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小就如同无根的萍,随波逐流啊!”房仲述有些感叹的说。

    转身欲找溯湟窟的掌门,询问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好完成转生大帝交待的要求,却看到艺皎皎正一脸笑意的站在身后的位置;房仲述扬手喊了一声“嗨”,艺皎皎也学着他的样子,扬手喊道“嗨”。

    嗨完后,一男一女就相视无言,半晌,艺皎皎才卟哧一声笑起来,她掀起裙摆左右一甩,手中画出一道古怪的巫咒,随着咒术完成,一道光芒一闪而逝;充满古意的音乐响起,艺皎皎转摆着腰肢,嘴中发出古怪的叫喊,随着音乐,她的舞姿热情而奔放,虽然舞步很是单调,但远古时期的舞蹈,原本就是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情绪是很简单的,表达出来舞步自然也简单。

    “啪啪啪。”

    手与脚不断拍打,音乐更是猛烈起来,那飘舞的身肢,迷醉房仲述的双眼,奔放的姑娘,用她的舞蹈表达着一种心中隐藏的情意,虽然没有歌声的配合;但那充满震憾的肢体语言,告诉那被舞姿所迷的傻瓜,她正在表达着最远古的爱情信息。

    艺皎皎望着还在发傻中的房仲述,轻笑一声,飘然离去。

    “啪。”

    房仲述甩了自己一巴掌,发现眼前确实没有艺皎皎的身影,“刚才发梦了?卧槽,在游戏里能发什么梦?啧,命运通缉这小样儿,把老子的皎皎给勾搭走,多好的一姑娘啊,脸蛋好,身材好,还能跳舞,若是跟她在一起,摆根管子在家里,那该多有情趣啊!”

    “啪。”

    房仲述又甩了自己一巴掌,他认为之前自己的想法太过无耻,无端端把人家小妞想得那么龌龊,甩了两巴掌后,觉得手痒痒,又连续甩了自己好几巴掌;然后,他很安慰的看到艺皎皎从暗处跑出来,抓着自己的手,房仲述很得意的想道:“咋说哥也是化神中期,你这小妞还以为是在现实中啊!被哥勾引出来了吧?”

    “你做什么?”艺皎皎望着房仲述脸上那红通通的五指印,原是心疼,但又看到那非常著名的妙真之泪后,心疼虽在却还是感到好笑,问出那句话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笑的真是豪迈啊!”房仲述有些纠结的说道。

    “我的舞,好看吗?”艺皎皎歪着头望着房仲述的眼睛说道。

    房仲述觉得艺皎皎的眼中似乎有两团火焰在燃烧,那火焰的温度就算他是煞神中期也抗不住,顿时感到心脏滚滚发烫,烫的房仲述忍不住捂着心脏呻吟一声,“好看得我的心都要烧起来了。”

    “它叫绿旋风,传自远古巫族,是我无意间得到一枚玉简中学到的,虽然没有什么法术效果,但我很喜欢它。”艺皎皎望着房仲述捂着心脏的手,表情有些甜蜜的说道,但很快,她就脸色一变,甩了房仲述一巴掌,腾空飞身离去。

    房仲述摸着自己的左脸,“不就是问一问是不是也跳给命运通缉这小子看嘛,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甩我一巴掌做什么?”

    虽然如此嘀咕,房仲述却是知道自己实在欠揍,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那句话,望着满是星星的天空,房仲述叹了一口气,发出不久前命运通缉也发出的感叹,“尼玛的,玩个游戏而己,不用搞这么复杂的感情戏吧?”

    “若是道兄愿意的话,可否联络到幽渊魔境的巫魔王,让其与吾谈谈。”听到房仲述询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溯湟窟的掌门溯源江非常高兴;他正为自己的难处纠结,却不想间鹤子如此的善解人意,自己跑上来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多好的一位修真者啊!

    房仲述再次来“仙州”,却被太阴冥殿的掌门冥思苦追得四处乱窜,冥思苦骂房仲述不顾道门情谊,居然跑去帮助巫族邪派;为了避免再次被太阴冥殿掌门抓起来关小黑屋,房仲述上天下地的乱窜,好在冥思苦掌门也没有真的想要杀或是伤房仲述,只是一通乱追后,就把房仲述赶出“仙州”。

    祖巫台可是在“仙州”,若是没办法接近祖巫台,又如何能够利用不屈吼留下来的通道,与幽渊魔境内的巫魔王联系上?房仲述很是苦恼,后来打出千里传音符,把太阴冥殿的球胆墨给叫了出来。

    “贱鹤哥,是不是要单挑?”球胆墨赶来后,很是光棍的说道。

    “挑毛,就凭你丫元婴后期的实力,也敢跟哥叫板?”

    球胆墨被打击得差点泪奔,只好拱拱手请房仲述嘴下留情,房仲述狠狠损了球胆墨后,两人之间因为艺皎皎被杀的事情产生的纠葛,在此处就算是掀过;听完间鹤子的要求,球胆墨整张脸都挤在一起,“贱鹤哥,整个仙州门派都有你图像玉简,虽不是什么绝杀令,但任何仙州正派看到你,一定要将你赶离仙州,避免让你再接触到祖巫台,何况现在祖巫台早就布下重兵,你去也登不上啊!”

    “还有啊!贱鹤哥,你是不是跟我们上千万的玩家有深仇大恨,非得把我们上千万的玩家折腾的死去活来,你才会嗨皮啊?”

    “这话说的,道爷我哪里折腾上千万玩家了?”

    “你开启右下寸秘境,引发大乱,如今右下寸秘境的妖兽刚刚被重新封印起来,你又惹出不屈吼;若不是巫魔们没有进入仙境通往临仙境的通道,我们如今哪有时间说话,你该在转生台看到我的。”

    房仲述摸着眼角边的妙真之泪没有说话,待球胆墨将代表上千万玩家的心声说出来后,房仲述觉自己之所以不停的被围殴,应该是右下寸秘境怪物潮引发的,再加上游戏公司推波助澜,结果搞得他去哪里都会被围殴。

    不过现在确实不宜再搞出大动乱,否则以后还真是没有安家立命的地方;因此,他挥了挥手说:“此次去祖巫台,不是搞什么风浪,而是我确实有任务要做,完成这个任务,道爷我向你保证,决不再惹出风波,仅限在南疆。”

    球胆墨定定的望着房仲述,“你保证?”

    “我保证。”

    “好,我帮你潜入祖巫台。”球胆墨爽快的说道。

    随后,房仲述见识到球胆墨在南疆正派玩家中的号召令,随着球胆墨就跟千里传音符不要钱似的,不断的联络各方朋友,越来越多的玩家聚集到球胆墨的身边。

    无一例外的是,这些玩家看到房仲述时,皆是露出要围殴的表情,把房仲述吓得躲到球胆墨身边,倒让众玩家看到后哈哈大笑。

    房仲述这种以自丑的方式表达善意,让众玩家对房仲述的感觉大为改观,要知道房仲述可是大名人,而且非常具有实力,他做出这种动作,就是最大的善意,玩家们自然不会无视这种善意,彼此间的敌对情绪也随之消失。

    “方法也简单,整个祖巫台驻守的都是南疆正派,我们这些都是正派嫡传或是正传弟子,你混在我们中间,由我们引开各派长辈之间的注意力,然后快速完成任务,如何?”球胆墨见安排的差不多,就低声对房仲述说道。

    房仲述点了点头。

    球胆墨总觉不安全,再次扯着房仲述说:“贱鹤子,你保证不再惹出风波的?”

    房仲述觉得自个很失败,无奈的拍了拍球胆墨的肩膀,“墨墨,道爷我是男人,一口唾沫一口钉,说不惹风波,肯定不惹风波。”

    混在数千玩家群中,房仲述慢慢接近祖巫台,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四面八方又奔来无数南疆正派玩家,分别找到各自门派的位置后,数万玩家降落下来;然后整个祖巫台就热闹起来,驻守祖巫台的各大正派见都是自家弟子,而不是南疆邪巫,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也斥责起那些弟子。

    场面一乱,房仲述赶紧沿着台阶往上跑,一边跑一边骂这祖巫台干嘛限飞,若是能飞一下子就到达,然后赶紧开启传讯通道,多简单的一件事情啊!

    终于赶到了祖巫台上,这上面并没有什么人驻守,房仲述赶到帝江雕像边上,再次念出那不屈咒,随着十二道不屈咒全部念完;十二巫祖并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而在巫台中央,则出现一个直径十米的圆形通道。

    “见过上使。”从通道内钻出一道神识,与房仲述交谈起来。

    房仲述将溯湟窟掌门的要求说了出去,通道随即飞出一枚玉简,房仲述刚刚将玉简抓在手里,就听到巫祖台下传来一声暴喝:“西岭间鹤子在巫祖台上。”

    房仲述大叫一声“妈呀”,赶紧抓着玉简朝巫台边缘跑去,一离开巫台,就马上直飞而起,在空迅速几个翻滚,避开几道法术的攻势,然后在球胆墨等无数玩家假装喊打喊杀的掩护下,有惊无险的离开仙州。

    赶回“开州”溯湟窟,将那玉简交给溯源江,溯源江连声感谢房仲述,房仲述一边骂溯湟窟小气,一边说没有什么;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南疆“夜州”,他答应步够基要去他的宗派“屹然柱宗”拜访的,之前刚跟球胆墨说自个是男人,一口唾沫一口钉,自然是不能反悔。

    屹然柱宗摆出的欢迎仪式丝毫不弱于溯湟窟,整个屹然柱宗拥有的玩家弟子也有二十多万,这些弟子原本都在外面打怪或是做任务,却被门派紧急传令符给召了回去;结果回来却发现要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洒花小学生,这让屹然柱宗的玩家们气得要吐血,好在这次赶回来,只要说几句欢迎、欢迎,就能够得到不错的贡献值,这些玩家倒也消了不少的气。

    更有玩家在房仲述走到跟前时,大声喊道:“间鹤子,天天来啊!这样我就不需要去做门派任务赚贡献值了。”

    二十多万的屹然柱宗玩家闻言哄然大笑,整座山峰都被淹没在笑声中,如此河蟹的场景,怎么能不让屹然柱宗的掌门屹立山高兴;迎接完自然是大摆宴席,与溯湟窟一样,每位参加宴席的玩家都能够获得一枚上品灵石及些许门派贡献值。

    房仲述是客人,他即没有灵石拿也没有贡献值拿,他就吃吃喝喝,然后与一众屹然柱宗的高手交谈至天明,再然后,他拍拍屁股走人,人家也没有继续挽留他;南疆的事情告一段落,房仲述就想着回西岭看看自己的师傅,师傅大受打击,也不知道有没有生病。

    只是他还这心思刚冒起来,转生大帝又派了根野草当使者,这次房仲述学乖了,不待那野草说,直接将其抓起来塞到五彩鹤中;连续抓了三根含有转生大帝神识的野草后,转生大帝怒了,整个南疆瞬息之间暗下来,无数的npc与玩家还以发生日食之类的事情,但结果一些高手推算后,却大惊失色喊道:“天劫,天劫。”

    房仲述没想到转生大帝这么小气,就拿了丫三道仙气,居然弄出天劫的阵仗。

    实话说,天劫一出现,房仲述就不害怕,但他的游戏人物却是被天劫的气息压得惊恐万份,整个人不仅仅是瘫软在地,还表现出一种陷入崩溃的局面;好在房仲述也不是吃素的,五彩鹤与煞佛道婴齐齐出现,护住房仲述,将那凌横的天劫之威压阻挡在外,使房仲述舒缓一口气,然后爬起来指着天痛骂转生大帝。

    “区区三道仙气?南鹤子,亿万年前,吾向你取一道仙气,你为何不给?”转生大帝阴狠的说道。

    “当时不是给完了吗!”房仲述笑嘻嘻的说道。

    转生大帝大为郁结,这个答案他是想也没有想到,他可不知道房仲述根本没有回复记忆,还以为真的是给完了;房仲述如今是谪仙的身份,这就使得他所有的朋友与敌人(npc),都以为他己是恢复了记忆,转生大帝自然也包括在内,所以他才会如此直接的称呼房仲述为南鹤子。

    第十三节 绿旋风下

    霞光洒落罩住房仲述,将他直接施到转生仙境,而南疆天空布满的劫云,也随之消散,整个南疆的玩家与npc都松了一口气;最近南疆实在是多灾多难,这次天劫出现分明不是针对某个人,因为劫云笼罩的范围实在是太大的,若是真的降下劫来,估计南疆也是千穿百孔,无数生灵灭亡。

    此次再与转生大帝见面,房仲述就发现自己的地位似乎提高了很多,转生大帝面对他时,居然不再象以前那样居高临下,而是以一种平等的方式对待;房仲述的心又开始忐忑起来,南鹤子的记忆还放在五彩鹤身上,若是转生大帝说了什么前尘旧事,他回答不出来的话,估计转生大帝不介意继续折磨他的。

    能够拥有与转生大帝同等的地位,这说明转生大帝确实很看重南鹤子,而转生大帝能此种态度,是建立在房仲述继承所有记忆的基础上;若是房仲述根本就是虚有其表的话,转生大帝不可能会给房仲述同等地位的待遇。

    北阴大殿最高处,转生大帝眼神非常深遂的望着浩瀚的云空,“南鹤道兄,亿万年的轮回换来今日的成就,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两次听到有人说自己转世轮回亿万年,但兵圣明明说数百万年前自己将他封印的,那数百万年前那个封印兵圣是谁?没有记忆真是痛苦啊!

    “曾经有人问我悔不悔,我回答不悔。”房仲述虽然焦急却仍然淡定的说道。

    转生大帝闻听此言非常迅速的转过身子,直视房仲述的眼睛,声音有些冷咧的说:“你真的不悔?”

    “不悔。”房仲述硬着头发回答道。

    “你听到了,他终是不悔,亿万年前,你以自封仙宫闭关的代价,让他转世轮回,可他还是不悔啊!”

    转生大帝突然满脸泪水的望着云空,大声呐喊道。

    房仲述吓了一跳,抬头望望浩瀚的云空,除了云还是云,那这转生大帝向谁呐喊?

    “你坚信他能够明白你为他做出的一切努力与牺牲,可他终是不悔,终是不悔啊,哈哈哈。”转生大帝癫狂的吼叫。

    随着他的吼叫,整个转生仙境疯狂的震动起来,无数的建筑瞬息之间崩塌,滚滚云彩聚而又散,散而又聚,浓厚的灵气疯狂的四处乱窜,无数转生境的官员俯首而拜,哭喊着“大帝息怒,大帝息怒。”

    “南鹤子,你这无心无肺之人,愧为长寿之仙官,愧对无数为你而征战的仙家道友,就算违誓,我亦要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承受十八炼狱之刑。”

    转生大帝双眼通红,满脸杀气的盯着房仲述嘶吼道,房仲述只是一个修真者,哪里能扛住一位准圣修为的大帝对他散发出来的仙威,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化为白光挂掉。

    “唉。”

    房仲述挂掉时仍然还可以停留数秒的时间,他听到云空中传来一声女子的幽幽叹息,而这声叹息,却是让转生大帝瞬间从狂怒中抽离出来;在房仲述就快要去转生台的时候,转生大帝大袍一挥,消失不见,而房仲述则在转生台中发傻。

    “无端端的挂掉,修为掉到煞神初期,尼玛的,老子那一趟巫仙大战混来的修为经验,就这样没了?”

    心痛啊!

    房仲述的心好痛,疯狂的痛,那如同无数小刀不断在心脏狂刺,痛楚无端端的袭来,痛得房仲述的在转生台上拼命的打滚,扯撕着自己的道袍,捶打自己的心脏;歇斯底里的哭喊,吼叫,仿若野兽般露出满嘴的白牙,撕咬着转生台坚硬的石头,满嘴的鲜血与碎牙,亦没有让他减缓那心痛。

    五彩鹤从他的神识飞出,一道含有部分记忆的光芒闪入房仲述的脑海中,形成一段影像玉简存放在房仲述的神识中,一旦房仲述需要,只要神识一动,那玉简就会变成影像,如同记忆一样,让房仲述随时观看。

    “徒弟,此朵花可好看?”一位身披华丽帝袍的美丽女子,摘取一朵鲜花后,递到一位与房仲述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面前,那青年眼神清淡的望着鲜花,摇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你若不喜,尽可说出来,我会拒绝。”帝袍女子深情的望着青年缓缓的说道。

    房仲述很努力的想要看清这帝袍女子的面貌,但总是有一团雾气在女子脸上徘徊,使他总是看得不是很清楚,这让房仲述很是失望。

    “与他联姻,可增强我仙宫的实力,六御仙宫中,我仙宫实力最弱,再不增加,我仙宫在仙庭无立足之地。”青年仍然是淡淡的说道。

    帝袍女子长叹一声,转身,一滴清泪滑落,而身后的青年快速伸手,将那滴泪水接住,泪水是如此的滚烫,烫的青年脸色扭曲而狰狞;狂涌而来的心痛,如同房仲述在转生台上承受的痛楚一样,但青年却是咬着牙碎掉,亦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目送那帝袍女子离开此处花园。

    布满鲜花与彩云的舞台,青年站在舞台边缘,而那位帝袍女子则换上一套轻妙舞裙,在仙音飘渺中,欢快的起舞;舞姿奔放而热情,每个眼神与肢体,都透露出浓浓的情与爱,敲击拍打的节奏,表达女子内心深中浓浓的眷恋;当轻盈的她移到舞台边缘,在青年身边旋转飘舞,青年仍是毫无表情。

    “它叫绿旋风,传自远古巫族,好看吗?”女子深情的望着青年,声音欢快的说道。

    “我等修的是道,巫族乃是死仇,其族之舞,不看也罢。”青年扔下这句话,飘然离去。

    “痛死道爷啦。”

    当青年飘然离去的影像播完,房仲述也终于从那心痛中恢复过来,他浑身赤果果的躺在转生台上喘息,身上布满无数的血痕,全是他自己抓出来的;满口的牙齿己是尽碎,倒是不影响他说话的口音,心脏处己是青肿一大块,那是他自己用力捶打出来。

    “绿旋风就是个屁啊!”房仲述破口大骂道。

    “南鹤子,何时你才可直面自己的本心?亿万年的轮回,你可是忘记枢阳对你的背叛,你口口声声说巫族乃是死仇,可你仍然为了那句承诺,率领巫族攻打六御仙宫,只为解救当年背叛你,将你打入凡尘的巫女。”

    房仲述一听转生大帝的怒喝就打了个哆嗦,待听到那段话,他精神一震,好大的8g啊!赶紧打起精神仔细聆听,结果转生大帝这二货居然又不说话,气得房仲述很想破口大骂;但想想自己如今能躺在这里,就是转生大产一手造成的,他只好把愤怒收回去,恨恨的起身离开转生台。

    悲悲惨惨的返回南疆临仙境,房仲述寻了个地方整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他有种应接不暇,眼花缭乱加头晕脑花的感觉;不知名山峰上,风呼嚎而过,摇动峰枯无数的参天大树,茂盛的树叶发出巨大的哗哗声响,在这种巨响中,房仲述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开始整理。

    之前那段存放在他神识里的记忆,他又重新的播放一遍,然后又将转生大帝的说过的话,回忆一遍,这前后大略也能够联系起来;帝袍女子即喊他徒弟,那肯定就是长生大帝玉清,没想到居然是个女大帝,而巫族重点攻打太极仙宫,要解求枢阳大帝的意思很明显。

    且不去论这枢阳大帝与十二巫祖之间有什么联系,转生大帝说枢阳大帝是巫女,这说明六御中居然有两位女大帝,而自己也就是南鹤子,与两位女大帝之间似乎搞起了三角恋。

    “嘿嘿,爱情果然是原罪啊!”房仲述咧嘴笑道。

    正欲继续整理加推测,夏茹那熟悉的声音居然在耳边回荡,那让房仲述下线后都能在梦里回荡的“大师兄”,居然甜美的响起;房仲述目瞪口呆的望着夏茹,这小妞从哪里钻出来的?还如此准确的找他,最重要的是,他就算只是煞神初期的修为,也不可能无法感知到有人的接近,可他之前就是没有感知到夏茹的接近。

    “你这哪冒出来的?”房仲述有些艰难的收起自己惊愕的表情,然后继续声音有些干涩的问道。

    夏茹仍是如此的萌而美,眨闪一下眼睛,想起大师兄说不要扮萌也不要蹦跳,夏茹在心里暗笑一声,很是淑女的走起猫步,把房仲述看得很是蛋疼,摆了摆赶紧说:“你爱跳着走,就跳着走吧。”

    “咦呀喂,你居然是元婴中期了?”房仲述非常惊讶的喊道。

    “本来早就是后期,被大块板砖那小子半途偷袭,搞得老娘修为大跌,哎呀呀。”发现自己露出了本性,夏茹赶紧掩着嘴躲到房仲述的身后,就是不肯让房仲述看到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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