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字,赐府邸。

    崇祯又道:“传朕旨意,可加封商毅为奉国将军,加特勋护军。加爵临邑伯,诰封其妻叶氏为二品伯爵夫人。追赠其父为博平伯,其母为二品伯爵太夫人。在京师赐府邸一座。”

    皇帝赠表字,在这个付时代是十分荣耀的事情,而且按崇祯的封赏,将商毅的散阶又升了一级,达到了从二品加授奉国将军,并且还被加封了一个临邑伯的爵位,不仅有了勋级,还有了爵位,并且又把叶瑶瑱的诰封加了一级,因为商毅有伯爵的爵位,这样叶瑶瑱也可以被称为伯爵夫人。同时又将商毅的父母进行追赠,显然是希望利用这许多荣誊虚衔来弥补商毅未得实质晋升的遗憾。

    等三位内阁大臣一番歌功颂德完毕之后,崇祯才道:“吴爱卿,你与商爱卿议论南下平乱之事,进行如何了?”

    吴甡忙道:“回禀皇上,商将军以经答应,将出兵一万,随臣南下平乱。而且随后还有五千人马为被用之选。”

    一下子有了一万五千人马,崇祯也颇为满意,又道:“商爱卿有没有说,他怎么时候可以出兵呢?”

    吴甡道:“商将军言,此次转回山东,还要安士兵家属,筹备粮草军需,尚需时日,两个月之后,方才可以出兵南下。同时希望皇上恩准,将士兵转为军籍,家属全都转为军户。”

    尽管崇祯恨不得商毅马上就出兵,但也知道,商毅说的也是实情,发动大军确定需要时间来筹备,而且他还要走马上任,交接公事,同时从山东到湖北,也要二十多天的路程,需要两个月来准备,到真不算多。而将士兵转为军籍,家属转为军户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让士兵安下心来,也好打仗。说不定商毅想从这些军户身上捞一笔,现在的卫所大都如此,因此崇祯想了一想,道:“就依商爱卿所言,但责成山东总督曾化龙,命他尽力配合商毅调度,好让商毅尽早出兵。”

    吴甡赶忙又说了一声“皇上圣明”,又道:“商将军还言,湖广之地离山东有千里之遥,因此要在湖广一带选一地为临时据点,以供人马驻扎,屯集粮草物资,另外大军的钱粮供应,还望朝廷拔下。”

    他刚一说完,陈演就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道:“他收复济南,不是得了不少酋奴的粮草物资吗?为何还要向朝廷要钱,如今朝廷那里还拿得出钱来。”

    吴甡道:“商将军收复济南,确实得了一些粮草物资,然而为安置难民,怃恤战殁损伤将士,全是从中支付,未用朝廷一分银子,也用得差不多了。如今朝廷要调他的穆陵军南下平寇,自然将发钱粮供应。”

    现在崇祯就怕大臣伸手找自已要钱,但要士兵打仗,则不说饷银,就是人吃马喂,也是一定要用钱的,沉吟片刻之后,才道:“军前设据点,理所应当,朕将授权于卿,便宜行事也就是了,至于大军的钱粮供应……如今朝廷的库房空虚,存银粮米颇为不足,如之奈何?”

    吴甡一见皇帝有些松口,忙道:“皇上,银粮之事,朝廷可尽力而为,如有缺口,当在湖广、江西、南直隶一带就地征集,江南一带富庶,想必能够供应得上。”

    崇祯听了,也苦笑了一声,不过马上又想到商毅是不是打算在江南也捞一笔,心里到有些释然,崇祯到不怕商毅贪财,相反如果商毅不贪财,到让人不放心了,最好商毅在江南大捞一笔,弄得天怨人怒才好,于是道:“也只能如此了,可责成户部发银五万,朕再发内币五万,以充军资。余额不足就在当地自行征集,可南京户部协协助办理,还有什么事情?”

    吴甡道:“商将军还说,穆陵军善用火器,此番出兵平乱,还望朝廷能够拔调一些火器,需用鸟铳三千杆,鲁密铳一千杆,两千斤一千斤红夷大炮各十门,一二号佛朗机炮各十门、木碳一万斤,硝五千斤,硫磺五千斤,另请调军器局,兵仗局相关铸炮、火药技师两百人。”

    崇桢还没有说话,陈演以惊呼道:“要这么多,这岂不是要把京里的火炮火铳全都搬光了吗?若京师再遇凶险,又当如何御之呢?何况火器乃军国利器,铸炮技师不可拔给边镇,仍为我大明之惯例,此事万万不可,还请皇上三思。”

    吴甡心里颇不以为,欲善其事,先利其器,因为这次出京督师的是他,自然希望崇祯能够完全满足商毅的要求,钱粮充足,军器齐备,让商毅的军队能够发挥出完全的战斗力。再说现在清军退了,流寇都在湖广闹腾,京师根本就平安无事,能有什么危险的。而且就算是铸炮技师不可拔给边镇,但调一些火药工匠随军出行还是可以的,火药都是消耗之物,总不能让士兵等着从京师向湖广运送火药吧。以京师拖沓的办事速度,就是拖上一年,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吴甡也是久历官场,对陈演的心理也能揣摩个八九不离十,现在周延儒倒台在即,最有资格顶替他出任内阁首辅的人自然是次辅陈演,不过一但这一次吴甡出京督师,立下大功回来,势必将成为内阁首辅的有力竞争者。就算自己坐上内阁首辅的位置,也不安稳,因此陈演心里可是不希望吴甡这次督师可以获胜而回,想尽办法也想拖一拖吴甡的后腿。

    吴甡心里明白这一点,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在心里骂陈演只知道争权夺利,全然不顾大局。

    崇祯又沉思了良久,才缓缓道:“可着军器局调集鸟铳二千支,鲁密铳五百支,红夷大炮,大将军炮各六门,一二号佛朗机炮各八门,木炭五千斤,硝三千斤,硫磺三千斤下拔到商将军军中。致于铸炮、火药技师,关系重大,再容妥善议决,容后再论。”

    在商毅索要的军器基础上,崇祯给拦腰一砍,相当于打了一个六拆,不过吴甡也知道,这差不是朝廷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其实开这个单子的时候,商毅就明确告诉吴甡,能够下拔一半就够了,现在朝廷能够拔下来六七成,商毅也该满足了。同时也对得起商毅送给自己五千两白银的活动费用。

    第一卷 野望篇 第一九九章 廷议(下)

    三位内阁大臣走后,崇祯一个人又坐了半响,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才起身转回到内宫里去,一边走着,脑子里却还在想着商毅的事情。

    当初杀袁崇焕的时候,崇祯才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多少还有一些意气用事,而且那时崇祯刚刚清除了魏忠贤一党,正是自我感觉良好,认为有自己这样的圣明天子在,就是没有袁崇焕,也一样能够中兴大明。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明的局势也每况愈下,崇祯这才发现,自己面临的这个乱摊子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而且所有的事情不可能自己一个人都做了,但总要有几个有能力的大臣来帮着自己。因此尽管后来崇祯杀死了不少大臣,但对于一些公认有能力的干臣还是比较宽容。对洪承畴、孙传庭、杨嗣昌等大臣都有过格外开恩的举动。

    正是因为如此,崇祯对商毅也不得谨慎对待。商毅有能力,目前看来对自已也算忠心,但太过于年轻。而年轻就意味着未来充满了变数和无限的晋升空间。但目前他又偏偏是大明急缺的将材,自己不仅要用,而且还必须重用。因此才更让崇祯感到头痛。

    这一次用一大堆荣誉虚衔算是把商毅给免强应付过去了,下一次呢,只能升商毅为总兵了,那么再以后呢?拿什么再封商毅呢?自己又应该怎样才能控制住商毅呢,想到这里,崇祯叹了一口气,偏偏商毅又以经娶妻了,不然用婚姻到也是一个好办法。

    其实崇祯还没有意识到,他把自己绕进了一个误区里,没有能干的武将的时候头痛,但等有了能干的武将的时候,还是头痛。祟祯想着想着,不觉来到周皇后的宫前。这时早有太监报了进去,周皇后带着一干太监宫女以在宫门外迎候着。

    进宫落座之后,有宫女奉上香苕,崇祯喝了几口,周皇后这才道:“皇上看起来有心事吗?”

    崇祯叹了一口气,道:“还不都是朝中的那里事情,这些年来,又何曾少过。唉,不说也罢了。”然后左右看了看,又问道:“娖儿呢?”

    周皇后道:“她出宫去看望临邑伯夫人去了。那天臣妾招见临邑伯夫人,娖儿和她年岁相当,因此两人也颇为投缘。”

    崇祯正是满腹心事的时候,一时也没往心里去,道:“也好,这孩子命里不该常关在宫里,让她多出去走走也好。”

    周皇后迟疑了一下,这才又道:“同时娖儿也是去探望一下临邑伯的伤情。”

    崇祯听了,正好有所触动,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商毅以经娶了妻室,要不然倒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失口,赶忙止去了。

    周皇后听了,道:“莫非皇上想……”

    话以开口,也难以收回,而且崇祯这时也正是满腹心事,正想着找个人来说一说,道:“皇后也是知道,商毅正当少年,而且年轻有为,和娖儿到是佳配,如果能招他做娖儿的驸马,一来娖儿的终身有依,二来也能对商毅表示恩宠,使他对朝廷感恩戴徳,日后永远忠于我大明。”

    周皇后也吓了一跳,赶忙屏退了左右的宫女太监,然后才道:“皇上,莫非商毅他有什么不臣之心吗?”

    崇祯见左右的人都退下了,也少了些顾忌,摇了摇头,道:“那到不是,相反前天他为救架受伤,足见对朕忠心耿耿。只是他还太过年轻了,朕是怕日后他受奸人挑拔唆使,不得不有所预防。只可惜他以经娶了妻室,而且那天救驾时,他的妻子也多有功劳,朕虽是天子,又岂能强行令商毅休妻呢?”

    因为按照明朝的制度,一但做了驸马,是不许另娶纳妾,一辈子只能守着公主过日子。因此崇祯想招商毅为驸马,基本是不可能的。

    虽然周皇后从不干涉朝政,但后宫中也是耳濡目染,又经常听崇祯发牢骚,因此多少也能体会到崇祯的用意,道:“皇上,臣妾只是一介女流,本不该干涉朝政,只是现在说到了娖儿,她虽不是臣妾亲生,但却是臣妾将她从小养大,与亲生也无二。因此斗胆也说几句,还请皇上恕罪。”

    崇祯点了点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里只有你我两人,也传出不去。”

    周皇后道:“居臣妾看来,娖儿似乎对商毅颇有好感。”

    崇祯怔了一怔,脸色顿时变了,道:“你说什么,难道说……”

    周皇后忙道:“皇上误会了,臣妾只是说娖儿对商毅颇有好感,但两人绝无私情。皇上请想,商毅和娖儿年岁相当,又是年轻有为,两次救过娖儿,还救过皇上。娖儿对他生出好感,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崇祯听了,这才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了想,也点了点头,道:“皇后说的也是。”

    周皇后接着道:“虽然此前臣妾向皇上提过,想把娖儿许配给臣妾的一个远房侄儿,但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如果能为我大明栓住一员干将,臣妾又岂能以私家之事,而不顾朝廷大局。”

    祟祯听了,也颇为感动,道:“皇后肯如此顾全大局,朕也甚是感动,只是商毅以经娶妻,这又当如何呢?”

    周皇后道:“臣妾到是想了一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崇桢道:“你则说说看吧。”

    周皇后道:“臣妾打算将他的妻子认为义女,让娖儿与她结为姊妹,皇上再封她一个公主的封号,然后再效娥皇女英之故,一起赐婚给商毅。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招商毅为驸马,而且他的结发妻子也被受封为公主,由显恩待。又了却了娖儿的心愿,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崇桢当然明白,周皇后绕了这么大一圈,其实就是钻个空子,虽然驸马不能另娶纳妾,但并没有明文规定,不能同娶两名公主。虽然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也说不出什么来。而且还能让女儿有个好旧宿,也能让她帮着自己牢牢栓着商毅,如果在商毅日后确实无法再封赏,而又必须要重用他的情况下,这也未必不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事实上除了婚姻之外,崇祯也觉得确实再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因此崇桢思考了再三之后,才道:“商毅马上就要出兵南下平乱,等平定了流寇之后,朕再做决定。娖儿虽然己到了婚嫁的年纪,但再拖一二年还是拖得起的。”

    周皇后点点头,道:“一切就如皇上所言。”

    ————————————

    第二天,朝廷的圣旨传下,商毅也得知自己又升官了,对此他到并不在意,不过拔下来白银、武器才是他最需要的,因此先带人到户部,去领拔发给他的银子。

    圣旨中说好的户部拔银五万,内库再拔银五万,共计是十万两白银,那知经过了几层拔毛,发到商毅手上之后,只剩下了六万多两。而且这还是各方面都知道,这笔银子有大用,不敢苛扣太狠,手下留情的结果。按照正常的情况,十万两白银至少要经过宫里、内阁、吏部和五军都督府这几层剥扣,最后落到商毅手上能有三万两就很不错了。

    拿到了银子之后,商毅也哭笑不得。这么重要的一笔银子,底下的人居然也要盘剥,明朝的官员以经到了为了捞钱而不顾一切的地步了。而等到一年之后,李自成的大军兵临北京城下的时候,崇祯命大臣们捐银助守,结果一个个却都哭起穷来,左推右推,被崇祯软磨硬泡,一共才捐了二十万两白银。

    结果等李自成打进北京,只用了十几天的时间,从明朝的官员身上竟搜刮出七千多万两黄金白银来,真不知道他们捞这么多钱干嘛。最后还不都便宜了李自成。

    这时商毅才想起,据说李自成攻破北京之后,打开了内厍,发现里面竟藏有白银三千多万两。后世一般都引用这个例子,来证明崇桢的昏庸,明明内库有钱却舍不得拿出来用,偏要去盘剥百姓。到了兵临城下的时候,还要官员们捐助,还舍不得用自已的私房钱。

    不过商毅知道,这种说法显然是一个编造的谎言。且不说以明末糟糕的政府财政收入况态,崇祯可不可能在自己的内库存下等于明朝两年政府全部财政收入的白银。

    而仅从史料记载来看,崇祯在位其间,就多次从内库中发银助饷。在崇祯四年(1631年),发内币银十万,令吴甡赴陕西延长赈济;在崇祯六年(1633年)发内币四万,素红蟒缎四四千匹,红素千匹,于军前给赏;在崇祯八年(1635年)崇祯命洪承畴出兵潼关,剿灭流寇,大发内帑二十万以供军用。

    虽然这几次的数额都不算巨大,但在当时局势尚可维持的时候,崇祯还可以从自己的内库里拿钱出来助饷支供,那么到了李自成兵临城下的时候,生死存亡的关建时刻,崇祯没有道理反而一下子就变得吝啬起来,舍不得出钱了。

    因此只能说到这个时侯,眀朝确实是以经没有求了。

    第一卷 野望篇 第二百章 田府盛宴(上)

    幸好商毅也没指望这一笔银子,他这次到北京来,到是随身携带了七万两白银,准备是在北京打通关节之用,到现在以经花去了近五万两。下拔到他手里的白银有六万多两,两下抵消之后,商毅到还有一万多两的盈余,这样算来还是赚了,商毅到也觉得十分满意了。

    拿到了银子之后,商毅又来到了军器局,提取下拔给他的各种武器,按说他只用在军营里等着就行了,军器局自然会把挑好的火铳送来,但商毅对明朝的火铳质量可不放心,而且明朝的军器局都由太监掌管,商毅就更不放心了,因此坚持要自己亲自挑选火铳。吴甡对此也没有意见,让商毅自己去挑,自己去搬,到也乐得轻松。

    因为有圣旨和兵部批下的条子,因此军器局的主管太监们也不敢过刁难,十分顺利的放行。当然这也和商毅送上了三千两白银,分发给军器局的主管太监和各级官员,人人都有一份有关。

    众人自然都喜的眉开眼笑,都说这位商将军果然上路,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因此商毅趁机提出,自己想亲自去挑选火铳,军器局的官员们二话没说,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心里还高兴,他们自己还省功夫呢?于是一个官员将他们带到库房之后,自己就走了。

    商毅自然是和他一起到库房去挑选火铳的,是成进、成刚、段鹏三人和两个侦察班的士兵。周少桓和童大勇带着另一个排和剩下三个侦察班在外面看守着车辆。

    进了库房之后,只见里面密密麻麻放满了各式和火铳,足有二三万支,依类形分别排放着,段鹏到吸了一口冷气,道:“我的娘啊,竟然有这么多火铳,要是能都拿走就好了,咱们穆陵军里,就可以人手一支火铳了。”

    成进拍了他一把,道:“那有这么多废话,还不快挑,这里面还不知有多少劣质的火铳,要从挑出两千五百支优质火铳,没有二三个时辰是干不完的。”

    段鹏一吐舌头,转头对士兵们道:“还却怔着干什么,还不快干活,给我仔细挑,以后这批火铳就给你们使了,谁挑到坏的,就该谁倒霉。”

    于是士兵们在厍房里纷纷开始挑选,果然发现有相当一部份火铳都存在质量问题。因此士兵们也挑得格外仔细,过了一阵子挑出了三百多支鸟铳,一百多支鲁密铳。商毅心中一动,立刻叫来段鹏,耳语了一番,段鹏立刻点头,叫了二名士兵,数了二百支鸟铳,将五十支一捆,捆成了四捆,让他们先搬运出去装车。

    过了一会儿,这二百支鸟铳全都装车,段鹏也回来了,一脸兴奋对商毅低低道:“大人,放心吧,他们连看都没看,就放我们出去了。”

    商毅也点点头,心中暗喜,既然军器局管理得这么松懈,那还客气什么,要不然也对不起自己送出去的那三千两银子,于是将每捆增加到六十支,依然算五十支一捆,一捆一捆的搬了出去。

    军器局的太监官员们一来是受了商毅的银子,二来也是懒得多事,因此数也不数,由商毅的士兵报多少算多少。结果商毅的士兵越捆越多,六十五支一捆,七十支一捆,还有两捆甚致达到了八十支,全部都顺利过关。

    最后还在库房里发现了三十支迅雷铳,其实明朝生产的迅雷铳并不多,一方面是还没有意识到迅雷铳的价值,二来也是因为财政紧张,不可能大规模生产,只是像征性的生产了几十部,基本还停留在样品阶段。

    见到这些迅雷铳,商毅把手一挥,也全都搬走,尽管迅雷铳和其他火铳有着明显的差别,但军器局的官员们全当是没有看见,一率放行了。不过火铳好夹带,但火炮却不好作弊,商毅也只能老老实实挑选了二十八门火炮,然后全部装车,拖回了军营里。

    经过重新过数,一共拿到了七百三十支鲁密铳,二千四百八十五支鸟铳,共计三千二百一十五支,另外还有三十只迅雷铳,其中有二十二管四支,十八管四支,十二管八支,五管十四支。这三千两白银花得到不冤枉。

    而商毅在欢喜之余,也不禁被明朝内部腐坏到这个地步而感到可悲,由其是库房里差不多还有好几千支各种质量合格的火铳,最后恐怕都落到了清军手里,商毅这个心痛啊。

    收齐了火铳,朝廷下拔的火药原料也到位了。商毅也准备着该离开北京,返回青州去了。而在返程的头一天,是在北京的最后一件事情,到田弘遇家里去赴宴。

    因此在第二天一早,商毅带着叶瑶瑱,一起来到了田弘遇的府里。

    田弘遇虽然还不是正牌的国丈,但他的女儿是崇祯的宠妃,恩宠不在周皇后之下,因为善于经营,现在出任左军督都,在北京城里也颇有威势。因此与正牌国丈嘉定伯周奎相比,丝毫也不逊色。

    到达田弘遇的府邸之后,商毅下马,叶瑶瑱也从车中出来,这时只听有人道:“商将军,你先到了。”

    商毅遁声望去,只见吴三桂带领着一队家丁,从对面走了过来。商毅走上两步,抱拳道:“吴将军,别来无恙。”

    吴三桂赶忙下马,也抱拳还礼,道:“不敢不敢,以恒别来无恙。听闻以恒在皇宫救驾,力战数十名乱党,保得皇上平安无事,在下实在佩服。”

    商毅在皇宫救驾的事情早己传遍了北京,吴三桂也知道,商毅现在正受皇帝恩宠,虽然官职暂时还不如自己,但前途也不可限量,他对商毅本来有几分尊佩,因此言语之前,也十分客气,直接称呼商毅的表字。

    商毅微微一笑,道:“皇上鸿福齐天,又岂是些许小贼所能奈何,长伯兄太过奖了。”即然吴三桂改用亲近的称呼,商毅自然也不能见外了,随后又回头,叫上来叶瑶瑱,道:“长伯兄,这就是内子。”

    叶瑶瑱也向吴三桂道了一个万福,道:“吴将军一可好,小女子有礼。”

    见了叶瑶瑱之后,吴三桂也不禁眼睛一亮,欠了欠身道:“夫人有礼,听说以恒在皇宫救驾时,夫人也在场与以恒并肩作战,真可赞是帼国英雄。两位郎材女貌,真是羡煞人也。”

    叶瑶瑱嫣然一笑,道:“吴将军真会说话,怎么不见尊夫人呢?”

    吴三桂道:“不巧得很,内人今日身子不便,不能前来,改日在下一定带内人到府上拜访以恒兄。”

    商毅笑道:“不敢,该是我们夫妻登门拜访才是。”

    这时只见田府的大门一开,田金贵从里面一溜小跑着出来,对两人一躬到地,道:“两位将军以经到了,我家老爷以在府里恭候两位将军多时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并肩向府里走去。叶瑶瑱稍稍落后半步,跟在商毅身边。

    田弘遇的府邸果然气派,宽敞高大,富丽堂皇,廊沿墙边,尽是家人和使女侍候着,虽然比不上皇宫禁地,但也算是豪奢之极了。

    穿过了两重院落,才来到一间正堂屋前,只见一个身材削瘦,衣着考究,年约五十左右的老者,站在屋檐下等候着。商毅估计这个人就是田弘遇了。

    果然见吴三桂抢上两步,双手抱拳,躬身一揖到地,道:“末将见过田国丈。”商毅见了,也忙上前两步,学着吴三桂的样子施礼。

    田弘遇赶忙双手相搀,呵呵笑道:“长伯,以恒,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老夫不过是一介闲散怎敢受你们如此大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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