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澜急匆匆地打断了薄晚的话:“这个聂采……你和他还有联系吗?”
    薄晚迟疑片刻:“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春澜:“有没有!”
    薄晚抿紧薄唇,沈春澜的激动让他的眼睛里又蒙上了警惕,仿佛此时又记起两个人只是今日才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没有联系。”薄晚回答,“我很久没见过他。”
    此时走在户外的冷风里,沈春澜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薄晚说了谎。
    他没有立刻回答沈春澜的问题,而是用反问来应对。这是明显的躲避和防备。他和聂采还有联系,或者说,他在远星社分裂之后,仍然见过聂采。
    沈春澜站定了,转身。
    饶星海随着他的动作转身。
    但沈春澜没有迈步。他知道此时再回去,也不可能从薄晚那里问出任何事情了。“聂采”这个名字令他失态,而失态的沈春澜令薄晚充满警惕。
    饶星海有些莫名,但沈春澜继续朝着学校走去的时候,他依旧忠诚地跟了上去。看到沈春澜紧紧抓住领口,他以为沈春澜冷,便解下围巾罩在他肩上。
    沈春澜一愣,像是此时意识到饶星海还在身边:“我不需要。”
    饶星海仍旧给他戴上了。
    为沈春澜戴上围巾这个简单的动作令他雀跃,方才在咖啡馆里产生的许多怀疑、焦虑和不安,此时完全无踪无影,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沈春澜轻咳一声,把自己的思维从聂采和薄晚身上拉开,开始跟饶星海说话:“你们知道屈舞在兼职,为什么不阻止屈舞?”
    饶星海:“他很需要钱。”
    沈春澜:“他家里怎么了?”
    饶星海犹豫了。
    沈春澜作势沉下脸:“连我都不能说?你现在不告诉我,等我报告了学院,处理起来更麻烦。”
    饶星海:“你说过不会报告学院。”
    沈春澜:“我还会出尔反尔,你可以试试。”
    饶星海憋了半天,终于小声开口:“跟他的义肢有关。”
    此时RS咖啡馆的小房间里,薄老板正在上下打量屈舞的义肢。
    屈舞原本打算过来告诉他自己可能要中止兼职的事情,但薄老板又钻进了自己专属的小房间,开始喝酒。
    这个狭窄的、放置着酒和各种碟片的小房间,薄老板并不常常进入。屈舞想起,自己第一天来RS兼职的时候,薄老板就在这儿酗酒。
    但今天他没有喝多,一瓶葡萄酒开启了,两个杯子各盛一半,都放在薄老板面前。
    屈舞进入小房间,还未开口,薄老板已经示意他坐下。
    屈舞小心翼翼挨着沙发边缘坐下,距离薄老板大概隔着两个人的空间。
    薄老板:“坐过来,靠近我。”
    屈舞:“这样就可以了。”
    薄老板:“听话。如果听话,也许你能碰碰我的爪子。”
    屈舞大概犹豫了半秒钟,很快坐近。
    薄老板指着桌上的酒杯:“请你喝酒。”
    屈舞:“我只喝过啤酒,这种……我不适合。”
    “这是Gamay,适合入门者。”薄老板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眼睛里带着笑意,劝说屈舞,“而且这是冰过的,很好喝,果香浓,你试试。”
    屈舞还在犹豫。
    “你是要跟我说兼职的事情,是不是?”狼人轻声问。
    屈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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