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

    ‘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说什么呢?这声音仿佛几个世纪不曾听过了吧?笑道:“我去你空间了!”

    ‘嗯?’那边沉默了一下,后笑道‘可能是阿莎弄的吧,我正在教她学这个,你身体如何了?需要我再给你做次手术吗?真的就打算要那四五年?’

    谷兰抱着身躯蜷缩着,吞吞口水,抿唇沉重道:“无所谓了,宾利,你很爱她呢!”

    ‘还行吧,合得来,她很可爱!’

    “那我祝福你了,什么时候结婚?”

    ‘暂时没想过,估计也要几年吧,还有很多地方没去,我现在就是很担心你,谷兰,不管怎么说,我也希望你过得好,柳啸龙那里,其实我个人觉得,你还是放手吧,说真的,我都不敢相信他能容忍砚青对他又打又骂,你知道吗?只有爱了,哪怕是受伤,只要对方高兴,也无所谓,就像当初我陪你来中国一样,我很难过,很痛苦,可看着你高高兴兴的,我也会好受,有想过放手吗?’

    谷兰苦涩的伸手抹去泪花:“以前你不是一直鼓励我吗?”

    ‘哎!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能幸福几年也不错,比有些人一辈子都活在挣扎里的好,只要你自己觉得值得!’

    “嗯,我觉得值,那就这样吧!”

    ‘好!’

    默默挂断,为什么你们说的话越来越像了?都是一句希望我好,只是想跟着心走罢了,垂眸看看躺在沙发里的狗狗,又忍不住扬唇,刚想再打电话过去将快乐说出,但会不会让他女朋友不满?

    算了吧,欠你的太多了,不能再给你造成困扰了,找出心仪之人的名字打了过去:“阿龙,你今天过来吗?”

    ‘今天恐怕不行,吃药了吗?’

    “吃过了,对了,宾利有女朋友了,而且好像还会结婚!”

    ‘呲啦!’

    某条宽阔的大道上,男人猛踩刹车,停靠路边,寡淡疏离当然脸上有着无法相信,但女孩又没理由骗他,第一次如此失态,更不知要如何回复,攥紧手机问:“你确定?”

    ‘我不确定,不过他是这么说的,你为何如此惊讶?’

    “没什么,你不要多想,他不可能的!”

    ‘什么叫我不要多想?我会祝福他们的,我希望他可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柳啸龙重重的靠后,半响后才道:“你真的一点也不难过?”

    ‘我当然不难过,你很期待我难过吗?’

    “不是,谷兰,你相信我,他不会的!”表情认真,口气坚决。

    ‘呵呵,可我希望他能有个属于他真正的家,我现在想开了,有你这个朋友知己,就够了!’

    男人闻言垂眸不语,闪过愧疚和不知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已经不爱你了,真的,你有家,有孩子,就算爱也得不到什么回报,这一点我现在看明白了,只是想平时有个人陪着说说话,说不定哪天我就遇到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呢!’

    柳啸龙扬唇淡笑道:“你能这么想,说明你终于长大了!”

    ‘我一直就很大好不好?我想出去散散心,你有时间吗?’

    抿唇思考了半天,后点头道:“八月中旬要去一趟爱丁堡,你要不嫌累……”

    ‘好啊好啊,我不累,只要按时吃药,没太大的动作都可以承受,那就这么说好了,你要再反悔,我可不依的,自己就偷偷去了!’

    “不会的!”

    挂断后,嘴角的笑意都不曾消失,好似女孩能看开,会令人有莫大的成就感一样,但想到另外一件事,不免又拨出:“阿浩,你去给我查一下宾利的近况!”

    ‘好的!’

    回到家,看着妻子和母亲正坐在沙发里痛骂,好奇的走过去看向电视机。

    “这尼玛还是不是人啊?这种男人太可怕了!”砚青恨不得将抱枕扔过去,气得就差没砸了电视机了。

    李鸢也怒目而视:“这安嘉和一定是心理变态,我家老头子敢这样打我,非让他祖祖辈辈都不得安宁!”

    四个宝宝都乖乖的爬在茶几前玩弄各色玩具,对于奶奶和妈妈的气愤置若罔闻。

    “在看什么?”柳啸龙弯腰将双手理所当然的撑在妻子背后,倾身撇了一下荧幕,好似很好奇这种很平淡的画面,为何将两个女人气得七窍生烟。

    砚青瞪了一眼,没理会,继续看。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李鸢回答。

    柳啸龙没兴趣的刚要转身,就看到电视内,一个面目扭曲的男人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不停的虐打,而两个女人立刻要跳起来狂砸电视,避免发生暴力行为,只好绕过去坐进单身沙发里,后面餐厅已经有一桌香喷喷的饭菜,今天妻子亲自下厨呢。

    “我草……我要疯了,这什么狗屁男人,梅湘南怎么这么苦?”砚青气的站了起来,过去就要将电视给摔了。

    “别冲动,别冲动!”

    柳啸龙赶紧起身将女人给按了下去安抚:“电视而已!”

    “什么电视?谁拍的?太可恶了!”砚青怒瞪向丈夫:“你说说你们男人,疑心病重就算了,居然还打女人,是不是男人啊?”

    某男挑眉不当回事:“我有打过你吗?”

    砚青唾弃:“你那是怕我,否则早下手了,就和里面这个变态一样!”她可记得每次这男人都气得想施暴的。

    柳啸龙对此劈头盖脸并不在意,又坐回,叠加起修长双腿冷笑,陆天豪都不怕,怕她?不过转念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一副不和发疯的女人一般计较。

    “我这金刚腿,铁头功不是白练的!”某女拍拍脑门,继续看电视,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电视剧,身为女性同胞,应该群起而攻之,打他个半身不遂,气死她了。

    “哎,这可怜的女娃娃,咋就嫁了这么个疯子!”李鸢看得那叫一个心疼,还高等教育,她身边敢有男人这么打女人,非切了不可。

    直到一集最暴力的看完,一家人才都坐在了桌子上边吃边碎碎念。

    柳啸龙目睹到妻子只不停的拔饭,不吃菜就夹了一点青椒肉丝过去:“好了,电视而已,有什么可气的?”

    “不懂什么叫电视来自于生活吗?现实社会里,有多少男人打妻子的?比比皆是,办的案子里就有不少,当初没切身体会也就罢了,看了这电视,往后谁再敢欺负女人,我就杀了他!”好吧,是气话,真气得食不下咽了。

    “其实我很反对暴力!”某男边吃着难得的可口菜肴边道。

    “对,以后我们家绝对不能出现暴力这种东西!”李鸢自然知道儿子的意思,是想儿媳妇以后对他温柔点吧?

    砚青冷漠道:“我个人认为,女人打男人很平常,毕竟男人人高马大的,女人打起来也只是捞痒痒,可男人打女人,一拳头下去,命休矣!”

    柳啸龙嗤笑,似乎明白再说下去,吃亏的还是他,所以闭口不言。

    黑沉沉的主卧内,偌大的床铺上,换去了淡红色的喜庆,整体深灰色,无任何花样点缀,夫妻俩依旧同床共枕,中间却隔了半米的距离,本该安睡的女人忽然坐起,瞪着前方,脸儿上有着焦虑,想了差不多五分钟才转头看看丈夫,现在她还打得过他,如果有一天打不过了怎么办?

    会不会像梅湘南一样……

    心理阴影是落下了。

    柳啸龙眉头扭动,微微眯开眼,不耐道:“你又发什么疯?明天还要早起!”浓浓的困倦使他又合上了眼。

    “瞧这臭脾气,如果有一天打不过了,一定会过来给我一巴掌,然后抓着头发撞墙的,怎么办?”双手攥紧,这太可怕了,她该怎么办?到时候想回来看孩子,人家就暴怒的一脚将她踹出,直接滚到山脚下……

    越想越慎人。

    男人喷出沉重的气息,干脆翻身继续睡,只可惜十分钟后也没见妻子躺下,只好坐起来,大手揽过香肩,敲了一下那总是爱胡思乱想的脑壳,懒懒道:“好了,放心吧,我永远不会打你,我打我自己也舍不得打你,听话,睡觉了。”

    砚青心脏一紧,大力给推开:“谁准许你碰我的?在我心情没变好之前,你最好少给我毛手毛脚的!”

    “哎!”

    “你叹什么气?你的话就跟放屁一样,还记得吧?做月子时你就给了我一巴掌!”到现在还疼呢。

    柳啸龙头皮发麻,学女人的口气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也能搬出来,我说你这女人怎么不记好?只记仇?”

    “哎哟,你有好可记吗?”没心没肺的坐靠在床头。

    “那你给我个九凤护心试试!”男人打开灯也坐起。

    砚青无语,捏拳道:“那本来就是国家的!”

    柳啸龙鄙夷:“我要不给你,能上缴吗?”

    “那你知道多少次我可以把你送进监狱,都没那么做吗?”什么男人啊,气死她了,到底是劝她还是来气她的?

    “哼,那你又知道我有多少次可以毙了你,都没做吗?”

    “我还给你生孩子了呢!”

    “他们把你叫妈!”

    我……穷词了,啥也不说,拿过枕头就要离开。

    柳啸龙见状,长腿一伸,直接给禁锢身下,反手关灯,整个身躯都压了过去。

    砚青大惊,怒吼:“你他妈干什么?”

    “睡觉!”某柳有力的臂膀整个钳制着不安分的女人,紧紧抱在怀中。

    挣脱了半天也挣脱不开,只能作罢,怎么又吵了?不管如何,再不和,既然留下了,就得做到底,夫妻和睦,会令孩子可以健康成长,成天吵吵闹闹的,会有童年阴影的,瞪着那张死人脸道:“你看看你,成天板着个脸,和那安嘉和如出一辙!”

    “怎么又说这个?”头颅动动,下颚抵着妻子的锁骨,入目的恰好是圆润可爱的耳坠,凑上前吻住,逗弄。

    灼热的呼吸喷在颈边,身躯瞬间骚动,缩缩脖子警告:“你滚开!”

    柳啸龙非但不撤离,变本加厉,宽厚舌尖钻进耳廓,一只大手按住不安分的纤腰,阻止暴动,另一只手钻进衣摆,抚摸着小腹处的光滑凝脂,已经完全领略到女人的敏感点,吻过脸颊,含住了柔软小嘴儿,扫荡进了口腔,仿佛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却还是疯狂的索取其口中的芬芳。

    砚青没有挣扎,亦没有配合,脸颊绯红,心如擂鼓,其实算一算,在一起这么久,真正亲密过几次?十根手指都嫌多,所以至今还会害臊?且有个东西正火热的抵着她的小腰,收起秀眉,眸子失望的看着天花板。

    “今天你逃不了……”话还未说完,大手已经褪去了妻子的睡裤,刚要直接合二为一时,才淡漠的收手。

    “怎么不继续了?不是说我逃不了了吗?”

    男人粗喘了几下,透过月光能看清那张小脸上的清冷,没有热情似火,仿佛现在强来后,将会是最后的结局,大手温柔的又给小裤子穿好,皱着眉头道:“我不想强迫你,且对死鱼也没兴趣!”

    某女满意的笑了:“比起以前,你确实变了很多!”以前就是个霸道的流氓,根本就不会顾虑他人的感受。

    “遇到你这种人,不变都难!”

    “那你干脆离婚不就好了?我们做朋友,下班了我也可以随时过来,不吵不闹,一起好好照顾孩子……”

    “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如果真的离了,我也不会让你接触到他们!”

    臭土匪,蛮不讲理,就只会拿这个来压制她,为了什么呢?难道真有男人不在乎爱不爱,只要有个人在身边就满足了?我在你心里,就像是个玩具吧?是个傻子,从来没这么想逃离过,而老天弄了四个小崽子死死拉着她。

    一想到往后都无法相见,心就忍不住抽痛,无论外边说的好还是坏,可都知道她的丈夫在外面有个初恋情人,最重要的日子都会给她,茶余饭后,是不是都在聊这件事?

    真是疯了,又去想这种可悲的事了,忽然感觉到不对劲,厌恶道:“你那东西顶着我了!”

    “就当我带了个手电筒不就好了?”温香软玉在怀,哪个男人忍得住?

    精虫入脑的猪,随便他吧,也困了,没力气争辩,闭目开始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啸龙才伸手屡着女人的长发把玩,视线离不开安静下的脸儿,喃喃道:“你又何曾爱过我?”指尖划过吹弹可破的肌肤,那里,曾经确实有打过,温柔的轻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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