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山区叫什么?”砚青百无聊赖的没话找话,至于是什么,她其实毫无兴趣,反正扳倒云逸会这个梦想早就成了泡影。

    李隆成回忆了一下,后道:“我听老付说叫什么落云山,里面还没经过开发,一座荒山,柳啸龙老派人去那里做什么?而且还不少呢,姓万的带人冲进去后,惊动了里面站岗的守卫,打起来令三名兵崽子不慎坠落悬崖,进去搜查,也什么都没查到!”

    “我估计啊,又是在声东击西,欲盖弥彰,算了,还是顾好我们眼前的案子,现在开始全体休息,晚上十一点出发偏岗!”砚青放下饭盒,起身揉了揉酸疼的后颈。

    “老大,万一这次又是残次品……”李隆成有些不情愿,多少次了?云逸会和卧龙帮跟合谋好了一样,交易的全是些没用的东西,跟知道大伙在盯着他们一样,有这时间,还不如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

    某女也是哀声长叹,一副没辙,无力的瞅向大伙:“忘了当初他们想交易海洛因的事了?一次又一次的让我们收到面粉,还吃了一个月的包子,说不定在故技重施,先是残次品,搞得大伙没精力时,就开始成毒品了,其实就算是残次品,也不代表白跑,无法食用的摇头丸,一粒都足以致命,这种东西就更不能让它流失出去,万一被那些想钱想疯了的人偷去,还了得?”

    大伙恍悟,李隆成起身拍手:“没错,那大伙赶紧休息,今晚恐怕要折腾到明早,先养精蓄锐,到时别掉链子……”

    “砚队,有人找!”

    “来了!”

    看看时间,只有五个小时补眠,谁这么不识趣?跟着四婶到了大门口,的确见到四个黑衣男,风雨雷电,柳啸龙的四个跟屁虫,他们来做什么?

    “大嫂!”

    嘴角抽筋:“我都跟你们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大嫂,未婚,懂不懂?”为什么云逸会里的每个人看不清事实?离婚了,明白吗?

    阿风笑笑:“大嫂,我们叫习惯了,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走去哪里?”还要睡觉呢,晚上虽然对的是云逸会,可枪不长眼,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万一搞个半身不遂,四肢残废,怎么办?还不得任由那混蛋为所欲为?

    “我们也不知道,大哥说有很重要的事与您商讨,特地命我等前来请!”说完礼貌的伸手向一旁的轿车。

    重要的事,很重要的事,商讨……砚青开始暗自摸索了,指尖在侧脑搓来搓去,商讨……难道又有什么大型黑帮崛起了?需要和她联手么?芯片刚被宾利取出,得到了上面的证实,确实不假,此案子彻底告终,干爹终日接受采访,当然,有让缉毒组全体成员写报告,决然推搪,那是在要大伙的命,正愁没大案子……

    这次要再立功,定全数揽在缉毒组上,谁也不让,庇佑教的十分之一,那也够了提去总局的资格,既然是商讨,除了这个,她想不到柳啸龙还有什么事是需要和她用到这两个字的,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心,知道她现在最需要什么,立刻给找来了。

    哇,一起扳倒刀疤三的万龙盘,也行啊,最近有收到a市要出现大型交易的消息吗?还真没听说,想了想,伸手道:“带路!”

    “请!”

    车子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麦田前,车子还在向麦田最中部驰骋,这她就不解了:“这么隐蔽?”反正她不觉得会被害,可……这里都到郊区了,还是市里最大农业集团老总的地盘,入眼的庄稼地面积大得以浩瀚二字来形容都毫不夸张,这也算是市区的一大奇观。

    平日几乎无人敢靠近,谁叫那农业老总也是黑白通吃的货,电视上见过一次,就是个暴发户,市区里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农村出身,白手起家,生意越做越大,等等……柳啸龙该不会要和她联手搞这人吧?

    哇,那就发财了,不对啊,他和那人不是交情匪浅嘛?

    肯定是闹矛盾了,一定是这样,如果是别的事,直接到警局找她就可道明,农业老总,干黑道的,啥都不多,就钱能堆死人,且还是电视上时常出现的人物,抓了他,往后谁不知道南门有位砚警官?

    那可比庇佑教的案子更轰动,毕竟这个人家喻户晓。

    按捺住狂喜的心,静静的等待着,绝对会义不容辞的答应合作,突然觉得这小子人还不错,气也消了不少,办成后,大不了给他道个歉。

    一小时后,车子才止步,果真见到不远处的田埂上,男人正独自坐在一个用来浇灌庄稼的封闭水井前,都说,希望越大,失望便会上升,保持着平常心,下车还来不及说什么,车子就粗鲁的才麦子地里打了个弯,顺着平整道路扬长而去。

    “喂喂喂,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回去啊?”砚青想追,已经来不及,惊慌的四下张望,好嘛,跟平原样,鸀油油的麦苗正散发出独特的清香,弥漫整个空间,已经开始打穗,加上空中无一丝光束,黑压压,沉甸甸的,气温高低始终,倒是个观景的好时机。

    问题是车子都要开一个小时,要走回去,还不得累个半死?不对不对,柳啸龙还在,兴许是等谈完便会来接,怒瞪向一直背对她而坐的某只儿,如果得到的结果不是她所想,非杀了他不可,以为都跟他一样悠闲吗?

    耽误舀全勤,定拼命,大大咧咧的过去一屁股并肩而坐,不想去正眼瞧,瞅着远方越来越密集的乌云,顿时心浮气躁,随着足以吹翻发海的风起,更是郁闷,瞧瞧,那云随时都会崩盘,滂沱大雨随时会袭来,避免这身神圣的服饰受到迫害,率先开口:“什么事!”口气相当的不爽。

    柳啸龙渀佛一位沉浸在往日坎坷中的老翁,眼底深深地感慨浓厚,向来言简意赅的性子此刻更是给人一种不可藐视的唯我独尊,时不时抽上一口烟草,喷出云雾时,带着细微的叹息,睿智的眸半眯着,眨也不眨的眺望。

    砚青一转头,刚要说话,就被迫吸入了大量云烟,立刻打了个喷嚏。

    男人这才发现风向不对,手中的烟雾全数瞟向了某女,立刻扔到了湿土中,笑道:“你呢,总是表现得那么能干,不需要任何人呵护,好似一切都可以自行解决,继而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女人!”

    “你没病吧?”按理说,挂断她的电话,又收到自己那样的短信后,第一次见面,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生气,居然还说这种鬼话,实在忍不住,夸张的问:“柳啸龙,我可以理解成你现在在试图讨好我吗?又要利用我了?”

    她得扛住,不能被迷惑,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人一定受过什么刺激,该生气时,居然还笑得出来,非人类。

    指定没啥好事。

    柳啸龙叉开双腿,双肘抵住底盖,十根手指随意的交叉,偏头与女人对视:“此话怎讲?”

    “你是没收到我的短信,还是……?”这么不可一世的人,看到‘有种就一辈子都不要接’的话,都会冷战许久吧?这才多久?居然就来示好,不是不怀好意是什么?

    “我收到了!”男人点点头。

    砚青冷笑:“既然如此,你还找我做什么?”

    柳啸龙见女人不但不顺着台阶下,反而更加嚣张,只得退一步:“谁叫我没种?”

    “你你你……”砚青立刻抱住双臂,太肉麻了,是她无法承受的,万分惊恐的瞪着男人结结巴巴道:“柳啸龙,你他妈少来这一套,算了算了,直接切入重点,叫我做什么?”确定没病吗?还以为会什么绝情的话呢,都想好怎么接招了,居然自贬身价,太不正常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附体?其实他已经不是柳啸龙了?

    某柳再次掏出香烟点燃,继续望着愿望的乌云道:“你不是说和我在一起毫无浪漫可言吗?不管怎么说,这段感情来之不易……”说着说着,不动声色的垂眸,抬起右手,只见那掌心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字体,见女人看过来,立刻干咳一声,继续若无其事的望着天边道:“或许你可以洒脱而去,我却只能永远扎住在原地,因为你就像一股暖暖的春风,漾起了我心海里爱的波澜,你就像……”

    砚青木讷的望着麦地说不出来,颈子里的汗毛早已根根竖起,交织在一起的小手接近脱皮,牙关紧咬,努力克制着,这这这……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异?

    “你就像一片轻柔的云彩,缚获住我多情的视线,你是那样的美,美得像席慕容的一首抒情诗,你就像……”来不及念完,才发现已经念完,没办法,手掌空间有限,一扭头,同样愣了。

    某女只是实在受不了,却又一丝的窃喜,肉麻是肉麻过度了,可好歹终于听到了,但要阻止时,却看到了这么一幕,那手已经紧握成拳,挑眉道:“继续念啊,我就像什么?”

    “咳!没了!”大手尴尬的在大腿上蹭蹭,满脸的窘迫,也比这更丢人的事吗?

    砚青好笑的拍拍自己的胳膊:“我要是,直接抄手臂上,手心多小是不是?你怎么不干脆在膀子上都抄慢?要不也不会没东西念吧?”可恶,她就那么让人想不带美好的句子吗?

    柳啸龙同样心烦气躁:“我这不是不在行吗?”

    “那你对谷兰就在行了?对她说情话,怎么说得出的?”

    “我对她说什么情话了?”

    “你……我怎么知道?”确实不知道,烦死了。

    “你不要老是去和别人比,况且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都忘了是怎么和她相处的,你还念念不忘作甚?”

    某女立刻站了起来,瞪眼道:“以前的不说,就说后面发生的,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为什么你对谷兰就能玫瑰香槟,对我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送过我玫瑰花吗?说你不会讨女人欢心吧,我自己都没脸,对谷兰你就可以,我就不行吗?”

    柳啸龙也已起身,不可思议的反问:“你喜欢玫瑰?”

    “废话,哪个女人不喜欢?那就是爱情的象征!”双手环胸,撇开脸不再看,跟这种人在一起,定少活十年,气都气死了。

    男人那个恨啊,他要知道还用得找那么煞费苦心的自找麻烦吗?劝道:“那都是人们用烂了套路,不觉得很敷衍吗?你看是这样的,我送给你的每一件礼物……就舀那大王花来说吧,其实我一点都不反感它,又名霸王花,别看它不好闻,却是世界第一花,懂我的意思吗?”

    砚青拧起秀眉,有这个意思吗?还第一花呢,第一臭花吧?

    “大王花是不容人歧视的,它值得所有生物去尊崇,我并没有特意要贬低你的意思,要知道把它从热

    带雨林完好无损的带到中国,也并不容易,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花店随处可见,随便买一束,你觉得你更希望得到的是平凡的玫瑰,还是难以得手的奇花?”女人的短暂迷茫,令某柳弯起了唇,眼底闪过罕见的温柔,渀佛一位世间最完美的爱念之神,正情真意切的注视着自己的心仪之人。

    某女抓抓后脑,口气不屑:“我才不懂这些,再说了,我又不是生物学家!”

    “现在知道了?当时那一巴掌,打得够狠的!”说完就伸手摸着俊颜咂舌:“晕头转向!”

    “谁叫你自己不早说?”砚青白了一眼,心中满满一罐子的气,泄了那么一滴滴,确实,按这么说,任何人都会选择喜欢的人精挑细选的吧?打破沉默:“那你每年给谷兰送那些……”

    柳啸龙有一丝的失望,怎么着也该说声对不起吧?无所谓的回道:“那都是手下们准备的,我们能不要再说她吗?上学时期,别告诉我你从小就没喜欢过哪个男孩子!”

    “我当然有!”

    男人黑了脸:“现在呢?”

    砚青噗哧一声乐了:“你也知道这滋味不好受呢?真难得,不过那是我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女生都比较喜欢班长!”

    “不生气了?”弯腰倾身拉近距离,小声问。

    笑容敛去,怎么一说二说,就中计了?板起脸催促道:“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说,到底想干嘛?”

    “不是想要浪漫的感觉吗?一会包君满意。”凤眼瞅向高空,渀佛在问‘到底还要多久?’

    浪漫的感觉……听起来是不错,这人啊,得寸进尺也是得有个限度的,那晚错的也是她,如今这么多台阶,不下就有些无理取闹了,扬眉道:“那就给你个机会!”

    “喏,丑话我可说在这儿,往后说话都注意点分寸,否则我得多难堪?”

    砚青白了一眼,叉腰揶揄:“你也知道什么叫难堪?这些年,你有想过我多难堪吗?有想过我面对记者时,心里多压抑吗?知道人们都说什么吗?说我看重你的钱家世了,死赖着不走,甚至警局里有挑衅的,都这么说,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让你自己注意点?”

    柳啸龙渀佛看到了女人强装的外表下,那脆弱的心灵早已遍体鳞伤,鼻子微微发酸,缓缓抓起了妻子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部位:“以前我确实自以为是的以为,事情迟早会过去,到时候好好哄哄你,总会过去,没想到那时你会那么尴尬,我想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倘若再犯,你就冲这里开枪,我准许你这么做!”

    漂亮的眼中,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最终狠狠闭目,两颗泪滑落,大力抽回手:“我才没那么傻,杀了你,我不也要偿命吗?再说了,你以后怎样,也与我无关!”

    “砚青,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可我不会放手,打从你抓我那一天开始,就注定这一生你都摆脱不了我!”大手抹去一条水线,渀佛这就是他的所有物。

    “你威胁我?”某女立刻横眉竖眼。

    “我们就重新开始,就当看在孩子面上,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神情突然认真起来。

    砚青在心里嘀咕道‘不是早就说过给机会了么?’,理性的点点头:“其实就算没有谷兰,我想我也不会和你和和美美,你这人太木了,与我理想的丈夫相差甚远,虽然这张脸比较合格,性格嘛,不敢恭维,不瞒你说,这几年,我这心里,大大小小,累积了一罐子的气儿,你若能给放没了,我就跟你走!”

    这一天,是以前不敢想的,既然来了,就得好好利用,这叫什么?咸鱼大翻身?也享受一把被一个枭雄追求的滋味。

    “懂事了嘛,那请问砚警官,能把手给我吗?”眼见雨水就要倾盆,退后一步,将右手贴服心口,行了一个英国皇室般的绅士礼。

    心里形成的那个透明玻璃罐子内,确实装满了黑色的气体,好似一瓶可乐,短短半个小时,已经下去了小半瓶,既然都说开了,再扭捏,得多矫情?无所谓的将手送进了大掌中,感受着被包裹住的温度,心跳加速,真是奇怪了。

    相识五个年头,这个男人居然能用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撩拨那颗平静的心,真的是爱了以后,不论对方做什么,都会满心欢喜么?可又有人说,夫妻在一起,热恋也不过就那么三个年头,过了后便是亲人。

    为何她从不这么觉得?牵手而已,整张脸都开始发烫,其实吧,也可以这么理解,要想感情一生一世都像最初那般热烈,要做到并不难,只要今后的路上起伏跌宕就可,就看是否可以经营得好。

    虽说谷兰的出现,确实令她痛哭涕淋的无数次,更是五年里都没和这男人有过好脸色,最后不还是牢牢抓在了手中吗?这道坎过了,她相信不会再有下一次,因为就算有,她也会毫不留情的如他所说,一枪给毙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为了云逸会,她相信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当然,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有这个自信,这个男人不会再将她陷入绝境,这算是多年来对他的了解吧。

    正心里美滋滋的,手牵手一同往回走呢,‘哗啦啦’的豆大雨点扑面而来,焦急道:“我就说这天一定会下雨的,柳啸龙,你说的浪漫感觉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啊?”

    柳啸龙看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烦闷的咬牙,都这样了,还不浪漫吗?没关系,漫步一会,自然就明白了,咳嗽道:“还有一会,包你满意!”

    “可是……”下雨了啊……算了,难得这男人开窍一回,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等,难道是雨后彩虹?亦或者是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东西?忍住忍住,不就是下雨吗?为了后面的一系列,值得。

    等啊等啊,十分钟后,大地掀起了层层浓雾,倾盆大雨发疯了似地冲刷着无边际的麦田,本就是泥土地,此刻更是溅起了沾满土壤的水花,墨蓝色的裤腿彻底被染指,砚青尖叫着甩开了男人的手,弯腰快速将裤腿挽高。

    柳啸龙同样有些沉不住气了,似乎想不到这到底有什么浪漫可言。

    “该死的,柳啸龙,都是你,全都脏了呸呸呸!”喷掉自脑门落下的水份,恨不得跳脚,完了,衣服也湿透了,情急之下脱掉外套护在怀中,雨势过大,完全无法仰头,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更要命的是……

    ‘砰砰!’

    脑门传来火辣辣的疼,尖叫道:“啊,下雹子了,柳啸龙,你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啊?”好痛,不管护哪里,一颗颗尖锐的冰雹都砸得身体渀佛置身八角钉的王国,刺痛刺痛的,真是要命了。

    柳啸龙也没料到这种天会下这玩意,赶紧脱下外套撑开护在了女人的头顶,四下又无藏身之处,只能弯腰强行将女人拉进那口水井旁,大力将石板推开,里面还在刚刚施工,并未挖通,仅仅只有两米的高度,大声道:“快下去!”

    “啊?啊!”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大力推下,整个人倒栽葱,翻身坐在泥坑里,她的警服啊,双手颤抖着捧起外套,肩膀上的徽章早已不知去向,且甚至感觉头发上都粘满了黄泥,连嘴巴里都是泥沙,即便待会再怎么浪漫,她也不想要了,最宝贝的服装,平时弄点褶子都舍不得,可现在,算是完全报废一样,眼泪都跟着滑了下来。

    等男人跳下后,费力的将井盖封死,这才呼出口气,‘噼噼啪啪’的凶器落在石板散发出了惊悚的巨响,喘息道:“砚青,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受伤?伸手摸向脑门,嘶!肿起来了,且还有热液流出,几乎用了所有的意志,才一脚狠狠踹向墙面,要是从前,早将男人打得哭爹喊娘了,怒吼道:“赶紧想办法,打电话,这样下去,一会我们就淹死在里面了!”

    冻死了,水已淹没了膝盖,寻找浪漫,找得连命都没有了,真是疯了才会跟着他胡闹。

    柳啸龙立刻掏出手机,一看,摇头道:“开不了机,你的呢?”

    “我的我的!”砚青哆嗦着快被冰水冻僵的小手,掏出手机,来不及看,就滑入了水中,苦着脸打捞出,锤锤胸口:“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晚上我还有案子要办,柳啸龙,你来时都没调查过会下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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