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飞严肃的说:“我命令:随后十天内加紧训练,务必将第九小队打造出一股精气神!等跟着我执行任务的时候,我要看到一个全新的精神风貌。本来一批不错的苗子,险些被你小子给糟蹋了。”

    “是!”棒槌接受了命令,看周东飞没有其他的话说,这才恢复了那貌似憨厚的神色,笑道:“以前带新兵的时候,我只是简单的带个队。遇到训练工作您会直接安排,遇到思想问题政委会亲自过问。您不在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干这个还真的欠了把火候儿,嘿。您来了,我这心里头也有底儿了。”

    一旁的铜牛笑道:“报告教官,马屁都被棒槌一个人拍了,咱强烈要求也能有个拍马屁的机会!”

    一群老兵哄然大笑,棒槌却只是白了铜牛一眼。“你这莽货少插嘴,我说正经的呢。”

    “报告教官,棒槌诬陷我插他的嘴!”

    ……

    随后的一段时间,棒槌带领的第九小队开始了高强度的训练。其实在短短十天内,要想训练出明显不同的战斗力是不可能的。但周东飞是让他们加快相互之间的磨合和理解,尽快形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团体,并且真正融入到暗影这个队伍之中。

    其实,若是程青虎全力教导这些家伙的话,也不至于形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但自从周东飞离开,地下世界的大事层出不穷,程青虎也已经陷入疲于奔命的状态了。再加上暗影三巨头的事务变成了两个人扛着,而政委姚夜负伤后,程青虎更是一个人做三个人的工作,哪有那么多的精力。

    周东飞让棒槌带队训练,他自己则只是上午来指导。下午则陪着清芳在首都逛街旅游,晚上还是住在军队招待所。直到第四天清芳返回海阳,他才把全部时间都放在了部队里。这哪像一个当兵的,简直就是个爷。

    周东飞一边训练新兵,一边在等着北方的消息。按说过去了这么好几天,俄罗斯该有点动静了吧。

    ……

    俄罗斯首都、该国第一大城市,莫斯科。

    当地时间的傍晚九点多,这个国际大都市灯火辉煌。两道身影出现在一个繁华闹市区的阴暗背街,似乎并不起眼。这里有一个经营不是很正规的酒吧,档次不高但规模不小。里面的气氛喧嚣噪杂,一群群的青年男女放纵着激情,酗酒、吸毒、滥+交,一切罪恶都浓缩在此。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里面的男青年都是清一色的光头。这里,竟然就是莫斯科光头党聚集最密集的地方之一。

    那两个人影悄悄潜入进去,灯光昏暗,人迹噪杂,没有人能察觉。他们躲在一个老旧卫生间的附近,如同两头暗夜中的豹子在潜伏。不多时,一个俄罗斯光头壮汉醉醺醺的走了过来,晕晕乎乎神志不清,一看就是饮酒过量的模样。

    那两个黑影看到一个合适的目标出现,顿时风一般冲出。其中一个虽然是中等身材,但力量却大的离谱。他一膝盖击中这个光头壮汉的肚子,让他痛苦的弯身。但尚未来及发声,那个黑影却一把挽住了他粗短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了他的嘴巴。虽然依旧能呜呜发声,但外面的摇滚乐轰轰直响,谁能在意到这一点声响。

    另一个黑影则趁势抓住光头壮汉的一只胳膊,露出了手腕。与此同时,取出了一支注射针管,里面呈现出淡淡的红色药剂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相当妖异。

    静脉注射。

    那光头壮汉大惊,不知道对方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艾滋病毒?现在确实有这样报复社会的艾滋患者。胡乱联想到这里,这个壮汉几乎要吓的尿裤子了。

    他想拼命的看清两个人的容貌,但是却根本做不到。对方的体型个头都比自己小,但力量却大的离谱,根本扭不过头来。

    但是从这身影上,他感觉像是两个华人。于是也就联想到:肯定是那些华人在报复吧!作为光头党在莫斯科的一个头目,他出手对付华人的时候太多了,结下的仇人也很多。所以究竟是谁对自己下的手,他还真的想不明白。

    忽然,他那庞大的身体被猛然推开,一个狗啃屎就栽倒在湿滑的卫生间地面上。他大骂一声爬起来,转身却发现两个华人已经没影儿了!

    妈的!是谁!这光头壮汉怒冲冲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发现只有一个小小的针孔儿。虽然刚才本能的惊呼了一下,但理智告诉他:还是必须要到医院里检查。万一真的是被注射的艾滋病毒,可就真他妈的麻烦了。而且他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首先就要带着人弄死一批华人!不,哪怕不是被注射了艾滋病毒,单凭今天这样的袭击,也要给华人一点颜色瞧瞧!

    但他正在暗自咒骂的时候,脑袋竟忽然产生了一点眩晕的感觉。本来就饮酒过度昏昏沉沉的脑袋,此时似乎更加沉重了,似乎理智和清醒正在飞速从他身上剥离,脑袋里渐渐被一片混沌所占据。

    “该死,难道是麻醉剂?!”这个光头壮汉一惊。他此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将人麻翻之后取出活体内脏器官,搞器官贩卖。当然,他只是帮助一个秘密组织充当下手,并不是带头的。不过由此他也接触到了这样的信息,知道那种麻药的效力一旦发作是很恐怖的。但是,对方明明注射了药剂之后就走了啊,不像是搞器官贩卖的,那么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不管怎么说,这家伙还是抬头大吼了一声,以便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事实上,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吼叫了。随后,他将没有任何独立的意识。

    这家伙联想力很丰富,一会儿是艾滋病毒,一会儿是麻醉药剂。但是任凭他想破了那颗大脑袋,也想不到这种药剂竟然就是——可控型莫达菲尼!

    别说想到,他听都没听说过。

    听到了壮汉在卫生间里的嘶吼,他的两个朋友有所察觉,因为那种吼叫声似乎不对劲。这两个光头也快速跑过去看个究竟,但刚到卫生间门口儿,却看到这个壮汉好好的站在那里,身体上并没有什么特殊。

    “尼古拉,究竟怎么了?”那两个光头同时问。

    刚才那被注射的壮硕光头名字就叫尼古拉,现在的他已经神志不清,什么也不知道。似乎有点木讷的向前走了两步,不知道要做什么。

    对面两个光头面面相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虽然尼古拉刚才喝了不少伏特加烈酒,但这家伙的酒量不至于那么差劲,怎么会跟傻子一样呢?

    这两个光头上前一步,仔细看了看。趁着昏暗的灯光,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尼古拉的两只眼睛,竟然赤红赤红!

    充血?!不,寻常的充血也不至于这样,太诡异了。那两个青年甚至联想到:不会是传说中那种吸血鬼吧?虽然这种想法很荒诞,但尼古拉的的眼睛真的像吸血鬼。

    渐渐的,尼古拉的面容似乎更加僵硬了,有点失去情感的味道。对面两个光头青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终于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瞪大了眼睛转身就跑。

    终于,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尼古拉猛然冲上去,死死抓住了一个光头青年!另一个见状大惊,面无人色的疯狂跑了出去。

    而后面那个光头青年一声凄惨的叫声,随即那叫声又被硬生生打断。因为尼古拉的一只手猛然攥住了他的脖子,就好像一只铁钳硬生生箍住了一个橡胶管,于是那脖子已经彻底变形,颈骨骨折的咔咔声响起,相当恐怖!

    这个光头青年,死的不能再死。而起初那个跑开的光头青年,此时又被尼古拉给拉扯住了。

    但是,这种惨烈恐怖的事情,仅仅只是拉开了一个序幕而已。因为一身血迹的尼古拉,已经扔掉了一只血淋淋的前臂,满口鲜血的冲出了卫生间。外面,是嘈杂的人群,上百人依旧懵懵懂懂不知死活,放纵着激情和堕落。

    第393章 僵尸事件的背后

    此时的尼古拉,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凶兽,毫无任何理智和人性。而且,被那种失败的可控型莫达菲尼激发之后,他的力量大的有点变态了。刚才就那么硬生生的就掰断了第二个光头党的胳膊,而后又将其前臂撕扯了下来。

    这样一头凶兽冲进了那个混乱的人群,引发的震惊可想而知。又有两个家伙被他(它)残忍的杀死之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尖叫连连,疯狂的逃离现场。要是上百人真的齐心协力,还是能弄死这个家伙的。但是,谁会有自己的命去赌?大家是来放纵的,不是来卖命的!

    此时的尼古拉见人就弄死,血腥的没有天理。但也正是由于没有理智,也就没有了目标。当弄死了身边的几个人之后,所谓的血腥并未让他进一步发狂——它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僵尸,对于血肉的渴望也不像传说的僵尸那么强烈。当人们终于散去的时候,它还在毫无目的地在酒吧里转来转去。终于,这家伙走出了酒吧,沿着那空旷萧索的背街疾速奔跑,也不知要奔跑到什么地方。

    而当它终于跑到旁边的繁华闹市区的时候,引起的震惊和恐慌终于达到了一个最高限度——一个年轻的男子不小心经过它身边的时候,被它毫无目的地一把按倒在地上。那个青年嘶吼着,却被它一下子将喉咙给掐断!

    顿时,繁华夜色中的男女老少失声惊叫——谁曾见过这样的怪物!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能一手撕断别人的喉管,毫无顾忌。而且,尼古拉站直了身体,手中还扯着一块血淋淋的肉皮——是人皮!

    所有人都在疯狂的逃逸,一个巡警见状,当即拔枪就射。子弹击中了尼古拉的前胸,血液汩汩流出。但是,这家伙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感,在身体被子弹的冲击力搞得巨震一下之后,竟然疯狂的朝那警察跑去。那个警察大惊之余又连射了两枪,其中一枪再度击中了尼古拉的大腿。但是,这头凶兽竟然还是毫不顾忌,依旧疯狂的往前跑。

    那个警察终于怕了,也随之转身就跑。但是,尼古拉已经接近了他。虽然可控型莫达菲尼对于速度的提升有限,但腿部肌肉力量的瞬间强壮,还是让他比以前的速度快了不少,至少相当于一个短跑运动员了,那个警察哪能跑得过他?

    于是,那惊慌失措的人群之中,再度多了一条冤魂。尼古拉一下子从后面将那警察扑倒,双手猛然拉扯,竟然将那警察的胳膊硬生生的扯断了!

    好恐怖的力量!

    旁边已经没人,大家都躲进了附近的商店之中。透过窗户,所有人看着这惊人的一幕,一个个说不出话来。这还是人?简直是魔鬼啊!这种力量别说是普通人,哪怕是力量型的运动员也绝对做不到。这已经脱离了“人力”的范畴!

    而且,尼古拉身上已经布满了血迹。有的血迹是别人的,有的则是他自己身上那两个枪孔儿流出的。红鲜鲜的洒满了全身,让他的形象在闹市中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当然,也有市民已经报警了。一开始听到有人在报警电话中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接电话的警察还以为是恶作剧——开什么玩笑,一下子撕断别人的胳膊,你当它是超人啊!

    但是,警方接到的报警电话越来越多,反应的情况而且全都一致。于是,警方终于意识到,那里真有可能出现了怪物!

    但真要是那样的话,一般的方式可就难对付这家伙了。不愧是大国首都的警方,第一时间就抽调了两架直升机。当然,大批警车也呼啸而至。

    与此同时,警方也迅速将此事上报了莫斯科市政府。而市政府得知消息后,又马上和上级联系。这样的大事,不敢瞒报,也瞒不住。

    而那些警察到了现场之后,终于确认的这个可怕的事件。几支枪一同爆射,眼前那血葫芦一样的怪物依旧没死。甚至在最后的反击之中,尼古拉竟然还砸碎玻璃冲进了附近的商场,再度造成了一死一重伤!

    而尼古拉终究不是铁打的,他无非是被提升了力量、同时大大弱化了痛感而已。当体内的血液真的流淌太多的时候,也终于倒下了。此时,他的身上已经被打成了筛子。当然,在他倒下之前,已经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而实质上更加巨大的作用,在于这件事肯定会引起大面积的、甚至是全球性的恐慌!

    莫斯科,这是大国的首都!闹市之中出现了这样的问题,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由此人们也会联想到,当初俄罗斯赤塔所谓僵尸事件。那一次军方虽然大体上遮盖住了,但是有了这次事件,谁都会断定赤塔那一次也肯定是真的!

    而这样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出了这样的问题,会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国际游客会止步、通商会停滞、市民不敢出门、商业萧条……至少,短时间内会是这样的。而且所谓的“短时间”,其前提还是俄罗斯政府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及一个有效的承诺——承诺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说,尼古拉死了,但大的事情只是刚刚开始。

    当天夜里,这则恐怖的消息就蹿满了整个互联网。而一些私营的电视台也在晚间节目中,播放了这则骇人听闻的消息。莫斯科不是赤塔,不可能把事情隐瞒起来。顿时,整个莫斯科、乃至俄罗斯都陷入了极度恐慌之中。

    当然,俄罗斯最高层这次也彻底蛋疼了。这个消息直接送呈的总统办公厅——因为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了国家安全和国家形象!

    随后,就是紧张的调查,连俄罗斯的联邦政府都亲自派出了专家。通过最终对尼古拉尸体的检验,证明了他注射的是一种特殊的、类似于兴奋剂一样的东西。

    而就在几天前,赤塔方面已经上报了关于黑势力走私可控型莫达菲尼的事情。当初俄罗斯高层就已经很轻易的联想到,那东西是西伯利亚军区泄露出去的,而且军区内部可能存在内鬼。俄罗斯的军用物资泄露走私最离谱,当初连核弹头都发生过遗失事件,所以莫达菲尼丢失那件事似乎也不算太意外。

    如今看到尼古拉的检验报告,俄罗斯高层当即就意识到:问题的原因难道是可控型莫达菲尼?!

    然后,俄罗斯高层火速命令西伯利亚军区上报了这种药剂的性质,以及使用后的特征,还包括药剂的主要成分等等。随即和尼古拉的症状一对比——一模一样!

    事情已经明摆着了:地下世界勾结了西伯利亚军区的某些人物,搞到了这种恐怖的药剂,然后在国家首都制造血案和恐慌。这种事情的性质,已经不是简单的走私和凶杀那么简单了,而是——恐怖主义!

    在当今这个世界上,不管你是什么势力,一旦和“恐怖主义”这四个字联系上,肯定没有好下场!

    可是,当这个调查报告送呈到俄罗斯总统面前的时候,这个大国元首却意外的没有勃然大怒。表面上虽然有些凝重,但心里面却竟然有些兴奋。

    通过副总理安德烈,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和西伯利亚总督伊万诺夫有关。一直以来,这个伊万诺夫凭借着所在的第一大在野党,对于俄罗斯总统的命令都有些不在乎。甚至,这家伙还成了下一任总统竞选的主要竞争对手。虽然总统迫于政治势力的平衡而任用他为总督,但实际上最想把他敲掉。

    所以前几天当赤塔州政府把那个走私军用物资的消息呈报上来之后,总统就想办法让这件事粘连到伊万诺夫身上,甚至已经动手对西伯利亚军区展开调查了。经过调查,当即查出了一个中将参与到了走私案件之中。而这个将军也招供了——军区和地下世界的联系人,就是总督伊万诺夫!

    于是,针对西伯利亚总督伊万诺夫的调查也展开了。不过伊万诺夫的政治实力和影响力却是够大,竟然鼓动了不少政坛大人物,联合对总统施压。以至于调查刚刚启动,就不得已停滞下来。那一群大人物说的冠冕堂皇,说什么要维护政府形象和政治稳定,不能因为一个小案子,就这么轻易拿下一个高级官员;而且要维护俄罗斯军队的威严,这种事情传出去会影响俄罗斯军队的正义性,等等等等。总之,就是以各种表面化的理由阻止调查的继续深入。

    此外,伊万诺夫所在的在野党也表示,假如总统继续调查的话,他们这个政党将联合其他在野党,给总统的执政造成诸多的麻烦。因为这个在野党能够培养出伊万诺夫这样一个强有力的总统竞选者,相当不容易,他们不想让自己的一个政治巨星陨落。当然,他们更不想让自己的政党蒙羞。伊万诺夫是他们这个党的旗帜性人物,一旦变成了一个贪污分子、走私罪犯,那么他们这个党的形象就完蛋了,以后的竞选也就只能彻底靠边站。

    但是,这种阻力都是私下的压力,谁也没有拿到台面上。如今恶劣的影响已经制造出来了,谁都不能将之掩盖。为了给社会公众一个准确的答复,所以这个案子必须查下去,而且要一查到底!

    所以,总统并没有发怒。相反,他甚至有些开心。伊万诺夫是他下一任总统竞选的最强对手,只要把他扳倒了,别的竞争者不足为虑。

    第394章 倒霉的康斯坦丁

    第二天清晨,俄罗斯政府高层当即召开了紧急会议,具体研究昨晚爆发的那次恐怖事件。同时,总统刻意把当初阻挠调查走私案件的大人物,以及伊万诺夫所在的政党的领袖,也都邀集了过来。

    而且在会议上,俄罗斯总统直接将事件初步调查报告印发到每一个与会者手中。报告指出,昨晚那个制造了恐怖事件的人,就是注射了前几天西伯利亚军区丢失的可控型莫达菲尼!

    事情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当初那群阻挠对走私案件调查的大人物,一个个闭口不言了。都已经形成了“恐怖事件”了,谁再敢包庇阻挠,就是引火上身。

    只有伊万诺夫所在的那个党派的领袖还想最后挣扎一下,摇头说:“这件事,也未必就这么巧合吧。是不是会有其他同类型的药物?或者说是国外某些势力在我们国内搞鬼?”

    这已经是狡辩了。总统也没有发怒,只是冷笑道:“那么照阁下的意思,这件事还是不再调查?”

    那个政党领袖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说:“我的意思,是尽量淡化这件事的影响。如果能以一种平和的方式解决,同时能够给社会公众一个合理的解释,其实也没必要大张旗鼓的调查。不然的话,反倒像是我们的政府和军队有多么的黑暗……”

    说到这里,连他本人也觉得稍稍有些牵强了。

    但就在这时候,一个机要秘书匆忙走了进来,将一份报告呈递到了总统面前。总统看了看,貌似震怒的一拍桌子。这样级别的大人物,爆发出这样的愤怒其实并不多见。当然,这里面不排除有总统刻意为之的成分。

    与会的所有大人物都不知为何,却听总统冷笑道:“今天凌晨六点,圣彼得堡也发生了同样的事件!”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懵了。第二大城市圣彼得堡又爆发了这样的事,俄罗斯简直就成了一个僵尸横行的国度了!

    而总统继续说:“根据西伯利亚军区的那个参与走私的将军供述,此次一共走私了十支可控型莫达菲尼。其中,交易当天被赤塔州当场缴获两支,另有八支下落不明。如今才出现两支了,后面还有六支。各位,大家认为是不是需要调查?我作为国家元首,是要给国民一个交代的。在座的谁要是反对调查,不想让政府调查案件,那么请你们亲自向俄罗斯国民去解释。”

    谁敢去承担这样的责任?谁敢继续阻挠案件的调查?万一后面六支药剂,再度爆发出六次这样的恐怖事件,那么整个国家都会把矛头指向阻止调查的人。到时候,千夫所指,生不如死。什么政治前途,什么社会形象,统统化作了一泡屎!

    会议再无任何异议,出奇顺利的通过了继续调查的决议。而且,总统亲自下令“要彻查、要一查到底”!

    会后,总统就向社会公众和国际社会坦白解释:称军中某不法分子勾结地下黑势力,做出了走私军用违禁品的事情。而这两起案件,就是因为当事人注射了走私的军用药剂。目前政府和军方已经加速展开了调查,并且已经控制了主要的犯罪嫌疑人。

    当然,作为本来就被列为犯罪嫌疑人的总督伊万诺夫,当场就被控制了起来。

    与此同时,俄罗斯政府组建了一个专案调查组,彻查这件军火走私案件。而比较有趣的是,赤塔州的美女州长安德烈耶夫娜(安娜)竟然也被选入了调查组。朝里有人好做官,这是她老子安德烈副总理私下里对总统的提议。而对于这件事的大体前因后果,安德烈也早就向总统汇报了。所以,总统也知道,安娜的介入能够更加有效的协调另一方的走私分子。毕竟到了最后,还要处理剩下六支可控型莫达菲尼的事情。有了安娜的介入,事情会好办很多。

    当然,总统也告诫安德烈,让安娜表现的自然一些,千万不要露出了马脚。表面上这是一起刑事案件,但说到底却是一场政治斗争,一场政治博弈。

    老辣的安德烈当然能处理好这件事情,而对于自己那个政治经验比年龄更加成熟的女儿,老安德烈也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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