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密,严肃的屋子里,蕉氏怯生生的望着那些身穿警服的人,莫名的感到有压力,更有着心虚,嗫嚅道:“我……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笔钱!”

    砚青有些头疼:“你可知道为了救你,我们损失了一名优秀的警员?”

    “我知道我知道!”蕉氏焦急的点头,慌忙道:“可是我……我死了,我儿子怎么办?恕我不能告诉你们芯片的位置!”

    老局长举起一张全身扫描:“在你的心口位置,一旦取出,我问过了无数的心脏科医生,都称没有那个技术拿出,会划破你最主要的器官,但是只要你配合,我们会请最好的医师前来,确保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蕉氏伸手捂住心口,额头上汗珠连连:“我儿子怎么办?你们是警察,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我知道我一定会死,你们也不用骗我,但是我不会配合,除非你们安顿好我儿子,在市中心给他买套房子,房主是他,我就配合你们!”

    “他还有他爸爸!”砚青冷漠无情的说道。

    一提到‘爸爸’二字,女人突然笑了起来,仰头看着一群警察讥讽道:“爸爸?你们知道是谁斩断了我儿子的双手吗?就是他那没人性的爸爸,把我们母子逼得如此绝境的是他爸爸,害他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的也是他爸爸,你觉得我能把人给他吗?”最后是咆哮出的。

    “局长,于蓝枫带到!”

    闻言大伙转头看向门口的少年,十七八岁模样,虽然穿着长袖运动服,但从根部袖子就瘫软着,可见是从臂根斩断的,长得可以说异常的帅气,少了阳光,很是怯懦,几名女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砚青,好好看的少年,三七分的浏海下,一双冷得惊艳的眸,细长细长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皮肤白皙干净,倘若不是对任何事物都毫不在意的态度,双手也存在的话,这绝对是个高大俊美的灌篮男孩。

    连砚青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如果将来儿子能长得和他一样……

    何为谪仙?眼前的便是,活了一辈子,什么少年没见过?眼前这不沾闹市世俗的男孩,就跟……对了,依稀记得当初看到的柳啸龙那一张在哈佛搂着谷兰的照片一样,两个模子,却完全不分高低,万万想不到,蕉氏有这么一个帅气的儿子。

    “妈!”少年走到女人面前,只淡淡的喊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仿佛目前要死了,也与他无关一样,甚至都没有去看任何人一样,那么的孤僻内向。

    令大伙甚是心疼,听说从小到大在学校受尽欺凌,逐渐喜欢和人打架,只凭靠一双腿,再也没人敢近身,喜欢过一个女孩,却被对方果断拒绝,理由就是不想嫁给一个什么都靠脚的人,是啊,写得一脚好字,比人们双手模拟出来得还要工整,吃饭靠脚趾,任何事,都靠一双脚。

    听说从那以后,就再也不和人接触了,心里存在着怨恨吧?怨恨出生在这么一个家庭,有个完全不把他当人的父亲,有个把他生在不幸福家庭的母亲,还有着全世界歧视的眼神,不恨才怪。

    那双桃花眼真是越看越心神荡漾,这是李英半天得出的结论,只可惜,姐姐大你近十岁,否则一定不嫌弃的,比那个什么布斯好看多了,不知道还是不是处男,能用叫给他自己那啥吗?呸呸呸,想什么乱七八糟呢?还好无人能洞察心里想法,否则丢死人了。

    蕉氏起身,刚才的怒气消失,甚至在儿子面前便得无比的懦弱,矮了一截,十指紧张的揉捏着:“枫儿……我……我……”

    于蓝枫依旧没去看一眼,也不说话。

    “枫儿,妈可能……没办法再陪你了,不过你放心,妈会争取给你要一套房子的……”

    “嗯!”少年淡淡的回了一声,很是不在意,一副在哪里生存都没区别的模样。

    砚青见一个同样具备男性魅力的中年男人站在了门外,穿着笔挺的警装,老泪横纵,那是说不出的哀伤,有着惭愧、无地自容,虽然在哭,却给人一种很刚硬的感觉,她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给请来的,目前还在办一件案子,百分百保证他今天的出现不会被发现,要想蕉氏安心的交出芯片,这个于父才是关键,毕竟找的那个法国医师也说了不敢保证。

    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好的医生吗?除了……眼睛一亮,宾利,她怎么没到他呢?对啊,找宾利,这方面他最在行了,而且最喜欢冒险,英姿当时那种情况他都能救活,所有人都说谷兰无药可医,他不也妙手回春了吗?

    只不过,他会帮忙吗?现在人家可不是医生,在英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哪能帮她这个小警局的忙?而且如今也和柳啸龙离婚了,即便柳啸龙叫他来,他也不一定会来,人命在这些人眼里,简直堪比蝼蚁,也就谷兰有那个本事令他念念不忘了……

    哦!谷兰,这事可以找谷兰帮忙,谷兰应该可以有办法把宾利找来,只要人到中国,救个人也是顺便的事,对,就这么办,在心里狠狠击掌,果然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人到绝境必逢生,这脑子,能不能不要在最后关头才开窍呢?

    儿子的冷淡,蕉氏并没在意,他恨她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她嫁了那么一个男人,也不会令他的日子过得这么艰苦,转身要继续争取房子时,却唰的一下冷下脸,狠狠盯着那张化成灰也认得脸道:“你来做什么?你们找他来做什么?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是畜生!”

    于蓝枫终于抬头,在看到父亲的一身警服后,嘴角翘起讽刺的弧度:“有意思!”

    “于蓝枫,不许胡说!”砚青低吼。

    少年好似不良一样,冷哼一声低头不再说话,站得很是没品。

    老局长拿出一叠勋章道:“他并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也确实是一名正直的刑警,从二十年前就是!”

    二十年前……蕉氏乐了:“是吗?警察会把自己的儿子折磨成这样吗?嗯?”

    于父上前愧疚道:“当初血气方刚,年少轻狂,其实那时就不该有结婚的打算,最后还是害了你们,我以为远离你们,就会平安无事,没想到……蕉月,我不请求你们母子的原谅,只希望……你们都可以好好的!”布满沧桑的脸抬起,也逼不回颗颗滚烫水源。

    蕉氏或许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瘫坐在了椅子上。

    “我知道一个你恨了这么久的丈夫,突然成为了一个正直骁勇的警员,你无法面对,可事实就是如此!”砚青拿过那些勋章一个一个介绍:“这是他在和你结婚前,与警方里应外合缴获的一宗贩卖人口器官案,这是你们结婚两年后,与警方合作缴获的拐卖儿童案,还有这些都代表着每一个案件的奖励,至于你儿子被斩断双手时,那是一个非常残暴巨大的团伙,警方派进去的卧底都被人灭了口,多次进行攻击,都被对方逃脱,继续逍遥法外,这个案子还是我们a市西门刑事组负责的,一直听说警方有一个名为‘金鹰’的卧底,他参与的案子,没有一件是空手而亏的,所以就找了金鹰,但这个组织过大,贩毒、逼良为娼、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能做到这般龙头,定不是普通人,所以一开始就给金鹰出了个难题,为了表示他的忠心,抓了他的儿子前来,要他亲手斩断他儿子的双手,才可招聘他为贴身保镖!”

    于蓝枫这才惊讶的看向多年不见的父亲,哽咽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不能说!”砚青替于父道:“卧底,就是这样,除了他的上司,特别是家人,不能告知,他们的生活就是演戏,有时候入迷了,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居中的角色,于蓝枫,你父亲是个值得你骄傲的人,他是许多人的在世父母,你不能恨他!”

    于父过去重重的拍在儿子的肩膀上,苦涩道:“孩子,我也不配做你的爸爸,但是你们的情况他们已经告诉我了,很感激他们能将你妈妈救出来,我称不上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我也不期望你叫我爸爸,今天来,就是希望你们可以好好配合警方,我还有任务在身,不能再陪你们了,我得走了!”扭头便要走。

    “于书城,在你心里,我们母子就这么无关紧要吗?结婚时,你说什么了?你说会让我过得安乐,你说会给我一个家,你就是这么给我的吗?”蕉氏再次起身呜咽出声,仿佛要讨个说法。

    “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儿子的将来,我会打点好!”

    “你就这么走了吗?你没有心吗?”蕉氏小跑上前挡在了男人的面前,咄咄逼人的问:“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你知不知道嫁给你时,在我心里,一直以你为骄傲,我很崇拜你懂那么多,到后来的玉石俱焚,你不道歉吗?”

    于父吸吸鼻子,红着眼眶点点头:“对不起!”

    蕉氏倒退两步,摇着头道:“在你心里,根本就不存在感情吧?你只有你自己,只有那些需要你去救助的人,可我呢,我跟了你,一辈子都给了你,我又算什么?你告诉我,我到底算个什么?”

    “蕉月……”于父无奈的伸出手抹去了爱人的泪花:“不管我心里存放着什么,也不管经历多少个日日夜夜,你都是我最重要,最在乎的女人,可我不能给你什么,一旦我在乎你,下一个被斩断手脚的就有可能是你,如果每一个人都只为了自己的温饱,自己在乎的那么几个人而不愿为国效力的话,国家迟早灭亡,没有国了,何来的家?你说是吗?”

    “你的父母你也不管,你也不拿钱回来,我得养儿子,我的妈妈,还得养你的爹娘,知不知道真的很累?你娶我就是为了帮你照顾公公婆婆的吗?”这么多年了,她真的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又不能放着不管,女人为何这么难当?

    “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不能有在乎的人,一个都不能有……以后我会通过别的方式给他们钱,刚好前不久我有个同伙离职了,他会帮我照顾好儿子和爸妈他们……”

    “一辈子,你都不打算回头?”蕉氏眼里的憎恨少了许多,选择理智的谈判,没有发疯的捶打,毕竟曾经也是个老师,该有的素质还是有的。

    于父长叹,几乎不需要考虑,就点头:“对不起!”再也不肯多留,擦着泪就退了出去。

    于蓝枫却依旧是一副恨进了骨头里,恨不得要杀人一样,一脚将椅子给踹翻,仿佛不知道似乎更好般。

    办公室里,于父见门关上后立刻双膝跪地,吓得砚青动也不敢动:“您……您这是干嘛?”会折寿的,仿佛看到他身后有着千千万万人跟着跪地,受不了的弯腰搀扶起。

    “一定得死吗?”于书城慌乱的看着砚青。

    “我不能百分百保证,但是我心里的那个人,你应该有所耳目,他叫宾利!”这男人,走都不说多看儿子几眼,还以为他真的不在乎呢,带这里却来给她下跪,这可承受不起。

    男人闻言蹙眉:“宾利?云逸会的宾利?”

    砚青微微点头:“没错,他医术精明,无人能及,有人称他为现代版华佗,我想他应该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前辈,我觉得你应该和你妻子多聊会,她虽然很恨你,可是我看得出,她还是很在乎你的,否则不会帮你养那么多年的两老!”

    “哎,再过五年,上面就准许我退休了,等有命活了再来请求她的宽恕,现在我不能再给她希望,干我这行的,随时都有可能送命,我知道她心里还有我,所以想请你无论如何帮我保住她!至于钱,我真的不能花,每一个户主都会将我钱监视,少一分,都会去查到了哪里,所以我冒着巨大风险让我上司将钱转给你,你帮我每个月分发给他们吧!麻烦了!”后看看腕部时间:“我得走了,出来时间越长,越容易引起怀疑,目前跟踪的是件以不正当手段逼迫人们吸食毒品案,有九十多名少年少年正被关押在地牢里成天被喂食那些玩意,刚有了点眉目,不能出差错,蕉月以前是名优秀的教师,她知道轻重,会和你们合作的,再见!”

    “喂……”人已去,这么匆忙,拿起被退下的警服,真是个尽责的好警察,老婆孩子却无法理解,这么一想,这些年,柳啸龙也挺理解她的,好在不是真卧底进去,否则早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了。

    比起这位警员,她还差得远,您放心,蕉月,一定给您保住,那么接下来……狠辣的捏响骨节,耶稣,我看你这次还能那么自信不,可恶!

    到了审讯室门口,便见英姿手持两把水果刀不断的比划,黑了脸:“你想干嘛?”比她还心急呢。

    “没什么,幻想一下而已,进去吧!”将双刀扔给了后面的小风,一同进屋。

    “警官!”

    砚青站住,转头居然看到蕉月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半天才开口道:“他……走了吗?”

    “哦,走了,这件事你们要保密,否则他会很危险,就当没发生过,知道吗?”

    “当然,谢谢你们把他找来,让我不觉得那么委屈了,我愿意跟你们合作,什么时候取?”好似死也值得了一样,再想想,又觉得很光荣,就说嘛,她哪里会瞎眼?爱他,就尊重他的职业,越想越觉得自己嫁了一个伟大的人,可惜我们只有来世了。

    砚青抓抓后脑:“那个,不着急,过两天吧,我还没找到那个可以令你没生命危险的人,蕉月,你这个老公,让我都羡慕你,真的!”

    “呵呵,以前吧,我对他也是一见钟情,现在也知道他当时为什么去我们学校了,恐怕也是卧底,你们告诉是对的,最起码觉得这辈子的付出值得,如果真的可以活下去,我会帮他照顾好他的父母!”

    呼呼,真通情达理,不像那少年,一点都不为之所动,点点头,走进了屋子,反手将门关严,露出冷峻的表情瞪向坐在屋子中央抽烟的男人,嘿,他还是那么自信,气定神闲的。

    ☆、第二百四十章 想修好,跟我走

    “砚青你来了,过来!”老局长指指一旁的椅子。

    “嗯!”

    来到电脑前,打开笔录记载画面,十指搁置键盘中,蓄势待发。

    一身囚服,被男人穿出了特有的韵味,那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难以磨灭,指尖有意无意的抖动着烟灰,谁也不曾去看,绿宝石般的眸子内透着傲慢,仿佛只是在接受采访,毫无压力。

    “耶稣是吧?你当这里是什么?”

    阎英姿收敛起平时的毛躁,在长辈面前,坐得异常端正,警帽扣住了齐肩黑发,服饰笔挺,十指交叉微微搁置桌面,冷冷的看着那个恣意的罪犯。

    耶稣挑眉:“哼,真想不到啊,居然在你们这小国落网!”

    “小国?”老局长嫌恶的拧眉,中国算小国吗?够自大狂妄的:“既然知道落网,那就配合一点!如实交代,我问你,芯片从何而来?”

    “我想弄的东西,别说是钱币的制作方式,就是你们中国所有军区的内部构造,各个上等官员的致命要点都能一清二楚,你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何必来问我?反正无论你们写什么我都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耐烦的熄灭烟蒂,好似急着投胎般。

    砚青抿唇,这倒是一个配合过度的犯人,只是他却不愿说出如何得到钱币制作的方式……也不知道是不是制作钱币的地方出了叛徒,这关系重大,必须得问出来呢,淡红的唇烦闷的抿紧,想了想还是追问:“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很容易,找几个不怕死的人进去,靠一双眼记录下全过程,然后结合在一起不就好了?”

    “派谁去的?”

    “你说你们问这些做什么?你们有本事抓到他们吗?据我所知,他们可是你们各大警署的首要通缉者,首要,不就是想抓又抓不到吗?”

    阎英姿明白了,一定是那几个所谓的神偷零家族,多年来,盗取了不少的文物贩卖到其他国家,也同时从他国盗取了重要机密贩卖到中国某些贪官污吏手中,共十人,来自不同的国家,这十个人让大部分国际刑警头疼脑热,甚至至今都没人看到过他们的真面目,而她也只是听说,与扫黄组并没多大关系,芯片还没取出,到时候能看的也只有上层,确定真实后,定要向上呈,这辈子她是没机会看了。

    老局长和砚青也同时想到了那家族,有着小小失望吧,抓获什么的,肯定是不用想,砚青自认为向来不惧任何困难,但这十个人,她还没想过去抓捕,等你到美国时,人家却来电话,到澳大利亚了,等你到澳大利亚,人家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零家族?”

    耶稣邪笑:“没错!”

    “你能联系到他们?”老局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嘿,能抓到这十个人其中一个,这辈子也光荣。

    “噗,想让我帮着你们逮?开什么玩笑,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出钱,他们出力,别痴心妄想了,我也几番想逮住他们,可人家不吃这一套,行事作风低调,又从不贪心,一切讲究够花就行,凭你们,嫩了点!”

    砚青倒不生气,因为这话不假,那十个人,从来不做大风险买卖,否则也不会把得到的芯片给耶稣了,好吧,这件事她承认没能力,管好毒品这一块就足以:“你为何要杀王涛?”边为边敲下字体。

    耶稣抬起双手揉揉眉心:“你们到底想问什么?这些你们不知道吗?他是你们派去的,居心不良,我当然要杀他,还用问吗?”

    “答你的就是,再问你,为何……”

    卧龙帮

    客厅里,陆天豪面到为难,一副有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香烟一根接一根,脑海里出现的是云水村屠杀的一幕,眉心闪动着愧疚,又无能为力。

    钟飞云立于一旁,好似知道陆天豪到底在苦恼何事,蹙眉道:“大哥,云姑娘应该并不是一个喜纠缠的女孩,您可以直接跟她说的!”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当初就应该阻止他把那女人带在身边,现在好了,明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大哥却一副不乐意,又不好拒绝,莫要为了一时的愧疚就迎娶,对谁都不好。

    “当初她爷爷用命挽救了我们,为的便是能好好待她,无论如何,我也是欠她的!”男人愁眉苦脸。

    “那不是您失去了记忆吗?现在想起来了,我想他们在天之灵能理解!”

    陆天豪越听越烦躁:“那你说怎么办?现在云水村没了,她又无家可归,我……!”

    话语终止,垂头继续点燃一根烟。

    楼梯中,仙儿同样带着丝丝的惭愧,或许这个决定陆大哥会很失望,可她仔仔细细思考了几天几夜,都没理由放弃这个决定,或许很自私,但人不都是自私的吗?来到男人的对面温婉的落座,小手紧张的交织在一起,仰头笑道:“陆大哥,你终于有空啦?”

    “嗯,最近一段时间帮里出了很多事,冷落了你,感到很抱歉!”陆天豪不自在的吐出一口烟雾,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狠话一个字都说不出。

    “我今天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钟飞云也开始着急了,肯定是说结婚的事呢,这下大哥要如何拒绝?该不会答应她吧?然后一直这么冷落着,这不是明智之举。

    陆天豪仿佛也猜测到是如此,所以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意外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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