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刺不由一怔,他和夏纸鸢出现的比较晚,而出现之后就立刻展开了对教廷人马的攻击,一直到现在也不曾详细的了解过情况,只是起先感应到那圣甲虫的气息藏在那领头的中年洋人身上。所以他对大祭司的话,有些云里雾里。

    “大祭司,您能说的再明白些么?”

    大祭司显然也摸不准秦刺的意思,事实上,具体的情况,大祭司也是如同云里雾里。只知道因为那个球状物的出现,才引来的今天这场剧变。所以,他干脆就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跟秦刺描述了一遍。

    待大祭司描述完了之后,秦刺总算是明白他所说的球状物指的是什么了。心中不由思忖起来:“圣甲虫怎么会变成了球状物?难怪先前我感应到圣甲虫,却怎么也招它不回,当时我就觉得这圣甲虫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情况,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情况。”

    夏纸鸢也同样在思考着大祭司所描述的情况,眼见秦刺满脸疑色,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说的圣甲虫有些不对劲?”

    秦刺点头说:“圣甲虫变成了球状物,这有些超出我的意外,不过我对此虫的了解也不算多,对于它的某些特性,我暂时也没有掌握。另外,圣甲虫居然吸引了教廷人马,并且这些教廷的人手中也掌握了一只圣甲虫,这也挺可疑。”

    “秦先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秦刺的话,大祭司忽然开口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曾细细的观察过那个球状物,我觉得它应该是一层茧,内里所存在的类似昆虫的生命,应当是在孕育。”

    “哦?”

    秦刺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难道这圣甲虫还能结茧重生?这倒是有趣,可惜,现在圣甲虫被那些教廷的人拿走了,我又对它完全的失去了感应,不然我倒是可以好好地研究琢磨一番。”

    “结茧?”夏纸鸢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倒是觉得这圣甲虫很有可能在经历某种蜕变,或者说是升级。”

    秦刺诧异道:“此话怎么讲?”

    夏纸鸢道:“有些异虫在蜕变升级时,会自我结茧,再复出时,能力就会比原先提升一番,这种现象并不罕见。”

    秦刺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噬魂角蚁,虽然角蚁无法结茧,但每次受到重创,却可以重新化卵,然后再次孵化重生。这和圣甲虫的结茧行为,倒也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所以秦刺马上就认同了夏纸鸢的说法。

    但这也让他更觉可惜,因为若是此刻圣甲虫在他的手上,他就可以更确切的去了解研究了。

    “若不是那些教廷的人搅局,此刻圣甲虫就回到我的手上了。该死的,这些教廷的人是怎么盯上圣甲虫的,莫非是因为他们手上的那只圣甲虫?哼,这事儿,我迟早要让那些教廷的人付出代价。”秦刺冷然道。

    夏纸鸢也恼火道:“到时候别忘记叫上我。让他们溜了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秦先生,咱们有好几年没见过了,这次你能来,出手救了我们大家的命,我们非常感激。上次你走的匆忙,这次,你说什么也要留下来在我们的族中做做客。”大祭司诚恳的发出邀请。

    秦刺本欲急着回去,但却架不住大祭司的热情,只好点点头,和夏纸鸢一起随大祭司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他们的族地行去。奇妙的是,那九条灵蟒居然一路摇头摆尾的护送,但对秦刺和夏纸鸢两人却表现的极为忌惮。

    ……

    距离九头蛇山两百余里的一座城市的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客房内,教廷的一帮残兵败将正在沙发上苟延残喘,模样极为狼狈。每个人的脸上都还带着挥之不去的惊惧,夏纸鸢的强大,足以带给他们挥之不去的阴影。而夏纸鸢那死神镰刀一般的狠辣手段,足以让他们这些侥幸逃的性命的人胆战心惊。

    房间的阳台上。

    格瑞姆斯引燃了一根雪茄,呼吸着烟草熟悉的香味,让他觉得自己生命还在延续,并没有沦丧在那个强大的几乎变态的华夏女人手中。回想起先前一边倒的杀戮,直到现在格瑞姆斯的心里还在颤悠。

    这让他的目光不由落在一旁那个“巫教教主”的身上,感激是肯定的,但他也有些迷惑。因为据他的了解,这个在几年前突然扎根在美国的神秘巫教势力,一直没有对教廷表现出任何亲近的意思,反而和原始教派走的比较近。

    众所周知,原始教派和教廷那是死敌。巫教既然和原始教派走的近,那就不可能再和教廷走的近,除非巫教放弃了和原始教派的关系,转而打算加强和教廷的联系,但这在当前开来,还没有表露出任何的迹象。否则教皇应该早就有所行动了,毕竟教皇十分看重这个巫教的势力。

    “难道巫教和原始教派的关系,并不像我们教廷所认同的那般亲密,还是这个‘巫教教主’更倾向于和我们教廷保持友好的关系?嗯,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个机会,至少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和对方处理好关系,说不定还真的可以将他们巫教拉到我们教廷这边,若是如此,那教皇陛下一定会对我大降福音。”

    想到这里,格瑞姆斯有些忍不住了,略带恭敬的开口道:“教主先生,非常感谢您能伸出援手,解救我等于危难之中。请允许向您表达我最诚恳的谢意。同时,我也想代表我们教皇向您问好,并诚恳的邀请您去我们教廷作客。”

    阎摩转过头来,冲着格瑞姆斯笑了笑:“格瑞姆斯先生,我想,或许我应该向你致歉,因为我隐瞒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格瑞姆斯一怔:“教主先生,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难道,您还有什么其它的身份?”

    阎摩摇摇头:“我并非是什么巫教教主,格瑞姆斯先生,呵呵,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九菊一脉的掌权人。”

    “啊?”格瑞姆斯顿时愣住了,因为阎摩推翻了自己的身份,也将他先前心里的一番算计完全给打乱了。他惊讶不解的看着阎摩,诧异的说道:“您……您不是巫教教主?可是先前,您不是说……”

    阎摩挥挥手打断了格瑞姆斯的话:“先前是先前,但现在,我应该告诉你真正的身份,因为我想,我和格瑞姆斯先生背后的教廷,或许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可以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合作伙伴之间,是不需要撒谎的,对么?”

    格瑞姆斯毕竟也是主教,心里素质也不是常人可比的,所以在震惊之后,他也很快的平定下来,琢磨着阎摩的话,他忽然想通了什么,惊讶道:“听您的意思,莫非您先前自称巫教教主,是为了欺瞒那个华夏女人么?”

    阎摩朗笑一声:“格瑞姆斯先生,我这么做是什么原因,你就不必猜测了,不管我怎么做,我都是救了你和你的手下性命,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对么?何况,我的身份,并不低于巫教教主,我想,你们的教皇陛下,应该也同样很想和我深入的交流一下的。”

    格瑞姆斯微一思忖,开口道:“那是自然,不管先生您是什么身份,您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的感激永远也不会变。对了,先生您刚刚说您是九菊一脉的掌权人,恕我冒昧,我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九菊一脉是什么势力。”

    阎摩倒也并不以为杵,淡淡的笑道:“你不明白也很正常,毕竟我们九菊一脉还没有将势力蔓延到西方。而东方这一块,你们教廷也插手不进来。不过,如果你们的教皇陛下,有兴趣将教廷的势力延伸到东方来,那么,我想他应该很乐意和我交流一番的。”

    格瑞姆斯心头一动,试探道:“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您可以做到,让我们教廷的势力,延伸到东方?”

    阎摩傲然一笑道:“当然。不过我不敢保证你们立刻能进入到华夏,但是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你们想象不到的便利,只要我们双方精诚合作,我保证,在一年之内,教廷的势力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华夏这片广阔的土地。”

    格瑞姆斯立刻就心动了,接连狠狠的抽了几口雪茄,心想:“如果真如此人说的这样,那教皇绝对会此大感兴趣。教廷一直对于无法进入东方的世界,深表遗憾,但凡有机会,教皇陛下和整个教廷所有的人,都不可能错过。只是……”

    他又狐疑的看了阎摩一眼:“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在说大话呢?一年的时间,就可以让教廷的势力畅通无阻的进入到东方,进入到华夏这片神奇的徒弟。要是有这么容易,教廷的势力早就延伸过来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第五卷第611章神秘青年

    阎摩察觉到格瑞姆斯神色的细微变化,却似是早有预料,淡笑道:“主教先生是不是对我的话有所怀疑?”

    格瑞姆斯讪笑道:“我也不是怀疑,只不过先生您所说的一年时间,是不是稍稍有些夸张了一些。”

    “夸张么?”阎摩摇摇头,“我可一点都不觉得夸张,甚至我觉得或许都用不了一年时间。”

    格瑞姆斯顿时咂舌,心中鄙夷道:“看来我担心的没错,这人就是个大话连篇之辈,幸好我没拿他的话当真,更没有答应他什么,否则要是拿此事汇报给教皇陛下,岂不是要被教廷里的那帮家伙笑话死。”

    不过格瑞姆斯念及此人毕竟是他和他那些手下的救命恩人,所以,倒也不好把话说的太直白。

    一时间就沉默了下来。

    阎摩看出格瑞姆斯心中所想,见他不在开口,微微一笑道:“看来我在主教先生的心中,应该已经沦落为狂妄自大之人了吧。”

    说着,阎摩见格瑞姆斯要开口说话,挥断了对方,继续道:“其实不管我所说是真是假,对于教廷来说都没有什么损失,更不会对主教先生您有什么损失。主教先生何不尝试着,为我和贵教廷教皇陛下搭建一座交流的桥梁,说不定,你们的教皇陛下会对此感兴趣呢?”

    格瑞姆斯一听这话,又见阎摩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心头就有些犹豫起来。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此人所言确实不假,他最多也就是引荐此人给教皇,最后的结果如何,那也是教皇陛下的决断,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损失。若此人真是个满口大话之辈,他大不了也就是被同僚笑话几句,但若是此人并非是在说大话,那他促成这样的事情,功劳自然是少不了他的。

    “这个买卖,似乎也并非不划算。事若不成,于我没有任何损失,事若成了,那就是天大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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