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知晓,小心应对。”时柏见泽九微蹙起眉,满是忧色,笑着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过后可以找师兄和白远一道商量对策。”
    泽九半阖着眼睑:“我似乎总在给你们惹麻烦——”当初在小空山,也是师兄们替他善后,以前不觉,如今才觉惭愧。
    时柏笑了一下,温柔地握上泽九略有冰凉的手指:“我不怕麻烦,只怕帮不到你,每次想为你做些事情,结果都是你自己处理好了,这其实会让我有些挫败。”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总喜欢另一半用倾慕的眼光看自己,时柏喜欢泽九依恋他的模样,可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泽九自己本身实力不俗,人也聪明,时柏很少能帮到他什么。
    泽九徐徐的转过脸来,说道:“你之前说我不值得你喜欢。”声音带着难掩的低落。
    “那并非是出自真——”时柏话至一半,却是转而说道,“所以你是在秋后算账,还是说你在嘲笑我?”
    泽九和他对视着,安静澄澈眼神流淌着无法言喻的哀伤。
    时柏却是轻笑出声:“我们泽九小少侠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这会儿是一定要找回场子了?”
    “是又如何?”泽九偏过头,低声道,“你当时说得那么真,一点余地都不留。”
    时柏解释:“类似的话我说过很多,但哪一次我真的做到了?对你我一向是心不由己。”
    泽九垂下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时柏看着泽九半真半假的伤感模样,忍不住失笑道:“好,那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泽九终于缓和,嘴角微微上翘,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又皱起眉,看向时柏:“这话怎么总觉得哪里听着不对。”
    时柏轻笑出声:“还气吗?”
    泽九想了想,果断点头:“我一直求你,你眼都不眨一下,我当时一点办法都没有,我都想给你跪——”泽九的话音截止于时柏温热的唇落到他的脸颊。
    时柏借着对方愣怔的当口,又轻轻地在颊边落下一吻,问道:“还气吗?”
    泽九耳根发热,连耳廓都红了,冷寂的眼眸微光轻闪:“一点点——”
    时柏笑了,慢慢倾身,温柔地亲在他的嘴角:“现在呢?”
    泽九看着时柏,黑白分明的眼眸如静水潺潺,流动着层层波光,出口的话已经卡不成句子:“不……不气了——”
    时柏与泽九贴得很近,原本犹如死水的目光,此刻熠熠生辉,轻轻揽过他的腰身,感觉到泽九身体一僵。
    时柏慢慢贴近泽九白净的耳侧,“别怕——”他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说道,“师兄疼你。”时柏倾过身认真地亲吻起泽九的唇瓣。
    泽九大脑混沌的几乎无法思考,时柏抱起他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突然融入滚烫的热水中,沉沉浮浮地倾轧其中,脚下好似有一股无形的拖力,拽着他驶向深处。
    和谐社会全靠脑补~~~~此处省略一万字~~
    太过癫狂的一夜。
    醒来的第一件事儿,泽九便满面惊惶的挣开时柏的怀抱,用法术穿上衣袍,瞬时移到床下,想到昨日和时柏两人的癫狂纠缠,泽九觉得浑身都冒着热气,虽然两人互通心意,但他对时柏潜意识中带着兄长的敬畏,这样的亲密让他有些背德的惊惶羞窘。
    他几乎不敢回忆刚才的一切。
    泽九这么大的动静,时柏也醒了,他看着神魂不定地打理衣衫的泽九,出声道:“师弟——”他话刚出口,就见泽九像是让人用开水烫了一下,霎时摸出黑棒对准他。
    “闭——闭嘴!”
    时柏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恼羞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动粗,这是泽九的习惯,如今看着竟有些怀念。
    泽九又羞又恼,顾不得凌乱着的头发衣衫,就要往外走,慌乱之下,却是撞到书案,上面的图纸散落开,露出里面的内容。
    图纸上的东西,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待仔细查看,发觉上面是小壶天的路线图,还有破阵开阵的一些标注。
    泽九惊疑地转头看向时柏。
    时柏已经坐起身整理衣衫,对泽九解释道,“当时去小壶天找你的时候太急了,没能做好万全的准备,不仅自己陷入险境,还险些拖累你,所以我想待修成金仙之后,再去一趟。”他看着泽九惊讶的模样,接着道,“那时若是你还是不愿意和我走,我便不再强求,但若你不想在小壶天,我一定做到万无一失地带你出来,你说得没错,修真界实力为尊,没有能力,再多的计谋算计我也无法护你周全。”
    泽九怔怔的看着他:“你不是让万桑告诉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我?我还以为你不会——”
    “他的那点把戏我如何会看不清?你再厌恶我,也不会真的想要我死,我还劝他最好不要把我入万魔坑的消息告诉你,才与他说了那些,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时柏徐声说道,“我想修成金仙后再探小壶天,原本计划是在上一个魔潮日,结果没能成功进阶,既是如此,就只能再让你在小壶天多逍遥二十年,不想你自己出来了,我自是不想放你回去。”
    泽九有些失神:“我不知道这些,我以为——”
    “感动吗?”时柏人在床上,衣衫半系地伸开长臂,嘴角噙笑道,“过来让师兄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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