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耀然却看着管事嬷嬷,想起了前日里何遇受伤的事情。
    这几日她一直关切着何遇手上的伤势,也无暇分神去想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
    但今日和何遇打闹时,见她手指上的伤势虽然拆了绷带,但因结痂尚未完全愈合脱落,手指仍旧不大灵活,因此心里这才想起了这件事情。
    府中上下,几乎都对她身边伺候着的几个宫女太监礼让三分。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何人敢轻易欺侮何遇。
    可府中所有人手,全都归管事嬷嬷统领,这背后撑腰之人,呼之欲出。
    第五十章
    景耀然盯着管事嬷嬷的目光已经渐渐不对,但一旁的何遇却仍旧神经粗如水管,毫无所觉。
    尽管她还记得受伤那日,是管事嬷嬷差人来叫她去学习规矩,并将她送到了庆元家媳妇那里。
    但她受伤时见到了齐王,眉心一直乱跳不说,还被系统提示说故事女主有重大风险,这几日来,她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反倒是将被管事嬷嬷和庆元家媳妇刻意针对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此时再见到管事嬷嬷,心下十分厌恶,却也难以分的出多少心思去想报复的事情。
    景耀然正因身负婚约,无法再给何遇什么承诺而心口闷疼。
    又想起管事嬷嬷和何遇被刻意刁难的事情脱不开关系,再看何遇见到管事嬷嬷时神色厌恶,心中原本只有五六分憋闷的火气,一下子被激成了十分的怒火。
    她转头看了一眼何遇,趁势说道:“你先回去歇息吧,我和管事嬷嬷还有些话要说。”
    何遇不知景耀然是什么意思,但看她面色不善,还要再说什么。但景耀然已经转过身子,轻轻捧着她的手,摩挲两下,叹了口气,说道:“你手上的伤还未完全好,御医应当已经在前面等着了,你先去让他瞧了伤口,我等你回来一起用午膳。”
    景耀然话语柔软,几乎要将何遇整个人都融化开来,让她再生不出什么拒绝的心思,点了点头,
    管事嬷嬷见两人耳鬓厮磨,心下皱眉,但也只装作看不见,继续规劝。
    “长公主,您乃大成储君,已然这般年岁,岂可再如孩童一般在书房中如此打闹。”
    “长公主,陛下罚您抄书,乃是为了让您重温圣人之言,以明社稷之重,为君者不可不慎。”
    “长公主……”
    景耀然不动声色,听着管事嬷嬷依旧照例劝谏了十几条,无非就是说些若要成为一代明君,做学问时须当刻苦用功,日后方能明辨是非懂得治国之道的话。
    这些话自她被立为储君起就常听到,如今已经听了近二十年,耳朵都起茧子了。
    但她今日看着管事嬷嬷,心中怒火几乎快要按捺不住,神色冰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管事嬷嬷。
    管事嬷嬷似乎也并不觉得这些规劝之言能起什么作用,所以也一直并不强求,不过照例劝说几句罢了。
    但往日长公主虽然不喜这些劝谏说辞,但也只是当做耳旁风罢了,可今日她开口劝谏时,长公主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几乎像是随时要跳起来吃人一般。
    自长公主半岁起,她就一直侍奉在长公主身侧,对长公主的脾性十分了解。但她从未见过长公主曾露出如此冰冷的表情,让她不自觉有些后背发凉。
    最后几条劝谏之语,甚至因为心慌而说得有些断断续续。
    总算说完,按旧例,是长公主说满不在乎的说一句我知道了,她就可以退下了。
    但今日她话已说完,长公主却仍旧冷冰冰的看着她,一言不发,没有露出不耐烦来,却也没有要听从劝谏意思。
    管事嬷嬷还从未见过景耀然这般模样,心里有些发毛,伏身行礼就要告退。
    景耀然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嬷嬷且慢一步。”
    管事嬷嬷即刻转过身子来,再次行礼,询问:“长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嬷嬷何等尊贵,这长公主府上上下下,都唯嬷嬷马首是瞻,我如何敢吩咐你,不过是有一事相询罢了。”
    景耀然话中带刺,让管事嬷嬷不敢再有轻忽和侥幸,当下跪倒身子道:“长公主何出此言,奴才惶恐。”
    “惶恐?”景耀然皱着眉,“你有何好惶恐。我只问你,何遇前日里受伤的事情,你可知情?”
    管事嬷嬷伏在地上,原是有些不解,不知今天长公主究竟为何发脾气。但听了这句话之后,心下不禁有些慌乱。
    她原本以为何遇只是个新来的小宫女,连规矩都没学好。应当是长公主某日在府中胡乱游荡时遇到,曾一同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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