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夏纸鸢,又能是谁?

    “反应还不慢嘛!”

    夏纸鸢咯咯一笑,眉心一道银光流窜而过,身躯已是浮腾而起,如同仙子下凡一般飘落在秦刺身前。

    “真的是你!”

    秦刺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惊讶的是这姑娘来的如此唐突,让他有些始料未及;惊喜的是,他此刻正有许多疑惑想要从夏纸鸢的口中寻找到答案。同时,他托付给夏纸鸢的事情,也需要得到一个答复。

    “怎么?看你的样子如此惊讶,该不是早就盼着我来了吧?”夏纸鸢玉指轻绕着耳鬓的发丝,一双美眸弯成了月牙,玩味的笑看着秦刺,笑的不食人间烟火,却又有些顽皮和狡黠的味道。

    “对!”

    秦刺倒是没做任何的掩饰,非常干脆的点点头,因为这几日,他确实在盼着夏纸鸢早些归来。

    而他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脱口而出的答案,显然让夏纸鸢非常的满意,这姑娘扬扬眉头,露出几分得色。

    “看在你这么坦诚,又这么记挂着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聊上几句吧。不过有言在先啊,若是被你那些红颜知己看到了,产生了什么误会,到时候吃醋埋怨起来,我可不负责解释啊。”

    夏纸鸢美眸一扫秦刺,狡黠的笑意爬满了光洁的俏脸,一边说着,一边款款的走到沙发旁,恍若自家后院儿一半儿,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偏偏口气还带着几分勉强的模样,让人颇觉无奈。

    好在秦刺早已经习惯了夏纸鸢这古灵精怪复杂多变的性子,并不跟她的语气较真,眼见对方落座之后,他作为主人,自然得礼貌的表示一番。于是便动手泡了两杯茶,不过由于茶几已经支离破碎,他也只能临时拉来窗户边的圆桌来充当茶几。

    “陋茶,喝不习惯的话就放着,不用客气。”秦刺一边将茶水递给了夏纸鸢,一边淡笑这说道。

    “我才不会跟你客气呢,你这茶是酒店里配备的那些茶叶泡出来的吧,品质也太低了,我喝不习惯了,还是搁着吧。”夏纸鸢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刚接过茶水,就随手搁置上了白色的小圆桌上。

    秦刺倒也没在意,毕竟他已经领教过夏纸鸢对茶水的苛刻,不过若说这茶叶是品质太低的陋茶,就有些过火了。要知道,这家五星级酒店里为秦刺他们这些长时间包下几层豪华客房的大客户们,都提供了最高档的服务。

    不仅每个房间里的设施都采用最高档的规格,就算是这茶叶,也是采用了在普通人眼中,算得是极为高档的一种。只不过,对于修行中人来说,除非真的是极品茶叶,否则很难入他们的眼,毕竟修行界里那些常年在天地元气中孕育的灵茶,远远不是俗世中的茶叶可以媲美的。

    “呦,看这地上乱七八糟的模样,难不成你还打算拆了屋子,好彰显一下修行者的能力?”搁下茶杯后,夏纸鸢抬手一指地上那些支离破碎的茶几残迹,笑吟吟的抬起美目看向秦刺。

    “不是。”

    秦刺似乎刻意忽视了对方的语气,摇摇头简要的解释道:“刚刚发生了一些意外,这茶几就成了牺牲品。”

    “唔!”

    夏纸鸢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点点头,似乎这茶几之事只是随口一提般,问完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秦刺见状,只是淡淡的一笑,随即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目视着夏纸鸢,心里有些焦急,表面却保持着平静。

    但是等待半晌,见夏纸鸢都没有丝毫开口说话的意思,反倒是惬意的靠在沙发上小寐,秦刺就有些坐不住了,轻咳一声开口道:“纸鸢,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夏纸鸢睁开眼来,美眸中毫无睡意,显然就是在假寐,她咯咯一笑道:“我还以为你真能忍得住不问呢,看来你也有耐不住性子的时候嘛。哎,这样多好,省的跟个木头似的多没生趣。”

    说着,她直起腰身,舒展了一下手臂,包裹在白纱之下的玲珑曲线自然一览无遗。待见到秦刺似乎对此没有丝毫留意,她眼珠一转儿,嗔道:“喂,你说我跟你那三朵桃花比起来,谁更美?”

    秦刺眉头一皱,心里有些恼意,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儿,秦刺对这姑娘的忍让,是建立有求于对方的基础。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底线,被如此三番两次的撩拨,他还哪能没有火气。

    于是,本来还挂在脸上的淡淡笑意褪的一干二净,秦刺皱着眉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夏纸鸢一眼,轻轻一哼,说道:“夏姑娘,我有正事要跟你商谈,请将你的性子收一收,好不好?”

    夏纸鸢扑哧一笑,掩了掩口后,方才笑意难泯的白了秦刺一眼,开口道:“哟?生气了?连纸鸢都不叫了,又开始称呼夏姑娘了?好吧,不逗你了。你要谈正事,我就陪你谈正事。放心吧,你交待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办到了。”

    说着,这姑娘又看了秦刺一眼,笑道:“至于你说我回来的快了,我可一点儿都不觉得,距我离开的时间,也有一个礼拜了吧。”

    秦刺一听这话,才醒悟到失言。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些时日,他天天研究琢磨着烧火棍,早已经将时间抛在了脑后,现在仔细回想一下,距离夏纸鸢离开,确实已经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了。

    “是我记错了。”秦刺讪笑了一下,随即道:“纸鸢,既然你已经将话带到了,不知道鹿姑娘她怎么说?”

    “她?”夏纸鸢翘唇一笑道:“她自然是君生长江头,她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只盼常相随。”

    秦刺的脸色又拉了下来。

    夏纸鸢见状,拿准了秦刺还来不及发作,忍着笑说道:“你别急,我就是比喻一下,不过我也没说错,她确实天天思着念着要见你。况且,我听说她乃是巫教白莲一脉的圣女,而你又是巫教的教主,根据巫教的说法,白莲圣女就是专门为教主终生大事安排的,她不跟你常相随,难道还能跟别人?”

    秦刺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果断的避开了这些话语,直奔主题道:“鹿姑娘她得了消息,有没有带着影卫赶过来。”

    夏纸鸢这会儿终于正经了起来,点头道:“我告诉她你交待的事情,并告知你本人就在呼市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要赶过来。不过后来想到你交待的事情,她就按捺了下来,忙着召集影卫以及做出一些布置,大概明天就能赶到。至于我嘛,反正闲着没事,就提前过来看看。”

    “赶过来?”

    秦刺微微一怔。

    夏纸鸢知道秦刺的意思,点头道:“唔,我倒是说了,你的吩咐是让她们直接奔赴外猛古协助摸金派的势力对抗那什么新纳粹党。不过映雪她急着要见你,所以一定要先来见你一面,我也没办法劝。”

    “嗯,见一面也好。”

    秦刺微微点头,毕竟始终都是要会面的,虽然他现在这身练气的修为在巫教的面前不适合暴露,但他相信鹿映雪,也想试探一下巫教之人看到自己现在这番模样,到底会是个怎样的态度。

    “咦,对了。”

    秦刺忽然心念一转,想到两天前前往特行组驻地时,师泽跟他谈起的摸金派首脑访华的事情。

    算算时间,明天晚上恰好是父亲访问内陆从呼市转机的时间,若是鹿映雪带着影卫赶到,到时候真要是新纳粹党的人浑水摸鱼来行刺,她们倒也是一大助力。事后,就直接让影卫守护着父亲,当可以保证父亲的安全。

    这样一想,秦刺觉得鹿映雪和影卫们赶来的时间,倒也凑巧的很,不快也不慢,正好赶上时候了。

    “怎么了?”

    夏纸鸢听到秦刺的惊讶声,诧异的望着他。

    “哦,也有没什么。”秦刺微微摇头,简要的解释道:“只不过是想到了明天恰好有一件事情,需要安排人手来做一定的布置。鹿姑娘和影卫们若是赶到的话,倒也填补了人手上的不足。”

    “什么事?”夏纸鸢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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