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看了能心情愉悦的,对胎儿好!”就知道工作,工作……

    “你等着!”再次起身,不一会从婴儿房找出一个日记本扔了过去,一本正经道:“我的痛苦是你的快乐,看完这个,你会快乐的!”黑着脸不再理会。

    砚青不相信的拿起日记本,见姓名写着‘柳啸龙’就裂开了嘴,快速翻开,发现真的有意思后就坐靠在床头:“噗!哈哈哈哈柳啸龙,你太坏了,你爸成天被打都是被你给出卖的哈哈哈哈!”

    某男仿佛已经知道是这种效果,所以没有丁点的意外。

    ‘今天我看到爸爸和一个女人进了酒店,我很好奇他们会干什么,所以偷偷跟了进去,一敲门,爸爸开了,但是他跟我说,千万不要告诉妈妈,他说他是和那女人谈生意,给我买了机器人,我很开心的答应了……’

    砚青笑得肠子都打结了,翻到下一章。

    ‘今天妈妈打爸爸了,皮带抽的,画面太残忍了,我再次决定,长大后要找个不会打我的老婆,爸爸浑身是伤,他说他很委屈,每次打他也不给理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天天打他,我问他为什么妈妈这样打他,他都不还手,爸爸说这是爱,将来我也会有,当时我冒汗了,他说晚上去和朋友喝酒,叫我也跟去了,爸爸和叔叔们一人抱着一个女人,还问我要不要,我说随便,爸爸给我找了个姐姐,姐姐问我多大了,我说十岁,她问我要不要做,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点头了,结果她就脱我的裤子,我吓得跑回家了。’

    “哈哈哈哈柳啸龙,你这个白痴,你妈妈肯定天天看你的日记本的哈哈哈哈,我好同情你爸爸!”有这么个儿子,倒霉死了,明显的歪曲事实。

    柳啸龙头冒黑线。

    ‘今天爸爸比昨天更惨了,妈妈不用皮带抽了,而是用仙人掌,妈妈用仙人掌打得爸爸浑身是刺,看得我都不敢说话了,我决定我不要爱了,太吓人了……’

    “哈哈哈哈你妈妈太彪悍了哈哈哈哈你爸爸很爱你妈妈嘛,这样打都不跟她吵!”擦擦眼泪,太有意思了。

    ‘今天爸爸不出门了,一直在拔仙人掌……’

    ‘今天爸爸在拔仙人掌……’

    ‘七天了,花园没仙人掌了,我还等着仙人掌开花呢,哎……’

    “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捂着岔气了的侧腰,眼泪横流,这一家人太逗了哈哈哈哈哈。

    柳啸龙不可思议的看着女人东倒西歪,不得不放下笔过去轻轻拍打瘦弱的后背,蹙眉道:“有这么好笑?”

    “哈哈哈哈何止好笑哈哈哈哈你把这日记本拿去给记者哈哈哈哈全世界都会笑哈哈哈哈!”某女大口喘息,笑死了,柳啸龙小时候居然是这样的,说出去谁信?

    “好了,不要笑了,睡觉!”眼角抽了一下,强行将女人按倒,盖上被子。

    砚青强行忍住,再笑肚子也会痛,摇摇日记本道:“我很开心!还有吗?”这本日记她看完要很多天呢,太厚了,这比任何笑话都好笑。

    有人笑,自然就有人愁,某男摇摇头,危险的眯起眼:“我的痛苦真的是你的快乐?”

    “可以这么说吧哈哈哈!”脸色这么差,不会抢吧?赶紧把日记本藏被子里,还没看完呢,今晚都睡不着了。

    烦闷的将塞在裤头内的衬衣全数扯出,后揉揉眉心点头道:“还有本作文!”

    某女顿时双眼冒光,摆手道:“快去拿来,快点!”

    “我在工作,你笑归笑,不要笑那么夸张,同意还是不同意?”双手叉腰,可见对刚才的笑声很不满,严重被打搅到了。

    “我发誓我不笑出声!”立马举手,表情异常坚定。

    男人做了个深呼吸,大步出屋,后拿着一个作文本丢上前,这才继续工作,翻看着手下们送来的总结,一字不落,看着看着就抬头斜睨过去,见女人脸上的笑意相当明显便再次无奈的摇摇头警告:“看归看,不要到处去宣扬,影响声誉!”

    砚青见作文本是五年级就很是愉悦,比了个手势:“我的嘴很严,你愿意拿你的糗事来给我乐一乐,我又怎么会出卖你呢哈哈哈哈哈,你小时候真是个白痴,真的!”

    柳啸龙闻言额头青筋爆出,清冷的眸中有了森桀,瞪了一眼拿起笔在手下的总结后写下意见。

    见作文第一章题目是‘我的爸爸’,一看这题目就特别感兴趣,没有急着看,而是下床倒了一杯水放到床头柜,后才兴致高昂的默念。

    ‘我的爸爸是一个让我敬仰的人,因为他有金刚不坏之身,不管妈妈怎么打他,他都乐此不疲,在外时,他总是威风凛凛,就连政府见了他都要鞠躬,走到哪里都有女人关注,他很俊,所有人都说他是最有魅力的男人,说他人人畏惧,可是回到家里,他就是一只温驯的羔羊,当然,只对妈妈,对我就是恶狼,动不动用脚踹,说我要是每次考试要落后陆天豪,他就要我倒立一个小时!从小我没见到妈妈对爸爸温柔过,她总是对爸爸不满,至今我找不到理由来解释这种无法理解的思维,都说妈妈是最幸福的女人,有一个像爸爸这样的好男人,按理说妈妈应该很照顾爸爸,可是她没有,天天都是拳打脚踢,又按理来说,爸爸会像别人的爸爸那样打妈妈,可是他没有,他跟说我,妈妈打他代表爱他,到后来,妈妈不打他了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实在难以理解……’

    下面一百分。

    “哈哈哈哈你爸爸太……牛人哈哈哈哈!”不打就浑身不舒服,公公太逗了,后指着柳啸龙道:“怪不得你说遇到分歧,不可以舞刀弄枪,柳啸龙,你现在明白你妈妈为什么打你爸爸了吗?”

    “嗯!”

    富有磁性的声音自鼻翼间喷出。

    砚青再次擦了一把泪水,翻到第二篇,题目是我的妈妈。

    ‘我的妈妈是个很贤惠的人,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很平易近人,对所有人都很温柔,除了天天打爸爸,可以说……有点缺点,就是自私,有一次我们一家三口去跑步,妈妈非要爬山,而我没跟去,因为我怕高,爸爸说不去了,一会太累下不来,妈妈说:‘没事,你背我下来就好’,四个小时后,我看着爸爸背着妈妈下来了,然后妈妈拉着我就走,爸爸就爬石头上擦汗,那一刻,我同情爸爸,妈妈都不去扶着他,我觉得妈妈根本就不关心爸爸,直到一个月前,我才知道世界上最离不开爸爸的人不是我,也不是那些叔叔伯伯,而是妈妈!我明白什么是爱了。’

    “喂,什么叫直到一个月前你就发现你妈妈是最爱你爸爸的人?怎么发现的?”好奇的挑眉。

    “死了!”

    眼皮都没抬一下。

    本来还想笑的砚青突然安静,鼻子有些发酸,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

    “你不是说他在天堂有很多女人吗?”挑眉笑了一下。

    “嗯!”心虚的点点头,她那是胡说八道的,没想到他还真信了,记得那天他躺在她的怀里,浑身是血时说他看到他爸爸了,有很多女人环绕着,他是真的信她了,早知道就不要作文了。

    “怎么不笑了?”柳啸龙意外的仰头,却见女人垂着头不言不语便捏紧金笔,扬唇道:“看日记吧!”

    看日记也笑不起来了,等以后再看吧,人死都会归于尘土,合上宝贝一样放到了床头柜里,后想到什么,试探性的问道:“你不会都是用这个来逗女孩子开心的吧?”

    男人瞪了一眼,也放下笔将台灯熄灭,边脱衣服边走进浴室。

    “喂,不回话是很不礼貌的!”

    衬衣褪去,强壮的肌理展现,转头道:“谁会像你这么没良心?”

    没……砚青咬咬牙,见人已经进去就把旁边的枕头放好,这么说这个只有她看过了?哦不,还有婆婆,否则不会成天没理由打公公的,难道真是自己很没良心看到这个才会笑?别人也会吧?这太好笑了。

    估计他爸爸要看到了,哭的心都有了,千算万算算不到是自己的儿子出卖了他,如果公公还在世的话就好了,突然很敬仰这个人,一个真的很爱老婆,很在乎家的男人,摇摇拳头,这也太有缘分了,自己和李鸢的性格太像了。

    不高兴就靠拳头来解决,柳啸龙小时候几乎每一天都在祈祷将来的老婆不要打他,结果算算,认识以来,也打了他不少,可都没有真正弄过她,家族遗传?那自己的儿子将来会不会天天被他老婆打?

    还别说,现在打这男人都成习惯了,料定不会还手一样,不行,这习惯得改改。

    半个小时后,浴室里,某男对着镜子拨弄了几下吹干的发丝,后想想女人刚才的笑脸,拿出香水在动脉上摸摸,穿起睡袍,故意弄得松松垮垮,露出胸膛,后对着镜子微微扬唇,发现不如意,又冷下脸,再次咧嘴笑笑,依旧不满意……

    换了十几种,最后摘掉眼镜,勾魂夺魄的凤眼挑起少许,仿佛昙花盛开的一瞬间,嘴角挂着淡笑,这才打开门走出,昙花瞬间凋零,胸腔起伏了几下才面无表情的走到桌子后打开台灯,将本来要搁放的工作重新整理好,继续忙碌。

    床上,砚青早已不省人事,甚至还打着呼呼,可见睡得有多香甜。

    ‘呼噜噜……呼噜噜……’

    柳啸龙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打呼呼的女人,写了一会就写不下去了,愤恨的走到床前刚要摇醒,又冷漠的掀开被子,见是平躺就费力的给调正睡姿,右肩向下,尽量不让心脏部位受到压迫,卷曲双腿,听不到呼呼声才重新盖好被子,半蹲在床头凝视着恬静的睡颜,大手摸了一下红扑扑的小脸,后移到小嘴上,拇指指腹摩擦了几下,喃喃道:“还是睡着了比较好看!”迅速的亲吻了一下才转身将资料分类,后找出一些比较薄的靠进椅背里严格的检查。

    三日后

    一辆接一辆的黑色轿车陆续出发,李鸢见儿子都走了儿媳妇才出来,拿着一个箱子道:“儿媳妇,这些是我给你准备的孕妇装,有空我会去看你们的!”

    “柳啸龙呢?”边擦着香香边锐利的在大厅里找了一圈,该死的,走了?快速下楼道:“妈,谢谢了,我先走了!”拿起桌子上一个三明治边吃边走。

    李隆成接过行礼跟上。

    李鸢眼里有着担忧,天敌,这俩人就是天敌,哎!自己帮谁都不好,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自己折腾去吧,反正她也看出来了,砚青是很在乎儿子的,不会真让他被拉去枪毙的。

    南门警局

    “快点快点!”砚青装起枪支和证件,还有一副手铐催促道:“你们快点,他们早就出发了!”

    李隆成比谁都积极,拿出抽屉里一个礼物盒道:“我先出去了!”紫嫣,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太激动了,然而一出大门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狐疑道:“楚遥?”

    女孩提着名牌包包,一听声音立马转身,一笑,龅牙露出:“阿成,一起去吃顿饭?”

    “我现在有任务,你请吧!”不予理会。

    “李隆成,当初是我的错,我也知道错了,亲自来找你,还想怎么样?”楚遥见对方根本就不理会她就很不满,当初是她先退婚的,可这不是来跟他道歉了吗?

    李隆成冷笑一声,掏出车钥匙赶人:“你赶紧走,楚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但是现在我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我和你,不可能!”

    楚遥先是一愣,后不屑道:“就你?喜欢谁?天仙?看得上你吗?本来呢,我爸爸还说你现在工资不低了,让我来跟你道歉,但是我看没这个必要,李隆成,接受现实吧,就你这条件,除了那些农村的,没人会看得上你!”

    “就算找农村的,也不会找你!”捏紧车钥匙,翻身上车,关上车门,脸色顿时不是很好看。

    “你……”楚遥不敢置信的指向警车,该死,他以为他是谁?唾弃道:“呸,要钱没钱,连房子还是贷款买的,我等着你找个歪瓜裂枣回来,本小姐还不屑呢!”高傲的将包包甩在肩膀上愉悦的走到路边,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李隆成握紧方向盘,刚毅的脸上有了失落,连这么丑的女人都看不起他,难道是自己太自信了?拿出礼物盒看了看,脑海里出现了那张超凡脱俗的脸,总是那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紫嫣,不管我们是否有结果,我都想试一试,哪怕会摔得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没必要为了一个这么嚣张跋扈的女人伤神,紫嫣不会这么势利眼的。

    “老大,您真不穿警服吗?”李英戴上警帽,别好枪瞅着一身背带裤的女人问。

    砚青边大步出门边摇头,抬步上车,等大伙都进来后挥手道:“出发!”

    “老大,如果这次我们扑空了,上头可能会降低我们工资的!”王涛将装满鉴定仪器的黑包放到了脚边,满脸惆怅,真的要去吗?

    蓝子也有些迟疑:“是啊,现在我们工资刚刚上来,如果这一去,还不知道多久才有收获,别到时候什么都没有,亦或者有东西我们却什么都没拿到,上头一定会说我们办事不利!”末了看看后面跟着的几辆军车。

    四百个特种兵,都是每天拿工资的,不要浪费个一个多月,什么业绩都没有。

    砚青也知道可能会吃力不讨好,但只有她知道武阳山是怎么回事,别人都不信,为什么连黑焱天都信了,领导们却不上心?要是都相信她,来的就不是四百人了,而是四万人,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们哪里知道里面的东西有多重要?

    那是中国的,这些黑帮却据为己有,学孙殿英做大盗,国耻!

    “有猫腻是肯定的,但是会不会有收获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老天爷是帮着好人的,别说了,这是命令!”

    “是!”

    大伙不得不闭嘴,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意义,因为老大决定了的事,全世界也没人能改变。

    武阳山

    闷热的天没有一丝风儿,热得路边的狗都躲在阴凉的树下吐着舌头,正中午,水塘里几只鸭子安静的浮在荷叶下,没有城市的乌烟瘴气,空气都带着草香,清新怡人。

    入村口的马路上,十辆皇族般的轿车停靠,而路上也正有一群人急匆匆的入村,个个黑衣加身,为首的男人一直瞅着肮脏的地面,坑坑洼洼,不得不小心,薄唇开合得迅速,身后跟着二十多位云逸会的顶层管理,年轻的二十五左右,年长的高达近六十。

    都看着地面点头。

    “六月二十八号开启陵墓正门,到时候务必带人把整个武阳山团团包围,准进不准出,特别是这里的村民,全部禁足,把一切信号切断……”柳啸龙不苟言笑,黑衣黑裤,即便热得额头冒汗依旧没有扯开领带,有着良好的涵养,镜片内倒映着天边的一轮火日,右手做着肢体动作,也带着警告:“绝不能让他们跟外界联系,阿浩你们负责安抚,尽量用钱封住他们的嘴,不要让他们靠近西陵墓,还有黑焱天可能会带人来闹事!”

    “大哥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进来的!”

    “那样最好,阿焰你立刻将我们在意大利的产业低价卖给黑焱天,越低越好!”

    林枫焰边阔步边点头:“嗯,会尽快的,待会我就联系我们那边的人,这样黑焱天或许不会和我们发生枪战,引来关注,我就怕陆天豪会来!”

    柳啸龙冷哼一声,摇头道:“他不会太明目张胆,这样只会两败俱伤,政府坐收渔翁,砚青恐怕很快就会到达,你们都给我把嘴管好,不要让她走漏风声,离烨,让你办的事办好了?”摸摸嗓子,有着干渴。

    皇甫离烨认真的指指前方道:“大哥,好了,您看!”

    柳啸龙弯腰,一副向下看的姿态,然而在前面两米处却有着……有短暂的微愣,后视线顺着烟囱缓缓抬头,眼里有了震惊。

    “大哥,怎么样?还满意吗?”皇甫离烨乐呵呵的搓搓双手,一脸的得意,三天,谁能做到?

    其他人也纷纷抬头,全体望着顶端,有着不解。

    林枫焰摸着下颚摸索了许久才一脸的讨教:“大哥,您弄个烟囱干什么?”还这么高。

    西门浩也一头雾水:“而且烟囱不是应该在房顶的吗?最近这边干旱,严重缺水,要弄也是弄水井,大哥,您要烟囱的用途是?”

    “我也纳闷,大哥,为什么不是造水井?听说这里虽然热,但是下面的水可是跟冰镇的一样,清甜可口!”皇甫离烨抓抓后颈,否则现在水井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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