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却轻松一笑,“无妨,我自有办法破解他,他们的第三个弱点是什么?”

    吴用看郑飞似乎早就已胸有成竹,不由心中有些奇怪,但郑飞不说他也不好问,而且郑飞也往往能有出奇制胜的手段,便接着说道,“他们的第三个缺点就是出在他们的统帅身上,此次他们的统帅居然是高唐州知州高廉,那厮我听说是靠着他兄长,也就是当今太尉高俅才一路爬到了知州的位上,世间也多传其不学无术、贪财好色并好大喜功,从种种迹象看,此人根本不具有统帅一支军队的能力,而他却是这次朝廷大军的正帅,而真正有统帅之才的呼延灼只是副帅,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说不定就是高俅安排的,而呼延灼也肯定是高俅派来给高廉保驾护航的!所以,如果高廉是个聪明人,他就应该闭紧嘴巴,放手让呼延灼去替他领兵,自己只等着收功就行了,可他若不是聪明人……那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王进、林冲等人一听高俅的名字都是脸色一变,再一听原来那高廉就是高俅的弟弟,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喜色,摩拳擦掌的,只恨不得现在就去先找高廉算账,把对高俅的仇恨先分给高廉算一些。

    郑飞点点头,“继续说,他们的最后一个弱点是什么?”

    吴用笑着对郑飞抱拳道,“他们的第四个弱点其实就是咱们刚刚得到的一个优势,咱们已经提前获知了朝廷的安排,而他们,只怕除了呼延灼与高廉,剩下的人说不定还不知道有这事呢。所以他们从现在开始无论做什么都将慢咱们一步!这就是他们的第四个弱点,如果咱们能加以善用,定能给咱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郑飞眼中一亮,“军师的意思是……?”

    吴用大笑道,“他们分散于各处,集结起来麻烦的很,而且带兵出征总要带粮草吧?咱们只需派出人手,监视各州动向,在他们离开本州前来集结山下联军的路上……”吴用用手比划了一个用刀砍的动作,“各个击破!”

    392,新的战斗(4)

    “哈哈!吴老弟此计甚妙!”邓元觉一拍手掌大笑道,“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们骑兵团吧,骑兵团已经操练了快两个月了,还没个可以练兵的靶子,只要给我准确的情报,我有信心率领骑兵团奔袭山下任何一处地方!”

    林冲、王寅、厉天闰也是起身请战。

    吴用接着说道,“邓团长的第二团全是骑兵,在山上本就施展不开,不如到时就让他们下山去,隐匿在山下,当作一支奇兵来用!”

    郑飞点点头,“好!邓大哥,现在距离开战还有一段时间,你们要继续抓紧时间训练,尤其是要注重训练整团长途奔袭的科目,待到开战时,你们可有大用!”

    “没问题!”邓元觉等人高兴的答应下来,一个个兴奋连连,直引得鲁智深、晁盖等人羡慕连连。

    郑飞又问向杜迁,“杜总管,山上粮草如今已经储备的怎么样了?”

    杜迁立刻起身道,“大头领请放心,山上目前已经囤积了可供大军半年的粮草,并且数目还在增加之中!山下各处的粮草都快被咱们给买光了,如今已经开始从较远的应天府等地购买粮草。”

    郑飞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不要害怕花钱,大战来临之前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尤其是山下济州、郓州、濮州等地,不只要多买那里的粮草,还要给我花大价钱抬高粮价!我倒要看看,没有粮草他们还怎么打!”

    杜迁笑道,“是!”

    郑飞又问向阮小二,“阮营长,你的水军营训练情况如何?”

    阮小二起身抱拳道,“回禀大头领,水军营一切正常,新造的大小船只也已下水,有我们水军营在,八百里水泊就是咱们说了算!”

    郑飞笑道,“很好,你们要利用这段开战前的最后时间,着重训练一批水性好的士兵进行潜水训练,专门负责在水底下凿沉敌人的战船!”

    阮小二道,“是!”

    接下来,经过吴用等人的连番献策,梁山泊的作战对策基本都确定了下来,众人各得分工。

    散会后,郑飞遣散了众人,却唯独把朱贵留了下来。

    “朱贵,信鸽的事怎么样了?”

    “所有信鸽一切正常,头一批三十个人都已学会了如何使用信鸽。”

    “很好,你立刻把这些人都派出去,派往山下各州县,严密监控官府的动静,尤其是当地州兵的动向,只要他们一动,我们就必须很快知道,此事事关整个战局,万万马虎不得!”

    “是!”

    +++++++++++++++++++++++++++++++++++++++++++

    时间飞快,眨眼半个多月就过去了,呼延灼带着韩滔、彭屺二将也抵达了高唐州,但他刚来就生了一肚子闷气。

    你道为何?原来他们这远道而来的都到了,高廉的高唐军竟连粮草都还没准备好。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可是一个连只听过戏的小孩都懂得道理,难道高廉就不懂吗?

    高廉当然也懂,也不是他没做准备,而是根本没有粮草了,而且不只是高唐州,附近的郓州、齐州等地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粮草紧缺的现象,粮价更是一路飞涨,比几个月前整整翻了数番。

    高廉就纳闷了,最近几年风调雨顺的,粮产稳定而充足,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只有在灾年荒年才会出现的诡异情况呢?

    但无论怎样,眼下必须尽快解决粮草的问题,否则这仗是没法打了,高廉与呼延灼一商量,一方面立刻上书朝廷,请求朝廷可以下令开放义仓并调拨粮草,一方面抓紧时间派人去较远一些的州县找粮,并给参与征剿梁山贼寇的濮州、兖州等地送去消息,要他们做好准备,约定在十二月初十共同集结在梁山下,争取在过年前一鼓作气剿灭梁山贼寇,好让大家都能赶回去过年。

    又过了十日,朝廷终于有了回信,准许参与围剿贼寇的诸州县打开义仓以作军粮,这下才解了诸地州县的燃眉之急。

    十二月九日前后,参与围剿梁山贼寇的诸路大军也都离开了各自驻地,朝着梁山出发了。

    与此同时,十几只信鸽也先后从各地飞出,飞向了梁山的方向。

    当第一支信鸽到达梁山后,仅仅过了半个时辰,邓元觉和林冲等人便率领骑兵团带足了五天的口粮后悄悄下了梁山,并迅速在山下失去了踪迹。

    梁山上下也都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大战的正式到来!

    +++++++++++++++++++++++++++++++++++++++++++++++++

    剿匪大军的集结地点选择在了郓城县外,因为那里距离梁山不过十几里,且有郓城县城可存放粮草。

    首先到达的是自然是郓城所在地的济州州军,梁山在济州境内,济州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出力,所以济州州军共派出了两千五百名州兵,是这次诸部中出兵最多的。

    接下来到达的是郓州州军,郓州也紧邻梁山,为了防止贼寇被攻破山寨后逃下山危及郓州,郓州需要加强城防,所以只派出了一千名州军。

    呼延灼与高廉部也很快一起抵达了,接下来兖州、齐州、徐州各部也都先后到了。

    诸部将领先是拜见了正副主帅高廉与呼延灼,并在他们的指挥下各自挑选了地方安营扎寨,只待濮州和博州的人马一到就可以集结全部大军,正式于明日兵发梁山泊。

    一时间,郓城县外联营结帐,军旗飘飘,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州兵来回走动,谈笑声,叫骂声,呵斥声不绝于耳。

    郓城县知县时文彬站在郓城县的城楼上往下看着,却是眉头紧皱,一脸的担忧,他倒不是担心战火会烧到这里来,这里现在有这么多州兵,就算给梁山泊八个胆子他也不敢来此,现在只怕早已得到消息在山上乱成了一团。

    他是担心的这群州兵,郓城县突然来了这么多州兵,而这些州兵又是出了名的难服管教,他们若进了郓城县,酒后再闹出什么乱子可就坏了,比如打砸个店铺,调戏个民女啥的,郓城县可承受不起一万多州兵的折腾啊!

    时文彬越想越怕,当即决定立刻去求见联军主帅,就算出点血本也要求他们尽可能的约束这些州兵,能别进城就尽量别进城的好。

    高廉和呼延灼很快就接见了时文彬,时文彬先是送上了见面礼,郓城县是个小县,也不算太富裕,时文彬的见面礼自然寒酸了一些,高廉的脸色接着就拉了下来,他以为时文彬是来巴结自己的,因为自己的堂哥是太尉高俅,自己也经常被像郓城县这样的小县所巴结,眼看时文彬这样“不懂事”,高廉不疼不痒的客气了几句就走了,并给呼延灼使了个眼色,要他替自己打发走这个时文彬。

    却没想到,呼延灼根本就误会了他的意思,呼延灼还以为高廉是有事要处理,刚刚那个眼神也是要自己代他做主,所以当他听时文彬小心翼翼的旁敲侧推的说完自己的担忧时,呼延灼不禁笑了,他治军向来严谨,自然不担心自己的属下会去郓城县闹事,不过他也知道别的州军是个什么德行,他十分理解这个叫做时文彬的老实巴交的知县的难处,想想这种维护当地治安的事也算驻军的分内事,刚刚高廉也“授权”了,他当即道,“时知县请放心,以后郓城县各个城门处都会多出一支我部军士,有他们看着,除了进城取粮的人外,所有州兵都不准进出郓城县,你看如何?”

    时文彬自是大喜过望,千恩万谢的谢了呼延灼,这才放心的返回了城中。

    随后,呼延灼果真接着派人守住了四个城门,不准州兵再进城。

    接下来,其余各部州兵,甚至包括高唐军的士兵想进城去逛逛,但却都吃了闭门羹,不过眼看是副帅呼延灼的手下在把守城门,并说是副帅呼延灼的命令,众人也不敢太造次,只能骂骂咧咧的返回了驻地。

    这件事也很快传到了高廉的耳朵了,高廉一听就有些不乐意了,暗道究竟是你呼延灼是主帅还是我高廉是主帅?我同意不准州兵进城了吗你就派人去守住了城门?!你有没有把我这个主帅放在眼里?!

    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高廉一想起堂哥高俅临走时的嘱咐,他也不好跟呼延灼翻脸,以免再引起高俅的不满,只好把火压在了心中。

    可他虽没去找呼延灼,但呼延灼却来找他了……。

    393,新的战斗(5)

    原来呼延灼眼看天都快黑了,别的州军都已安营扎寨完毕甚至连晚饭都吃过了,但濮州与博州两部州兵却还没到,不由有些担心和着急,所以特来请示高廉。

    高廉心里正不痛快,也没给呼延灼好脸色看,只道,“哦,无妨,前段时间刚刚下过大雪,难保路上难走,或者他们因为什么事耽误了,再等等肯定就到了。”

    呼延灼还是不放心,接着问高廉道,“当日派人去通知各部州县时可曾也通知了濮州与博州?而且有没有收到他们盖有官印的回函?如果没有的话,则极有可能濮州与博州并不知道今日要在此集结,所以才没到。”

    高廉这下更不高兴了,暗道你呼延灼是啥意思?是怀疑本帅的办事能力吗?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搞错?!他当即命人找出了公函,细细一查,濮州与博州确实都回了盖有官印的公函,确定他们肯定知道是今日在此集结的。

    高廉一看就来劲了,冷嘲热讽的挖苦呼延灼说,“将军是不是小心的有点过头了?濮州与博州两部分别都派了一千五百多人,怎么会有事呢?说不定真是他们忘记了日期或者因为别的事耽误了。”

    这话可触动了呼延灼的霉头,他治军严谨,最反感此类拖泥带水不听号令的行为,随即脸色阴沉的说道,“主帅,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军纪,其中部下服从调度,按时按点抵达命令地点更是重中之重,濮州与博州竟如此不服从命令,延误了部队的集结,待他们来了之后,一定要严加惩治才行!否则都这么不听指挥耽误军机这仗还怎么打?”

    呼延灼此话的本意本是建议,可在两人接连的误会下,高廉听了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这次是高廉初次指挥上万人马打仗,原本很是兴奋,总觉得自己是千古难遇的帅才,此次终于可以借此机会施展一番,但仗还没到,却接连已被呼延灼气了三次,一次是呼延灼埋怨他没有准备好粮草,延误了许多日的集结时间,否则也不至于赶在过年前急匆匆的才能发兵。二次是刚刚呼延灼越过他,擅自下令不准州兵进城。第三次就是这一次,呼延灼的“说者无意”,到了高廉那里就成了“听者有心”,高廉怎么听都觉得呼延灼这是在“命令”自己,也越发感觉定是他们离开汴梁前堂哥对呼延灼有所交待,他才这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我高廉才是主帅好不好?处罚谁,要不要处罚都是我高廉说了算,不是你呼延灼!

    高廉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何曾吃过这种气?几欲发火,但又想起了堂哥高俅的嘱咐,只得再度咬咬牙把火气又咽回了肚中,但他两眼一转,计从心生,却是故作满意的笑道,“久闻呼延将军治军勤谨,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我能有呼延将军这样的副帅,实乃我之幸也,以后有关军纪的事就由呼延将军负责吧!”

    军帐内灯光昏暗,呼延灼并没有从高廉的眼中看出点点寒意,反而一听这话心中竟还对高廉生出了几分好感,暗道这高廉也不似传言的那般昏庸,这不也知道军纪对一支军队的重要作用吗?当即谢道,“多谢主帅!那濮州和博州的人马……?”

    高廉一挥手,“都由呼延将军自己看着办吧,本帅离开东京时家兄已多有嘱咐,要我多向呼延将军学习带军之道,家兄对你如此信任,我也愿信你!”

    呼延灼心中更是一片感动,“谢主帅,请主帅转告太尉,卑职定不负太尉赏识!卑职这就派出了斥候分头顺着去濮州和博州的几条路前去寻找他们,如果在路上遇到了濮州和博州的人马,要要他们立刻加速赶来。如果没有遇到,也会继续赶去濮州和博州,看看那里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高廉捻须一笑,“如此甚好,辛苦呼延将军了。”

    呼延灼立刻转身出了营帐安排去了。

    他一走,高廉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铁青着冷笑一声。

    他的左右亲信一直在观察高廉,也知道自己这位大人的脾气根本不可能说出刚才那番激励呼延灼的话来,当即故作不知的问道,“大人为何对呼延灼那厮……?”

    高廉也是心里藏不住话的人,本就愿意把心里话说出来卖弄一番,他接着冷笑道,“此次出征,虽然其他诸州州军名义上是归本帅统辖,却都是临时的安排,各州的知府知州们,哪个也不比本帅的品级差低,大家能听我的,除了是尊奉圣旨,也是相互给面子,待剿匪结束后,大家从哪来的还是回哪去,根本犯不着得罪人。呼延灼这厮却看不透这一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统帅,他不是要严明军纪吗?本帅就让他去严,最好把人都得罪光了才好,待剿匪结束,那些受了屈的州军免不了要参他几本,本官当然也会‘如实’向朝廷反映,我看他到时候还怎么威风!”

    “高!”那亲信其实早就看出了高廉的用意,却还是故作万分敬佩的连连赞道,“好一招欲擒故纵,大人真是好计策呀!”

    营帐内顿时传出一阵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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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灼自然不知道高廉的算计,他正忙着安排斥候去寻找濮州和博州的两路州军,几组斥候也骑着快马分别沿着几条路飞奔而去。

    其实呼延灼也是不信那两路州军能出什么事,只道是自己有些小心过头了,这便安心返回了本部驻地那里检查备战情况,接下来天色逐渐完全黑了,赶了一天路的诸军也都困乏了,都各自安排好执勤后就开始了休息,整个联军大营逐渐沉寂了下来。

    但这般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当郓城县里刚刚隐约传出已到寅时的打更声后不久,几匹马狂踏土地的声音突然在联军大营外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是那么的刺耳,不少离着营寨边上比较近的州兵都被吵醒了,不由怒骂这是哪个天杀的,这么晚了还骑马,赶着去投胎啊?!

    又听几匹马的声音由远及近,来到营寨大门处只是略微停顿了一小下,听着像是在跟守门的军士叽里呱啦乱喊了一阵后接着就进了营寨并继续毫无顾忌的策马狂奔。

    这下有更多的人被吵醒了,不少帐篷里顿时传出怒骂的声音。

    终于,几匹马在即将接近呼延灼营帐的时候才被呼延灼的亲卫拦了下来,伴随着马儿被用力拉紧的缰绳勒得一声嘶鸣外,再就是几个人慌忙而恐惧的声音。

    “快!快去禀报大人,濮州和博州的人马在来的路上遇袭,死伤惨重!”

    394,新的战斗(6)

    高廉临睡之前又喝了一顿酒,睡到半夜睡得正香,突然听到营帐外有人道,“大人,呼延灼将军求见!”

    高廉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是做梦,嗯啊了一声一翻身又睡着了。

    “大人?大人,呼延灼将军求见。”那人又轻声小心的叫道。

    营帐内依旧没有任何回音。

    正在此时突然听那人急道,“将军……将军不可,我家大人……”

    接着传来呼延灼恼怒而焦急的声音,“滚开!”

    只见营帐外,呼延灼一把推开那亲卫,伸出手刚想去掀起帐帘,却还是觉得这样做终有不妥,于是快速缩回手大声说道,“正帅!呼延灼有要事求见!”

    呼延灼的大嗓门一喊,直若洪钟一般,营帐内立刻传出高廉惊恐的声音,“啊……”但很快就变成了恼羞成怒声音,“何人在外喧哗!来人啊,给我……”

    “呼延灼求见,大事不好了!”

    营帐内先是安静了片刻,过了一会才传出高廉冷冷的声音,“呼延将军请进。”

    呼延灼这才掀起帐帘走了进去,只见营帐内两大火盆烧的正旺,外面虽是三九严寒,营帐内却是暖如春天,高廉一身便装坐在床上,还带着几分的睡意的脸上尽是不快的神色。

    高廉现在是越看呼延灼越烦,暗道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白天气了自己几次,晚上也不让自己好好睡觉,你若真有要事还好,如果是因为琐事搅了本官的美梦,本官……!

    “将军何事?”高廉没好气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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