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征显然懒得理会这种小鱼小虾，挥挥手道：“要是没什么事，就趁早离开吧。”
那人如蒙大赦，连忙抱起自己的师妹低头疾走，却是不敢再继续参加这踏青游会了，直接带着师妹离开了。
第八卷第1158章七彩莲子
再回过头时，楚征又重新换回了一脸笑意，热情且不失分寸。打发走了那对师兄妹，替秦刺解决了麻烦，但他却完全没有邀功的意思，恍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朝秦刺笑道：“秦公子来的很早啊，现在人还没有到齐，待会儿人到齐了，咱们一起去湖心。不如趁这个时间，咱们去画舫上品茶观景如何？”
“不了。”秦刺半点也不领情，不过态度上，倒也和缓了几分，毕竟这楚征替他解决了麻烦，虽然凭他的本事也完全不用将那对师兄妹放在眼里，但能够这样没有半点烟火气的解决掉，自然最好。
偏偏这楚征还就吃秦刺这一套，丝毫不为秦刺言简意赅的拒绝而生气，哈哈一笑道：“秦公子还是这么有性格。”说着，目光在秦刺和竹清雪的身上流转了一圈，露出一副了然之意，笑道：“既然秦公子有佳人相伴，那我就不打扰了，回头去了湖心青莲岛，找时间，咱们好好聊聊。”
楚征一走开，竹清雪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秦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动手打那女的？”
这话，之前竹清雪就已经问过一遍了，但秦刺的回答显然不让她满意，所以现在麻烦解决了，她就又问了一遍。可惜，秦刺不会去解释这种事情的来龙去脉，回答自然也就和之前并无二致。
竹清雪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将满肚子的疑惑埋在了心里，有些不满的微微嘟起了小嘴。
楚征虽然走开了，但并没有离开，只是被那一拨人群围绕了起来，众星环月的架势，和之前竹清雪的情况有点相像。看的出来，这位楚大公子的声望确实很高，周围的人群围着他说话，都带着几分恭敬之色。言语之间，更是有不少的阿谀奉承，有些人更是赤裸裸的拍马屁，想博得这位爷的好感。
与这些人相比起来，秦刺对待楚征的态度还真能算是一个另类。但谁又能想到，面对众人恭敬的态度，这位楚公子丝毫不放在心上，反倒是秦刺冷淡的态度，偏偏就让他千方百计的接近示好，也不知道这位楚公子到底是心理变态，还是另有所图，亦或者……是那断背山的传人。
“秦大哥，咱们去那边转转儿吧，那边有传说中那对修士男女最后伤殒的巨石呢。”竹清雪的小性子，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也就忘掉了刚刚的不满，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对秦刺说起话来。
所谓的巨石其实有些像是地球上那些风景区为了印证某些传说光环而弄出来的噱头。至少在秦刺看来，这块巨石和巨石城里的那些天陨巨石没有任何的区别。想来，应当是和巨石城里的那些巨石都是一个路数，只不过落点不同罢了。
不过此地距离那些扎堆的人群远了，倒显得安静了许多，所以秦刺也并不以此为杵，反倒颇有兴致的看了看巨石，后又和竹清雪一同登上了巨石，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颇显几分悠闲之意。
巨石频临湖畔，个头给长大，高度也很是不小，站在巨石之上，眺望远处，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湖心中央的黑点，这黑点正是那湖心青莲岛。秦刺并没有刻意的去凝聚目力看清楚青莲岛的模样，只是想到了青莲岛上的那些旱地青莲，觉得颇为有趣，便道：“清雪，这旱地青莲的特性如此奇特有趣，想必来此的人们，应当不少吧？怎么看上去，并没有其它人等在今日登岛，莫非鱼府做了清场？”
竹清雪笑道：“秦大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青莲岛上的旱地青莲虽然人尽皆知，很多人也都想亲身体验一把这种奇特植物的独特魅力，但并非是每个人都能够顺利的登岛，因为这座青莲岛并不简单。”
“哦？”秦刺来了兴趣，“此岛不就是个普通的湖中小岛么？我为何没看出来，他有什么不简单的地方？”
竹清雪摇头道：“实际上，不简单的并非是这岛本身，而是那些旱地青莲，再准确说，是伴随旱地青莲一同生长的一种毒物。这种毒物不算特别厉害，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招惹的，也就只有修士才能够对付。所以想要来这青莲岛，玩赏那旱地青莲，最起码同行之中，要有修士护行。早些年的时候，很多人不知道这种情况，所以纷纷盲目登岛，结果造成了许多普通人伤亡。”
秦刺恍然明白过来，点头道：“难怪这些旱地青莲能够繁衍壮大生生不息，若是没有任何的门槛，什么人都可以轻易上去，人群涌动之下，再多的旱地青莲，恐怕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折磨，早就消亡一空了。那毒物就是旱地青莲的门槛，这道门槛的存在，对于旱地青莲来说，倒也是好事。”
竹清雪点点头道：“我也这样觉得呢。”
秦刺眯眼看了一会儿，又摇摇头道：“不过这旱地青莲美则美矣，却未免太单调了一些，并没有太大的使用价值，也就只能用作花瓶一样来观赏。”
竹清雪摇头道：“不呢，秦大哥，其实这旱地青莲，倒也并非是一无用处，只不过也的用处比较稀有的体现出来。实际上，旱地青莲的莲朵中，有极少极少的几率，会诞生出莲子。莲子分为七色，由红到紫，越往后的颜色，出来的莲子越好。如果能够侥幸得到七彩莲子的话，那更是不得了。只可惜，别说是七彩莲子了，就算是普通的单色莲子，也基本上很难碰到，到现在为止，据传也就聊聊十来个人，在这些旱地青莲中，踩出了莲子，但获得七彩莲子的却是闻所未闻。”
秦刺听到这旱地青莲之中，居然还有一定的几率孕育出莲子，而且听竹清雪这意思，似乎这些莲子有一定的价值，便好奇起来，问道：“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些莲子究竟有何用呢？”
第八卷第1159章蓄意挑拨
“单色莲子的作用，据说对普通人可以肉死人活白骨，对于修士而言，可以延缓伤势的发作。七色莲子，越往后的颜色，效果越好。至于同时拥有其中颜色的七彩莲子，它的作用我就不清楚，因为至今还没有人发现过这样的莲子，也许在其它的地方有被人发现过，但它的功效却没有流传出来。不过依我看，既然这单色莲子都能拥有这样的效果，想必七彩莲子就更厉害了。”
竹清雪很认真的解释道。
秦刺所有所思的点点头，乍一看，这旱地青莲孕育的莲子，似乎功效一般，所谓的活死人肉白骨延缓伤势，实际上在修行界中，类似的东西比比皆是，没有什么值得稀奇和珍贵的地方。但如果究其根底的话，活死人肉白骨一说，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其实也不过就是能挽救普通人的性命，但如果往大了说，那就是扭转生死。而生死之间出功德，所以以此类推，这莲子极有可能是功德产物。
抱着这样的思索，秦刺悄悄的在心头唤动了灵娇。
灵娇在听到秦刺的想法之后，也表示赞同，“你想的不错，但凡涉及到扭转生死的东西，都在一定程度上与功德相关。虽然我不曾听说过旱地青莲及其所孕育的莲子，但从那姑娘的表述来看，这青莲莲子确实有一定的几率是功德产物。不过只是有一定的几率，并非绝对，毕竟传言或许有夸大，而扭转生死也有大小之分，所以不是所有能肉白骨活死人的东西都是功德产物。”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这旱地青莲了。自从修的生死大遏印以后，我的功德点源源不断，生生不息，却也很久没有去留意功德产物了。如果这青莲莲子真的是功德产物的话，倒也可以见识见识。就是不知道运气如何，能不能侥幸拿到一颗莲子。想来用神识窥探是不行的，登岛的修士不少，这一招如果行得通，恐怕莲子早就被人摘光了，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显得这么稀有。”秦刺缓缓道。
“功德之物对已经掌握生死印的你来说，功效已经不大。所以你也不用想太多，到底怎么样，登岛以后，一切便见分晓。”竹清雪莞尔一笑，言语间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好像藏着掖着什么。
秦刺也没有留意到灵娇话里的异味，不过因为提起这样的话题，他倒是想到了功德宝鼎。当初一连串的变故，导致功德宝鼎先升后降，后来又被牵涉到极乐教的事件当中，直至被动的来到这个新环境，已经有一阵子没去留意功德宝鼎了。算算时间，功德宝鼎应该已经重新升级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宝鼎并未像从前那般显露出升级的异象。
就在秦刺想问问灵娇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号角的声音，身旁的灵娇听到这声音，连忙扯着秦刺的衣袖道：“秦大哥，这是召集的号声，人应该已经到齐了，画舫要开动了，咱们回去吧。”
等回到画舫那边的时候，果不其然，这里已经聚集了百来位年轻男女，相貌修为都是参差不齐，也有寥寥几位一点修为都没有的普通人。想来这青年才俊，还是以修士，占据了绝大多数。
秦刺粗略的扫了一眼，便发现这些人的修为都不算特别的高明，大多都在二元之间，能上三元的算是出类拔萃了。老实说，这样的一帮人，被称作青年才俊，秦刺还真的觉得有些名不副实。
不过仔细想想，也就不奇怪了。毕竟这只是巨石城乃至附近聚拢起来的一批青年才俊，还是由鱼府借着楚征的名号召集起来的，其规模放在巨石城范围内，或许算得上大，但若放在修行界里，显然就什么都不是了。
在这些人里，有两个人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其中一个不用说，自然就是楚征了，不说楚征三元初阶的修为，本就不在这些青年男女中出类拔萃，他背后的师尊，也让他享有尊荣的地位。
而除了楚征之外，还有一个人也颇为醒目。这个人秦刺并不认识，不过他的修为竟然比楚征还要高上一筹，有三元中阶的实力。此人一身锦衣，面若冠玉，折扇轻摇之下，颇有点风度翩翩的味道。如同许多人围绕着楚征一样，此人的周围也追随着一些人，同样是阿谀奉承，众星拱月。
“咦，仇海怎么也来了？”竹清雪似乎有些惊讶。
秦刺发现竹清雪惊讶的对象，正是锦衣男子以后，微微一怔，便皱眉道：“清雪，你认识这个人？”
竹清雪摇头说：“只是知道这么个人，并不认识。此人叫做仇海，在我们这一片，名声也不小。因为他是自然门的大弟子，自然门是这附近一个比较大的门派，这仇海据说很得自然门现任掌门的器重，被当做下一任掌门来培养的。”
秦刺点点头，知道了这个人的背景，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所谓的自然门，想来跟他曾经栖身的落日谷也是相差无几。不过就在他正打算收回目光时，却意外的发现，在那仇海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高火？”秦刺皱了皱眉头。
于此同时，竹清雪也同样看到了高火，那可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小姑娘顿时整张脸都恼红了。看她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模样，想来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的话，恐怕早就冲上去揍那高火了。
“秦大哥，是那个臭家伙。”
“我看到了。”秦刺点点头，脸色也峻起来，透着一股杀气。
这时候，高火也同样看到了秦刺和竹清雪，微微有些惊讶之后，嘴角一撇，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实际上，自从那天斗阁之事过后，高火着实有些担心，一来因为徐瀚的警告，二来则是秦刺势压两头凶兽的姿态让他有些心惊。不过好多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秦刺也并没有向他寻仇，所以他也就渐渐放下心来，觉得姓秦的也不过如此，自己有些太抬举他了，或许那两头凶兽的异状，另有原因，根本就和姓秦的无关。
而现在，是聚会的时候，他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不说他身边交好的仇海身份不俗，修为也不低，关键时刻往他这儿一躲，足以护的他周全。单是这人多眼杂的，谁要是敢在这种时候动手，破坏气氛，马上就会引发众怒，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他不认为秦刺和竹清雪有这个胆子和能力。
那人如蒙大赦，连忙抱起自己的师妹低头疾走，却是不敢再继续参加这踏青游会了，直接带着师妹离开了。
第八卷第1158章七彩莲子
再回过头时，楚征又重新换回了一脸笑意，热情且不失分寸。打发走了那对师兄妹，替秦刺解决了麻烦，但他却完全没有邀功的意思，恍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朝秦刺笑道：“秦公子来的很早啊，现在人还没有到齐，待会儿人到齐了，咱们一起去湖心。不如趁这个时间，咱们去画舫上品茶观景如何？”
“不了。”秦刺半点也不领情，不过态度上，倒也和缓了几分，毕竟这楚征替他解决了麻烦，虽然凭他的本事也完全不用将那对师兄妹放在眼里，但能够这样没有半点烟火气的解决掉，自然最好。
偏偏这楚征还就吃秦刺这一套，丝毫不为秦刺言简意赅的拒绝而生气，哈哈一笑道：“秦公子还是这么有性格。”说着，目光在秦刺和竹清雪的身上流转了一圈，露出一副了然之意，笑道：“既然秦公子有佳人相伴，那我就不打扰了，回头去了湖心青莲岛，找时间，咱们好好聊聊。”
楚征一走开，竹清雪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秦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动手打那女的？”
这话，之前竹清雪就已经问过一遍了，但秦刺的回答显然不让她满意，所以现在麻烦解决了，她就又问了一遍。可惜，秦刺不会去解释这种事情的来龙去脉，回答自然也就和之前并无二致。
竹清雪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将满肚子的疑惑埋在了心里，有些不满的微微嘟起了小嘴。
楚征虽然走开了，但并没有离开，只是被那一拨人群围绕了起来，众星环月的架势，和之前竹清雪的情况有点相像。看的出来，这位楚大公子的声望确实很高，周围的人群围着他说话，都带着几分恭敬之色。言语之间，更是有不少的阿谀奉承，有些人更是赤裸裸的拍马屁，想博得这位爷的好感。
与这些人相比起来，秦刺对待楚征的态度还真能算是一个另类。但谁又能想到，面对众人恭敬的态度，这位楚公子丝毫不放在心上，反倒是秦刺冷淡的态度，偏偏就让他千方百计的接近示好，也不知道这位楚公子到底是心理变态，还是另有所图，亦或者……是那断背山的传人。
“秦大哥，咱们去那边转转儿吧，那边有传说中那对修士男女最后伤殒的巨石呢。”竹清雪的小性子，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也就忘掉了刚刚的不满，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对秦刺说起话来。
所谓的巨石其实有些像是地球上那些风景区为了印证某些传说光环而弄出来的噱头。至少在秦刺看来，这块巨石和巨石城里的那些天陨巨石没有任何的区别。想来，应当是和巨石城里的那些巨石都是一个路数，只不过落点不同罢了。
不过此地距离那些扎堆的人群远了，倒显得安静了许多，所以秦刺也并不以此为杵，反倒颇有兴致的看了看巨石，后又和竹清雪一同登上了巨石，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颇显几分悠闲之意。
巨石频临湖畔，个头给长大，高度也很是不小，站在巨石之上，眺望远处，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湖心中央的黑点，这黑点正是那湖心青莲岛。秦刺并没有刻意的去凝聚目力看清楚青莲岛的模样，只是想到了青莲岛上的那些旱地青莲，觉得颇为有趣，便道：“清雪，这旱地青莲的特性如此奇特有趣，想必来此的人们，应当不少吧？怎么看上去，并没有其它人等在今日登岛，莫非鱼府做了清场？”
竹清雪笑道：“秦大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青莲岛上的旱地青莲虽然人尽皆知，很多人也都想亲身体验一把这种奇特植物的独特魅力，但并非是每个人都能够顺利的登岛，因为这座青莲岛并不简单。”
“哦？”秦刺来了兴趣，“此岛不就是个普通的湖中小岛么？我为何没看出来，他有什么不简单的地方？”
竹清雪摇头道：“实际上，不简单的并非是这岛本身，而是那些旱地青莲，再准确说，是伴随旱地青莲一同生长的一种毒物。这种毒物不算特别厉害，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招惹的，也就只有修士才能够对付。所以想要来这青莲岛，玩赏那旱地青莲，最起码同行之中，要有修士护行。早些年的时候，很多人不知道这种情况，所以纷纷盲目登岛，结果造成了许多普通人伤亡。”
秦刺恍然明白过来，点头道：“难怪这些旱地青莲能够繁衍壮大生生不息，若是没有任何的门槛，什么人都可以轻易上去，人群涌动之下，再多的旱地青莲，恐怕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折磨，早就消亡一空了。那毒物就是旱地青莲的门槛，这道门槛的存在，对于旱地青莲来说，倒也是好事。”
竹清雪点点头道：“我也这样觉得呢。”
秦刺眯眼看了一会儿，又摇摇头道：“不过这旱地青莲美则美矣，却未免太单调了一些，并没有太大的使用价值，也就只能用作花瓶一样来观赏。”
竹清雪摇头道：“不呢，秦大哥，其实这旱地青莲，倒也并非是一无用处，只不过也的用处比较稀有的体现出来。实际上，旱地青莲的莲朵中，有极少极少的几率，会诞生出莲子。莲子分为七色，由红到紫，越往后的颜色，出来的莲子越好。如果能够侥幸得到七彩莲子的话，那更是不得了。只可惜，别说是七彩莲子了，就算是普通的单色莲子，也基本上很难碰到，到现在为止，据传也就聊聊十来个人，在这些旱地青莲中，踩出了莲子，但获得七彩莲子的却是闻所未闻。”
秦刺听到这旱地青莲之中，居然还有一定的几率孕育出莲子，而且听竹清雪这意思，似乎这些莲子有一定的价值，便好奇起来，问道：“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些莲子究竟有何用呢？”
第八卷第1159章蓄意挑拨
“单色莲子的作用，据说对普通人可以肉死人活白骨，对于修士而言，可以延缓伤势的发作。七色莲子，越往后的颜色，效果越好。至于同时拥有其中颜色的七彩莲子，它的作用我就不清楚，因为至今还没有人发现过这样的莲子，也许在其它的地方有被人发现过，但它的功效却没有流传出来。不过依我看，既然这单色莲子都能拥有这样的效果，想必七彩莲子就更厉害了。”
竹清雪很认真的解释道。
秦刺所有所思的点点头，乍一看，这旱地青莲孕育的莲子，似乎功效一般，所谓的活死人肉白骨延缓伤势，实际上在修行界中，类似的东西比比皆是，没有什么值得稀奇和珍贵的地方。但如果究其根底的话，活死人肉白骨一说，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其实也不过就是能挽救普通人的性命，但如果往大了说，那就是扭转生死。而生死之间出功德，所以以此类推，这莲子极有可能是功德产物。
抱着这样的思索，秦刺悄悄的在心头唤动了灵娇。
灵娇在听到秦刺的想法之后，也表示赞同，“你想的不错，但凡涉及到扭转生死的东西，都在一定程度上与功德相关。虽然我不曾听说过旱地青莲及其所孕育的莲子，但从那姑娘的表述来看，这青莲莲子确实有一定的几率是功德产物。不过只是有一定的几率，并非绝对，毕竟传言或许有夸大，而扭转生死也有大小之分，所以不是所有能肉白骨活死人的东西都是功德产物。”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这旱地青莲了。自从修的生死大遏印以后，我的功德点源源不断，生生不息，却也很久没有去留意功德产物了。如果这青莲莲子真的是功德产物的话，倒也可以见识见识。就是不知道运气如何，能不能侥幸拿到一颗莲子。想来用神识窥探是不行的，登岛的修士不少，这一招如果行得通，恐怕莲子早就被人摘光了，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显得这么稀有。”秦刺缓缓道。
“功德之物对已经掌握生死印的你来说，功效已经不大。所以你也不用想太多，到底怎么样，登岛以后，一切便见分晓。”竹清雪莞尔一笑，言语间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好像藏着掖着什么。
秦刺也没有留意到灵娇话里的异味，不过因为提起这样的话题，他倒是想到了功德宝鼎。当初一连串的变故，导致功德宝鼎先升后降，后来又被牵涉到极乐教的事件当中，直至被动的来到这个新环境，已经有一阵子没去留意功德宝鼎了。算算时间，功德宝鼎应该已经重新升级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宝鼎并未像从前那般显露出升级的异象。
就在秦刺想问问灵娇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号角的声音，身旁的灵娇听到这声音，连忙扯着秦刺的衣袖道：“秦大哥，这是召集的号声，人应该已经到齐了，画舫要开动了，咱们回去吧。”
等回到画舫那边的时候，果不其然，这里已经聚集了百来位年轻男女，相貌修为都是参差不齐，也有寥寥几位一点修为都没有的普通人。想来这青年才俊，还是以修士，占据了绝大多数。
秦刺粗略的扫了一眼，便发现这些人的修为都不算特别的高明，大多都在二元之间，能上三元的算是出类拔萃了。老实说，这样的一帮人，被称作青年才俊，秦刺还真的觉得有些名不副实。
不过仔细想想，也就不奇怪了。毕竟这只是巨石城乃至附近聚拢起来的一批青年才俊，还是由鱼府借着楚征的名号召集起来的，其规模放在巨石城范围内，或许算得上大，但若放在修行界里，显然就什么都不是了。
在这些人里，有两个人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其中一个不用说，自然就是楚征了，不说楚征三元初阶的修为，本就不在这些青年男女中出类拔萃，他背后的师尊，也让他享有尊荣的地位。
而除了楚征之外，还有一个人也颇为醒目。这个人秦刺并不认识，不过他的修为竟然比楚征还要高上一筹，有三元中阶的实力。此人一身锦衣，面若冠玉，折扇轻摇之下，颇有点风度翩翩的味道。如同许多人围绕着楚征一样，此人的周围也追随着一些人，同样是阿谀奉承，众星拱月。
“咦，仇海怎么也来了？”竹清雪似乎有些惊讶。
秦刺发现竹清雪惊讶的对象，正是锦衣男子以后，微微一怔，便皱眉道：“清雪，你认识这个人？”
竹清雪摇头说：“只是知道这么个人，并不认识。此人叫做仇海，在我们这一片，名声也不小。因为他是自然门的大弟子，自然门是这附近一个比较大的门派，这仇海据说很得自然门现任掌门的器重，被当做下一任掌门来培养的。”
秦刺点点头，知道了这个人的背景，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所谓的自然门，想来跟他曾经栖身的落日谷也是相差无几。不过就在他正打算收回目光时，却意外的发现，在那仇海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高火？”秦刺皱了皱眉头。
于此同时，竹清雪也同样看到了高火，那可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小姑娘顿时整张脸都恼红了。看她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模样，想来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的话，恐怕早就冲上去揍那高火了。
“秦大哥，是那个臭家伙。”
“我看到了。”秦刺点点头，脸色也峻起来，透着一股杀气。
这时候，高火也同样看到了秦刺和竹清雪，微微有些惊讶之后，嘴角一撇，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实际上，自从那天斗阁之事过后，高火着实有些担心，一来因为徐瀚的警告，二来则是秦刺势压两头凶兽的姿态让他有些心惊。不过好多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秦刺也并没有向他寻仇，所以他也就渐渐放下心来，觉得姓秦的也不过如此，自己有些太抬举他了，或许那两头凶兽的异状，另有原因，根本就和姓秦的无关。
而现在，是聚会的时候，他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不说他身边交好的仇海身份不俗，修为也不低，关键时刻往他这儿一躲，足以护的他周全。单是这人多眼杂的，谁要是敢在这种时候动手，破坏气氛，马上就会引发众怒，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他不认为秦刺和竹清雪有这个胆子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