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经过的人,高呼:“枪战,枪战……哇,中国超人,快看……超人……”

    张灿的耳朵里,除了苏雪那一声惨叫,他已经记不起其它的声音是什么样的了,好像天地之间都是那种如同春雷灌耳一般的苏雪的惨叫:“张灿……”

    此时张灿的眼里,除了那个开枪的小警察,他已经看不清其他的东西里,他一步步逼近那个开枪的小警察,虽然他的脚步越来愈沉重,好似身上压了一座大山,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他依然坚定的一步步向那个小警察走去,他要把那个小警察抓住,问问他,为什么要朝苏雪开枪,为什么要伤害苏雪。

    张灿不记得追了多远,也不记得遇到多少障碍,张灿也不记得他是怎么冲破的障碍,他心里就一个念头,“抓住那个小警察,要他负责,要他道歉……”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张灿的眼皮沉重得厉害,非常厉害,好像疲累至极,很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但他心中的那一个可怜的念头,始终支撑着他,向那个已经被两个拖着在避让他的警察走去,身负着大山,疲累得想睡觉,循着那个警察留下的一条水迹,一步步地追过去。

    一直到张灿再也背不动那座大山,再也支撑不住疲累以极身体,再也睁不开那像吊了两百斤铅块的眼皮,张灿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倒下地去,张灿原本羸弱的身体倒下之时,却如同倒下一座大山,轰然的倒下。

    局长林大江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摔,不停地围在大屏幕前,一个个抹着眼睛的警察,暴跳如雷的咆哮道:“干什么,干什么,一个个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告诉你们,这都是你们这群饭桶的手下干的好事,我告诉你们,这件事你们谁都有责任,包括我……”

    政委徐方在一旁,擦了擦眼角,劝道:“老林,冷静点,现在我们得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补救……”

    林大江依旧咆哮道:“冷静?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的下来,这是我们系统上出的问题,一个小小的所长,就敢和人勾结,为了区区一年五百万,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你叫我怎么能冷静下来,手下的警员,动不动就拔枪,不问青红皂白,就开枪,这是什么行为,你们知不知道,不要说坐牢,就是枪毙你们,一点儿也不为过。”

    徐方回头看了一眼大屏幕,大屏幕上的画面,这时定格在张灿倒地前的那一刹,画面上的张灿,两只眼睛死命的瞪着,瞪裂的眼角,流出一缕缕鲜艳的红血,眼神空洞洞的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至少有十个彪形大汉,紧紧的压在他的背上,张灿的一只手,不屈的伸了出来,像是要抓什么东西一样,那样子凄厉、凄惨、凄凉,任何人见了都禁不住潸然泪下。

    林大江发了一通脾气,见没人敢答话了,生了一会儿闷气,用稍稍平静了一点口气问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徐方咬了一下嘴唇,这个经历过战争考验的铁骨汉子,看完张灿他们所发生的那一幕的录像,眼睛一直都是潮湿不已,这时见林大江问话,他深吸了一口气,答道:“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大人,孩子,不论是谁,不管谁出问题,医院的负责人,一律判刑,对其余农民工伤者,全部实施二十四小时特护,两个特警中队,实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护,出了问题,全部以军法问责。”

    “张灿呢,他的情况!”林大江最担心的还是这个张灿的情况。

    徐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大屏幕,回答的声音低了许多,“这个……不是太好,四十二只麻醉弹,那是足足可以让三十头大象麻醉致死的剂量……”

    林大江又一次咆哮道:“我不是问那些,我问的是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六章 补救

    躺在病床上的张灿一动也不动,老爷子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理也不理背后两个穿便装的人。

    一天之间,自己的外孙女被人无缘无故的开了一枪,母子两人,俱到极其危险的境地,稍有疏忽,便是一尸两命,外孙女婿身中四十多颗麻醉弹,拖着十多个牛高马大的特警,强行奔出五百余米,直至精疲力竭,这件事已经不是可不可忍的事了,这是体制内的一些无法弥补的缺陷导致的,再不想法改进缺陷,只怕以后会发生的事远不止此。

    背后那个胖胖的中年人,照本宣科的把手上的文件念完,正要住口,老爷阴沉着脸,低沉的说道:“从头再念。”四个字一出口,便不再作声,仿佛这四个字,并不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一般,但那个中年人两腿一紧,腰杆一挺,轻轻的应了一声“是”,便又低声第四遍从头念了起来。

    “根据调查,建筑工地老板与派出所所长杨某勾结,克扣张海子等农民工工资,并借故将张海子等人驱出工地,当事人张灿与其妻苏雪商定,自己筹钱解决张海子等八人工资……根据记者周楠,提供的现场手机录像分析,张灿与苏雪等人在现场表明过身份……但未予理会,持枪警员范某,在苏雪挟、持人质的情况下,未配合上级命令,枪支走火,实属误伤当事人苏雪……”

    “责任主要一方属派出所,整个案件,派出所应负全责,查处意见认为,一,开出杨某党籍干籍,解除公职,并处以判处无期徒刑……范某,处以无期徒刑,二,当事人张灿、苏雪,二人治疗期间,一切开支费用,均由……等部门负责……农民工张海子等人,医疗费用、误工费用,以及精神损失……对以上案件,所有单位,采取尽一切力量,一切可能,尽可能的实施补救措施,从保密和安全角度出发,所有知道这事的人全部警告,不通知所有伤者家属等相关人员。”

    老爷子等那个胖胖的中年人念完,又过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处理得及时,效率也很高,而且处理得都是从重从严,两个小时之内,就把事情处理得这么清楚,丢车保帅这一招,你们用得也挺到位的啊!根源呢?这件事的根源,你们怎么办?别以为我现在退休了,对这些事情,我也看得很清楚,说实话……”

    老爷子越说越是满腔怒意:“这件事要不是牵涉到苏正东的女儿女婿,你们有这么高的效率,你们处理得有这么严格?其它的事,我不想说,我也是退休的人,也管不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一句话,不要忘记你们是什么人,不要忘记你们在旗帜下宣过的誓言,行了,出去吧,我要在这儿陪陪他。”

    那两个中年人对望了一眼,齐声说道:“老首长……”

    老爷子的手一挥,不再说话,对于这些马后炮放得震天动地的人,他实在不愿过多的去理会。

    赶走那两个人,老爷子心潮起伏,这个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这一家人张灿,现在恐怕将面临两个极大的危险,一个是他自己这一关,能不能醒转过来,这已经是个很大的疑问了,看着荧光屏上,各项都已经接近零点生命特征线,老爷子的拳头捏的咕咕作响。

    二是张灿要是命大,能够趟过这一关,他醒来后的思想变化,这是一个让老爷子极为头痛的事情,从周楠的手机录像上,和现场看到的情况,老爷看到张灿那已经接近神话般身体潜能,和恐怖至极的破坏力,这样的人,要是因为这件事受到刺激,以后哪怕是在情绪上稍有波动,就极有可能站到人民的对立面上去,这才是真正的危险所在。

    老爷子思绪万千,站起身来,现在也不知道苏雪的情况怎么样了,要让张灿醒来之后,不至于走到与人民为敌的对立面去,恐怕还得苏雪多做出些贡献,但前提是苏雪不能有任何差错,不管是苏雪,还是她肚子里已经岌岌可危孩子!

    老爷子刚在房间里踱了没几步,苏正东推门而入,一见到老爷子,便先向老爷子敬了个军礼,可不知为什么,眼里却流出两行热泪。

    老爷子盯着苏正东看了一会儿,一时间脸上现出从没有的颓唐和悲愤,过了片刻,老爷子才喃喃的说说道:“他们果然叫你来了,他们叫你来,是想要你通知我,他们有、而且已经准备了第二套预案,是不是?”

    苏正东流着泪,点点头,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老爷子点点头,“哼!是不是不论苏雪,或者是他的孩子,只要其中有一个一旦出了问题,立即就把张灿就地……就地处决,是不是?哼,这就是他们的补救措施?这样的事情,他们倒是防范的很好,哼,我告诉你,苏正东,真到了那一天,你们也得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再去处决他,我这条命是他张灿给的,到时候我得还给他,去吧,好好照顾苏雪。”

    苏正东开口叫了一声:“爸!……”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老爷子不耐烦地挥挥手,“苏正东,你就不能男人一点,啊!去,没得到最后的结果之前,我是不会离开张灿的。”

    周楠躺在病床上,一颗心还在嘭嘭嘭的跳个不停,她不敢相信那一幕是真的,整个和警察对峙的局面,还没僵持到半分钟,那个小警察就开了枪,苏雪中枪之后,张灿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又像一尊怒目金刚。

    那个领队的警察,见苏雪的手提袋里,摔落出一个很精美的证件,这种证件他以前也见到过,那是他们碰也不敢碰的一群人所独有的,他马上意识到捅了天大的漏子,但事已至此,只能想想办法补救,只得立即下令所有的警察全部收起手枪,徒手去阻止张灿,尽量不让事情再次扩大,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已经不是他现在能考虑的事了。

    那个开枪的警察,见张灿一步步的向自己逼近,早吓得双腿直打哆嗦,跌跌撞撞的躲到那个领队背后。

    只是张灿这个时候神志已经不大清醒了,遇到五六个人的阻拦,他只伸手一推,那五六个挡住张灿的去路的警察,便如同一堆灯草,一下子飞了出去。

    早有一旁看热闹的人,打出了无数个电话,整条大街上,已经被闻风而来的军警、特警的车子堵了个水泄不通,数百军警,特警一边驱赶看热闹的人,一边想法控制局面。

    徐方一见苏雪的肩上不住的流出鲜血,便吩咐人上去救护苏雪,可是苏雪也像发了疯一般,口里狂叫着张灿的名字,和前去救护他的人,厮打在一块儿。

    而张灿面对围堵他的人,毫不客气的拳打足踢,数十个上前来阻拦张灿特警,无一不被张灿一举手,一投足,打得飞出好几米远,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那个开枪的警察躲到一辆警车后面。

    张灿伸手抓住一扇车门,只轻轻一拉,便将车门硬生生的扯了下来,他抛掉车门,在双手一分,一部警车在短短的数秒钟之内,便变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

    一个特警队长跑到徐方面前,喘着粗气,说道:“反了天了,这小子疯了,政委,我请求,用狙击手,直接狙击。”

    徐方见情况紧急,在这样下去,非出大事不可,当下斩钉截铁的说道:“通知狙击手,不准用实弹,一律用麻醉弹,不准向头部射击,不准向要害部位射击……通知其他的人,不准开枪,要不惜一切代价,用人海战术,把他制住……实在不行,可以动用高压电击枪,电晕他。”

    就这样耽误还不到十秒钟,第二部警车又被张灿拆了个七零八落,从张灿背后扑上去的军警,一批又一批被张灿摔得四处横飞,到了后来,居然已经没有多少人敢再往前扑了,如果不是军令森严,只怕早就有人放弃了对张灿的阻拦。

    狙击手的麻醉弹,发射了一枚又一枚,足足发射了十颗麻醉弹,明明看见发发命中,但张灿只是动作稍稍慢下来了一点,脚下依旧一步步地追赶向那个小警察,口里悲愤的狂叫着:“你为什么要伤害她,你为什么要伤害苏雪……”往前跨一步,口里便叫一声。

    张灿那怒目金刚一样的样子,看得徐方等人禁不住渐渐的颤抖起来,他们心里禁不住暗暗地自问,这还是一个“人”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苏雪见那么多人一个个全扑向张灿,也是一边和前来救护她的人厮打,一边向张灿靠拢,眼看着一颗颗子弹射在张灿身上,一把把高压电击枪击打在张灿的身上,她心如刀绞,这一刻她只想着,自己能扑上去,能替张灿挡一下,哪怕只是一下,然而,她却倒下了,枪伤、心伤,失血过多,又动了胎气,她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甘心的看着走一步,喊一声苏雪的张灿,离她越来越远的张灿。

    徐方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声沉喝:“麻醉弹不要停止,一只射到他倒下为止。”徐方回头一看,见是闻讯而来老爷子,老爷子一脸阴沉,盯着张灿看了一会儿,说道:“我要看到,他身上,只有麻醉弹的伤痕,要是有其它的人为的伤痕,我唯你是问!”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七章 举手表决

    参加这个紧急磋商会的只有六个人,同样是身为圈子里主要人物的老罗和老林,两人的表情都大不一样。

    老罗一脸平静,但眼底深处,却有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眼前的形势,不管怎么说,对自己这一方都是绝对有利的,甚至是自己这半辈子钻天打洞、使出浑身解数,经营出来的局面,那些效果都不及这一次来的实惠、实在。

    自己只要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就可以对一直和自己作对苏、王两家的实力做出致命的一击,这两家人,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再进一步,达到权力顶峰之路上的一块巨大的绊脚石。

    现在,这块绊脚石自己风化了,散碎了,只要自己再加把劲,搬开这些散碎的绊脚石,已经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了,如何叫人能不窃喜不已。

    戴着眼镜的老林,却不这么想,老林这人虽然有些圆滑,但在大节大义之上,绝对是一个能坚持原则的人,他也和老爷子一样,从这件事里,看出一些体制内的一些缺陷,总的来说,要改进和弥补这些缺陷,虽说极其艰难,却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可以摸着石头过河嘛,但从就事论事的角度上来看,苏正东的女婿,在这件事上,做得还是有些太过。

    林大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这件事的挑起者,就是自己的那些部下,那些不争气的害群之马,最可气的是,这样的事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居然发生过两次,而且气得要吐血的是,这两件事,极其明显的都是自己的手下犯浑,目无法纪,知法犯法,执法犯法,这叫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苏正东和覃海天两人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大屏幕上的两段录像,仔细的看着,哪怕是一个细节,极其细微的细节,他们都不想放过。

    从几个月前,在派出所里,苏雪和所有的警察对峙的情景,就看得出来问题的所在,现在又发生第二次,其中的原因,恐怕不是个别人的因素,这一点,不光是苏正东和覃海天,在场的六个人,心里都是有底的。

    一号首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低沉的说道:“详细的情况,我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在座的几位,可以说是代表了整个军、政、地三方之中,最主要的高层,我想问的是,对这件事,你们各方的看法,以及切实可行的补救方案,我要的是,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的限度,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林大江举手发言道:“这件事情,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和损失,问题出在我主管的部门,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接受一切处分,承担一切后果……”

    “只是,我们也看到我们体系中的一些不足和缺陷,为防止以后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建议,制定一些更严格的法律法规,弥补体系上的缺陷和不足,教育那些执法意识淡薄的执法人员,从根本上剔除体系中的那些害群之马……”

    老罗似笑非笑的发言道:“我认为,这件事情,引发我们向纵深思考,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方面,我们值得注意的是,从这两次军警对峙,并发生误伤枪击的事件来看,其根本原因在于,我们有些高、干子女,罔顾法律法规,政策条令,目空一切,更有甚者,仗着本人有些军功,干一些无法无天,无所非为的事。”

    “就像刚刚发生的这件事,导致七十八名特警战士,人人带伤,五部警车,全部被毁,造成的损失和影响,无法估量,当然了,对执法犯法的警务人员,我们要严厉惩处,但对肇事闹事的高、干子女呢,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听之任之呢,这一点,是不是我们应该深恶痛绝的呢。”

    “当然了,我的意思不是针对任何个人,或者单纯的某一件事,为防止以后再次发生类似的事件,我们建议,出台一些法令条文,取消一些特权,让所有的人真正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老罗的话,在座的几个无不明白,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把矛头对准了苏正东,但这恰恰表现出老罗的大公无私,坚持原则,但是私底下,又有谁不知道,老罗的几个儿子,那一个不是草包、混蛋。

    他这么说,只是他自己知道,他自己的几个儿子要达到他的地位,反正那是无望至极的事,既然无望,多拉几个垫背的,那又有何不可,何况在别人眼里,老罗的刚直、强硬,一针见血、就事说事,其实也只不过是他拿来攻击别人的武器而已。

    老林在对自己的子女上的看法,和老罗倒是有些相近,尤其是最近和他闹别扭的林韵,简直把他折腾得晕头转向,其他的几个,虽有些成绩,但也只是微不足道、摆不上台面的玩意儿,能剥夺他们一些特权,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传说的传说中。

    覃海天毫不客气的说道:“此次事件中的张灿,作为我手下的一位外勤人员,出了这样的事,我不得不说上两句,虽然他的行为有些出格,我也负有管教不严的责任,但作为一个正在执行任务当中人员来说,他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这不关系到他是否是高、干子女的问题。”

    “你们也知道,不管是高、干女,还是平头百姓,在执行我们的任务过程中,遇到意外,他们是有权自行决定如何处理的,至于后果,一切与他无关,所有的责任,均由我承担,至于你们所说的那些什么法令条文,我想,至少不能与一个正在执行的任务相违背,是吧?”

    苏正东正要说话,一号首长敲了敲桌子,说道:“好了,你们也不必争论,至于取消特权的事情,具体的规则和办法,我觉得是有些必要,但这事,我们将通过扩大会议来决定,现在不再继续讨论这件事……”

    “下面,我们将要讨论的是,如何对待这件事中的张灿,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对他的能力,在坐的各位,相信已经了解了一些,接下来的事,是我们要如何去对待一个已经对国家构成的危险,被提高到三星的危险人物,就这件事,说说你们的看法。”

    覃海天接过话头,苦笑着说道:“对不起,首长,我刚刚接到情报,我们将面临的,已经不单单是张灿这个三星了,经过我们的仪器探测分析,在张灿晕倒在地的那一刻,京城的上空,出现过一过能量……”

    “正是几个月前,破坏中心的那个危险高达五星的怪物发出来的,只是,那股能量出现时间极其短暂,我们没办法查清具体来源,也捕捉不到那个怪物,但据我们所知,那个怪物和张灿是有一定的联系的,我担心,一旦张灿有什么意外……”

    在座的人无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旦张灿有什么意外,国家面临的那就是一场真正的战争,到那时候,只是几十年的成果毁于一旦,还是轻的,到了严重的地步……这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想而易见的事。

    一号首长沉思良久,说道:“我建议,在张灿恢复正常之前,我们尽全力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同时,切实做好他的政、治思想工作,尽力避免让张灿走到人民的对立面去,第二,做好应付任何突发状况的准备,一旦有任何突发状况,我不希望同时面对两场战争。”

    “具体的实施规则和办法,交由覃海天同志负责,苏正东同志具体实施,稍后由覃海天同志拟订一份书面计划,交由小组审核,再进行投票表决,会议现在暂停,半个小时后,举行表决会议,散会。”

    苏正东脑子了一片空白,自己能走到这一步,不能不说,这其中张灿居功至伟,一号首长的意思已经够清楚了,也就是说,一旦有意外,最先被消灭的,将依然还会是张灿,而且,执行者,还必须得是自己,这叫什么事啊?难道叫大义灭亲!

    覃海天和林大江经过苏正东的时候,都轻轻的在他的肩头,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两人的那份心情,还是让苏正东有些感激,至少,他们两个人,在这件事上,已经是在尽最大的努力维护张灿了,但是对出于对原则的坚持,很多事情,他们也不得不这么去做。

    半个小时时间,眨眼便过,再次进入那个小会议室时,一号首长接过覃海天的文件夹,只粗略地看了一遍。

    然后抬头说道:“苏正东同志,按原则来说,这件事情,你必须退出,但考虑到一些相关的细节问题,我们只能用举手表决的方式来决定了,也算是对你的一次政、治考验吧,好,我现在宣布,同意苏正东同志参与此次负责行动的,请举手……”

    “好,投票结束,三票赞成,两票反对,一票弃权,通过,下面我们进行第二项举手表决,第二项需要举手表决内容是,在已经竭尽了全力的情况下,苏雪母子,任何一人,出现极端情况,必须首先处决张灿,同意的同志,请举手……”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八章 消息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光荣的传统,爱祖国……”歌声稚嫩、清脆,久久回荡在这个闭塞、贫困的小山村的空,不时惊起一群飞鸟。

    一间木头房子,就是一所学校,校长是叶紫,教员是叶紫,后勤杂工全是叶紫,这时的叶紫,已经深深地陶醉在那十二个学生的歌声里,精致的脸,露出无比满足,能在这里,为这里的孩子教一辈子,倒也是一件惬意的事。

    从来到这里,叶紫就自己花钱,办起了这一所小学,除了让村子里十二个小孩,免费入学,还让每个孩子,都能免费的在这里吃一顿热乎乎的午饭。

    只是这里离最近的小镇,少说也有百多里路,要采购一些教学和生活的必需物品时,叶紫不得不每一次都雇请不少村民去帮忙。

    不过,在这几个月里来,帮叶紫搬运物品,已经成了这个小村里,留守下来的村民的另一条致富的道路,跑一趟小镇,带回来五十来斤东西,一百块,伙食还另给。

    一百块,在这个小山村里,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可以买一百斤盐,够一家人吃好几年了,可以买一段好的布匹,给家里的老婆孩子缝两套衣裳,光光鲜鲜的,在人面前可以风光好长一段时间了,可以……

    总之,叶紫来了,不但可以帮自己看管四处疯野的小孩,还给村里的人带来了一笔不菲的经济收入,再说,叶紫那水灵灵的摸样,又有男人几个人不喜欢?只是那些小媳妇,不约而同的把自家的男人,看得更严一些了。

    哪家的男人,要是漏掉了一次给叶紫搬货的机会,半夜里,不是被老婆媳妇一脚踹下床来,就是干脆不用进门了,至于想要那什么的,没门!好好反思反思今儿个是怎么漏掉这次机会的,赶明儿你想通了,老娘我气儿顺,再给你考虑考虑。

    何小山次就是因为拉肚子,拉得都爬不动了,不幸错过了一次机会,媳妇英子足足让他在门外蹲了一个月,就更别说那啥的,英子的目标是,何小山,你得保养好身子,争取下次有机会的时候,一次把次的损失捞回来。

    昨天叶紫过来通知了,今儿个只有五个人,三百多斤东西,要何小山看看能不能再找一个,英子自然是喜出望外。

    按叶紫的规定,长途爬涉,每个人带的东西,是不能超过五十斤的,这已经是很苦的了,路也不好走,要是贪多,就极有可能会出危险,到时候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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