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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五章

    郝兵正站在台上,和这位萨仁高娃彼此互相对视着。便听得台下一个粗粗的公鸭嗓子喊了起来,顿时便吓了一跳,心知喊自己之人,定是对自己熟悉已久之人。这擂台如何还打得下去?因是背对着台下,也看不到台下到底是谁喊了那么一嗓子?干脆右脚假意的向后一脚踏空,身子在半空折了个跟头,很快落到地上,是转身便挤进人群,转眼人亦不见。贺疯子吧嗒吧嗒嘴,甚为不满得道:“郝兵这个小子,如今连媳妇都不要了?怎么,我这边刚一招呼他,那面他就立马蹦下台跑了?也不晓得他到底有何可怕的?”说罢,摆手叫过酒保来,点上一桌酒菜。

    台上的萨仁高娃决然不会想到,这位郝兵校尉竟会自己主动跳下台子走了?一时有些略微的怔愣一下,便也干脆转身下了台找到林丹汗,又辞别了佟六爷,父女俩个人就此返回家去。而唐枫等人在此处吃完了酒之后,便也就此互相告辞而去。又将戴梓送还到他的家中之后,这才同二来离开此处。[.z

    第二日,在众人的万千期盼当中。萨仁高娃却并没有在登台与人过招,整个人也没有出现在酒场中。而那位佟六爷,倒还是拉着林丹汗一如既往的到酒场里喝酒来。祖大寿也和往日一样,坐在老座位上,喝着酒吃着菜,观看着擂台上的那些人互相的较量着。只是这一天所看到的,这些人所打出的那一记记拳脚,都根本入不得祖大寿的眼中。简直可以说是一群土鸡瓦狗之辈,在那卖弄自己的花拳绣腿。祖大寿心里不由暗自思索,是不该是该将这登擂比试的条件,在定的稍微细致一些?使得这些人在最初的比赛上,就能被淘汰下去,也免得在登台闹出笑话给旁人看。使人误以为,我东北军所招之人,都是这等货色。最后在砸了我东北军的招牌,那可就殊为不妙了.

    又是连着两日,这位萨仁高娃还是不增露面。别说郝兵此刻,有些感觉心内如同八爪挠心一般的难受。就连祖大寿一连几日,都没有见到那个蒙古女子,心底也不由对此感到有些奇怪,并且感觉在自己心中有一股什么东西似乎破壳而出。使得自己竟然毫无来由的,对她产生出一丝牵挂之情。又转过一天,祖大寿和众武将等,在冰雪大殿里议完事之后,一同走出来,各自相辞而去。祖大寿见天色尚早,不想那么快的回到自己府中,便亦往日惯例,朝着酒场走去。

    可谁知刚走进酒场的大门,就见那个酒保是笑呵呵的迎了上来。离着尚远,就对他打着招呼道:“我还以为将军今日事务繁忙,不能来此地饮酒了呢?正在这里念叨着你,可巧你老人家也就到了。”他边说边加快脚步,一直走到了祖大寿都跟前,却伸手就向自己怀内摸去?这使得祖大寿越发的感到糊涂起来,也不知这酒保又要耍什么花火?便停下脚步,注视着这个酒保。却见那个酒保将手又拿了出来,手中夹着一张纸条,朝着他的面前一递,对其言道:“诺,这是那位萨仁高娃姑娘留于祖将军的一张便笺,将军可要自行收好了。如果在将军手中弄丢了的话,可是和小人没半点牵连。”这个酒保说罢,一连猥,亵以及的笑容高挂在脸上,转身返回酒场之中。

    “有劳你了,只是这张便笺于我祖某何干?年岁一大便亦忘事,过了这许久才记起来,城主还找我有要事详谈,我怎么会就给忘记了?”祖大寿边说,便转身就走,只是那张便笺却依旧被其紧紧抓在手中。只是身后的酒场内,却传来一阵酒保压抑了的笑声,显得是那么的促狭,那么的淫铛。

    待一口气走到无人之处,背靠着一堵砖墙,祖大寿就感觉自己竟似又回到了几十年前,刚刚与赵家定亲之后,赵家便因后金人进犯大凌河城,不得不央求与自己,好好保护着赵家小姐杀出重围,前往督师所在的宁远城去报急。自己清晰地记得那一日,自己因为怕赵家小姐身上,会被对方弓箭亦或是刀矛误伤到,便不得不将其裹在自己的甲胄之下,又用大带,将两个人一前一后牢牢地绑系在一处。这才骑在马上,带着她一路的杀出了大凌河城。虽然那天的太阳,都被地上的鲜血映澈得通红,刺得人双目都不由变得赤红一片。

    可自己总算是顺利地将其带出了城外。并且,在当时冲杀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后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直到突了围之后,这才觉得自己后背之上,压着两个柔腻光滑无比的东西。那也因此而使得自己变得有些亢奋,心情便和现在,接到这张便笺,看着上面写着的那寥寥几个简短的文字,却使得自己心底突然燃起一把小小的火焰来一般无二。这也是令祖大寿深以为傲的一点,足可证明自己尚不曾老去。

    不知不觉祖大寿的眉头便松解开来,心中也将今日在殿中,与众人和城主所议的那件烦人之事暂且放置一旁。只是加快步伐,直接奔着后山而来。而那张便笺上写着的,确实只是几个字。‘月挂后山头,素衣待君归。近日不相见,愁绪载云飞。’而他看这所写的,似乎是一首五言绝句,只是平仄并不十分的相合,且韵脚也显得颇为混乱。不过看她一个蒙古女子,能把诗写成这样也算不错了?只是他并不了解的,是这首诗乃是出自那位佟六爷的手笔。

    匆匆忙忙提着棉袍的下摆,一路径直奔往后山而来。一直到了那座明朝所废弃的箭楼底下,恰好一眼先看到了自己的二弟得坟,如今竟孤零零屹立于此处。这不免,将自己方才那颗有些蠢蠢欲动的心,给制伏下来。口中不由长长叹息一回,放慢了脚步走到坟前,却见在坟前,早已有人给二弟上过了香烧过了纸钱。

    这让他有些觉得奇怪,除了自己,也就只有祖大乐,还能到这里来看看他二哥。至于其他的人?那就不要去想了,尽管二弟乃是为了冰雪城而战死的。可到现在,又有几个人会记得他的?人皆是善遗忘之,战事一起,手足无措,便盼着出来一个人,保护大家顺利度过这一段不安且动荡的日子,让大家能够好好活下去。可一旦风平浪静,那这位挑头的人也就此倒霉了。此分明既是卸磨杀驴,若长此以往,谁还肯去保护与这些人?

    想着想着,已是走到了坟前,便站定了脚。心底越发升起一丝愧疚来,自己这究竟是在犯什么毛病?不说来看看自己兄弟,陪陪这位孤单在此一个人的他?却是满脑子的那些东西,即使自己久不经那件事情,也应当是熬得住的。只是可惜,唐枫不让在城内建有勾栏院。

    否则的话,又何必要隐忍如此的痛苦?祖大寿如今是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都不晓得如何就走到了坟前。忽然身后有一个人,伸手递过来三根点燃了的香来给他。待其接过之后,这才转身望去,却见,正是托人给自己投了便笺的那位蒙古女子萨仁高娃站在自己的背后,正在默默注视着他。此时的她一袭白衣裙,显得十分飘逸且灵动,让人见了,几乎没有办法,能将现在的她与在擂台上那几日的形象混为一起?

    :“多谢小姐,前来祭拜我家兄弟。现如今在这冰雪城内,我倒还真不晓得,会有几个人依然记着我家兄弟是怎么战死的?唉,与你提起这些,也浑是没有用的,徒惹的人跟着笑话罢了。”祖大寿一边说着,一边高高将那三根香举过头顶,对着那坟头拜了三拜,这才将香插进坟头前的石香炉中。

    退后两步,长吸一口气,定定心神,这才转过身来又对着萨仁高娃开口探询道:“不知小姐今夜找我来至此处,可是有何紧要事情么?小姐如有何为难之事?尽管开口明言,我祖大寿定会鼎力相助也就是了。是缺银两返回家乡?还是遇到了旁的事?”祖大寿这回到将心绪给调好,竟似乎不再受着面前这萨仁高娃的引诱。

    可就见萨仁高娃眼圈一红,两眼中立时出现了两汪清泉,只是这清泉似随时都有可能会流下来的。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他祖大寿虽然是一员沙场老将。可无奈,就在这女色之上,似乎今朝也有些把持不住?不知不觉就败下阵来,有心上前去哄一哄萨仁高娃,可又觉得不是那个事。端得是为难了他,令其不知该如何自处?

    却见萨仁高娃一把就将他的手拉起来,然后是转身疾走。没等他祖大寿有所反对,早已被她一路就这么拽扯着,直接登上了箭楼。待二人来到了箭楼的一处缓台处,这里有一个单独的小空间,看这规模,里面最多,也就大概能够容纳五六个人。走进去之后,便见在地上铺着一张毛皮。毛皮之上摆放着一把酒壶,和两个酒碗,此外还摆放着四道小菜。其中之一便是扒羊肉,其二到没看出来是什么?想来也是蒙古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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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六章剑指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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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六章

    看到眼前这摆满了一地的好酒好菜,祖大寿照实有些被弄得糊涂起来。自己也不晓得,这位如同一朵绽放在广阔草原上的蓝色马兰花一般幽雅的蒙古姑娘,心思却是如此的细腻,行事又是这么大胆。只是到底因何,要和自己走得如此的近?而且又肯低声下气地对自己委曲求全?这倒令祖大寿有些对此感到不解?要说萨仁高娃看中了自己?打死祖大寿也是不会相信的,毕竟美女虽然喜欢英雄,可那位英雄也得是一个青年才俊方可。如果要是一个老眉喀嚓眼的垂垂老者的话,除非是有一片大的家业。否则,这件事情是根本便不会发生的。[.z

    而自己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冰雪城里的一员上将军罢了,府宅房院统共也就一间,家中虽然说不是家徒四壁,却也只是维持温饱罢了。而那天在冰雪大殿上,自己倒也听她爹和自家城主大人,提起借兵的事由。莫非,她们将这心思转到自己这来了不成?可自己手下又能有几个兵马?想到此处,心下更觉凄凉无比。那些原先跟着自己出来的宁远守卒,当时也就几百人,虽然后来城主夫人应允自己可以扩充兵员。只是这些人,又哪里能够比得上那些身经百战的关宁军?倒是那位后来居上的吴三桂,听说他自己划了不少的关宁军在其手下。

    “呵呵,今日得与祖将军在此地偶逢?实是小女子之大幸也,而小女子之所以在此处,乃是因为喜欢这后山的风景。尤其是登上这箭楼之上,可以凭窗远眺,看到后山下的太子河。所以,每每自备了酒菜,坐在此地效仿与那些先贤,坐咏风月,舒胸中之郁闷。今日既然得与将军偶遇,又岂可白白辜负这良辰美景?我请将军先喝上三杯,再慢慢谈着山下的景色。”萨仁高娃边说边松开了祖大寿的胳膊,走到对面坐下,亲手倒了一杯水酒,双手呈递与祖大寿,又对其笑着言道:“将军请随意一些,这里就不必讲那些繁文缛节的了。我来敬将军一杯,将军请尝尝这酒味可是醇厚?”萨仁高娃是绝口不提,她给祖大寿留下的那张便笺之事,倒是稍显得有些腼腆的,举杯向祖大寿敬起酒来。

    见对方十分热情的朝着自己敬酒,祖大寿感到自己有些难以拒绝。只是方将酒杯端了起来,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这般处心积虑的将自己引致此处,莫非就是为了摆下一桌酒菜,专门来招待与自己,可自己也不算认识她呀?顶多是听她唱过几支小曲,另外看过她登台与人比武。多年再战场之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了,如今遇事先要在心底问上一句,对方此为究竟是有何用意?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妙龄女子,怎么会不避嫌疑,肯与自己一个半老头子主动交纳?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一股子邪性。想到此处,祖大寿还是决议小心行事,万万莫要因此而中了对方的奸计。

    所以,这杯酒他并不曾马上将其灌下肚去。相反,瞪起双眼盯着对面的萨仁高娃,看她喝不喝,这同一个壶里倒出来的酒水?喝的话,那对她的一切怀疑便可就此打消。自己也可陪着她喝上几杯,随后寻个机会告辞离去。毕竟孤男寡女的,总一起待在这后山里的这一处小小的箭楼之上,即使在双方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传说出去也与自己的声名有损。一但双方发生了些事,而到时候,对方若是再以此事相要挟与自己,替其去哀恳与城主为其借兵的话?到那时候,自己的脸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也就不可能,与这冰雪城内在待得下去。

    萨仁高娃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一见对方不肯将酒盏放在唇边,心底也就明白了。知道对方是害怕自己在这酒中下药,不由对着祖大寿嫣然一笑。双手端起面前的酒盏,将之放在唇边,一仰脖便喝个滴酒不剩。喝完之后,又朝着祖大寿亮一下杯底,示意对方自己已然是将酒给喝了,也请对方跟着同饮而尽。

    祖大寿眼看着人家将酒是一饮而尽,自然也不好这么举杯和人家干靠。只得也跟着进了一杯酒,还没有等他开口于对方告辞呢?就被早又被萨仁高娃给斟满,对着祖大寿又是笑着言道:“将军海量,尽可多印一些。这一杯酒,小女是想谢将军带着我父女二人一同低至冰雪城中。也免去了,我父女流离失所流窜于异地。将军请了。”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喝完之后,脸上现出一酡胭脂红色,似夏季天上的晚霞一般迷人。

    祖大寿无奈,只得也跟着喝下去。一来二去的,就连着喝了十几杯酒下肚。可祖大寿就感觉这头脑之中,竟然有一些混胀起来的感觉,一道热气自小腹内直冲下去。不觉,下面已经是剑指苍穹。这一下祖大寿霍然大惊,心底无论如何也有些压制不住,那蠢蠢欲动起来的念头。

    就好象一颗毒藤一般,枝蔓经过雨水的灌溉,已然是不受控制的,开始疯魔一般的成长起来。再看那面的萨仁高娃,此刻倒也比自己强不到那里去?双颊赤红,一双媚眼如丝般的,向着祖大寿的脸上望来。身上得衣袍早也解去一半,如今是半边坦承与自己的面前,那白的赛过地上的雪一样的肌肤,还有那赛过天上的圆月一般的……。

    祖大寿急忙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打算趁着自己头脑之中尚有几分的清明,早些离开此地,可已然是晚了。萨仁高娃心中对此十分的清楚,在这酒水里,早已放进了由佟六爷交给自己的一种春药‘神仙倒’。那位佟六爷说,此药的关键是无色无味,且开始之时,让人感觉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但随着酒越喝越多,这药量也就开始累积起来,一直达到所需要的程度。如今看这位祖大寿,明显是已经抵受不住了,想要趁着他头脑还算明白离开此处?可那又岂能任其达成所愿?萨仁高娃也同样东倒西歪的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对其吹气如兰的魅生言道:“将军且慢,小女子实在是仰慕将军已久,还望将军垂怜一二。”说着,身子扑到了祖大寿的身上,一只小手恰恰的,顺着祖大寿的衣袍滑了下去,顺手捏住了一样他的自身东西。这一下,令其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心底的。

    托起萨仁高娃便放在一旁空地之上,伸手便将子身上的袍服脱下,随手扔在一旁。却见萨仁高娃也慵懒的挺起娇躯,随手撤去身上的衣袍。却趴伏在地上,将后身挺得很高。回过头朝着祖大寿温声言道:“请将军提枪上马。”这令祖大寿实在是难以坚韧的下去,不久,箭楼之上一片春光弥漫,喘息声断断续续。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多少遍?二人不久沉沉睡去,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夜色阑珊,后山崖下夜风又起。祖大寿感到头疼欲裂,并且身子也感到酸软十分。在刚醒来的那一刻,几乎还以为自己尚在自己的府院之中?正欲出声唤人来沏壶酽茶过来,也好去去头疼,醒醒酒气。

    可忽然发现在自己身旁,竟然躺着一具白花花的娇弱的身子?这让祖大寿大吃一惊,慢慢记起来了,自己是应这个蒙古女人之邀才来到此地的。却没有想到,最终自己还是中了对方的计了。可对方竟肯亦一具清白的身子来引诱与自己,到底欲图何事?莫非是替她爹来跟我借兵的么?

    见祖大寿清醒过来了,萨仁高娃便也慢慢爬将起来,也是一身痛楚不堪,却强自忍耐着。“将军何时醒过来的?可是还要来过么?”说罢挺了挺胸,听到她所说的这一句出口,祖大寿好悬没有一口血喷出去。还来?自己此刻的脚跟都软了,走路都东倒西歪的了,还要来的话,那估计今夜,也就得就此马革裹尸还了。不过,倒是可以和地下,自己的二弟去做个伴了。只是二弟是光荣战死的,而自己呢?倒也是战死的,何种战么?颇值玩味。

    “多谢姑娘美意,此事还是先暂时到此为止罢,如有下次……?”祖大寿都不晓得自己嘴中在说些什么?最后一句话说出了口之后,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自己敢莫是冲昏了头不成?否则又岂会如此胡言乱语?谁知萨仁高娃并不以为杵,十分从容且平和的站起了身来,一点也不避讳与对方,将地上的衣袍捡拾起来,一一的穿在身上。

    “小姐敬请放心,我祖大寿绝不会白白要了小姐的身子,日后定要给小姐一个交代。只是,尚需以时日,让祖某好好地考虑一番才可。如小姐不信,祖某可指天立誓。”祖大寿此时是进退失据,如今摆放在自己眼前的一条路,似乎也只能迎娶这位姑娘回去了。只是,此事倒是急不得,毕竟二弟新丧,自己做哥哥的,怎么好在弟弟刚死一个月期间,便去迎娶妻室入府?这若是传将出去的话,好说而不好听。到那个时候,又让冰雪城的人如何看待与自己?让唐枫怎么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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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七章一事不烦二主

    第四百六十七章

    却听得萨仁高娃语气稍显得有一些冷淡,对其回复道:“本姑娘倒不期望能嫁入将军府中,今日一事,也是你情我愿的。怪不得将军一个人,将军尽管可自行离去。也免得因为妾身而耽误了将军的前程?”说罢,却是转过身盯着后山那满天的星辰望去,那颗颗闪烁在天空的夜星,似乎伸手可及。

    祖大寿听到她的这么一番话,本该是大大的松口气。可毫没来由的,却感觉自己心中被刺痛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并不曾说出来,便转身下了箭楼离开后山而去。可分明感到,始终有一双比较幽怨的目光,射在自己的后背之。勉强咬着牙,就此赶回自己的府宅。虽然今日回来得颇为晚了一些,但是,守门和管家无人敢对此过问一声。只是将茶烧好了,给其送了来,管家又来,小心的低声对其询问着,问其让后灶准备几道菜?

    只是祖大寿此刻明显没有那份心,方才在门口遇到祖大乐,都没有闲心去理会与他。更确切点说,大概是因为自己做下这等野合之事以后,总怀疑会被他人给看出来?尤其会被自己这唯一的三弟看将出来,就凭他那张大嘴,再出去给自己好好的一渲染,那自己非得寻棵歪脖树去吊不可?

    听管家询问自己晚菜肴,想要吃些什么?仔细的想了想,忽然对其开口问了一句道:“你去吩咐后灶师傅给我一道扒羊肉,在烫一壶杏花酿来,便足矣。”那个管家听得直眨眼睛,因这牛羊肉汉人吃的不多,而府中的那位师傅,充其量也就只会做一般的菜肴。如今去吩咐他,做一道用羊肉为主料的菜呈来,他会做得出来么?犹疑着的应承了一声,转身下去吩咐后灶去试一试,老爷偶然心血来潮得这个想法。只是似乎他忘记了一件事,整座祖府之中,也寻不出一块羊肉出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羊肉,你又让那后灶的师傅拿什么东西,去将其做出来呢?对于这些,管家是没有心情去理会与他的,目前只管好一件事,便是能让自家的老爷,高高兴兴的将期盼中的菜吃到嘴中,这才是当务之急的。

    待走到后灶,将老爷吩咐下来,急想要吃到嘴中的菜,对这位大师父一一说明之后,这便就欲转身离开此处,也好回到房去伺候老爷去,看老爷今儿面色稍显苍白。估摸着一定是今天累着了,所以,老爷无论想要什么?这位管家都势必要达到他的满意才行,否则的话,这管家当得岂不是要失职了?

    “赵管家你且慢走,你方才所讲的那个扒羊肉条,先莫说我会不会做?关键一点,既是这羊肉你又让我何处去弄来?这肉如要是弄不来的话,那就更谈不能将此菜做出来了?并且,我听说这冰雪城内牛马倒是有很多,可就是这羊,在这城里可实在是没有地方给您去弄来。如此一来,这道菜也就做不出来了,麻烦管家可否再跑一趟?去问一声老爷去,看看能否换另外一道菜去?”这个厨子说完之后,盯着眼前这个胖胖的管家,不晓得其是否会答应下来?

    听着厨子如此一说,管家也知道,自己是给对方出了一个难题。对这有无羊肉的问题,自己实在是一开始便就没有想好,只管匆忙答应下来,结果此时倒是做了蜡。而这,到也丝毫怪不到对方那位厨子的身。人家只管做饭,买菜的差事自然有人去做的。只是眼下尽管很想要派人出去将菜给买回来,只是,这深经半夜的,又让手下去何处买羊肉回来呢?不觉沉思良久,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主意出来?

    那个厨子眼见管家,此时却是哑然不语,也就猜到了分。好在这赵管家,素常人也是带着一团和气的吩咐人去做事情。也从不曾克扣过下人的例银,也没有骂过属下,至于说吩咐人杖责与手下仆役?那更是没有的事情。而祖府的仆役们,却越发的恭敬与他,他若是吩咐下去什么事情?无不是极力的又快又好的将之完成。

    眼见着赵管家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这位厨子到也不好站在这里,看他的哈哈笑。便蹙起眉头,开始陷入沉思当中。思索片刻之后,忽然稍带些惊喜地对着管家言道:“赵管家,我想我有了一个好办法了?只是,此事需要瞒着些老爷。若一旦为老爷所知的话,那你我便都吃不了兜着走。”一边说着一边猫下腰在屋内寻找起来。

    听见自厨子嘴里头,竟然有这么一句话说出口来,真使得赵管家不由为此心花怒放。急忙对着他开口询问道:“快与我好好地说说,看看到底是何好办法?这件事情一旦成功,我必会守口如瓶,绝不会使老爷听到此事的。但会对老爷说,你在做这道菜时候的辛苦。”赵管家说着,就等着此人说出来他的绝妙的主意。

    眼见着赵管家把自己越捧越高,倒使得这厨子的脸面,竟然有了几分的羞惭神色。便对其回复道:“总管可是听说过,挂羊头卖狗肉一事?实则说讲起来,这羊肉除了一身子的膻味。就是肉质细腻,做得好了,可以说是入嘴即化。可无有羊肉,那也只好拿狗肉来替代与它。好在狗和羊一背拔了皮之后,外表相差不多。而且狗肉也是十分的细腻,做好了管饱咱们老爷尝不出来。只是,一是需要总管,今后闭口不言此事。二么?还请总管给找一条狗来,我这里也好早一些将其给宰杀了,做成菜,总管也好早些给老爷端送过去。”这个厨子果然是头脑灵敏,片刻工夫便想出一条计策出来。并且对其表示,自己绝不会跟总管去争抢,这次向老爷讨功的良机。

    “嗯,那此事便一人一半的去办。我去给你寻条狗送来,你在这里将刀磨得快一些。在将水都早些烧好了。”总管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打算出了厨房去找条狗来,这样也好能让对方将这道菜做出来。而实际来说,原先在这座府中,倒还真的养过狗。只是在后来,因祖大寿不喜这狗,每逢夜里总会胡乱的吠叫。便命人将狗送了人,可没有想到今儿又要用?这让这位管家于深夜之中,又能去哪里找一条狗来?

    眼看着总管虽然是大包大揽,说出去寻条狗回来。可二人都晓得,如今在这冰雪城内,除了冰雪以外,这狗并没有多少。即使有一些人家养狗,可人家又岂会将狗双手奉赠与自己?即使是自己掏钱去买,只怕也没有地方买去。一时之间,不由站在那里筹措开此事来?

    却听那厨子悄然叹了一口气,复又开口对其言道:“算了,一事不烦二主。管家请出去稍等片刻工夫,我也好跟虎子告个别。如今也只好舍出去虎子了,是绝无他法。”管家听了之后,不免面神色就为之一变。有心想要阻止此事,可那面老爷又要的很急,自己也确实是走投无路,也只的叹息一声,迈步出了后灶。

    过了一会,就听一阵呜咽声在房中响起。过了足足的有半柱香的时间,就见那厨子在里面将门拉开,无声无语的伸出双手将一盘子的肉朝着管家递了过去。管家接过了肉,不免替其难过,更是暗自埋怨自家老爷。怎么就想起来非要吃羊肉?而家中的猪肉倒是有不少,他却不张罗着吃?

    只是他又如何晓得这位祖将军的心思?说吃羊肉,也只不过是和管家顺口搭音罢了。脑中心中都在不停地回忆着,今日所发生的那一件事。想到萨仁高娃的那具温暖柔软的身子,不觉自己胯下某物又是剑指苍穹。正在此时,赵管家却推开房的门轻轻的走了进来,其手中正托着一个托盘,面摆放着一个盘子和一把酒壶一个酒盏。

    “老爷所要的扒羊肉条,因后灶的厨子也不晓得如何做法?只好照着他会得弄了,不知可合不合的老爷的口味?请老爷品尝一下,如果不好吃的话,在令他重新做来。”赵管家有些心惊胆战的,把菜替祖大寿放到八仙桌。目前只恳求自家老爷,千万不要尝出来那只是狗肉。

    听管家说,厨子居然把这羊肉给做出来了?倒令祖大寿对此有些感觉惊异,看着管家脸那挤出来的笑意,总让其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不太对劲的地方。只是毛病出现在那里?自己却又并不晓得。索性放开怀抱,而对于今日所发生的那一段小事,也只当它是自己作的一场春梦罢了。

    抄起筷子来,夹起一片羊肉放入嘴中。虽然感觉没有哪位萨仁高娃做的滑溜好吃,却也勉强能够下咽。便对着赵管家点了点头说了一句道:“不错,做的到有几分火候,即软又烂,味道适中。对了,你们这羊肉又是自何处所弄来的?”赵管家一听老爷夸赞了,这颗心不由一松,心中正在暗自庆幸着,可祖大寿的下一句话却又出了口。

    第四百六十八章月圆月失

    第四百六十八章

    赵管家听到这句话之后,一时深感坐蜡。不知究竟该如何对他去讲才好?总不能告诉他,这不是羊肉,就是寻常的狗肉罢了,因为老爷你秃老婆要毛,明明知道冰雪城内没有羊肉,还偏偏死要吃这口。所以小人们没有办法,经过大家的合计,决定用狗肉来替代,看看能不能蒙哄过去?估摸着,如要是将这番实话对他和盘托出的话,祖大寿的性子虽然宽和,但也不代表能接受手下人对其的唬弄。想来想去,干脆一咬牙,既然都已经说是狗肉了,那干脆就一口咬定了,也免得总这么变来变去的,徒令老爷在起疑心。

    “呵呵,老爷端的是好福气。这头老爷刚提出来要吃羊肉,那面小人立刻吩咐人出去买肉去。还不错,咱们这冰雪城里刚开了一家卖羊肉的,还是新杀的羊。便给老爷买了几斤回来,这不,经过厨子的精心炒制,味道还算不错?”赵管家边说边看着祖大寿的脸色,见其脸到没有多大的变化,这才算安下心来。

    “哦,炒得不错。只是我看这肉略似有些细腻,倒有几分象是狗肉似的?故此才想与你打听一下,既然冰雪城内有了卖羊肉的摊贩,看来,老爷我今后若是再想要吃羊肉的话,可就照实省事得多了。一会你去后灶赏给厨子二两银子,让他下一次还照这般做来。”祖大寿吩咐完了之后,便端起酒盏来,正待要开始吃喝。忽然,就见祖大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一见他大哥祖大寿正坐在桌前准备吃酒,急忙快步走过来,一屁股坐了下来。

    “今儿,可真是累死了我。和戴梓父子去弄什么新式的大炮?还有一种那小子新研制出来的东西,他唤做什么连发火铳?比起来他原先研制出来的那种,最多只能连着发射三发弹丸的,可是要强的太多了。这一次,足可以连着发射六发弹丸,只是这射程有些短,火药也容易烧灼到人,目前,他还在着手改进当中。这个小子,倒还真是了不得呀。只是,对于所有火器实验,城主都有言在先,一概都要到城外去试射,免得惊扰城内百姓们。赵管家去在添副碗筷来,真饿死了我,待我先尝一下,大哥可会介意否?”祖大乐不等祖大寿说出什么,早伸过手去,在盘中捞起一块肉扔进嘴中。嗒两下嘴又对其言道:“这狗肉滋味不错,厨子的手艺见长呀。”那位赵管家正一腿迈出房,打算喊下人去拿一副碗筷送来。恰好听到祖大乐这么一句,身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后脚迈的也有些不太利索,好悬被门槛给绊倒。慌忙扶着墙站好,接着也不去喊什么下人了,急忙一溜烟的向着后灶而去。

    “这是羊肉,哪里是什么狗肉?三弟你莫要瞎说。听你这么说,咱们冰雪城到很有可能,会在开春主动去攻打大清国的各处城池。如此一来,也就能彻底牵制住,皇太极进攻大明朝的脚步。使得大明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并且抓紧机会好好地准备一番,趁此良机平定其境内的反叛。也好空出手再回头对付大清,如此一来,即使这大清的八旗铁骑骁勇善战。只要大明的将官死守城池,坚决不出战,那皇太极也便奈何不得与他们。时日一久,在加皇太极腹背受敌,他也定不会在外久耗,必得撤兵,今后大明,大清外加咱们冰雪城。呵呵,就是一个新的三国鼎立时期。”祖大寿边说边浅浅的喝了一口酒,伸出筷子夹起一块肉来放进嘴中,细细的嚼着品尝着。

    “这明明就是狗肉么?咱们冰雪城内,满城也找不出一家卖羊肉的。哦,得得,大哥你也别拿眼睛瞪我,既然大哥说是羊肉,那就算是羊肉好了。左右不过是都要吃进肚中的,管他是什么肉呢?不过,听大哥方才所言的话中含义?大哥可还是惦记着要重返大明朝?不是我说大哥,那大明的皇帝有什么好的?那位崇祯为人素来多疑,对臣下向来是寡情无义,大哥可还记得督师大人是怎么死的。他哪里有咱们城主一半好?否则,当初咱们三兄弟,又何必辛辛苦苦的随着城主大人远赴辽东?”祖大乐说罢,从刚刚进门的管家手中接过来碗筷,夹起一块子肉放进嘴里。祖大寿看了那个管家一眼,对其挥了挥手道:“老赵,你且下去休息,我与你家三老爷,还不晓得要喝到什么时候呢?”祖大寿说完之后,那赵管家答应一声,这才退了下去。

    “大乐,即使在府内讲话,也要时刻当心一些,以免隔墙有耳。我怀疑,这唐枫有可能,早已令人潜伏进各位将军的府中。时刻注意留心观察着,几位将军在家中的举动和言谈。不是我怀疑什么?你我本是亲兄弟,有何话可当面直言而不讳。这不论是辅佐与谁?位为君者,都当自身得以继承大统。这方名正而言顺,四方应诺者也自得已响众。而草莽出身,又何处继承大统?说得好听,名为草莽英豪,实则便是一伙子流民乱匪罢了。三弟,自从你二哥为了冰雪城战死之后,我便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你说,咱们是不是走错了,不当跟随着来此辽东?”祖大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如今面色微红,似乎是借酒遮脸,突然便对祖大乐说了这么一句出来,令祖大乐不由对此感到诧异不止?

    仔细看了看祖大寿,想从他的脸看出些端倪出来。只是,虽然祖大寿的脸色潮红一片,可双眼依然十分清澈的很,正在盯着对面的这位自己唯一的兄弟。看他这副模样,倒不似是在讲醉话。便将杯筷向八仙桌一放,面露不悦对着他回复道:“大哥可是喝醉了不成?当初离开宁远城之时,不也是因为朝廷派了人,前来捉拿督师的余部么?这才害得我们随着唐枫星夜奔出来的。而当时之所以跟随与他,不也是大哥的主张么?说什么,唐枫敢于后金八旗兵一战,当是新朝之复兴所指望的人。况且,将相王侯宁有种乎?别的不谈,咱大明朝不也是得于大元朝的江山么?随后,又是燕王夺了他侄子的皇位。那这些人,又有哪一个,是得自正当的大统?”祖大乐是越说越气,干脆拍桌站起,迈步就走出房离去。祖大寿看了看三弟的背影,不由叹了一口长气,干脆也将杯筷放下。吹熄火烛,和衣躺倒在床,脑海之中又浮现出萨仁高娃的身影。

    夜色漫长,月光如同水般澈凉。林丹汗此时也从女儿那里得知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宜。知悉祖大寿已然咬了钩,真是欣喜异常。但也有一些小小的遗憾,就是自己女儿所做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当郝兵深夜门,前来寻萨仁高娃出去一同走走之时,便极力的窜动着萨仁高娃随着郝兵出去。

    虽然不知道郝兵,如何竟会知晓自己住在这里?但想来,凭他一个校尉官职,若想查出何人住在何处?自是不会很难的。尤其,萨仁高娃对于郝兵,在心底深处便有一丝的好感。对方还与自己年龄不相下,兴趣秉性也十分相合。自己的身子虽是给了祖大寿,但那亦不过是为了父亲的大业所做出的牺牲罢了。

    在于她本身来讲,最希望的,就是能和郝兵呆在一起。安心的过二人的小日子,哪管它天老地荒,只求这一刻与他能够忘记世俗凡间所有的烦心之事。而郝兵也是因为连着几日,都不曾见到萨仁高娃去唱曲子或者比武较量。心中居然升起一丝的眷恋和思念,派人出去打听回来对方的住址之后,便临夜登门去拜访与那位心中的伊人。

    今夜,佟六爷倒也十分的好兴致,竟然猫伏在林丹汗家门口附近。始终留神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直到见到了那位郝兵的到来,这才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直在身后注视着,二人的背影逐渐没入夜色之中,便也转身离去。城内的梆子声和鸣钟声一同敲响,提示着城内的百姓们,如今已是深夜。

    一户一户的火烛和油灯被人吹熄灭掉,一座座的酒楼,和商铺也终于挂板打烊。大街此时稍显的有些静寂起来,远处的钟声隐隐传来。巡逻的军校不时穿过大街小巷,查看着城内的各处动静,和驱赶着尚逗留于街巷的百姓们,立刻赶赴家中。而郝兵和萨仁高娃,也遇到了几拨巡逻的军队,只是对方一见是郝兵,便立马放行与二人。

    在这夜中的街,与这自己梦中的女子边彼此攀谈着,边随着她向前信步而行。不知不觉,月高空,已是三更天。郝兵转头对其轻声言道:“高娃,今夜已是很晚,我送你回去。明日你可空闲?我好再来寻你出去,一同欣赏这月色?”郝兵本打算是想约萨仁高娃出去酒场看比武,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变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建立前哨

    第四百六十九章

    却见萨仁高娃略微犹豫一下,方点了点头,二人这才又转身奔着住处而归。置其家门口,临别在即,那伊人渐渐在门中淡去,仿如二人彼此之间隔了一重山水之远。郝兵对于宋朱之理学所提倡的,关于这男女之大防,素来不放于心中。更何况唐枫在军中也多有提及,只要遇到喜欢的女子,如对方对自己并不反感,那便放心大胆去追。

    平明,唐枫升座冰雪大殿。一升殿,魏老爷子立即出来,与其提及,趁着大年还不增到来,当带着人去山中,去将那些在旧矿采矿的人和军队换防回来。同时,也顺便去看一下,自己所勘测出来的新矿脉的地点如何?对此,唐枫倒是一一照准,索性便命贺疯子还有胡腾容点起兵马,再带一拨的百姓,随着自己和魏老汉一同赶赴旧矿。

    并且,又特意的挑选了五名铁匠和十名木匠和两名石匠。准备将这些人带到那里之后,好好的改造一下老矿区。也好使得老矿区和新矿区彼此之间差距不要太大,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给这两个矿区都配警备军队,以及一些基础的防御设施。以防在出现,类似于魏老汉带人去勘测新矿区,却被人再半路之将整支勘测军队都给伏击了的事情,虽然最后魏老汉成功获救,可他手下的军校还有开矿的百姓们却是死伤殆尽。而对于这等奇耻大辱,也使得东北军们各个都憋着一股劲。无论是操演人马阵型,还是互相练习拼杀和角斗,都要极力做得最好。

    而之所以唐枫想要在两个矿区,分别建立起来两个联络站点。其一是为了保证矿石的供应,其二便是作为一颗钉子。要使其牢牢地扎根于此地,与后面的冰雪城遥相呼应,也使得这处矿区成为冰雪城的前哨。最起码,就是要使其在大敌来犯之前。能将敌人给拖住一会,在使得人回返冰雪城去报信,也好使城内的人对此有所应对。

    而在这两处矿区里所要驻守的军队,不仅仅是要看护好矿区,还要击退时不时前来骚扰的小股敌寇。并且,还要不时的带着一些人,在周围地域展开巡逻。以期能早一步发现敌情,更主要的却还是勘测,有无比较贵重的矿产资源?类似于白银和黄金,如要真有这种东西,那对于冰雪城将来的发展,将起到推波助澜的效果,堪称一大助力。

    唐枫先回小西楼与唐老夫人面前请了辞,老夫人虽然不舍他出城冒此风险。可自己心中却也知道,这关系到冰雪城的发展和城内百姓将来的命运。最终,也不得不勉强应允下来。又对其细细叮咛一番之后,这才放他离开小西楼。他又去和董小宛说过一声,这才带着二来和五百人的特战队,裹夹在贺疯子的军中一同出了城池。

    因为,只有魏老汉才知晓老矿区的位置。唐枫和二来便带着五百个人,先随着魏老汉走在头里。贺疯子与其手下军队保护着那群百姓们,坠在这些人的左面后翼。胡腾荣带着自己的人马,则是跟在右面后翼。如此一来,这一整支的队伍,就成为一个三角形状。无论是对方从哪一面进攻这支军队,都会遭到对方分别从三个方面发起的反击,胜败自然是不言而喻。只是在这深山里,能有谁那么不长眼的?

    刚从冰雪城出来的时候,天还是好好的。万里无云,天色湛蓝,虽然日头的光投射在身,使自己感觉不到有多么的暖和。可天气晴朗,虽然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眉毛胡子都沾染着白色的霜,却也挡不住人们心中的好兴致。军中虽是鸦雀无声,只能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不时地传出来。

    可那群百姓们,一边随着部队往前走,一边彼此兴高采烈的攀谈着。弄得贺疯子的军中,总是不时地传出几声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和嗡嗡的言谈声。贺疯子本欲想下令阻止这些人,在行军途中莫要发出声响,以免引来敌寇的注意和袭击。却被唐枫给明令禁止,只是令他和胡腾荣各自将探马放出去,在周边来回的逤巡着,但闻敌踪,迅即回报与全队人马得知。贺疯子也只得照着面的军令而行,可心中打定主意,再有下次保护百姓的事,一律推给旁人。自己只管好阵杀敌,破敌于阵前,以及劫掠大清的粮草和族人即可。

    因为到老矿区的山路崎岖而漫长,好在全军都早已带足了粮草。足足的走到了午时,从前面传下军令直达两后翼,开始临时扎营安寨,待吃过午饭之后再行赶路。而唐枫又特别吩咐贺疯子,一定要让随军的百姓们吃喝好了。弄得贺疯子一脑门的黑线,心中对此叫屈不已。对面的胡腾荣看在眼中,却是哼着小调,一副悠哉乐哉的模样。

    午饭过后,只稍稍的休歇片刻,全队人马又开始继续赶赴矿区。此时的队伍,因行进在大山之中,不得不排列成之字形前进着。只是这山的风突然大了起来,打着旋的从人们头和身旁掠过。有的百姓们因其走在山道之,本身山路坡陡路滑,一时又猝不及防,竟一下被大风给刮倒在地,如无旁边的人,手疾一把将其手给紧紧拽住,后果不堪设想。因鉴于此路之风险颇大,唐枫不得不又传下一条军令来,令军校们掏出绳索,将其系在百姓们和自己等人的腰。如此一来,自是不用再担心,有人会失足滑落山涧之中。

    天色越来越黑,无数根火把随即亮起在山中。之字形的火把,蜿蜒着向前行进着。此刻,大雪也终于飘落了下来,此时自是无法在行军。唐枫只得令军队寻一处避风的地方,先帮着百姓们搭建好简易的军帐。待其都安顿好了之后,随后,才开始搭建临时的行军大营。在临时大营外面的地,遍洒由冰雪城里,那些铁匠制作出来的三角防敌钉。这种东西,无论谁见了都会令其胆寒。三面均是尖刺,无论你怎么抛洒?始终都是有一面尖刺冲。

    而这,也只不过是第一层的防御手段而已。在第二层,则是设了一些绊雷。第三层防御,也便是最后的一层防御。是由火器手和弓箭手组合在一起,分散于大营的四周,时刻留神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但有敌寇能突破前两道防御手段,可也绝不可能突破第三道防线。因在这第三道防线里,火器手们各自配了一支,由戴氏父子新研制出来的四连枪。和一些新式神雷,外加燃烧瓶。有了这两种东西,对付一般的军队自不在话下。

    贺疯子和胡腾荣,在各自安排好了巡营的副将之后,便一同前来见冰雪城主唐枫。此时的唐枫正和魏老汉,谈起来山中老矿区的事情。忽然就见军帐棉布帘子,被人给从外面挑了起来。随即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来,打头的正是贺疯子,后面跟着的是胡腾荣。就见二人面神色严峻异常,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天色已是这么晚了,如何还都不去安歇?明日一早便又要继续赶路。贺疯子敢是你知道魏大叔带了酒,故此馋了酒么?说讲起来,魏大叔倒真是带来一坛好酒,你们两个就坐下,一起喝一碗,也好抗抗这山的寒气。不过,只限于这一碗酒。免得到时候在因贪酒而误了正事,来,我与你二人斟满。”唐枫说完之后,捧起一个小酒坛子,替二人倒在碗中。又接着替魏老汉和自己倒了满碗酒,这才将酒坛子放下,端起酒碗,示意与二人一同干了。

    却见这二人的面色,越发显得黯淡。便知道,定是在军中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否则的话,就连这一向嗜酒如命的贺疯子,又如何都会,只是定定的看着摆在其面前的美酒,却并不动心?此有违常理。心中便是吃了一惊,只是有些怀疑,自己带着二来和特战队的军校们走在头里,都不曾发现前面有何不对的地方?那他们这两支处于侧翼的军队,并且都双双处于自己的身后,他们又哪里得知有敌情的呢?想到此处,便索性开口对着贺疯子探询道:“可是军中出了什么大乱子?还是发现有奸细混入军队之中?”相比较起来,他还是最为担心,有奸细混入东北军的内部当中。

    哪样一来,那东北军的一举一动,尽都会落入对方的眼中,并且本身亦会遭受到对方的算计。一听唐枫所怀疑的却是这两条,二人一起摇了摇头,示意他猜得不对。贺疯子索性是开门见山,对其回复道:“是我发现了有敌踪。就在咱们兵出冰雪城之后,走出大概有八十多里地的时候,我就发现在我等身后坠着一个尾巴。我等急行,这些人也便随着急行。我军若是慢行,那这些人也就随侍在身后,犹如玩山逛水,好不逍遥自在。我便派出人去后面打听,可那群人一见有人过去,便就此一哄而散。待我的人回来之后,他们却又开始跟在全军的身后。”话说到此处,贺疯子的脸有些显得劳累的样子,干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随后将酒碗放到炕桌之,抬起头盯着唐枫。

    第四百七十章小兵传奇

    第四百七十章

    一听他这么说,唐枫就知道此事是绝不会那么的简单?最近,也就只有杜老判他们爷两个,率领全军伏击过自己。那这些人会不会是杜老判的手下人?换句话说,杜老判虽然打败了,可他手下的人马主力可并不曾受损。还有能与冰雪城军队一战之力,虽然不晓得最后谁又能大获全胜?尤其最关键的一点,这杜老判也分明是某一个人手下的一条狗。只是躲在杜老判身后的那位十四爷的身份和他的用意,到了现在,自己都没有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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