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信眼睛眯起，来到红妈面前，道：“娘，也让我看看你的脚。”
红妈摇头：“我的脚没事。”
明月突然跑到红妈身前，跪在红妈脚下，不由分说就去脱妈妈的鞋子，看了若离的脚，她自然想到自己的妈妈。她们都是普通人，若离的脚已经那样，妈妈的脚会一点事都没有吗？
明月不相信。
果然，红妈的脚除了没有刺，一点都不比若离的轻。
袁青的脚，苦花的脚呢？
”弄辆车，无论如何都要有一辆车。”这次说的不是商信，而是明月。
袁青和红妈都没有再说话，她们很清楚明月和商信的脾气，两人有着一样的倔强。
这倔强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却总是能让人感动。
三十里路沉默着走过，一个村庄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不是一个小村庄，也不像青牛村那样房屋都隔得很远。
这村庄足有五六里的方圆，居住的也很密集。这样的规模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小镇。只是街道上没有酒楼饭馆茶肆店铺，因此它只能算是一个村庄。
村头有五六个老人在一棵树下聊天，这情形，像极了隐逸村庄的村头。一棵大树，几个闲人。
“大伯，这村中谁家最富？”商信走到一个老人面前，竟是直接这样问道。
“嗯？你问这个干什么？”老人疑惑的看着商信和他身后的人。
商信道：“我们村子大旱，颗粒无收，一大家人逃难到此，想到一大户人家找个工作。”
老人摇了摇头，看着身后那一干女子，心中暗道：“他们若是去张大户家，以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的姿色，要做个丫鬟什么的还真不是不可能，这三个男的要做个长工也会收下，只是张大户那个为富不仁的老色鬼，她们去了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此，老人便道：“年轻人，我劝你还是别处去吧，在这村中是找不到好工作的。”
商信笑笑，“去别处也未必好找，我们也只是去试试，老人家还请您告诉我们吧。”
这时，在老人身旁一个年纪稍轻一点的人道：“村子最中央唯一的一栋三层小楼，你们去试试吧。”
商信点头，转身便走，连个谢字也没有说。他现在只想找到一辆车，找到几匹好马。
有钱的人家一定不会缺这个。
商信等人走远，那老人转身对着年纪稍小的人说道：“王三，你干嘛要告诉他们，要是真的留在张大户家，她们还会有好下场吗？”
叫王三的人撇了撇嘴，“有没有好下场关我什么事儿？要是到时候真的被欺负了，还能有点热闹看看。”
这里的人，和隐逸村庄的人，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世上恶人多。
第282章 自作孽
三层小楼，很大的庄院，朱红的大门，门前一对威武的石狮。便是不问，只要来到这里，就能看出这是一户有钱人家。
商信上前敲门，角门打开，走出一个中年家丁，疑惑的看了商信一眼，道：“你们找谁？”
这家丁终日在这里守门，主人所结交的一帮狐朋狗友，生意来往的商业伙伴，正在巴结的贪官污吏，都没有他不认识的，见到什么样的人，他都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知道哪些人需要通报，哪些人可以直接放行。这世界，即使是一个卑微的守门人，要想干好这份工作，也需要一个机灵的头脑，一番费力不一定能讨好的巴结。
可是他却从来也没有看见过商信。便是看外表，也看不出商信的身份。
只是当他看见商信身后的那些女人，心中便对商信重视了几分，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他有自己的一套看人方法。在他看来，能够有众多美女跟着的人，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要买一辆马车。”商信说道。
守门人一愣，再次奇怪的看向商信一眼，道：“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张大户的住处，不是车行。”
商信道：“你可以进去向主人通报一声，我出一百块灵玉，只买一辆马车。”
守门人愣住，一百块灵玉便是对张大户这样的有钱人来说，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无论对谁，一百块灵玉都不算少。
“你稍等一下，我这就进去通报。”守门人转身就跑，他当然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如果对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的功劳绝对不小，不说能够得到一定奖励，很可能会给自己换一个工作。一个比守门更体面，挣钱更多的工作。
他一点都不敢耽搁，脚步一点都不敢慢。
因此，商信不过等了几分钟的时间，便见到守门人领着一个五十左右的大胖子走了出来。
“我是这里的主人，别人都叫我张大户。”胖子说：“你要在我这里买马车？”
商信点头，直接就从乾坤戒指中掏出了一大把灵玉，道：“你卖我一辆马车，我给你一百灵玉。”
张大户脸上露出奇怪之色，这样的事情，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正想要张口说话，商信又道：“什么也不要问，你要同意，我现在就去挑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张大户点头：“傻子才会不同意，走，我带你进去挑车挑马。”
其余人等在门外，商信独自随着张大户走进马厩，这里有五六辆马车，几十匹骏马。
马都是好马，商信甚至还看见两匹白雪，记得当初在假冒的欧阳世家，商信喂养了很长时间的白雪，他很清楚，这马是很难得的宝马。
正想要把那两匹马拉出来，身旁突然一阵响动，便看见二三十人正从不远处跑来，片刻之间便到了商信身后。
张大户后退两步，站在人群之中，笑道：“虽然一百块灵玉要买一辆马车，你给的价钱已经足够，但是我相信你的身上不会只有这些吧。”张大户大笑，他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遇见这样送上门来的好事，自然不会轻易错过。
商信眼睛眯起，“你想拿走我身上所有的钱？你想把我留在这里？”
长大户得意的点头，道：“不只是你，门外那些人也得留下，男的杀光，女的做丫鬟。”
商信也笑道：“你在这里弄出动静，不怕外面的人趁机跑了吗？”
“笑话，你当我张大户是傻瓜吗？”张大户瞪大双眼，“现在最少有五十个人在门外，你大可以放心，你带来的人，一个都走不了。”
“哦。”商信恍然，“原来你都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还没看见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张大户得意的点了点头，道：“当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我知道，你绝对不是附近的人。不然绝对没有人敢在张大户家门前说自己有钱，更不会有人敢说用一百块灵玉买一辆马车。”这也正是那守门人要立功的原因，那当然不是因为卖出一辆马车而立功，而是因为商信这些人。如果能从他身上弄到一千块灵玉，守门人的功劳就已经很大了。如果再多，他就有升职的可能。
商信懒懒的靠在一辆马车上，“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决定可能是错误的？”
“我张大户从来也没有犯过错误。”
商信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个时间，你派出去的人，是不是应该把我的同伴带进来了？”
张大户想了想，道：“差不多了，最多不超过一分钟，你就能看见他们了。”
“哦。”商信点头，“他们来了，我已经看见了。不过可能会让你失望，他们来的方式和你想的有些不一样。”
“嗯？”张大户奇怪的看了商信一眼，他发现这少年的脸上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表现的竟是无比镇定。
他转头，就见到门外的那些女人一步步走来，确实如商信所说，她们进来的样子和自己料想的不同。那些人并不是被抓进来的，而是自己走进来。张大户没有看见之前派出去的五十个家丁。
晓晓走在最前面，看见商信便道：“哥哥，他们竟然和我动手诶。”
商信道：“结果呢？”
晓晓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一些饭桶，我本来只是想要教训他们一下的，可是他们一点也不禁打，好像都死了，一个活着的也没有吧。”
“死了？”商信摸了摸鼻子，“那尸体呢？”
晓晓又歪着头想了想，道：“好像都没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人身上突然起火，把尸体都烧没了。那火好像还很厉害的样子，连骨头都没有剩下一根。”
商信和晓晓一唱一和，一旁的张大户脸色却已经变了，他不知道晓晓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只知道他们确实是自己走进来的。只这一点，足以证明很多东西了。
商信转头看向张大户，道：“我只是想买辆马车而已。既不想赖账，也不想少给一个铜板，你又何苦非要把事情闹大不可？”
张大户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暗道，“自己派出去的五十人，都是生智阶段，还没有达到合体境。而这里的二十人，却都是合体境以上的实力，甚至其中有三个人还达到了合体境五层。外面的人失败，想必是那些人中有一个达到了合体境的。一个合体境的要在这么短的时间打败五十个生智境的好像也有些不可能。嗯，很可能这些人中有两个或者更多达到了合体境。”
仔细的看了看晓晓一方，张大户数了一下，对方一共是八个人，就是全部达到了合体境，也不可能是己方二十人的对手。想到此，张大户镇定下来，他一点也没有想过合体境以上的存在，在这小小的村子中，还有附近的小镇，张大户从来也没有见过合灵境的人，在他的印象中，合灵境只是一个传说，那样的人根本也不会在他的生命中出现。
何况，眼前这些陌生人，若是有达到合灵境的存在，还用花钱来买自己家的马车吗？
想到这些，张大户脸上又露出笑容，右手举起，镇定的一挥：“杀光他们。”
“我靠！”晓晓一听大怒，这小魔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了。
小魔女自然不是一个大善人，想当初在连守护兽都没有的情况下，晓晓便杀过噬血帮的帮主王运良。虽然那时王运良和商信拼斗后连动都不能，但那时晓晓也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现在的晓晓，几年来一直不断的帮云子轩杀人，她的身上已有了杀戮之气，平常绝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放肆。也就是在商信和红妈等人面前，晓晓才会如此乖巧。
现在一个不认识的张大户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那还了得。
因此，还没等二十人动作，晓晓便冲入了人群之中。
一团紫色的火焰在晓晓身上燃烧，张大户只是看见晓晓在人群中转了一圈，那二十个人便变成了二十团火焰，然后再一眨眼，火焰便消失，二十个达到合体境的手下也消失。
晓晓已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张大户的脸，道：“你要杀光我们？”
张大户嘴角抽了抽，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已发不出声音。双腿颤抖着再也站立不稳，一下子跪在地下，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感觉到害怕，眼前这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人，她是魔鬼。张大户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晓晓眼睛突然眯起，一只手重重的拍在张大户头上，一团火焰升起，张大户消失在原地。
虽说天无眼，人无情。但自作孽，还是不可活。
“我去杀了这里所有的人。”晓晓转身就要挨个屋子搜人。
袁青突然道：“晓晓！”
“妈！”晓晓转头对着袁青道：“这要是泄露出去，我们就很难脱身了。”
袁青道：“可是他们都是无辜的啊，何况，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很可能也有人看见了，我们总不能把这村子的人都杀光吧。”
“都杀光，好主意，我这就灭了这个村子。”晓晓说道。
商信没有说话，竟是一点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袁青和红妈上前，一人拉住晓晓的一只胳膊，道：“你敢！”
她们还是太善良，这个充满杀戮的世界，太不适合袁青和红妈。
第283章 晓晓发威
见袁青和红妈一起发火，晓晓立时蔫了，无奈的看向商信，道：“哥哥，怎么办？”
商信挠了挠头：“是啊，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现在就走。”袁青说道。
“哦，好。”商信连忙走进马厩，把两匹白雪牵出来，又选了四匹看上去最健壮的马，套在一辆最大的带蓬马车上，一行人都上了马车，商信坐在最前面驾驶，健马嘶鸣，快速驶出村庄，走在一条宽阔的马路上。
马是好马，车是好车，虽然载着十来个人，速度却是极快。只不过半日的时间，便走出了二三百里路程。
车中的人却一直在提心吊胆，最后林生实在是忍不住道：“商信，现在所有的城镇都有通缉你的画像，你不适合赶车，被别人瞧见很容易露出破绽。”
“嗯，我来赶车。”明月突然说道。
袁青摇了摇头：“不行，你一个女孩子赶车，会让人怀疑，也会引来是非，还是让柳莽来吧。”
“哦，好的。”柳莽点头，替换下商信。柳莽认为，这本来就应该是他做的事情。
红妈摇头：“我的脚没事。”
明月突然跑到红妈身前，跪在红妈脚下，不由分说就去脱妈妈的鞋子，看了若离的脚，她自然想到自己的妈妈。她们都是普通人，若离的脚已经那样，妈妈的脚会一点事都没有吗？
明月不相信。
果然，红妈的脚除了没有刺，一点都不比若离的轻。
袁青的脚，苦花的脚呢？
”弄辆车，无论如何都要有一辆车。”这次说的不是商信，而是明月。
袁青和红妈都没有再说话，她们很清楚明月和商信的脾气，两人有着一样的倔强。
这倔强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却总是能让人感动。
三十里路沉默着走过，一个村庄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不是一个小村庄，也不像青牛村那样房屋都隔得很远。
这村庄足有五六里的方圆，居住的也很密集。这样的规模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小镇。只是街道上没有酒楼饭馆茶肆店铺，因此它只能算是一个村庄。
村头有五六个老人在一棵树下聊天，这情形，像极了隐逸村庄的村头。一棵大树，几个闲人。
“大伯，这村中谁家最富？”商信走到一个老人面前，竟是直接这样问道。
“嗯？你问这个干什么？”老人疑惑的看着商信和他身后的人。
商信道：“我们村子大旱，颗粒无收，一大家人逃难到此，想到一大户人家找个工作。”
老人摇了摇头，看着身后那一干女子，心中暗道：“他们若是去张大户家，以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的姿色，要做个丫鬟什么的还真不是不可能，这三个男的要做个长工也会收下，只是张大户那个为富不仁的老色鬼，她们去了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此，老人便道：“年轻人，我劝你还是别处去吧，在这村中是找不到好工作的。”
商信笑笑，“去别处也未必好找，我们也只是去试试，老人家还请您告诉我们吧。”
这时，在老人身旁一个年纪稍轻一点的人道：“村子最中央唯一的一栋三层小楼，你们去试试吧。”
商信点头，转身便走，连个谢字也没有说。他现在只想找到一辆车，找到几匹好马。
有钱的人家一定不会缺这个。
商信等人走远，那老人转身对着年纪稍小的人说道：“王三，你干嘛要告诉他们，要是真的留在张大户家，她们还会有好下场吗？”
叫王三的人撇了撇嘴，“有没有好下场关我什么事儿？要是到时候真的被欺负了，还能有点热闹看看。”
这里的人，和隐逸村庄的人，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世上恶人多。
第282章 自作孽
三层小楼，很大的庄院，朱红的大门，门前一对威武的石狮。便是不问，只要来到这里，就能看出这是一户有钱人家。
商信上前敲门，角门打开，走出一个中年家丁，疑惑的看了商信一眼，道：“你们找谁？”
这家丁终日在这里守门，主人所结交的一帮狐朋狗友，生意来往的商业伙伴，正在巴结的贪官污吏，都没有他不认识的，见到什么样的人，他都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知道哪些人需要通报，哪些人可以直接放行。这世界，即使是一个卑微的守门人，要想干好这份工作，也需要一个机灵的头脑，一番费力不一定能讨好的巴结。
可是他却从来也没有看见过商信。便是看外表，也看不出商信的身份。
只是当他看见商信身后的那些女人，心中便对商信重视了几分，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他有自己的一套看人方法。在他看来，能够有众多美女跟着的人，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要买一辆马车。”商信说道。
守门人一愣，再次奇怪的看向商信一眼，道：“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张大户的住处，不是车行。”
商信道：“你可以进去向主人通报一声，我出一百块灵玉，只买一辆马车。”
守门人愣住，一百块灵玉便是对张大户这样的有钱人来说，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无论对谁，一百块灵玉都不算少。
“你稍等一下，我这就进去通报。”守门人转身就跑，他当然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如果对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的功劳绝对不小，不说能够得到一定奖励，很可能会给自己换一个工作。一个比守门更体面，挣钱更多的工作。
他一点都不敢耽搁，脚步一点都不敢慢。
因此，商信不过等了几分钟的时间，便见到守门人领着一个五十左右的大胖子走了出来。
“我是这里的主人，别人都叫我张大户。”胖子说：“你要在我这里买马车？”
商信点头，直接就从乾坤戒指中掏出了一大把灵玉，道：“你卖我一辆马车，我给你一百灵玉。”
张大户脸上露出奇怪之色，这样的事情，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正想要张口说话，商信又道：“什么也不要问，你要同意，我现在就去挑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张大户点头：“傻子才会不同意，走，我带你进去挑车挑马。”
其余人等在门外，商信独自随着张大户走进马厩，这里有五六辆马车，几十匹骏马。
马都是好马，商信甚至还看见两匹白雪，记得当初在假冒的欧阳世家，商信喂养了很长时间的白雪，他很清楚，这马是很难得的宝马。
正想要把那两匹马拉出来，身旁突然一阵响动，便看见二三十人正从不远处跑来，片刻之间便到了商信身后。
张大户后退两步，站在人群之中，笑道：“虽然一百块灵玉要买一辆马车，你给的价钱已经足够，但是我相信你的身上不会只有这些吧。”张大户大笑，他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遇见这样送上门来的好事，自然不会轻易错过。
商信眼睛眯起，“你想拿走我身上所有的钱？你想把我留在这里？”
长大户得意的点头，道：“不只是你，门外那些人也得留下，男的杀光，女的做丫鬟。”
商信也笑道：“你在这里弄出动静，不怕外面的人趁机跑了吗？”
“笑话，你当我张大户是傻瓜吗？”张大户瞪大双眼，“现在最少有五十个人在门外，你大可以放心，你带来的人，一个都走不了。”
“哦。”商信恍然，“原来你都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还没看见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张大户得意的点了点头，道：“当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我知道，你绝对不是附近的人。不然绝对没有人敢在张大户家门前说自己有钱，更不会有人敢说用一百块灵玉买一辆马车。”这也正是那守门人要立功的原因，那当然不是因为卖出一辆马车而立功，而是因为商信这些人。如果能从他身上弄到一千块灵玉，守门人的功劳就已经很大了。如果再多，他就有升职的可能。
商信懒懒的靠在一辆马车上，“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决定可能是错误的？”
“我张大户从来也没有犯过错误。”
商信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个时间，你派出去的人，是不是应该把我的同伴带进来了？”
张大户想了想，道：“差不多了，最多不超过一分钟，你就能看见他们了。”
“哦。”商信点头，“他们来了，我已经看见了。不过可能会让你失望，他们来的方式和你想的有些不一样。”
“嗯？”张大户奇怪的看了商信一眼，他发现这少年的脸上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表现的竟是无比镇定。
他转头，就见到门外的那些女人一步步走来，确实如商信所说，她们进来的样子和自己料想的不同。那些人并不是被抓进来的，而是自己走进来。张大户没有看见之前派出去的五十个家丁。
晓晓走在最前面，看见商信便道：“哥哥，他们竟然和我动手诶。”
商信道：“结果呢？”
晓晓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一些饭桶，我本来只是想要教训他们一下的，可是他们一点也不禁打，好像都死了，一个活着的也没有吧。”
“死了？”商信摸了摸鼻子，“那尸体呢？”
晓晓又歪着头想了想，道：“好像都没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人身上突然起火，把尸体都烧没了。那火好像还很厉害的样子，连骨头都没有剩下一根。”
商信和晓晓一唱一和，一旁的张大户脸色却已经变了，他不知道晓晓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只知道他们确实是自己走进来的。只这一点，足以证明很多东西了。
商信转头看向张大户，道：“我只是想买辆马车而已。既不想赖账，也不想少给一个铜板，你又何苦非要把事情闹大不可？”
张大户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暗道，“自己派出去的五十人，都是生智阶段，还没有达到合体境。而这里的二十人，却都是合体境以上的实力，甚至其中有三个人还达到了合体境五层。外面的人失败，想必是那些人中有一个达到了合体境的。一个合体境的要在这么短的时间打败五十个生智境的好像也有些不可能。嗯，很可能这些人中有两个或者更多达到了合体境。”
仔细的看了看晓晓一方，张大户数了一下，对方一共是八个人，就是全部达到了合体境，也不可能是己方二十人的对手。想到此，张大户镇定下来，他一点也没有想过合体境以上的存在，在这小小的村子中，还有附近的小镇，张大户从来也没有见过合灵境的人，在他的印象中，合灵境只是一个传说，那样的人根本也不会在他的生命中出现。
何况，眼前这些陌生人，若是有达到合灵境的存在，还用花钱来买自己家的马车吗？
想到这些，张大户脸上又露出笑容，右手举起，镇定的一挥：“杀光他们。”
“我靠！”晓晓一听大怒，这小魔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了。
小魔女自然不是一个大善人，想当初在连守护兽都没有的情况下，晓晓便杀过噬血帮的帮主王运良。虽然那时王运良和商信拼斗后连动都不能，但那时晓晓也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现在的晓晓，几年来一直不断的帮云子轩杀人，她的身上已有了杀戮之气，平常绝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放肆。也就是在商信和红妈等人面前，晓晓才会如此乖巧。
现在一个不认识的张大户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那还了得。
因此，还没等二十人动作，晓晓便冲入了人群之中。
一团紫色的火焰在晓晓身上燃烧，张大户只是看见晓晓在人群中转了一圈，那二十个人便变成了二十团火焰，然后再一眨眼，火焰便消失，二十个达到合体境的手下也消失。
晓晓已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张大户的脸，道：“你要杀光我们？”
张大户嘴角抽了抽，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已发不出声音。双腿颤抖着再也站立不稳，一下子跪在地下，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感觉到害怕，眼前这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人，她是魔鬼。张大户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晓晓眼睛突然眯起，一只手重重的拍在张大户头上，一团火焰升起，张大户消失在原地。
虽说天无眼，人无情。但自作孽，还是不可活。
“我去杀了这里所有的人。”晓晓转身就要挨个屋子搜人。
袁青突然道：“晓晓！”
“妈！”晓晓转头对着袁青道：“这要是泄露出去，我们就很难脱身了。”
袁青道：“可是他们都是无辜的啊，何况，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很可能也有人看见了，我们总不能把这村子的人都杀光吧。”
“都杀光，好主意，我这就灭了这个村子。”晓晓说道。
商信没有说话，竟是一点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袁青和红妈上前，一人拉住晓晓的一只胳膊，道：“你敢！”
她们还是太善良，这个充满杀戮的世界，太不适合袁青和红妈。
第283章 晓晓发威
见袁青和红妈一起发火，晓晓立时蔫了，无奈的看向商信，道：“哥哥，怎么办？”
商信挠了挠头：“是啊，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现在就走。”袁青说道。
“哦，好。”商信连忙走进马厩，把两匹白雪牵出来，又选了四匹看上去最健壮的马，套在一辆最大的带蓬马车上，一行人都上了马车，商信坐在最前面驾驶，健马嘶鸣，快速驶出村庄，走在一条宽阔的马路上。
马是好马，车是好车，虽然载着十来个人，速度却是极快。只不过半日的时间，便走出了二三百里路程。
车中的人却一直在提心吊胆，最后林生实在是忍不住道：“商信，现在所有的城镇都有通缉你的画像，你不适合赶车，被别人瞧见很容易露出破绽。”
“嗯，我来赶车。”明月突然说道。
袁青摇了摇头：“不行，你一个女孩子赶车，会让人怀疑，也会引来是非，还是让柳莽来吧。”
“哦，好的。”柳莽点头，替换下商信。柳莽认为，这本来就应该是他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