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在一旁见那大个子的惨象,一个个不由得汗若雨下,连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口,哪里还有先前那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他们这些人,其实就是这样,残忍的杀害,残害别人的时候绝不手软,看到比他们弱小的对象痛苦,他们就高兴,一旦要是同样的痛苦降临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又觉得自己比谁都可怜,比谁都冤,这个时候他们看张灿,觉得张灿比他们自己还要残忍十倍,可怕一百倍,恐怖一万倍。

    到了这个地步,人人都想好好的配和张灿,人人都想把自己知道的、不知道,只要是张灿想听到的、爱听到的,一股脑说出来,说实话,就算自己被逮到公安局里,就算自己被判死刑,那也能得到一个痛快,落到这个张灿手里,想死,都不能好好的去死,那自己再去逞英雄还有什么意思。

    三个人想说,想向张灿投降,但此时一个个见那大个子在几分钟之内,就被张灿折磨得像鬼魅一般,吓得一个个牙齿“格格格”的直打架,哪里还有力气开口向张灿哀求。

    张灿这个时候见那大个子的一副惨象,原本也是于心不忍,哪怕是对头,哪怕是想要取走自己的小命,但终究还是没对自己和杨浩造成伤害,至于持枪等等什么的,他们自会受到律法制裁,和自己也就没多大相干。

    只是这人好运气来时,门板也挡不住,霉气临头时,捧着佛像也躲不了,那大个子,也就是这样,他还不是一般的倒霉,张灿第一次点他穴道的时候,他的心理防线就完全崩塌了,在最后那一秒钟,他想到要和张灿合作,就算张灿要他把自己的十八代祖宗挖出来交给张灿,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坚决执行,只求张灿能放过自己,或者,能让自己痛痛快快的了断。

    刚一接触,原本就败下了阵,但他偏偏在醒来的那一刹那,因为自己被点了哑穴,不能出声,只好瞪一下眼睛,希望张灿能理解他已经愿意合作,不想再受那种说不出来的痛苦了,偏偏张灿以为那是还在向他示威,于是毫不犹疑的再给他来了一下,那大个子心里的那个冤,只盼六月天里,能下上一场大雪。

    偏偏这还算没完,大个子再次醒来的时候,见张灿还蹲在自己面前,他连绝望的念头都没有了,只道张灿见自己不肯合作,要将自己折磨致死,但他却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起一点,只是出于本能的向后退去,可是好死不死,一把手枪恰恰就被他抓到手里,张灿原本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既然他们一个个都是铁打汉子,实在不说也就算了,正准备将他们交给警方来处理,却看到那大个子随手拿起一把枪,那样子好像是意图报复,那还了得,我都打算放过你了,你还不想放过我,不服气是吧,那对不起,我还得治治你,让你服气为止,张灿意到神到,神一到异能也跟着就到,一连串又封了大个子好几道穴位。

    大个子原本瞪裂的眼眶里,满是泪水,一口牙齿差不多全吞到肚里,他拼起老命,紧咬几颗仅剩的牙齿,死命的往床架上撞去,这个时候他别的什么也不想了,只求一个痛快。

    然而,偏偏张灿这时却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自己点过那大个子的哑穴,他想要说什么,那是说不出来的,现在看到那大个子憋住最后一口气,想要自杀,那自是不能让他得逞,张灿的手一伸,立即将那大个子拖离床架,同时将他身上所有的穴道解开。

    那大个子一脸青灰,在身上穴道尽皆解除的同时,他有气息没力气的喊道:“和……,作……,我,坦白。……。“旁边的那三个人也缓过神来,一个个战战兢兢地喊道:“我们都坦白,我们都坦白,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把我们交给警方处理,我们愿意自首……”

    杨浩原本不忍看那大个子的惨象,他把头脑袋夹在大腿中间,这时猛的听到几个人,都在哭着喊着,愿意合作,愿意向警方自首,愿意坦白,杨浩不由得大奇,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怎么就感觉到那么不真实。

    张灿见一个个举手投降,那自是连忙先将那大个子的伤势治好,又把其他三个人的禁制解除了一半,上半身让他们能动,下半身依然让他们坐在床前,然后说道:“好,既然你们都愿意坦白,那就一个个的说,记住,别太大声了,不要妨碍左邻右舍的休息,那个谁,来,你先说对就是你”

    第一个被张灿点名的,就是那瘦瘦的小个子,那小个子诚惶诚恐的说道:“大爷我姓徐。”

    杨浩打断小个子的话:“什么大爷我姓徐呀,你谁大爷呀?”

    那小个子先前踢过杨浩几脚,又朝他开过一枪,这时生怕杨浩随便找个茬子,就来收拾自己,当下连忙向杨浩道歉:“对,对不起,是,是我大爷,你姓徐,哦,不,不,我错,错了,是你大爷,我姓徐,啊,我的妈啊……姓徐,徐……”

    张灿先是不忍,但听到那小个子语无伦次,一会儿是我大爷你姓徐,一会儿又是你大爷我姓徐,又不由得笑了起来。

    杨浩虽是也想笑,但还是拼命的忍住了,一脸严肃的说道,“算了,别说那些没用的,说重点。”

    姓徐的那小个子如逢大赦,抹了一把汗水,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爷啥叫说重点?能给点提示吗?”,……

    杨浩禁不住有些担心,转头对张灿说道:“张大哥,完了,这小子给吓成傻子了。”

    杨浩还没说完,张灿实在是忍不住了,怎么一个个都傻得不行了,一个个说的话都是颠三倒四的,“什么叫张大哥完了,你张大哥有完了的像吗?完了你张大哥,像是要完了的样子吗?张大哥你完了是这样子的啊……”说着说着,张灿也弄不懂自己是不是要完了,反正怎么说,自己也绕不明白了。

    杨浩见张灿自己把他自己也给说绕进去了,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蹲到桌子下面,盘腿坐下,然后一双手按着肚皮,这哪里还像是在刑讯,根本就是在说笑话。

    过了许久,杨浩才从桌子下爬起来,对那姓徐的说道:“你给说说,是谁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姓徐的那小个子,这个时候口齿清楚多了:“大爷是这样的,昨天,有人给我们老大打电话,说有一单生意,要我们老大接了,我原本不想来,但,但,人在江湖,我、我、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张灿不大耐烦:“我只问你,知道是谁给你们老大打的电话吗?你们老大是谁?”

    小个子急声道:“这个我真不知道,啊我知道,我们老大就是和我们一起的小妹。”

    杨浩说道:“乱七八糟的,你闭嘴,一边去,那个你来说,对对就是你”

    挨着小个子身旁,一个四十来岁有点小胡子的人,说道:“俺叫李贵娃,人称瓜娃子,四十三岁,山东人,因杀人犯案,流落到此,投靠了我们老大小翠花,大家都是犯过命案的人……”

    张灿和杨浩越听越心惊,奶奶的,这帮人竟然个个都是在逃犯,看来自己收拾他们,其实也是在为民除害,为无辜的人出了一口气,可惜,自己出手还是轻了一点,早知如此,一个个废了他们才好。

    瓜娃子继续说道:“昨天,我们老大接电话,对方是谁,我们确实不知道,他只告诉我们,说张大爷你的钱不少,在京城还有几个亿的产业,他说只要我们能把大爷你制住,他可以给我们每个人一百万,另外,他可以把我们身上的命案给消了。”

    张灿和杨浩均想,难怪这几个家伙这么拼命,对方给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了,每个人一百万,这点钱倒是不多,但干完这桩生意,一个个又可以光明正大的逍遥法外,恐怕这才是这几个人主要的目的。

    张灿想到这里,心里好似被火给烫了一下,能在京城窥视自己的产业,又能帮人轻而易举的销除命案的,除了圈子里那几家的后人,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杨浩看着年纪比自己大了接近一半的的瓜娃子,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知道最近,有不少人去过石林看风景,游玩,都有哪些,知道他们的去向吗?

    瓜娃子道:“听他们当地的人说,那是一个地狱入口,不祥之地,我没去过,也不知道有什么人去过。”

    杨浩对张灿说道:“张大哥,我们的逼供的经验太差,但现在又不好去麻烦别人,我们这样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再说这个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还把这些事留给当地警方来管吧,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张灿点点头也答道:“此地确是不宜久留,我们应该即刻启程。”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八章 牺牲品

    张灿本想去找辆出租车,但杨浩却出了一个主意,悄声向张灿说道:“这几个家伙,想害我们,我们就用用他们的车,省的去麻烦别人,算是没收他们的作案工具,一举两得,岂不是更好。”

    张灿想了想,这个主意还不错,就开口向瓜娃子问道:“你们来的时候,谁开的车?车放在什么地方?是什么车?车牌号码多少?”

    瓜娃子一怔,他虽不明白张灿的意思,但绝对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苦着脸说道:“来的时候我们是坐的车,但是,我……”

    张灿以为这家伙还会对自己有什么要求,接口道:“你不用跟我们提什么条件,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说也就算了,我不想逼你,但像你们这种人,既是招惹到我了,我不再报复你们,但不代表我就会放任不管。”

    瓜娃子点点头,落到这个地步,也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了,张灿虽是说不报复,也只是说不再动手折磨人,但自己犯下的罪行,自己还是要负责,最终还是逃不出律法制裁,自己一时间又不明白这位张大爷的意思,生怕一开口说出来,有惹恼这位张大爷的地方,会有所不妥,所以,只好闭嘴不再说话。

    杨浩想了想,再跟几个人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对张灿说道:“算了,我们还是问问那女的。”

    张灿“嘿嘿”一笑,“好是好,而且直接问她,是可以知道好多东西,但是,……但是,我不想去招惹那家伙,要不,你去问问。”

    “一起问吧,我一个人面对着她,心里发慌。”杨浩一想到,自己看到那女人走光的部位,心里就像有只兔子,不停地在蹦跶着,所以还是少去跟她面对面的好,免得搞得自己心猿意马,脑袋里一片混乱。

    其实两个都是这样的想法,两个大老爷们,还是正常的大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要对一个女的动手,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那个心,自己不忍心也就罢了,最让两个人担心的,是怕那叫小翠花的女人,不顾一切的发动糖衣炮弹的攻势。

    对女人,张灿和杨浩都有一种奇特的怜悯和宽容,两个人都怕到时候那小翠花,好话一说,眼泪一流,自己的心肠就硬不起来了,说不好到时候,就会大手一挥,算了,看你也不容易,记住,下次别再碰到我……。

    要是那女的再跪到地上,一番大哥兄弟的哀求,两人不但会把她给放了,再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送她两样也说不一定,要不然,两人也不会见那小翠花走光之后,一个个手忙脚乱的将她扔到床上,还用被子见她盖得严严实,而且,无论如何,也不去问她一句,动她一下,扔在那边,就置之不理了。

    “行,这样吧,我去拉开她的被子,你去让她坐起来,我们好问话。”杨浩说。

    张灿点点头说道:“也好,只要她开口,我们的事情也许就好解决的多了,她要是不合作,嘿嘿……”

    两个人说着,两个人嘴上说着,却没一个人往前走上一步,更没人真的要去动手揭那被子,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尴尬不已。

    这时那个姓徐的小个子,开口说道:“两位大爷,来的时候是我开的车,猎豹车,钥匙在我这儿,就停在旅馆门口,牌照号码,后面是三个六,车子是一部旧车,值不了几个钱,车况也不是特别稳定,还有,我们老大接那个电话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听老大叫对方什么罗老板,其他的我们就真不知道。”

    张灿和杨浩两个人一喜,都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原本穷凶极恶的家伙,意志崩溃到了这个地步,只怕这个时候,要问问他老婆愿不愿意改嫁其它的人,他也一定会极力撮合的这桩美好的姻缘的。

    张灿不再理会这几个家伙,将自己该拿回来的东西收拾好,对杨浩说道:“该走了,再耽误下去,也不是好事,这几个家伙,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临出门时,杨浩还是有些担心,悄声向张灿问道:“就这样不管他们,会不会暴露你的秘密?这个时候可是敌暗我明的时候。”

    张灿微微一笑:“全部是点穴的手法,这个他们是知道的,其它的,相信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査不住来。”

    杨浩嗯了一声,两个人带上房门,悄悄的下了楼,出了小旅馆,找到那小个子说的那辆猎豹车,发现这车倒不是没那小个子说得那么旧。

    张灿取出钥匙,正准备去开那车门,杨浩随手一拉,车门却应手而开,张灿一怔,又转头看了一眼车牌号码,没错,明明显显的,后面三个六,车是这部车了,难道是这几个家伙,急着找自己的麻烦,连车门都忘记锁上了?

    张灿一个激灵,马上想起电视里的一个情节,别人会不会在车里装上一颗炸弹,自己一不注意,这车开不了多远,就会轰隆一声,连人带车,消失得干干净净,或者,被对方安上了跟踪器,自己不管怎么跑,始终跑不出对方的手掌心。

    张灿扫了周围一眼,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又用透视眼看了一遍车子,就连看不到的地方,也细细的看了一遍,也没什么定时炸弹之类的可疑物,这才放心的上了车,但他还是忽略了一个细节的地方,这车的马达开关上,插着另一串钥匙。

    张灿看看自己手上的钥匙串,只道是那小个子没把这事告诉给他,也不在意,扔掉手里的这一串钥匙,直接就发动车子,掉头离开了这个旅馆。

    其实,张灿和杨浩到底不是干刑侦之类的工作的人,他们没想到这车,是被人掉了包的,只不过是将那后面是三个六的车牌,调换到这辆车上而已。

    见张灿他们离开,黑暗之中,一辆隐蔽的很好的车里,一个年轻的警察,问坐在自己身旁的一位有些发福的老警官:“局长,我们就这样让他们离开,会不会违反原则,要是上面追究下来,这……”

    那老警官答道:“小程,你还得历练历练,上面要是问起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个不用我教你,知道吧,我会自己把写一份报告交上去,你们也要当着什么也不知道,这趟水,深得很,不是你我们能够趟过去的”,那位老警察平静的说道:“通知路上的卡子,一律撤回,支援抓捕小组,另外,立即对旅馆实施封锁,抓捕那五个嫌犯,记住,告诉抓捕组的同志们,嫌们都有武器,让同志们要注意安全。”

    小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拿起通话器,对其他的人说道:“各单位注意,一号命令,撤回所有的外围警力,支援抓捕小组,嫌犯手里有自动武器,杀伤力极强,各单位注意安全,遇到拒捕,可以击毙,立即行动!”

    老警察对小程下达出去的命令,不置可否,只是平静的盯着那家小小的旅馆,他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自己能做到的,也就这些了,出了自己的辖区,自己就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至于自己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那就不是自己现在能左右的了的。

    次日,某报头条报道;“近日,我相关部门根据线索,破获一起持枪抢,劫案,在实施抓捕过程中,遇到嫌疑犯强烈抵抗,意图拒捕,我神勇的公安干警,开枪还击,经过近一分钟的激战,我英勇的公安干警,当场击毙持枪拒捕嫌疑人五名,缴获自动手枪五只,子弹四十余发,赃款若干,……,上级授予该部门集体一等功旌旗,……,该局赢得广大市民好评。”

    抓捕嫌犯,打击犯罪,遇到拒捕,当场击毙,广大市民自是拍手称快,只是在击毙嫌犯的现场,有好几处的疑点,明眼的人一眼就瞧得出来,比如说,这么危险的抓捕任务,最英勇的抓捕小组,仅仅只有两个人,比如说,抓捕现场,并没听到激烈的枪响,嫌犯就已经被全部击毙,比如说,大部分的支援人马,赶到现场的时候,却被告知事情已经结束,……。

    总之,虽有疑点,那也是部门内部的事情,外人不得而知,也管不了,所有的人依然生活在太平盛世里,谁还去管那些,这地球上少了谁,还不照样转,不过,倒霉的只是小翠花他们五个人,不论是他们的老板,还是那个老警察,都没有让她们活着出来的意思,虽是他们五个人犯下的罪行,本身就是百死莫赎、死有余辜,但却在不知不觉中,莫名其妙的成了那两派相争的第一批牺牲品。

    此时,张灿在车里居然发现了几样东西,一本地图册,很详细的那种,一只手表式的指北针,两叠钱,大约十多万,在很隐蔽的地方,还发现了一支手枪,两个弹夹,弹夹里的子弹满满的,一部用得很旧的手机,但电池却很新,而且是两块,看样子电都是给充好了的。

    有这些东西,不论是野外,还是在都市里,都足足可以生存不少的时间,想不到,那几个家伙,准备的还挺充足。

    正文 第五百七十九章 帮助

    张灿一边开车,一边对杨浩说:“浩子,把那把手枪给扔了吧,我们用不着,也不想用枪,要解决事情,光有枪也没用,带在身边,反而是个累赘,弄不好,还说不清。”

    杨浩也有同感,应了一声,拿起那把枪和弹夹就准备往外扔,张灿连忙说道:“得找个桥宽河深的地方,这样随便一扔,被别人捡去,会出祸事的。”

    杨浩一想也是,现在这类的东西管理的严格,自己随便一扔,若是被人捡去,祸就是从自己手里出去的,害了别人,当下便依言重新收好,等待时机,到了合适的地方再扔出去。

    说实话,张灿的驾驶技术,并不是很好,虽然在京城那么大的车流量的道路上,耀武扬威的跑过几趟,但在路况和车况和都不熟悉的情况之下,倒也不敢开得太快,本想要杨浩来开,谁知道杨浩一开口,问的却是,张大哥,刹车在哪?

    杨浩说:“张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我也就是开过拖拉机,不过,我开拖拉机,还是在矿场里偷偷学的,没上过公路,这车太高级,我开不了。”

    张灿苦笑道:“这么说,我这个车夫,倒是当定了,也好,不过,你得不停的跟我说话,别让我睡觉,我也是第一次,跑这么长的路程,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

    两人一路说笑着,照着地图册上的路线,选了一条最绕的路前往海南,张灿不大明白,为什么杨浩要有这么个选择。

    杨浩解释说,自己和纳多说过,先要到贵州的贵阳,如果自己是小翠花的老板,也会有几手安排,不但会双管齐下,更会三管、四管,甚至十管、八管一齐下,走贵阳这边,虽是要近得多,但风险绝对也大了不少,现在敌暗我明,我们只能用智慧、用战术,化被动为主动。

    两人一路风餐露宿,七弯八绕,足足跑了一个星期,累了,找个偏僻的地方,把车一停,两个人在车里卷上一宿,醒来,又继续赶路,饿了,就在路旁的小店里,随便买的什么,填饱肚子,又开车出发,这一路,两人露面得少,大部分时间又在赶路,也不去住什么店,也就没遇上麻烦,一路倒是顺顺利利。

    这一日,终于到了湛江境内,只要从海口过了琼州海峡,就到了海南,临到这个时候,张灿又有些发愁了,自从给苏雪打了那一个电话,被苏雪一通大吼之后,就再没通过话,也不知道她安排自己到海南干什么,更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接头,海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漫无目的的找一个人,绝对是件伤脑筋的事,要是不急倒也罢了,偏偏这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然而,两人刚刚才进城,立时感觉不对,一路上不但警灯长明,更是多了不少的武警,几乎是层层把关,处处设卡,有点如临大敌的味道。

    张灿和杨浩细细的看了一遍地图,把车驶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子,把自己的东西带好,便弃了车,在大街上打了一辆的士,原路退了出来。

    按张灿和杨浩的商量,既是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关卡,想来要出海,那就很是困难,自己又不明了情况,万一瞎耗子碰上死猫,不死也会吓疯,所以两人决定,看能不能在附近的鱼村,去找条出路。

    开出租车的是一位大姐,三十多岁的样子,人虽不是很漂亮,但很是健谈,张灿和杨浩要找的也就是这种人,说不定还会从她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张灿旁敲侧击的问道:“大姐,这里有出海的渔船不,我和我兄弟以前干过出海捕鱼的活,现在刚出内地出来,想找点那样的活干。”

    哪知道那大姐笑着说道:“你们不是来找打鱼的活干的吧,而是有什么事要出海的,对吧?还说打过鱼的,连现在是休渔的季节,你们都不知道,再说,你们这身打扮,看样子就不是吃那饭的人,你们能吃得了那份苦,要我看,你们是有什么事,想要出海才对吧,走海关又不贵,到海南也就三二十块的轮渡钱,你们不会是没钱吧?”

    “不是。”杨浩连忙说道,又拿出两百块钱:“你要不放心,喏,这是车费,你先拿着,到了地方,我们再给余下的。”

    那大姐不客气地把杨浩递过去的钱接住,“不是我信不过你们,坐白车的,我遇到过不少,不就看我一女的吗?实话说,现在的生意难做,油料翻着跟斗往上涨,税费保险的什么一除,我们辛辛苦苦跑一天,赚几个辛苦钱,也就只能养个家糊个口。”

    张灿连连点头称是,同时也表示同情一切劳动者,毕竟现在是经济社会,物价天天往上涨,老百姓的腰包虽一点一点的往外鼓,但大多数人鼓腰包的速度,赶不上物价的上涨,就像我们,以前出过海,也赚过不少,但回到内地,没几天,钱花光了,这不,还得再出来找事做。

    那大姐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人,“其实我也不瞒你们说,现在虽是休渔季节,但还是有船出海,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且是远海,你们要真是想干那活,我倒是知道一个,但这事不可以张扬,要不,我给你们问问。”

    杨浩连忙说道:“谢谢大姐,能帮我们介绍一下,我们感激不尽,你看我们这刚出来,连一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身上带的钱也快用完了,要实在找不到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流落街头。”

    那大姐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一连打了两三个,这才对张灿和杨浩说道:“地方倒是有一个,但是工资比较低,你们愿做吗?”

    张灿假意问道:“他能给多少,太低的话,大姐你看,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说除吃除喝,怎么也不能太少是吧,我知道,打渔的活,靠的是多出海,多捞鱼,只要有事做,我也不愁工资,对吧!”

    原本不大相信两人的出租车大姐,见张灿和杨浩一唱一和,倒也相信了不少,殊不知张灿和杨浩虽是没打过鱼,但他们都有一段打工的经历,所以说出的话,也就是大多数打工的人说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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