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

    “你的事我都记得,以后我们就以朋友的方式相处吧,如果传扬出去了,我会去作证的,这样也就不需要避嫌了!”

    男人端起饮料道:“好!我希望你这期间可以多去观察观察宾利的近况,等你想找回他时,我一定帮你办到!”

    “我听你的!”谷兰也端起杯子碰了一下,不管如何,只要这几年能无拘无束的和你在一起,死也情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砚青双手插兜走到了门口,刚要按门铃时,就透过窗户看到了两人正坐在窗边的餐桌前有说有笑,男人只穿着白色衬衣,领带也被取下,领口打开了两颗,可见里面是多么的温馨,连女人都只穿着单薄的橘红色衬衣,袖子挽到了手肘处,外面寒风呼啸,冷热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男人倾身,温柔的伸手用大拇指拂去女孩嘴角的油渍,自嘲的笑了一下,她错了,偏头看看脚边的几块转头,捡起一块像抛棒球一样给狠狠扔了过去。

    ‘砰!’

    柳啸龙怀疑似的转头,看到妻子正从大门口转身而去,玻璃窗也有了大面积裂缝,低头继续吃饭。

    “阿龙,不去看看吗?”谷兰很不想这么给台阶下,但要挽留住,只有这样了。

    “不了!”男人摇摇头,扬唇道:“其实当初确实有很多东西是现在找不回来的,那时候和离烨他们时常聚在一起打游戏,身上也没负担,一起去唱歌,年少时光永远都只是个回忆!”

    “呵呵!是啊,我也好怀念当时的感觉,每天都忙着考试,你还好啦,不好好学习都能拿第一,我就惨了,当初你们五个玩游戏时,我就在旁边帮你加油,阿龙,你要是想的话,我们可以找来他们,然后像当初那样,你们组成个战队,一起玩的!”

    “哪有时间?我还记得有一次你过生日,收到的礼物全是……电动棒,五十多个!”柳啸龙也放开了,边吃边回忆。

    谷兰鼓起腮帮子不满:“你还说呢,离烨他现在还叫我电动妹,都是你那么叫了一句后,全都这么叫我了!”

    小区门口,砚青边走边拿着手机查看,回去还是找个人聊聊天?翻看了半天,好像都不能找,找谁都没脸面,是个人都会说她吃味儿了,多丢人是不是?有些事说出来只会自己打自己耳光。

    装起手机,忆昔过去的一年到至今,从没见过这么疲累的感情,还争取什么?不是她的始终都不是她的,勉强在一起只会多一个承担痛苦,既然你没了他就活不了,而他也不让你活不了,那么就预祝你们幸福快乐。

    无力的靠在电线杆上,瞅着那些来来回回的车辆沉思,当初为什么会绑架他呢?伸出双手大力揉搓了一下脸颊,没出息的东西,有什么好哭的?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这破铃声,还相信明天呢,她相信他个鬼,烦闷的拿起,白马王子,直接挂断,改名为‘老王八蛋’,发泄一下爽多了,见又打来就接起低吼:“没事找事是吧?”

    ‘哟!这火气不小嘛,怎么了?跟我说说!’

    “干嘛要跟你说?”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备用老公是吧?来来来,跟老公说说,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晚不在家,哪来的车子叫唤?’

    砚青揉揉头发,抿唇道:“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呵呵,找谷兰去了?看来你现在心情很糟糕,这样,我陪你去爽一下,恰好今天有人送了艘游艇,吹吹风去,葡萄美酒夜光杯呢,到海中央,那意境一定可以洗涤你心里的不快!’

    “你就不怕开到一半下暴雨?”

    ‘啧啧啧,你这乌鸦嘴,别乱说话,今天我保证不会那么倒霉了,乖,在哪里?我让罗保去接你!’

    “水榭居室门口,不过你不是都快瘫痪了吗?能去?”五个洞呢,但现在还真想去疯一下。

    ‘抬我也让人给抬去,你站那里别动,我先去了!’

    “好!”缓缓挂断,这么冷去疯,海中央,好在今夜月儿够大,够亮,葡萄美酒……也罢,喝个痛快,不醉不归,明天开始,不做情人做……仇人!分手后哪能还做朋友?那都是虚伪的说法。

    ☆、第一百二十九章 陆天豪,无耻!【首发文字版vip】

    九点整

    金陵海岸,一艘面积不大,却散发着王者气势的小型游轮停靠岸边,四个黑衣男子抬着担架放置游轮的最前方,面对大海,头顶繁星圆月,极为享受。

    “大哥,我们搀扶着您吧!”

    手下们看看两米外的躺椅,这伤不适宜大幅度动作。

    刚要翻身下担架的陆天豪闻言皱了一下眉头,白色衬衣打底,黑色西装敞开,三七分浏海随风飘摇,无人能看出身负重伤,手表散发光辉,可见有特意装扮,深吸一口气拿过拐杖还是慢慢起身径自走过去坐躺好。

    大伙见状只好将担架抬走,摆放好玻璃圆桌,放上一瓶高档红酒,两个高脚杯,将散发金光的灯火熄灭,安静退出。

    而离海岸十公里处,黑色轿车快速飞驰着,砚青高傲的坐在后排,清冷的眸子内不带丁点温度,可见心情极度的压抑,谁惹谁去见祖宗!

    罗保不时斜睨向后,好似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直到快抵达时才干咳一声,问:“对了,你组里是不是有个叫魏盼蓝的女警?”

    “怎么?你想泡她?”砚青口气不佳,目光阴骛,带着戒备。

    “不是,随便问问!”

    某女听闻后,深吸一口气,烦闷的揉揉额头,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情绪有点不对头,没错,我手下是有她,你认识?”

    罗保抓抓后脑,摇摇头:“偶然认识的,听说要结婚了!”

    “嗯,七月初七,怎么突然问起她?”这也太稀奇了,几乎从来没人这样问过她,好奇的打量,刺头,并不像李隆成那么平整,而是经过专业人士修剪,浑身的装饰仅仅只有一块百达翡丽手表,很简便,如此这般,显得极为富有品味,且能打能抗,少年时期就干倒了两名拳王,也以此出名成为了卧龙帮的长老。

    “就是随便问问!”捏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攥紧,眉宇间有了无奈,吃干抹尽就扔,又能如何,一开始就知道是一夜情的,不自觉就想起当晚……小嘴儿包裹着他的……咳咳!

    砚青也没有多想,这个罗保她不是很熟,身份背景也没做过详细调查,大概知道一点,一个从不与女人过多接触的黑道大哥,听闻是因为被年少时的初恋搞出了心理阴影,而那初恋还是上官思敏,谷兰告诉过她,那女人和罗保接吻过,却是被利用,男性自尊和魅力瞬间被击垮。

    从此就不再相信女人,目前都是处男呢,如果再被人抛弃一次,恐怕将一辈子都无依无靠,毕竟谁跟着他以后,见了陆天豪,都会转移目标吧?怪只怪他身边的人都太优秀,掩盖了他的锋芒。

    忍不住的安慰道:“罗保,虽然我和你并不陌生,可也没怎么交流过,送你句话,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喜新厌旧的,或许事业和金钱地位可以给你成就感,但有一种东西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的,人生中也是不可缺少的,那就是爱情,有句歌唱的是‘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床沿……’,每次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孤独之神,找个女人吧!”

    “呵呵!”罗保轻笑了两声,这是他的手机铃声呢,再次摇头:“看缘分吧!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你一个人住吗?”

    “嗯,我家三个儿子,父母都是公务员,自从我加入黑社会,他们就把我赶出来了,六年了,亲情绝缘,但友情也够了!”

    “那你就更应该找个女人陪你了,像你这种男人,应该是不少女人追逐的对象,这一点你比柳啸龙好,感情破裂了也没到处胡来,我相信你要有了爱人,会对她一心一意的!”除了名字不好听外,基本没什么缺点。

    罗保有些不好意思的扬眉:“你太抬举我了!至于胡来,男女关系上有点洁癖!”

    某女也笑了笑,心情在逐渐转好:“是真的,你这种男人可以说打着灯笼都难找,稳重,不轻佻,忠心耿耿,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处男呢,三十岁,事业有成,百多家五星级公司的董事长,这都能是处男,简直就是奇迹!”能抵挡住外界的诱惑,多难得?

    “你不觉得三十岁还是处男很丢人吗?”

    “你别听你那些损友的,男人好不好,那是女人说了算,我就说你这是洁身自爱,在所有女人眼里,你就是好男人就够了!”看来他身边的人总是因为这个而嘲笑他呢,老处男和老处女……妈的,老处女怎么了?她去年还是呢,不也经常被人说?这一点向来不在意,虽然流言蜚语很是难听,什么自身有病,什么是石女,或者是玻璃,不能因为这些就去随便找男人。

    对自身的不负责。

    男人听了后,似乎也比较愉悦,转头看了看一身端正的女人,他知道为什么大哥喜欢她了,不管生活怎么的压迫,她依旧自由自在,不会像那些亲近大哥的女人,过着言不由衷的生活,总是把大哥看成是高高在上,都把自己看成低一等,令大哥觉得和那些人无法攀谈。

    一开始他觉得大哥只是玩玩她,慢慢的他发现大哥变了,变得稍微有点温度了,也查出砚青就是他的灰姑娘,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大哥看似表面和颜悦色,实则心是最冷的那一个,最近他看到了他的心被人捂暖了,伤得如此重也不忘绞尽脑汁的陪伴。

    只有爱了,才会舍不得心中的那个人有半点的忧虑吧?爱了就是想时时刻刻都看到她,虽然她没有他的本事,可爱这个东西是至高无上的,哪怕是面对一个乞丐,那她也是神圣的,再厉害的男人走进爱的光环里,都会被绕指柔。

    如果没有个柳啸龙,或许他真的相信她和大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没有柳啸龙,大哥也找不到这个灰姑娘,所以大哥从来不在乎砚青和柳啸龙结婚生子了。

    “其实我……已经不是了!”露齿摇头轻笑。

    “啊?”砚青激动的伸手趴伏了过去,惊讶道:“真的假的?谁这么厉害破了你的身?”那她还真要见见,要是钟飞云找女人了,她一点都不稀奇,钟飞云目前就包养着四个花魁呢,

    罗保似乎没想到女人会这么大胆的来问这么令人不齿的话题,俊颜上有了潮红,可良好的自制力没让他失态,依旧很淡定:“不能说!”

    切!为什么这些人老喜欢说一半藏一半?要么就别说,哎!自己的好奇心咋这么旺盛?还不能说,看来他挺在乎那个女人的,因为在乎,所以不想拿出来和外人分享,罗保的心,那就是一颗纯情少男心,只希望那个女人不要欺骗他,不是因为他的财势而和他在一起,否则那得多痛?

    许久后,某女抵达船头,撇了陆天豪一眼,就算他裹着纱布来她也不会嘲笑,何必穿得跟个正常人一样?无力的落座,拿过水晶高脚杯:“不是夜光杯吗?”

    某陆拧眉,偏头伸手道:“拿上来!”

    钟飞云呈上一精美奢华的锦盒,缓缓打开。

    “哇!”砚青不受控制的捂住嘴,好漂亮,在涛声汹涌的海面,月光散发出的光束令其绮丽无比,在夜里似乎恰到好处,桌面放着四盏由玻璃罩住的红烛,满桌人间美味,配上这散发着荧光的酒杯和酒壶,好浪漫奢侈的意境。

    陆天豪跷起老爷腿,大手摸摸下颚笑道:“就知你会问,好在我早有准备,此乃元朝出土文物,名为七星捧月,七只酒杯一件不少,可惜的是这个‘月!’”拿起似茶壶的酒壶指着盖子惋惜道:“有个裂痕!”

    “你懂什么?这才更能证明这是真货,这得多少钱?”爱不释手的接过一个酒杯,见钟飞云向内倒满一杯清水,更是让人不由忘记呼吸,宝贝!

    “全世界就这一套,你说呢?柳啸龙侧面性的问我买过三次,说什么我这种粗人不懂欣赏,拿着浪费,可我偏不给他,出价到了十八亿,物以稀为贵嘛,瞧瞧,纹饰天然,杯薄如纸,光亮似镜,内外平滑,玉色透明鲜亮,用其斟酒,甘味香甜,日久不变,尤为月光下对饮,杯内明若水,似有奇异光彩,送你了!”

    说了一大堆,最后三个字才是重点,表情无所谓到了只是送出一套最廉价的餐具般。

    钟飞云怔住,不是吧?每次招待最上等贵宾时,大哥才舍得拿出来分享,现在说送就送了?

    “真的假的?”砚青一听送她,手都抖了一下,元朝文物呢,担忧道:“怎么得到的?”要是偷和抢,她得交公。

    “放心,正当途径买来的,你要敢交公,我跟你没完!”不是开玩笑的。

    某女按捺住心里的激动,眼睛睁得堪比铜铃,先前的不开心早就因为这绝美的物品而抛到了姥姥家了,摇头道:“算了,无功不受禄!”

    陆天豪伸手从脖颈里掏出一个更为价值不菲的挂坠道:“自从你送了我这玩意后,命真变大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都完好无损,礼尚往来,拿着吧!”

    “你……”握着酒杯看向那坠子,只见曾经的‘塑料佛牌’被一块真玉石镶嵌其中,红绳也换成了那条黄金链,玉石也是罕见的金黄色,光束下泛着辉煌,那一块钱到处都能买到的佛牌就这么被紧紧保护其中,忍不住伸手捂住嘴,眼眶发红:“陆天豪,你他妈的太感人了!”

    还以为他会扔了呢,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居然有人把她的东西真当宝贝,早知道就花个几十万买个最好的给他了。

    “礼物不再它的贵重,而是它的功效,或许它没有神力,但它是你送的,能让我在遇到危险时,你会被它牵制着救我出鬼门关,那晚要不是你,恐怕过不了两个钟就冻成石雕了!”又给装了回去,唇角的笑意更甚。

    砚青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这么丢人的礼物,居然天天都佩戴着,如果没遇到柳啸龙,她一定……做梦都想嫁给他吧?这一刻意识到当初有多么的丢人了。

    “晚餐没吃多少吧?这些是否合胃口?”指指桌面上的豪华套餐。

    龙虾鲍鱼,鱼翅燕窝,应有尽有,配着这如此华丽的游轮,圣洁的月光,笔墨难以形容的气氛,可谓是令人心醉的浪漫,但……

    某女将夜光杯放进阻止狂风刮倒的塑料盒中,成天吃这些,腻透了,沉闷道:“我想吃火锅!”好久没吃了,很怀念,且天气如此寒冷,火锅最适合。

    钟飞云脚下打滑,火锅?游轮上吃火锅?太俗气了吧?

    陆天豪并没太在意,斜睨向手下们:“有些冷,确实火锅比较合适,撤了,上火锅!”

    “是!”大伙上前将名贵佳肴撤离,半小时后才弄来一个煤气罐和一锅汤,摆放满各种食物的架子推上,十份调料搁置桌面,一切准备妥当后,大伙下船,仅仅只留下了十人与一个驾驶员,游轮开启时,女人打开了火。

    指着地上三箱子血红色的河灯道:“你还准备在海中央放这玩意?”

    “河灯有个传说,只要把不开心的事写在上面放走,那么会好运连连!”男人边往锅底内放下鱼丸边解说。

    砚青更加愧疚了,这朋友太上心了,尴尬的看看周围,没人后才戳着筷子问:“如果我不是灰姑娘,你会对我这么殷勤吗?”

    “这哪能是殷勤?即便你不是,不还是帮你挡了几枪吗?这人在一起靠的是感觉,不管你是不是,都一样,但心里还是希望你是,因为我就不用纠结背叛她,这么多年,玩归玩,却从没忘记过当初的承诺,虽然你这无情的女人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可不会怪你,谁叫你那时才六岁呢?字都写不好!”大度的原谅了对方的忘记。

    “陆天豪,我有很多话想问你,却很难以启齿,这样,现在我不是我,以外人的方式来问你,你真的很爱砚青吗?”边调配沾酱边定定的抬眸看着。

    陆天豪好似永远都不会有压力,点点头:“我很爱她,没有理由的,或许我也进入了幻想世界,把自己想成了王子!”

    “可是她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

    “我问你,所有的爱情都是成双成对吗?”

    砚青苦笑一声:“也不是,有的人虽然结婚了,但是她的心里会藏着一个爱到死的人,不能说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爱的是另一个人非丈夫!”

    “这不就好了?我不会装着一个人,又和另一个装不进去的人勉强在一起,她累,我也累,何不就一直和那个装着的人在一起?”

    “哪怕看着她和她的丈夫幸福快乐……”

    “没错!”

    “你会痛吗?”何德何能呢?陆天豪,你的心会痛吗?至今都没见你有过痛苦受伤的模样,还是你真的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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