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管苏雪不满,一仰头,将杯里的酒一滴不剩的吞进喉咙,不过张灿并不是经常饮酒,也不大懂酒,这酒进了嘴里,只觉得就像含了一口烧红的火炭,偏偏张蚕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来,一时间,呛得连连咳嗽。

    苏雪看得大急,在一旁又是替张灿抚胸,又是替他拍背,忙了个不亦乐乎,口里却连连说道:“你活该,谁叫你那么小气!”

    张灿缓过气来,开口第一句话竟然说道:“好辣!”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三章 该来的,终究要来

    苏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也躺在沙发上,桌子上摆着七八个空酒瓶,红酒白酒都有,苏雪吓了一跳,这些都是自己和张灿两个人昨天晚上喝的?这也太吓人了吧,自己以前虽是喜欢喝酒,但最多也不过就是能喝斤把酒,凭记忆,昨晚这七八瓶酒,大约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苏雪晃晃脑袋,很清醒,也不像以前,喝完酒,第二天一早,头会痛得要命,苏雪有些不能置信,别是张灿又动过手脚吧!也好,省得自己头痛,婆婆看到,又会埋怨自己一番,苏雪还正在暗自庆幸,不想刘春菊推门而入。

    原来,都上午十点多了,刘春菊见张灿和苏雪还没出来吃饭,心里有些嗔怪张灿,孩子都几个月了,还这么不知轻重,待她在张灿的卧室外,叫了几声,没听见回应,刘春菊更是气恼,都什么时候了,这个老二,也不怕人笑话。

    刘春菊伸手在门上一敲,不想门自动的打开了,刘春菊红着脸,自己虽是张灿的老娘,苏雪的婆婆,但要是亲眼目睹儿子儿媳还在床上,那也怪难为情的,刘春菊心里责怪张灿两口子,这睡觉,也不把门给关好,等下,非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张灿不可,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粗心大意的。

    可是,隔了半晌,房里还是没动静,刘春菊不禁好奇,这小两口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待她细细一看,不由大奇,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根本没人睡过,张灿和苏雪根本没在这房里,那他们是跑哪儿去了?

    这时,刘春菊又推开另一间房门,立时一股酒味,冲进鼻子,只见苏雪正坐在张灿身旁,小桌上面横七竖八的,不下七八个酒瓶,刘春菊一皱眉,这大清早的没见人,敢情这俩家伙在偷酒喝,而且还喝了七八瓶!这不是要命吗?这大人不要命的喝酒,可是会累没出世的孙子啊!

    在刘春菊的印象里,张灿是不会喝酒的,自己和苏雪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也没见过苏雪会喝酒,这七八瓶酒都被他们两个人喝光了,这也太吓人了吧!不会这两口子闹什么别扭,想不开吧!

    苏雪一见刘春菊皱起眉头,连忙掀开张灿压在她身上的腿,站了起来,无比羞怯的叫了一声:“妈……”

    “唉,闺女,你们喝酒了!而且还喝得不少,你们没事吧?”刘春菊满是关心体贴的问道,苏雪红着脸,低着头,不停的绞弄着手指,低低的说道:“对不起,妈,是我嘴馋,硬逼着张灿陪我喝的,妈。”苏雪勉强抬起头,不敢直视刘春菊:“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春菊几时见过苏雪这般低眉顺眼的,一时间又好气又心疼,不由得一把拉起苏雪的手,轻轻的握住,又柔声说道:“傻闺女,只要你没事就好,饿了吧,来,快去洗把脸,妈给你炖的鸡汤,都热过好几回了,再不喝,就不好喝了。”说着,转头去准备鸡汤去了。

    苏雪见婆婆并没多说,反而只是体贴的问自己有没事,心里大是感激,等刘春菊走出了房门,就对着张灿的耳朵轻轻叫了两声,但张灿显然是宿醉未醒,只轻轻的哼了一声,翻个身又继续大睡,苏雪有些气恼,让婆婆抓了个现行,都是这张灿给害的,想着,不由得在张灿腿上肉多的地方,使劲的掐了一把。

    张灿在睡梦,正梦见自己还在和那几个水豹子战斗,这时腿上一痛,立时大叫道:“首长,我腿上中枪了,乔娜你快跑……”

    苏雪闻言,知道张灿还在做梦,脸色一正,接着张灿的话头说道:“我命令你,继续前进”说罢不由掩口失笑,谁知张灿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口里还说道:“是,首长,我坚决完……”

    大约是“任务”两个字,张灿话还没说完,睁开眼睛,见苏雪一脸笑容,正弯腰盯着自己,马上明白自己在说梦话了,不禁失声道:“你,耍我。”

    苏雪笑嘻嘻的调侃道:“都回来几天了,还想着和那妞在一起啊!”

    张灿老脸一红:“你,我这不是在做梦吗?做梦又不是我能控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做什么梦就能做什么梦,这个我真没办法。”

    苏雪嘻嘻一笑,伸手捏张灿的耳朵,往他耳朵里轻轻吹了一口气,说道:“我才不让你想做什么梦就做什么梦呢!要不然,你会老是跑到梦里面去,老是去勾引那些良家妇女。”

    张灿不禁再次失声道:“勾引良家妇女,我会去勾引良家妇女……?”

    “不会?……”苏雪一副诧异失声的样子:“你别说,连叫‘小妖精’的许家两姐妹你都不认识吧,还有那个叫黄什么玉的,就更别说已经向我发起挑战的周楠,更有连孩子都怀上了的叶紫了。”

    “这个嘛……,我,……也不是有意去招惹她们的。”张灿显然被苏雪拿住要害,不由得吞吞吐吐的答道:“真的……。”该来的,终究要来,躲着避着,也不是办法,何况这事,还真是张灿理亏,虽不是自己有意去招蜂惹蝶,但命犯桃花,躲也躲不掉,还是听苏雪宣判吧。

    “是啊。”苏雪仍就一笑:“幸好你不是有意去招惹人家,要不,恐怕现在就有不少孩子跑上门来认爸爸喽!”接着苏雪又嘲笑一般的说道:“咱们家张灿就是命好,我也希望看到你多子多孙!”

    该来的,终究来了,这时张灿见话说开了,反而又坦荡起来:“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苏雪,既然你也知道这些事,我也正想好好跟你谈谈。”

    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这是不论是谁,稍有个性的女人那都是绝不会允许,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人和人不一样,处理的方法也就不同,大多的女人有了这种情况,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满城风雨,但同时两个人也就愈走愈远。

    苏雪却与众不同,好像张灿的那些事与她根本无关,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还有她也在小舅王前那里了解到,张灿和叶紫的事,是他们还没结婚前发生的,这应该算一笔旧账,说起来,小舅王前,都还有一定的责任,自己可不能和小舅去计较。

    最主要的,还是老爷子说得好,别的女人喜欢自己的老公,证明自己的男人有魅力,而且,和张灿交往,他确实永远会都让人有一种随时都会惊奇、新鲜的感觉,简直就是一个引人入胜的谜,这样的男人,没几个喜欢他的女人那就怪了。

    更何况,这是要是和其他的人一样,来一个满城风雨,大闹天宫,对自己、苏家、王家,都没好处,那样的傻事,苏雪自是不会去干,也不能去干。

    所以,苏雪扬起下巴,无不得意的对张灿说道:“嗯,我饿了,现在不想跟你谈那些事,但我告诉你,现在我不追究你,不跟你谈,并不是说我会就这么放过你了,我得保留我惩罚你的权利,别以为我有多大的度量,我心眼小的很!”

    苏雪见张灿听她这么说,愁眉苦脸的坐在那边,又笑意漾漾的对张灿说道:“我现在就罚你,把这间屋子收拾干净,不然,妈炖的鸡汤,就没你的份了!”

    “就罚这些?”张灿失声问道。

    苏雪大度的一挥手:“当然不止,你先熟悉一下家务活,过几天,我把保姆辞了,这副重但,自然就你来扛了,难道还我来做!”

    开玩笑,要张灿闷在家里做妇男,那当然是不可能的,现在这么说,自是要张灿好下台。

    张灿原本想着,这事一旦说开,必定会有一场暴风雨,想不到苏雪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给打发了,张灿反而有些茫然,苏雪这样,不是在纵容自己吗?还好,自己真不是一个爱寻花问柳的人,要不然,苏雪还会容忍自己吗?只是这样一来,自己的把柄落在苏雪的手里,自己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吗?

    张灿木然的收拾好桌上的酒瓶,苏雪又回来了,手里还端着鸡汤,笑模笑样的对张灿说道:“嗯,不错,收拾得还蛮利索,就奖赏一碗鸡汤,不过,得拿你那酒来换。”

    “你还想喝那酒?”

    “怎么,不想喝鸡汤,还是想做个尽职尽者的男保姆。”苏雪笑道“想,当然不想!”张灿当然想喝鸡汤,不想做一个保姆,现在苏雪这么说,明显的就是不跟自己计较叶紫的事,张灿岂有不知好歹的道理。

    “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啊,别老是这么怪怪的行不行,绕得我头都晕了。”苏雪继续调笑道,这个时候不好好的戏弄戏弄张灿,还等什么时候。

    张灿不得已,只好又拿出酒壶酒杯,为苏雪服起务来,但这时,张灿却是满心欢喜,比起昨天晚上,自己想借酒消愁的心情,自是大不相同,想不到,这雨过天晴的心情,是这样的美好,张灿积压心头的郁结一下子打开,所以手脚也特别利索起来。

    苏雪见张灿又是拿酒,又是洗杯,忙个不停,不由满足的笑了起来:“瞧你这尽心尽力样,我今天就大发慈悲,不跟你计较了,哦,等下要去看一个客人,你这邋遢样子,可不行,赶紧的,给我换身行头。”

    “有客人?是谁。”估计这个时候,去见的人,大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弄不好,会给人家数落一顿也说不定,比如说去见苏旬,或是老爷子,或是自己的丈母娘王琛,又或是小舅王前,总之他们这些人不轻不重的说上几句,自己也不好过意,所以张灿一副警惕的样子。

    张灿的样子看得苏雪又是“扑哧”的一笑:“放心吧,也是女的,人家不会看上你的!”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 苏雪的朋友

    苏雪“带着”张灿来到香榭咖啡屋,张灿老远见一个长头发的女孩,从背后看,身材还不错,坐在一个角落,一个人独饮独酌,幸好是喝的咖啡,要不然是很容易醉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张灿更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上街看美女,眼光高的叫欣赏,眼光低的叫色狼,而恰恰张灿又是那种不高不低的那种,只是这些绝不能让苏雪知道而已。

    总之张灿是再也不敢在苏雪面前说“对面那妞不错,苏雪,咱俩把她抓去,衣服归你,人嘛,就归哥我”之类的“野蛮”笑话,未免在家做一个合格的“保姆”,至少这两天他还不敢说出来,苏雪竟然直直的走到那个女孩面前,亲热地叫了声“林小妹。”

    那个女孩也亲热地叫了声:“雪姐。”随后又叫来服务生,点了两杯咖啡。

    张灿斯斯艾艾的,坐到苏雪身边,仔细打量一下苏雪口里的“林妹妹”,竟然发现这个“林妹妹”和苏雪一样,都漂亮的惊人,这个“林妹妹”似乎比苏雪还更有气质些,或许,这人的衣着、相貌不同,所表现的气质就不一样而已。

    那个女孩在张灿眼里就是这样,仿佛不管穿的什么衣服,都合体、出色,只是她脸上略带一丝忧郁,恰恰又是这种绝美之中的那丝忧郁,把她的美貌和气质表现得一览无遗,张灿心里叹道:“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类的形容词,来形容面前的这个女孩,就显得有些俗气了,用什么‘清丽脱俗,玉洁冰清’,之类的词来形容她,也只是稍微有点靠谱而已。

    张灿是做古玩生意的,在他眼里,就好有一比,如果天下的女人都是古玩,当然就有分别了,但像苏雪、周楠、叶紫、和眼前这位“林妹妹”,这一类的人,那就是“国宝级”的古玩了。

    那女孩见张灿不时的瞟上她一眼,不由展颜一笑,柔声说道:“这位一定是张灿,张大哥了,我叫林韵,张大哥好!”声音娇柔似水,娇,而不媚,柔,而不腻,格外动听。

    张灿礼貌的微微一笑:“你好,我就是张灿”

    苏雪在一旁笑道:“张灿,这林妹妹的身份,我也就不告诉给你了,属国家机密的那类,总之,他爷爷是我外公的老上级,我们嘛,就是好姐妹,其他的我就不多说,林妹妹是想你帮个忙,这事,你得给我好好的去办了,回头给你一个大大的甜头。”

    张灿一听这话,自然就明白了,能是老爷子的上级的人,就那么两三个,而且,现在他们的后人在权力巅峰圈子里的,也就那么一位,这个林韵自然不是别人了,难怪,气质相貌,都这么特别。

    “既是苏雪你的好姐妹,能用得着我张灿的地方,而且我又能做得到的是,我张灿自然得不遗余力。”张灿倒不是有心巴结这个林韵,只是苏雪开了口,又是她的好姐妹,这个人情自是要买的,不过,他也把话说在前面了,一定是用得着,而且做得到的,他才会去做,否则就算答应了,又做不到,不但苏雪会没面子,张灿会更没趣,至于苏雪口里的“甜头”,自己到不是很看重。

    只是他不明白,以林韵的身份地位,比苏雪自是高上许多,她若开口,不说从者如云,至少几十,几百个人,毫无怨言的,为她而生,为她而死,那也不是夸大其词的事,为什么会偏偏找上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那又是什么事那么难办呢?

    苏雪在一旁见张灿这么回答林韵,倒是十分满意的一笑,至少不像其他的人,一见面就打包票,但林韵把要求一说,一个个立马灰溜溜的走了人。

    林韵娓娓说道:“这事倒叫张大哥有些为难,不过我还是要先谢过张大哥了……。”

    “张大哥,这事说来有些荒诞,我有一个朋友,想要找一件古玩,为这事,他几乎有些发疯,在古玩界,我也有不少的朋友,可他们听了我那位朋友要的东西,全都不明所以,我听雪姐说,你是一个古玩界的高手,所以,想麻烦你,向你打听打听。”

    张灿一笑:“原来只是要一件古玩!,不知你那位朋友要的是什么类型的,只要这世上有的,我又能见到的,那自是义不容辞。”

    张灿自己就是干这一行的,他自己虽不敢夸口是个中翘楚,但也算得上是业界奇才,所见到的奇珍异宝,也不在少数,只要叫得出物件的名字,说得出物件的特点、形状、来历,张灿大略还是会有些把握。

    不过,以林韵的背景,都没办法搞定的东西,想来自是极其难办,只怕不会是用钱、权之类就能解决的事,就像世上还有些东西,有钱有权也未必会拿得到手的,比如运气、生命,用钱和权,就是直接买不过来的。

    “张大哥,你先看看这个,这是他亲手制作,送给我的。”林韵说着,从手提袋里取出一个装首饰的锦缎小盒子,推到张灿和苏雪两人面前。

    张灿先前只顾着盯着林韵看,也没用心去检查林韵是否带有珠宝,这时,见林韵拿出来的这个小盒子,他透过锦盒,就只觉的一阵毫光夺目。

    林韵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对耳坠,张灿精于古玩、珠宝,他也觉得这对耳坠,十分入眼,张灿拿起一粒,细细的观看,只见外面是一朵白金质地的百合,包镶着一粒硕大的珍珠。

    在花语中,百合表示顺利、心想事成、祝福、高贵,清新脱俗,有如婀娜多姿的美丽佳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张灿心想,这百合配林韵,倒也恰若其分。

    尤为难得的是,普通珍珠,拿在手里,爽手、凉快,手感冰凉,常有凹凸感、沙感,但这一粒珠子,拿在手里,却是一种比较温和的凉爽,温润油滑,如握碧玉一般的感觉,其中更隐隐有一股能量,虽是微弱,却悠长,应该是这珠子本身内含的能量,是没法吸取,剥夺的。

    而且,这打造耳环的工匠,也是别具匠心,竟然将一枝百合花,天衣无缝的缠绕在一粒约两公分直径的明珠上,在张灿眼里,这一粒明珠子不但大、圆、润,几乎将珍珠类所有的优点全部囊括,更为难得的是,这成双成对,完美无瑕,与自己店里的那块“夜明珠”相比,丝毫不觉逊色,也可堪称是一对无价之宝。

    张灿细细地看了一番,又把耳坠放了回去,这才有些惊讶的问林韵:“想来,这珍珠在夜里也会发光吧,这的确是一副价值不菲的耳坠,当是配得上林小姐。”

    林韵有些惊奇,但她依然比较平和的说道:“张大哥的眼力的确不错,只一眼就辨别出这耳坠的真正奇特之处,我也直话告诉你,这是我和他刚见面时,他在海边游泳,偶然得到的,后来,经过秘法特制,将这两粒珠子制成夜明珠,再找金匠配成耳环送给我的,这价值倒也不是挺高,只是有些纪念意义罢了”

    价值不高!这恐怕只是相对而言,要不是林韵是苏雪的好姐妹,张灿倒有心花点钱,将这对耳坠盘回去,只是明明知晓林韵不会缺钱,又和苏雪是好姐妹,这耳坠又是林韵的那个朋友送的,张灿也就自然不会去夺成人之美。

    只是张灿在林韵的话里又得到一个奇怪的信息,这林韵口里的“他”,竟然会将普通的珍珠,用“秘法”制成有神奇功能的“夜明珠”,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是一个身有异能的人。

    苏雪只是看着林韵的那一对耳坠,心里不禁有些酸酸的感觉,这人比人就是气人,想想自己嫁给张灿,除了自己在雪山上舍命保住两粒钻石,打了一对结婚戒指之外,张灿还真没送过自己什么比较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哪像人家,一见面,就送这么漂亮的耳坠给人家。

    这倒不是苏雪小心眼,她也当然不会差这么一副耳坠,也不是想在自己的姐妹面前炫耀什么,只是在自己的好姐妹面前,当着老公的面,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多少都会觉得张灿有些寒碜,仅此而已,别无他意。

    这时,林韵将首饰盒往苏雪面前一推,说道:“若是雪姐喜欢,这副耳坠,就算是送给雪姐,小小礼物,你就笑纳了吧”

    张灿眼睛都差点掉出来了,这对耳坠,价值不菲,卖的钱,拿到自己的老家,足以改变几个村的生活面貌了,足以让几个村的人,都达到“家家有余粮,户户有存款”的小康水平,但在林韵的眼里,仅仅就是“小小礼物”,还“还望笑纳”,这到底是有钱烧的,还是她的事,超乎想象。

    张灿虽无心“笑纳”这价值连城的耳坠,但却极其希望见一下那个“他”,以这对耳坠来看,他若是在古玩界,要想“造假”,或是将一些普通的东西,通过一些极特殊的手法,变成神奇、价值连城的古玩宝贝,那将是古玩界的另一个奇迹,这样的人能结识,倒也不枉此生。

    张灿将那小盒子,又推还给林韵,笑着说道:“我知道林小姐缺的不是钱,但这耳坠对林小姐来说,是有纪念意义的,你还是自己收好,你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事,苏雪说了,我是会尽力而为,只是,万一……,还希望林小姐不要怪我才好。”

    自己就算身有异能,但这世界属于人类,更属于自然,在天地之间充满着无限神奇,不会就因为自己有一点异能,就会改变这个世界自然规律,就好像死去的人,无论如何不会再复活过来一样,就算自己身有异能,也无法阻止时间流逝一样。

    所以,张灿把话说在前面,免得到时候希望愈大,失望也就愈大。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章 老套的爱情故事(一)

    “他叫杨浩,第一次见到他,是我到高市去执行任务。”林韵脸上露出一丝神往:“那时,杨浩还只是一个刚到古玩店的学徒,不过,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他让他老板的资产,翻了十番。”

    张灿暗想:“在古玩这一行,要是运作得好,一个月翻十倍的利润,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一个毫无经历的学徒,能有这种本事,倒也少见。”

    “自己在这行,也干过不少的年头,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自己要是没有异能,那会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也许,自己还在锦市,浪迹在街头,又或是在工地上,拼命的挣钱还高利贷,总之,多半会跟大多数人一样,整日里做着发财梦,却挥汗如雨的在工头的呼喝下,挣着血汗钱。”

    林韵接着说道:“当时我们怀疑,这个杨浩干的是不是正当的事情,于是,我和我的同事,以为遇上了一条大鱼,一番侦查过后,我们傻眼了,这个杨浩太正常了,而且他运气太好,游个泳钓个鱼什么的,都能有意外的惊喜,走在大路上,天上掉的馅饼,都会砸到他头上。”

    “一开始我们也不相信他的运气会那么好,出于好奇,我特地请了一个月假,偷偷的跟踪他,发现这个人真是太特别了。”

    苏雪想到自己第一次和张灿见面,也是如此,只不过自己没偷偷的跟踪张灿,而是直接给张灿来了个“开门红”想起当时的情景,苏雪不由满是歉意的看了张灿一眼,却发现张灿也盯着自己,大约张灿也是想起当初自己下的狠手。

    “我记得,这对耳坠,是我跟踪他到海边游泳场,那次,我早早的下了水,不曾想,一只脚被一只大蚌给夹住,当时我使出全力,取下那只蚌,拼命地一扔,恰好扔到杨浩的脚边,还把他的小腿给划出血来。”

    “第二天,我借故到他们店里,去看杨浩,没想到杨浩神秘的对我说,为了感谢我,他特地约我一个星期后,请我吃饭,并送我一样东西,我觉得他那老是皮笑肉不笑的,人又太普通,普通到丢人群里,用放大镜也很难找到,对我来说,这些事,着实令人反胃,我去看他,只是出于礼貌,所以,我也没怎么把他看在眼里。”

    “说起来,好像也是有缘,想不到,一个星期以后,我都忘了杨浩请我吃饭的事,那天,无巧不巧的,我在他说的那家饭店门口经过,竟发现他冒着漫天的大雨,在饭店门口,足足等了四个多小时。”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爱情故事,据我所知,他一个月的工资,连请我喝一杯像样的咖啡之后,下一个月的生活费就得向别人去借。”林韵说到这里,眼里有了一层水光,但看得出来,她很享受当时的情境,至少这一辈子,她也不会忘记,在当时,杨浩在雨里的那种期待的眼神。

    “后来,我让我的同事骗他说,我已经离开了那座城市,叫他不要再为我等下去,我永远也不能忘记,当时他那失望的眼神,我同事回来给了我这两粒珍珠,并告诉我说,杨浩并没打算请我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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