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的安慰,总算是让刘小丽好了一些,默默的起身到卫生间里洗了个脸,理了理头发,再出来后,白白净净的,虽然脸上乌青仍在,但比刚才那副样子顺眼多了。

    “真是巧啊,我怎么就会撞到你了?”

    刘小丽强颜欢笑的问着话,虽是有意把尴尬的场面化解一下,但的确也是让张灿的思想转移到她问的话题上了。

    “当真是巧了,我在这里住三年了,可从来就没遇到过你一次,你什么时候也到锦城了?”

    刘小丽摇摇头,好一阵子才回答道:“我们是去年来锦城的,我们两个都在超市上班,今天晚上我下班回来,他……他在跟朋友玩牌赌钱,我说了他两句,结果就……”

    短短的几句话,几个“我们”和“他”,张灿就知道,刘小丽是跟男朋友一起来锦城的,说不定还结了婚了,老家那边,结婚早是普遍现像。

    心里好生失望,暗恋了几年的女神,几年不见,再次见面时,她却是另一副模样!

    “你结婚了?”

    好半天,张灿才迸出这么一句话来。

    刘小丽摇摇头道:“没有,我爸有心脏病,家里的钱都填了进去,还治不好,我跟我男朋友出来打工,也是想挣钱回去结婚了,但是出来一年多,就是没挣到钱,我男朋友又好赌,大手大脚的,哪里存得了钱?”

    张灿喘了几口气,良久才闷声问道:“你很喜欢他吗?”

    刘小丽眼神顿时迷茫起来,似乎在回忆往事,“当初,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不过他家里不同意,我们两住到一起后,他父母甚至都不跟我们说话,他家里的条件好,从小也没受什么苦吧,跟父母一分开,就没了经济来源,去年我们就索性出来打工了……”

    张灿总算是明白了,刚毕业后的第二年,他是听说刘小丽跟城里的某个富家子弟好上了,对像的老子是城里很有名气的一个百万富翁,当时张灿就已经灭了那条想念的心思,他能拿什么去跟人家比?

    可别说什么爱呀情呀的,现在的社会很现实,美女们都是冲着条件去的,没有钱,啥都不用谈。

    张灿当时也颇为看得开,漂亮的东西吧,谁都喜欢看,可不一定非得要得到,超出自己的能力之外,那就叫幻想。

    可是现在看到刘小丽这个样子,心里极是不舒服,就算跟了自己,她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吧?

    刘小丽又端起杯子喝了点水,心情好了些,又跟张灿聊了一会儿,看看空荡荡的房子,估计张灿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唉,打工是真的难啊,挣钱实在不容易,一点也没有小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了。

    张灿觉得刘小丽在自己脑子中的那种美好的形像顿时间荡然无存,见到刘小丽后的紧张和激动感觉也渐渐消失,坐了一阵,又去用盆子装了点热水,放了毛巾让刘小丽敷敷脸,热毛巾可以消肿。

    几年不见面,刘小丽这会儿倒是不担心张灿不让她留下来,只是多年不见的陌生感让两人不可能再像高中时期那般无拘无束,再说又是在这么一个情形下见的面,在学校的时候,相貌漂亮的刘小丽一直是许多少男心中喜欢的对像,也养成了她高高在上的性格,可现在这么落魄的样子给张灿看到了,确实让她觉得很没面子,好在张灿看来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心里也稍稍好受些。

    转眼便凌晨两点,张灿看看只有一张床,就对刘小丽说道:“小丽,你也累了吧,就在床上躺一躺,我在沙发上躺就可以了,天气也不冷。”

    “不不不……还是你在床上睡吧,张灿,能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吗?”刘小丽赶紧推辞着,一边又咬着唇向张灿借手机。

    张灿顺手就把手机给了她,本想再劝劝她,让她躺到床上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但刘小丽拿着手机就急急的发起短信来,不一会儿,张灿手机那独特的短信接收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刘小丽看着短信,一会儿怒,一会儿笑,一会儿急,一点也没有睡意。

    要是换了以前,张灿最想做的一件事,或许就是告诉刘小丽自己赚了一百万,把支票拿给她看,也有可能会向她吐露暗恋的事情,但这会儿见刘小丽兴高采烈的跟别人发短信,心也凉了,再加上这时候看着刘小丽,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强烈的喜欢感觉,坐了一会儿,索性不再理她,自己躺到床上睡了。

    早上一觉醒来,睁开眼后伸了个懒腰,好一阵子忽然想起了刘小丽的事,一惊之下赶紧瞧了瞧沙发上,早已没有了人影,旧桌子上倒是摆放着一张白纸,起身抓起来一看,上面写了几个字:“谢谢你,张灿!”

    其他的什么也没留下,名字电话联系方法什么的,都没有,张灿怔了半晌,忽然间也就放开了,这番再见到了刘小丽,脑子中竟然再也不愿意再去想念这个人,只要一想到她,马上就会转到昨晚见到的样子。

    洗脸涮口,然后到楼下的小店吃早餐,九点半到银行兑支票,把一百万现金汇了五十万回老家给父母。

    张灿是这样想的,虽然他有了黑白眼的奇异能力,但可不敢保证他以后就能再像昨天一样的好运气,能发大财,经过了老苏的陷阱这一局后,不管做什么事,张灿都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一百万,给父母寄五十万,自己留五十万做本,如果运气不佳,这五十万赔光了,那就回家老老实实的呆在农村,在老家,有五十万存款,也算是个大款了,够一家老小安逸的生活了。

    这样安排后,张灿心里还真是舒畅了,以前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赚到三五十万就心满意足了,而现在,这个愿望很轻易的就提前实现了,亏掉的三十万也全部拿回来了,所以说他现在没有一丁点的负担,有五十万做本,五十万放父母手中保险,再安全不过了,再说现在自己有了黑白眼,也不容易就把五十万亏掉吧?

    把钱汇了后,张灿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爸,我刚汇了五十万现金回来,你把钱存好,家里要用的你就取一些出来用,给大哥给五万,再给妈和妹妹买点好衣服吧,别太拮据,你们苦了一辈子,现在也该享享福了,我这边也还在赚着呢!”

    张灿的父亲怔了一下,电话中就传来他的笑声:“儿子,你一向不爱说笑的,怎么现在说起笑话来了?嘿嘿,爸知道你想挣钱,好了好了,不要累着就好,你打回来的钱我已经还了债,不用担心我们,过得不好就回来吧,家里现在也不是太差,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看过年前还是回来,找二婶做媒,娶个媳妇,这样我才能放心……”

    张灿赶紧道:“爸,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过年我一定回来,一定回来……”随即挂了电话。

    张灿二十五了,在老家,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娶媳妇了,他还在外面漂着,当父亲的,哪能不担心?

    手里面还有五十万,说实话,是发了一笔大财,但放眼出去,到处是高楼林立,要想在这个城市立足,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啊,这些房子,张灿手里面的五十万,最多就能付一个首期,要真买房的话,从此就得背上几十年的债务,更关键的是,如果每个月不能按时还房贷,那房子就得收回去了!

    昨天打击了一下老苏的舒畅心情,晚上又被刘小丽的突然出现打掉了,今天又一感慨,叹了口气,张灿忽然就有种把剩下的五十万带着回老家算了,有一百万,在老家过得舒心得很!

    口袋中的手机铃声一下子就打断了张灿的思绪,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不过张灿还是接了。

    “小张,你在哪儿呢?我找你有事,赶紧到我店里这边来……不不不,你说你在哪里,我开车来接你!”

    手机中传来的居然是朱森林的声音,说得很急。

    张灿怔了怔,诧道:“老朱?有什么事?我在临郊前进街对面的工商银行外,不用你来接,有事我马上过来就是!”

    “不不不,我赶时间,你就在那儿呆着别动,我马上过来,很快!”朱森林又阻止着道,随即又挂了电话,看来是真的很急。

    张灿倒是有些诧异了,朱森林这么急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想把老苏炒掉了请他去干?怎么想也觉得不大可能,老苏就算失误一次吧,那也不至于这样对待吧?

    当然,张灿是希望老苏越惨越好,让自己差点送命的那件事,是绝不会就这么放过去的,有个古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定要报!

    正文 第十一章 地下黑市

    在路边大约只等了十分钟不到,老朱的白色宝马五就出现了,在路口边一停下,老朱就从车窗口伸出胖呼呼的手向张灿一招手:“上车!”

    张灿迅速的拉开后车门钻进车里,上了车后才发现,老苏也在车里,满面堆笑的对他打着招呼:“小张!”

    不过张灿却是感觉得到,老苏的笑很虚伪,甚至有种强颜欢笑的意思,当然,张灿感觉到更多的却是笑里藏刀,老苏的笑暗藏机锋!

    “这是要去哪里啊?”

    老朱开车行走的方向并不是他的老石斋那边,张灿有些奇怪的问着。

    “小张,别说那么多,先跟我去吧,我老朱不会把你卖了的,总之是好事!”老朱笑呵呵的回答着,跟老苏的表情形成极强的反差,一个是真,一个是假,一个是示好,一个是歹意!

    张灿装得跟以前一样,对老苏毫无防备,笑呵呵的跟他聊了几句关于古玩一方面的话题,老苏也详细的解答着,没有人能看得出他们两个之间有矛盾。

    张灿对锦城还是比较熟的,但老朱开着车几绕几弯的,到的地方居然是他也没有去过的陌生区域,接着出了大公路上小公路,上小公路的时候已经是郊区了,后面车行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到后来完全是荒地了,公路两边尽是人多深的野草。

    小公路的尽头,是一条上山的基根路,只有四米多宽的样子,路也烂,坑坑洼洼的,好在老苏的车还行,底盘高,否则是撑不住。

    在山路上盘旋来去,上到山顶,再翻一个山头,老朱把车往右一拐,下了基根路,拐进一块大坪。

    张灿从车窗上就看到,大坪中撑着几个大帐篷,四下里停着七八辆车,都是些越野型的强悍车,悍马h3,牧马人,大切诺基,再看看老朱的宝马五,跑这样的山路,倒是有些相形见拙了。

    老朱把车一停,率先下车,然后说道:“小张,老苏,到了!”

    老苏脸色有些阴,朱森林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觉得是刺,为什么要先说“小张”,然后才提他的名字?是不是意味着在朱森林心里面,张灿的位置要比他高了?

    要是平时也还无所谓,偏偏昨天张灿让他出了一个洋相,做古玩这一行,最怕的就是被别人把技术鉴定的眼力比了下去,这一行中,靠的就是眼力吃饭,老苏在张灿跟前跌了一下,偏偏又是当着老板朱森林的面,而朱森林似乎又对张灿另眼相待了,所以老苏才会很敏感。

    野地坪中有五六个男子在烧烤,肉串的香味很浓,闻着就想吃。

    老朱招招手,带着张灿和老苏进到大帐篷子里面。

    帐篷里有七八个人,一张大圆台子,不过是折叠的型的,圆台子边坐四个,四个人身后各站了一个人。

    朱森林满脸堆着笑对坐着的四个人挨个拱手道:“老马,老陈,孙老三……”最后才对气势最大的那个胖子说道:“王先生,您已经到了?”

    胖子王先生其实也不是很胖,但是看起来就是很富态,当然,女人是说富态,男人通常叫福态。

    王先生点点头,眼睛瞄了一下张灿,诧道:“朱老板,你以前带的是苏师傅吧?今天怎么多带了个人?”

    说这话时,其他几个人的眼光视线也都投在了张灿身上,张灿对他们来说很陌生,所以眼光中尽是疑惑,不过对朱森林是很熟了,料想他是不敢也不会带便衣来吧?

    朱森林赶紧陪着笑道:“王先生,还有各位,呵呵呵,大家别担心,这个小老弟叫张灿,是我的朋友,大家放心,在锦城干这一行也好几年了,别看年纪轻,眼力可是这个……”说着伸了个大拇指。

    朱森林在圆桌子边坐了下来,老苏就站在了他身后,从这个架式来看,张灿就知道,另外那几个站在背后的人大概都跟老苏一样,是坐着的四个人的鉴定师傅吧,那四个坐着的人,除了地位可能最高的王先生不认识外,另外三个人可都是认识的。

    老马叫马东,老陈叫陈兴国,孙老三叫孙天志,都是锦城古玩店的老板,实力底子比朱森林都要强,这几个人,张灿都认识,只不过他没名气,在古玩市场靠捡生意拉客赚点生活费小人物,这几个老板自然不会认识,也没有印像。

    王先生点了点头,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叩了叩道:“好,既然是朱老板的人,那就不提了,都来了,那就开始吧,规矩照旧,全部现金交易,大家都亮一亮吧!”

    王先生身后的人立时把一只箱子提到桌面上,率先打开来,箱子里面是一扎扎连银行封条都没拆开的钞票,三分之二是人民币,三分之一是美金,钞票面上正好看到老头富兰克林的头像。

    王先生摊摊手道:“一百万人民币,一百万美金,照老规矩,最低五百万人民币的数字,超出的部份即时转帐!”

    接着依次是马东,陈兴国,孙天志三个人亮了现金,也都是一样的数字,轮到朱森林时,老朱尴尬的笑了笑,把箱子提到桌面上打开了说道:“我底子薄,只带了七十万美金,一百万人民币!”

    王先生摆摆手,示意知道了,侧头对孙天志道:“孙老板,开始吧,你亮货吧。”

    孙天志也不客气,朝身后站着的手下勾勾手指,身后的手下便弯腰把箱子打开,取了一件物品,然后小心的放到桌子上。

    众人的目光都盯着这件物品,这是一件小件,灰白色,像只小狗的形状,整体长才六七厘米,高三四厘米,厚度只有半厘米的样子,毫无疑问,这是一件玉器。

    孙天志指着这件小玉器笑笑道:“各位,这只玉狗是从河南的渠道得到的,据说是西周的东西,大家看看吧!”

    孙天志说的话不是“肯定”,而是“据说”,这话是有学问的,他拿东西来,买卖的话,那是各凭眼力,现金交易,赚了,吃亏了,那都是关起门来自己担当承受,玩这一行的谁都明白,行内最忌讳的就是上当吃亏了之后到处放风放雨的折腾,玩古董,讲的就是一个眼力,玩的就是一个心跳。

    在市面上,谁都知道,真正的好东西是极少极少的,古玩中的物件,上了特定的层次,那又是国家禁止的,只有玩翡翠玉石的还比较多,古玩件真东西是少之又少,当然,这也并不是说翡翠玉石就全是真的了,玉件的假更多,只不过这法律没有明文规定限制,在金店玉器店销售,只要标明a货b货的标志就能正规上架销售,而玉器做假的手段手法更是越来越高明,地摊上随便拿一件,那色泽都能跟最好的玉件颜色相比,但是可以肯定,一千件当中,有九百九十九件都是假的。

    再说了,现在他们做的这个买卖就是见不得光的,如果真如孙天志所说,那这些东西的来路肯定也是见不得人的,这个买卖赌的就是眼力,当然,对于马东,陈兴国,孙天志这些人来讲,几百万也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但做生意吧,又有谁是想赔呢?

    几个师傅都走到台前,各自拿着放大镜等工具来检查那玉狗。

    这玉狗的成色,表面看起来确实很老,年代久远,不过这些人都是老手,要做成这个样子的假像并不难。

    老苏与马东,陈兴国和王先生的鉴定师傅也是认识的,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所以几个人围在桌子边鉴定那玉狗的时候,相互又点头示意打招呼。

    朱森林瞧了瞧张灿,似乎是在示意他为什么不跟着上前鉴定。

    张灿见这时候,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玉狗上,没人注意他,于是便凑到朱森林耳边悄悄说:“老朱,那玉狗是真的,但是别要了,玉质并不特别好,估计价钱也值不了那么多,你现在要买下来,可能还要花一大笔钱,不划算,等下一件看看吧!”

    张灿刚刚用黑白眼透视过,那玉狗的确有些年份,是古物无疑,但沧桑的外表下面,玉质地并不是特别好,算不得上等。

    这件玉狗是南阳玉做成的,南阳玉是产自于河南南阳的独山,俗称南阳玉,也有称之为“独玉”,是中国的四大名玉之一。

    南阳玉之所以被称为独玉,是因为它与只有一种矿物质元素组成的硬玉,软玉不同,南阳玉的物质成份包含了多种矿物质,特点突出,它的硬度是摩氏六至六点五,仅次于翡翠,比其它种类的玉都要硬一些。

    玉石玉石,之所以称为石,那就是因为玉是从石头里长出来的,翡翠为硬玉,是硬度最高的,只有缅甸才产有,软玉在全世界很多地方都有产出,不过中国是产量和种类最多最大的地区,软玉之所以叫“软”,其实也并不是说它的质地是软的,是在玉中的分类,比翡翠要软,不管硬玉软玉,它的硬度都是非常高的,通常一个最简单的鉴定玉器的方法,把玉件在玻璃上用力一划,真玉就会完好无损,假玉就会碎裂。

    不过那些消费的买家百分之九十都不懂,再说,不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顾客要是弄碎弄坏了,就算你不买,那也是要赔的,即使不赔,也会惹来麻烦,懂行的人,自然也还有其他的验证方法。

    正文 第十二章 断剑

    张灿几年下来,玉器生意是做得最多,对这个也最懂一些,当然,若不是有黑白眼,这玉狗的质地好坏他也分不出来。

    现在又没有上前细看,就只这么一眼瞧瞧,张灿便说那玉狗质地不好,朱森林还有些半信半疑的,老苏几个人检查了这一阵,都确定了,退回来向朱森林点了点头。

    朱森林也是犹犹豫豫的,也不知道要不要就在第一场第一件就跟他血拼一下?不过论财力,他肯定是最弱的,真要众人都想要的,他也不一定能拿得下来,以前又不是没经历过,弄到手的拿回去,基本上也是别人瞧不起那点利润,无意与他争夺,不过赚资自然也是相当的少了。

    对于玉件的了解,朱森林也算不得陌生,白玉,黄玉,青玉,碧玉,墨玉,糖玉,汉白玉,京白玉,南阳玉,蓝田玉,基本上都见过,也玩得不少,只是真正的古玉倒是见得少,南阳玉他手中就有现成的两件,不过都是当代的产物,不值什么钱,而这古玉,尤其是从地下弄出来的,那就不仅仅是玉了,是古董。

    那件玉狗的雕琢笔法有些粗,但限于在那个年代,肯定是无法与现代的雕刻工具相比美,玉器的雕刻技术才刚刚起源,手法的粗劣让老苏他们认为是太早期的原因。

    孙天志见几个鉴定的师傅都认定是真品,也就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王先生,大家都鉴定好了,那我就出个价吧,一百二十万起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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