,孙将军似乎比本王都要着急啊!”

    孙冰吓了一跳,急忙垂下头,低声说道:“末将不敢。”

    “既然高航孤身一人前来,就说明他确有投奔之意……”唐寅嘟囔了一声,随即又端起茶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继续道:“不过,听闻此人生性甚傲,就让他在外面等一等,磨一磨他的傲气吧!”

    孙冰和许炎暗暗咧嘴,看来大王打算要收服高航啊,若是想杀他,也就不用这么费劲,直接拉去砍头就好了。孙冰还想说话,这时,许炎向他使个眼色,示意他不可再多言,惹恼了大王,得不偿失。孙冰明白许炎的意思,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唐寅再次拱手施礼,随后与许炎退回到本列。

    且说王宫之外,镇江大营的军兵把高航送到王宫也算完成任务,与王宫的侍卫做了交接之后,留下高航,返回镇江大营。

    镇江大营的风军走了,可侍卫们也没有把高航带进王宫里,甚至连个搭理他的人都没有,就这么把他一个人晾在外面。

    现在已是盛夏,天气炎热,高航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太阳底下,只一会的工夫,便晒出一身的透汗。

    他心中不解,风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即不杀自己,又不带自己去见风王,就这么不理不睬的,视自己不存在一般。

    可转念一想,心中也就明了,这肯定不是风军的意思,而是风王的意思,想来,风王是想在见面之前先挫一挫自己的锐气吧!

    高航苦笑,自己已成亡国之将,哪里还有锐气可言?此次之行,只要能保证全军将士的性命无忧,自己死亦无憾了。

    想到这里,他反而静下心来,站在烈日底下,闭着眼睛,动也不动。

    看着高航脸颊上不时滴淌下来的汗珠子,对面的风军侍卫也在心中暗暗佩服,单说他这份定力,绝对可算是超乎寻常。

    高航在王宫大门外足足站了近一个时辰,王宫内才有高亢的唱吟声传出:“传大王令,召高航入宫——”

    听闻大王的命令终于传出来,连风军侍卫都为高航长吁口气,估计再等下去,高航非得被活活晒虚脱不可。有两名侍卫快步上前,拱手说道:“高将军,大王有请!”

    高航的耐性和定力让人佩服,风军侍卫对他的态度也客气,在言语中充满了敬佩之意。高航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发干的嗓子,冲着侍卫拱手说道:“有劳两位在前带路。”

    “高将军客气,里面请!”说着话,两名侍卫把身形一侧,让高航先行。

    第482章

    高航被侍卫带进王宫的正殿。他现在的身份是降军之将,也是亡国之将,在唐寅以及风军众将面前,想硬气也硬气不起来。

    进入大殿后,他高拱着双手,跪地叩首,说道:“降将高航,拜见风王殿下!”

    唐寅上下打量他,原来此人就是高航,看起来年岁并不大,还未过三十的样子,长得也英俊,皮肤黝黑,脸上棱角分明,浓眉虎目,带有一股英气,不过,就是这个人害得自己的十万水军全军覆没,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罢之后,唐寅在心里也暗暗叹了口气,莫国人才辈出,只可惜,邵方无能,不懂用人,导致莫国如此厚实的基础瞬息之间土崩瓦解。

    他摆了摆手,说道:“你起来吧!”

    “谢过风王殿下!”高航再次叩首,这才挺身站起。他刚刚起身,唐寅便说道:“高航,你可知道,我风人对你恨之入骨,在本王见你之前,已有太多的将帅向本王提议将你处死!”

    高航闻言,面不露惧色,说道:“回禀风王殿下,两国交战,各位其主,谁胜谁负,各凭本事,死伤在所难免,现在在下真心来投,若风王殿下执意要处死在下,在下也无话可说,只是,那并非明主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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