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清根本没给她质疑的机会,就出声打断,“好了,我先展现我的滑雪技术。”

    话落,他踩着滑雪板出去,接下来陆言清凭着高超的滑雪技巧,完成空中翻越,高地下滑等惊人的水准。

    以前宫以沫就知道,陆言清是个实力强大的男人,几乎任何事都难不倒他。

    现在,看着对方那完美的身姿,宫以沫的心脏怦怦狂跳,一股强烈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追逐着陆言清的身影,根本舍不得移不开眼。

    等结束的时候,看着陆言清踩着滑雪板朝自己走来,她不由自主地他伸出手来,跟他一起进入冰雪的世界。

    “哎哟!”身体又一次没能保持平衡,宫以沫“噗通”一声往前倒去,直接倒进陆言清怀中。

    对方的怀抱宽阔而充满安全感,令宫以沫都舍不得离开,她的声音透过他的胸口闷闷地响起,“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你在手把手地教我,为什么我总是保持不了平衡。”

    “人总有一两个缺点。”陆言清一本正经道。

    “你什么意思?”宫以沫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或许,运动不适合你。”陆言清的话略显委婉。

    宫以沫却倏然抬头瞪他,“你是想说,我是运动白痴?”

    陆言清的眼底笑意深邃,“夫人为何要贬低自己?”

    宫以沫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她才猛地起身,“起来,再来一次,我就不信我学不会。”

    她说着朝对方伸出手来,陆言清伸出大掌握住她的臂弯,俩人距离贴近,继续开始练习。

    一直到傍晚,宫以沫依旧处在菜鸟阶段,一次又一次地跌进陆言清怀中,到后面每输一次,就要被迫吻对方一次。

    久而久之,宫以沫为了学有所成,干脆抛弃了羞耻心,可惜到最后效果都不佳。

    等到天色幽暗,滑雪场即将关闭的时候,经理这才过来通知,“不好意思陆先生,时间到了,你们可以明天再来。”

    “最后一次!”宫以沫连忙抓住一丝机会。

    经理自然不敢有任何意见,反而在边上耐心等待。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宫以沫被陆言清搀扶着往前滑了三秒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倒入陆言清怀中,陆言清的薄唇擦过宫以沫的脸颊,俩人的气氛格外暧昧,他站在边上,都有些脸红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宫以沫却“啊”了一声,然后气呼呼地爬了起来,几乎是抓狂道:“为什么?这么多次了,为什么我又失败了!!!”

    “明天再来,我说了要教会你。”陆言清伸手拂过她的脸颊,嗓音低沉地安抚。

    “可能我真的是没有运动天赋吧!练了半天了,连最基本的第一步都跨不出去。”宫以沫无奈地叹息一声。

    “那个……”经理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道:“陆夫人,请问您是滑雪新手吗?”

    宫以沫略显尴尬道:“是,是啊,我的技术太差了。”

    “不,我是想说,这不是技术问题,你的站姿都没有摆对,那无论如何都会摔倒的呀!”经理这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然后就感觉到一阵犹如冰川的冷风朝他脖子上扫了过来,寒气像是能够一刀切开他的皮肉,着实令他心生胆寒。

    “什么?你再说一遍?”宫以沫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我姿势不对?”

    经理莫名有些紧张,但又不敢不回,“是啊,这是一些新手会犯的错误,但是只要纠正过来,就能顺畅地滑下去,陆先生大概对滑雪这块不是专业的,所以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闭嘴!”陆言清终于沉声打断。

    经理心头一惊,倏地抬头,就对上了那双杀气森森的瞳眸,吓得他趔趄着后退了好几步。

    “他?新手?”宫以沫不可思议地望着陆言清好几眼,想到之前对方所展示出来的惊人技巧,那样的水准,怎么会犯初学者会犯的错误。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陆言清故意没有纠正自己的错误,就是要让她一次次摔倒在他怀中,还一次次主动献吻,亲得她嘴巴都有些发麻。

    “陆言清,你故意的?”她恼羞成怒地攥紧粉拳捶打他的胸口,“耍我很好玩吗?你太狡猾了,奸诈、腹黑、混蛋!”

    “夫人不也乐在其中?”陆言清嘴角微微翘起,连躲都没躲一下。

    宫以沫气得涨红了脸颊,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想想这一下午犯得愚蠢错误,就羞耻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经理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了几下,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要逃离原地。

    “经理,你的眼光真独到。”直到听到身后响起陆言清的“夸赞”声。

    “不不不敢……”经理吓得舌头打结。

    “你还想恐吓人家,不练了,回家!”宫以沫气呼呼地抓着他的胳膊,直接越过经理走了出去。

    望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经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如果刚刚他没看错,宫以沫离开前嘴角还带着笑意。

    这位陆夫人太厉害了,居然能收服这样的人物,真是让人心生佩服啊!

    *

    当天晚上,外面的积雪渐渐消失,本以为接下来会直接回去,途中陆言清却调转了车头。

    “你又要带我去哪里?”宫以沫心中的火气还没消散。

    “雪散了,带你去看个美景。”陆言清的声音清冽。

    宫以沫疑惑地眨了眨眼,一开始以为他是要带自己去看雪人,可是积雪已经散了,等车子饶了一大圈后,外面的冷风也逐渐小了下来,他们最终停在了一条河畔边。

    “就是这里?”宫以沫从车上下来,还有些不明所以。

    外头天色渐黑,冷风和积雪消散后,四周一片寂静,搞得她心里有些毛毛的。

    陆言清从身后轻轻地转动她的脑袋,让她的目光转向远处的河畔。

    “看那边。”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黑漆漆的,河上有什么东西?”宫以沫耳根一麻,有些迷迷糊糊地问道。

    “三、二、一!”

    第613章 情之所至

    伴随着陆言清那低沉磁性的嗓音,整条河畔在她面前亮起。

    一盏接着一盏的河灯,散发着橙黄色的光芒,在河里慢悠悠地飘荡。

    宫以沫的眼睛闪闪发亮,她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这美好的一幕,嘴角扬起了一抹绚烂的弧度,早就将心中恼火的情绪抛之脑后,只剩下一片光明。

    “河灯!这是你亲手替我准备的吗?”良久,宫以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喜欢吗?”陆言清从身后按着她的肩膀,推着她一步步走向河畔。

    “太美太壮观了。”宫以沫无法顺利地表达自己心中既喜悦又激动的心情,但望着这样的景象,无疑令她忘记了所有的不快。

    陆言清轻笑一声,俩人在河畔边站定后,他俯身捡起一盏河灯递给她,“给,写下你的愿望。”

    “我……”隔着灯火,宫以沫一眼就撞进了陆言清那双深邃浩瀚的眸底,她鼻尖有些发酸,嗓音清澈悦耳,“有你在,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也不敢奢求更多的愿望,我怕老天爷嫌我太贪心,我很容易满足的。”

    “傻女人。”陆言清的眼中漾开了一抹温柔,“有我在,你要什么样的幸福都有。”

    宫以沫的心脏“砰砰”狂跳,她勾唇一笑,“我知道,你一向说到做到。”

    “所以,你可以替亲人许愿。”陆言清声音低沉地说道。

    宫以沫愣了一瞬,一下子想到了她那位素未蒙面,还昏迷不醒的亲生父亲。

    从回到夏家开始,她就陷入了尔虞我诈的斗争状态,根本就没有余力想别的,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有片刻思绪去想起生父,是否安好,何时醒来。

    但是白天,她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旁人也以为她毫不在意。

    唯独陆言清不同,他了解自己的所有,所以……

    “你是早就想到这些,都是为了我吗?”宫以沫的眼角微微泛红,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迷人。

    “为夫人分忧,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陆言清毫不犹豫地说道。

    宫以沫的心一瞬间变得更加柔软,望着陆言清的眼中只剩下温柔的爱意。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每当她以为已经爱他爱到不可自拔的时候,他又会做出让自己无法预料的时候,这一刻她忽然明白,哪怕过了十年二十年,她对陆言清的爱意都不会消散,而是日渐加深。

    她伸手接过陆言清手上的那盏河灯,在上面写下了祈愿父亲早日健康的祝福。

    一盏盏漂亮的河灯渐渐飘向远方,这美好的一幕将永远刻在宫以沫心中。

    她忽然侧身望向陆言清,声音如银铃般清脆,“你呢,有什么愿望?”

    陆言清的声音清冽:“你的愿望就是我的。”

    宫以沫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她勾唇一笑,然后张开双臂,扑进了陆言清怀中,毫不犹豫地吻上他的薄唇。

    难得主动一次,宫以沫睫毛颤抖,脸颊爆红,却强忍着羞涩,想要加深这个吻。

    偏偏陆言清像是要故意为难她,硬是抿紧了嘴唇,看着她一脸焦急的神情,眼里溢满笑意。

    宫以沫气呼呼地退开一点距离,面红耳赤地颤声道:“你、你为什么不张开嘴……”

    “嗯?这是河灯的回报?”陆言清似是疑惑地问道。

    宫以沫既窘迫又羞耻,却还在佯装镇定,“什么回报,这叫……情之所至。”

    悦耳的轻笑声从陆言清的喉咙里响起,他轻轻勾起宫以沫的下颌,缓缓凑近。

    宫以沫心头一紧,下意识闭上双眼,身体有些不自然的颤动。

    然而,预料中的吻却并没有如期而至,温热的呼吸擦过她的面颊,一直到耳根处,陆言清咬住她的耳垂,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

    一阵酥麻的战栗从耳垂席卷全身,她的脚趾都麻了一下,腰肢一软,身体顺势跌入陆言清怀中。

    “宝贝,这才叫情之所至。”陆言清缓缓启唇,“我喜欢你更主动一些。”

    宫以沫羞得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已经没脸再抬头了。

    难得她想要主动一次,结果反而被对方撩得浑身发软,简直丢脸死了。

    陆言清似乎很喜欢她这种依赖的姿态,见她缩在怀中不肯起来,便伸手一把将人抱起。

    宫以沫惊呼一声,连忙勾紧了他的颈项。

    “不生气了?”陆言清的眸光深深地锁在她的小脸上,不肯放过她一丝表情。

    宫以沫又无奈又好笑,简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算是看明白了,想要跟陆言清斗,她还差得远呢!

    她坦然一笑:“谁让我答应要陪你三天呢,自然是全力奉陪。”

    河畔的灯光渐渐消失,俩人坐车离开,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将近深夜。

    宫以沫将脑袋靠在陆言清的肩膀,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一直到抱着回到房间,陆言清将她放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压了上去。

    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宫以沫半睡不醒地躺在那里,陆言清的唇轻轻擦过她的眼帘,鼻尖,嘴唇,然后渐渐向下,吻上她的锁骨,留下一串串暧昧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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