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厝!你怎么样?”几个伙伴和绍布汗都跑到了他身边急切的问道。

    “死不了,”安厝咬着牙吸了一口冷气“不过我输了!真是一把快刀!”

    见到安厝还能说话,几个人才放下心来,谁也想不到居然深更半夜的随便碰到一个人就把安厝给放倒了,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一名德利仕骑士向阿鬼说道:“抱歉兄弟,刚才我们太鲁莽了,请你接受我的道歉。”

    “我不需要道歉!”阿鬼的心因为刀速提高而燃烧起来:“跟我打一场,我需要战斗!”

    “你已经证明了你的强大,为什么还要打下去?”

    “没有原因,我想打!”阿鬼退后了几步让开倒在地上的安厝,然后刀尖一一指过其他人:“你们一起上吧,一个个来你们都得输!”用刀指点对德利仕人来说可是极大的侮辱和挑衅,阿鬼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这么干!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烧酒惹祸,阿鬼就是觉得自己即烦躁又兴奋,虽然不想杀人,但总想见见血!

    “哼,你太狂妄了!”几名保镖包括绍布都抻出了马刀:“狮虎再厉害也斗不过一群狼!”

    “你们是狼么?我怎么看不到一丝野性!”阿鬼说着轻轻一弹游侠战刀,那尖锐悠扬的震声像最好的号角,一刹间拉开了混战的序幕!

    毒蛇般的嘶吼又在黑夜里响起来,五个围上来的德利仕人犹如凋谢的花瓣般摔出去四个,只有绍布仍然站在中间,不过他手里的马刀已经掉在了地上,一缕血丝正顺着他颤抖的手臂流了下来!

    “你不能伤他!他是日科希部落的小汗王!”安厝躺在地上虚弱的喊着。

    “闭嘴!”绍布犹如一头公牛般怒火冲冲的瞪着阿鬼“来吧,我们德利仕人没有怕死鬼!”

    “切,我可以不伤他,不过有个条件!”

    “你说!你要多少头牛马?要多少奴隶?”安厝咬着牙问道,其他四个保镖此时除了紧咬牙关,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要牛干什么!”阿鬼瞪了他一眼,然后眯着眼看着好像怒目金刚似的绍布说道:“找你们日科希最好的武士来和我比试!或者你们能约到的最好武士来和我比试!我这次来草原就是要见识一下草原最好的武士!”

    “好!”听到阿鬼这么说,绍布气冲冲的答应了下来:“人来了我们去哪里找你?”

    “那达慕有十几天,月亮全黑之前,除非我败了,否则每个晚上我都会在这里等你们!”阿鬼看了看天空,皎洁的月光犹如银子般洒满草原,如果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约战草原高手,倒也是人生一件快事。

    “哼,草原的广阔不是你能揣摩的!我们大草原的高手多如牛毛,你就等着输吧!”绍布狠狠的说着,一甩手上的鲜血,然后快步从土包背后牵来他们的坐骑准备把大家都放到马背上驼走。

    “你想让他们都废掉么?”阿鬼从木晶芯里取来一把草药,满满的用手将它们搓成一团草泥,然后将五个保镖的伤口上都敷上草药泥,并用他们的衣襟都包扎上。草药泥里和入了止疼的麻药,敷上药后几个伤员的疼痛立即就减轻了。

    “好了,这样回去修养几天就没事儿了。”阿鬼拍着手退开,示意绍布可以将人放到马上。

    “你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做?”见到阿鬼救治自己的手下,绍布的敌意减退不少。

    “我就是个过客,这次来草原就是为了见识一下。”阿鬼转过头去看着木晶芯上的摄魂银像不再说话。

    绍布将几名保镖都放到马上,阿鬼的细剑都扎在胳膊大腿上,到也不影响他们骑马,只是姿势未免僵硬许多。

    “看来你也是个追寻生命旅程的过客,就是不知道你能否摆脱命运的纠缠。我叫绍布,我会带人来的!”绍布牵着缰绳回身对阿鬼认真的说道,然后一翻身上了马背,带着几个手下的马匹,慢悠悠的走进了夜色中。

    是阿鬼的那几句话让他产生了误会,这个在信奉红教的家族长大的青年一直想摆脱家族强加给他的命运,所以才独自逃出来游荡,妄想在广阔的草原上寻找出自己真正的路,可真好像是命运的作弄一样,他几天时间三次遇到了阿鬼,结果最后弄得不得不返回部落去搬救兵。

    “呵呵,你刚才那一手刀法可真漂亮!”空荡荡的月亮湖边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阿鬼猛的一回头,清冽的湖面上,一个清水般的女孩犹如白衣仙子般踏着镜子般的湖面一步步走了过来。

    “阿鲁!”阿鬼的嘴角终于露出笑容:“你终于出来了!”

    “嗨,哪有那么容易,”阿鲁的小嘴微微撅了一下,颇有些幽怨的说道:“光明神教弄的这个封印实在是厉害,我吸收了那么多信仰力,再结合月光带来的神奇力量,这才能稍微能脱开一会儿,你看我厉害吧?我想我是第一个能自主从封印里走出来的灵魂!”

    “切,我还不是进出自如?”以前阿鬼一直以为阿鲁是个疯丫头,可接触多了才知道,她的年龄其实并不大,从被封印起来开始,这个灵魂就一直停留在小姑娘的状态,即使阿鲁一再声明自己已经被关进封印里超过八百年,可多次交流后,阿鬼干脆把她当成了一个同龄的朋友。

    “你是这世界上唯一的怪胎!”阿鲁巴图斯的幽怨被阿鬼的调笑完全给转移了,她又开始一如既往的跟阿鬼抬杠:“你是我见过的最神奇的人,你不会魔法却有着无比强大的精神力,你还能吸收信仰力!这简直是神的能力!”

    “你不一样可以吸收信仰力,难道你是个女神么?”阿鬼盘膝做到木晶芯旁边,一抬手拿出一坛子草原烈酒来,“要不要尝点儿,尊贵的女神?”

    “你少胡说!”阿鲁赶紧低头祷告了几声,这才正色的和阿鬼说道:“我们羽族真的有神,可惜我失去了身体,要不继续修炼下去未必不能荣登神界。”

    “好啦,好啦,听你说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答应你,等你能从里面完全脱身,我负责带你去找个身体,怎么样?”阿鬼一抬头灌进一口烈酒后长吁了一口气,这草原烈酒真够劲儿!

    “呵呵,你可要说话算数啊!”阿鲁笑着坐到了阿鬼的身边看着他喝酒,从记事起,阿鲁巴图斯就被羽族选为培养对象,结果除了听课就是练习冥想,几乎所有的时光都在为成为一名出色的羽族祭祀而努力,所以阿鲁的童年里除了老师以外,没有朋友和伙伴,除了阵阵咒语口诀,没有任何的歌谣和笑语。等到她突然觉醒成为灵魂歌者后,其他人更是对她敬而远之,别说一句玩笑话了,几乎和她说的每句话都要谨慎又谨慎。

    即使在当年的魔族大营里,那些优秀的魔族青年们都刻意的疏远她,在羽族的刻意宣传下,她这名灵魂歌者几乎成了羽神在凡间的代言,谁敢放肆去和一个神交朋友?那岂不是对整个羽族的侮辱!

    为此光明神教还特地派出四名高级祭祀施展灵魂封印将她留在了大陆,其原因就是担心魔界再出一个羽神!

    当时的混乱以及后来的种种事情都已经无法追溯原因,直到阿鲁遇到这个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古怪青年,她才第一次有了一个平等的交谈对象,只有在和阿鬼的交谈争吵中,阿鲁才能真正感受到活着的快乐。

    活着,就是为了感受这些喜怒哀乐愁,否则,即使自己站在力量的顶端,也只是个被人顶礼膜拜的雕像,永远没有在这个世界留下真正的痕迹。我可能成为神,但我现在是阿鲁!

    “你要不要喝一点儿?”阿鬼看见阿鲁发愣,把手里的酒坛子冲着她晃了晃。

    阿鲁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还是个灵魂体,无法感觉到食物或酒液。等我有了真正的身体,一定陪你好好醉一场!”

    086 好快刀!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你们羽族不是号称说到做到从不食言么,到时我找你喝酒你可不能跑啊!”阿鬼笑着收回酒坛子自己又喝了起来,酒鬼就是这个小样,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强迫别人跟他一起喝酒。

    草原烈酒不但辛辣,后劲儿也十足,阿鬼就这么和阿鲁聊着喝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醒来时天色已经渐渐方亮,就在这一天,草原上最热闹的那达慕大会开始了!

    那达慕在德利仕语中代表‘游戏’或者‘娱乐’,是指德利仕历史悠久的男子三竞技,即刀术、射箭和赛马。这一天,草原上的雄鹰们将在天可汗的面前展露英武,表现突出的还有可能会被赏识而召入扎布苏部族成为一名噶鲁(骑士),这对于游牧的德利仕人来说是条不错的出路。

    当然,其他部族也会在那达慕上招人,这可是个不错的选拔人才的好机会。

    日科希部族人口七万,在德利仕属于名门望族,为了彰显武力日科希族长乌力罕专门带了三百名最好的骑士来参加那达慕大会,可还没等到天亮大会召开,他唯一的儿子小汗绍布就带着五个受伤的保镖回到了大营。

    “你这个混小子又惹什么祸了?”乌力罕抖动着胡子从腰里抻出了马鞭,当着所有手下的面就要给绍布一顿狠狠的鞭子尝尝。

    “唉呦,大汗息怒啊,先听听绍布他说说情况,问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再动手也不迟啊。”从小看着绍布长大的庆格尔泰赶紧拦住了乌力罕的鞭子,他是绍布的老师,也是整个帐篷里唯一能阻止乌力罕的人。

    “你这小子总是到处惹祸,当初真该给你送到查干寺去学习一下!”乌力罕挣了几下没有从庆格尔泰结实的大手中挣脱,只能退了几步看着绍布生气。

    庆格尔泰比乌力罕小两岁,两人一直以兄弟相称,因为庆格尔泰是名贺希格勇士,所以绍布从小就跟随着他学习武技。

    绍布虽然张狂热血,可为人不坏,这点庆格尔泰还是很有把握的,所以有人居然将他派出去的五名保镖都大伤了而放过绍布回来,这里面一定有些大家不知道的原因。

    “好了,大汗老哥,你先坐着歇歇,我来问他。”庆格尔泰将乌力罕送到了上座,然后才走到绍布跟前,问道:“你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是谁敢打伤咱们日科希的噶鲁?”

    “是个内陆人,一个年轻的武士!”绍布在庆格尔泰面前老老实实的,甚至比对他的父亲更尊敬。

    “噢?一个年轻的武士?”庆格尔泰点了点头,大草原上没有不知道日科希部落的,原来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大陆武士,不过能被刚刚21岁的绍布称为年轻的,那会是多大?于是庆格尔泰还不客气的继续问道:“有年轻?比你还小么?”

    “是!”绍布的脸一片通红,败在一个比自己小的武士手里,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哼,天下的雄鹰有都是,你这个小雏鸟这下子开眼了吧?”乌力罕听说一个比绍布更小的武士打败了他,忍不住讽刺了一句,绍布这孩子总是心高气傲,就连他这个大汗都时常会顶撞,这下子刚来那达慕大会就碰了个钉子,也算是他命里注定的磨难了。

    “呵呵,是呀,这有什么可脸红的,草原上哪个勇士没有失败过!”庆格尔泰还是一如既往的护着绍布,“你是个统治上万人的小汗,打败了就带人去赢回来啊!你绍布汗不会输一场后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我……我……”绍布脸憋得通红,吭哧了半天最后无奈的说道:“那个武士太厉害,我手下人没有能胜过他的……”

    “再厉害能有多厉害?安厝他们都是阿拉塔勇士,你手下不是还有额日敦勇士么?”

    “他的剑像闪电一样快,比毒蛇更狠毒!”绍布眼前仿佛又闪动起那刺眼的银光“即使是我手下的额日敦勇士也肯定不是对手……”

    “我看你是被吓破胆子了!”乌力罕一脸铁青的瞪着绍布,他的儿子可以失败但决不能没有勇气!“安厝,你给我滚进来!”乌力罕怒气冲冲的向着外面喊道。

    安厝不是滚进来的,而是被两个侍卫给抬进来的。他的胳膊和大腿被阿鬼捅了四个窟窿,虽然已经敷了特效的草药,可现在仍然使不上劲儿。

    “大汗!”安厝费力的坐在地上向乌力罕鞠躬,大帐内几个贺希格勇士都相互看了一眼,就连一直漠不关心的阿西格勇士也稍微关注了一下满头大汗的安厝。

    “你怎么弄成这样?什么地方受伤了?”庆格尔泰虽然看见安厝的身上有血,可他想不出是什么地方受伤了能让安厝像现在这个样子。

    “统领,我的胳膊和大腿都被扎了一刀!”安厝是庆格尔泰的手下,在日科希部落里,大家都称庆格尔泰为统领。

    “来人,把安厝的衣服脱了。”庆格尔泰也是个勇士,只要看到伤痕就能大概判断出对手的程度。

    胳膊和大腿上的伤痕很容易发现,庆格尔泰亲自上前扒开了上面的草药,仔细看了看伤口的两面,然后有些严肃的站了起来。

    “大汗,绍布说的不错,对方是个高手!”庆格尔泰一边看着地上安厝一边说道:“我看了安厝的刀伤,对方用的是把细刀,而且手法沉稳老练!安厝挨的这几刀位置和力度几乎相同,可见对手已经完全掌握了用刀的精髓!”

    庆格尔泰一边示意大家给安厝穿上衣服一边夸赞道:“你安厝果然是个硬汉!挨了这么多刀都不肯退下,哈哈,回头让绍布赏你几头牛!”

    “统……统领!”安厝一半疼痛一半羞愧的红着脸说道:“对方只用了一招!对方只用一招就扎了我四刀……”

    帐篷里瞬间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寂静,连给安厝穿衣服的侍卫也呆呆的停住了动作,接着几个贺希格勇士几乎同时低呼一声:“好快的刀!”

    身为落星神箭手的阿西格勇士此时也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安厝,眼角闪烁的精光显示这位勇士也动心了。

    “你是说他只用了一招就扎了四个这样的窟窿?!”身为勇士的庆格尔泰这才知道为什么绍布说他手下没有人能胜过对方,就是庆格尔泰他自己动手,如果一刀刀的扎也许也能刺得这么均匀,可一招间同时扎穿一个人的双臂和双腿,而且还能这么稳定和准确,这个武士在刀的运用上可谓已经达到大师级水平!

    “真是好快的刀啊……”庆格尔泰长叹了一声,身为勇士,如果能和这样的高手一决胜负可真是人生一件快事!

    “统领!”地上的安厝再次给了庆格尔泰一棒子:“我……我是和他一对一败的,而其他人……其他人是一起上的……他也是用了一招!”

    “什么!”乌力罕也忍不住惊呼起来:“你是说其他四个勇士也是被他一招就放倒了?!”

    “是的,大汗,而且伤势都和我一样。”安厝低着头说道。

    “当时我也上了,不过对方没有伤我!”低着头的绍布终于有机会说一句话了,可马上引来乌力罕一顿臭骂!

    “你个混小子还要不要命了!你没看出对方想杀你们只是一刀就够了么?你还跟着上去凑热闹,你想让老乌力罕断了血脉吗!”乌力罕的咒骂中透露着浓厚的骨肉亲情。

    087 约战十五天

    “说!他能放过你,到底提出了什么要求!”乌力罕骂了绍布一顿后,喘着粗气问道。能轻易放过一个少汗,对方的条件估计不会太轻松了。

    “对方说是个路过的武士,来见识大草原的雄鹰,并约下来,月亮全黑之前,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大库伦城西边的月亮湖等着,只求一败!”绍布虽然败在阿鬼的手里,可回想当时阿鬼的豪气还真是有几分折服,习武之人都求胜,能做到只求一败,这需要多么豪放的胸襟!

    “大汗,这个人的确很厉害,不过咱们日科希部落的面子还要找回来!我看还是让我来对付吧!”一直坐在乌力罕旁边的落星神箭手蒙根其其格终于张嘴说话了。

    作为草原上的大部落,如果没有几个坐镇的真正高手的话,是得不到其他部落的尊重,甚至会时常被其他部落骚扰蚕食。日科希就是因为有蒙根其其格这个超级高手在,所以到哪里都没人敢招惹。

    草原上的贺稀格勇士必须获得落星神箭手的身份才能升为阿西格勇士,这已经是仅次于巴彦勇士的强大存在,整个草原才有十几名!而相当于骑士之王的巴彦勇士那就更是稀少,至于比巴彦勇士更厉害的宝音勇士则已经是传说中的人物了。

    “现在还不用你出手,”乌力罕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他既然敢和咱们约战十五天,就说明这个武士根本不在乎咱们派什么人去和他战斗,所以也没必要这么这么早就收拾他,我看他就咱们日科希部落雄起的一个垫脚石,既然命运将他和咱们捆绑在一起,那就先用他来打击一下别人,等把火烧旺,你再出手!”

    草原上的部落并不十分友好,有些甚至还是世代的仇敌,不过在那达慕大会的日子里,大家聚集在扎布苏部落的地盘上,谁也不敢随便生事。

    于是,大陆人惯用的借刀杀人就被乌力罕给套用了一把。

    “月黑之前,夜夜于月亮湖畔恭候!”代表挑衅的红色血书被箭羽射到了好几个部落的大帐前,老奸油滑的乌力罕并没有把挑战书只射给自己的仇敌,反正只要是他认为有点能威胁到日科希部落的,乌力罕都派人射去了一封挑战书,就连一些亲黄教的部落他也没放过!

    “当命运之河无法阻挡的涌来,我必顺其力量借势而行……”乌力罕坐在大帐中默默的叨念着往生经,仔细的盘算着自己能利用这个机会得到些什么。

    那达慕大会在正午时分准时召开了,各族的健儿们纷纷打扮利落的骑着自己的战马,在草原上组成一片矫健的骑兵群,然后呼啸的从大库伦南门前冲过,大家以最传统的草原骑兵冲锋阵方式拉开了那达慕大会的序幕。

    大库伦的南门暂时封闭起来成为行人通道,而整个南门外的草场都成为那达慕的场地,不少大族的族长们都跟随着天可汗坐到南门城墙上观看下面骑士们的表演,至于看中的骑士,会直接派侍从下去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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