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仄的哼了声,使力一把将她推到在沙发上。

    思虞喉咙一阵反胃,还没来得及有呕吐的动作,身体已经被一具男性的躯体压制住。

    “我本来想温柔对你,是你自讨苦吃!”

    寒辙顾不得还在流血的伤口,压着思虞的身体,双手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思虞被莫大的恐惧笼罩,却更多的是愤怒。

    然她身体四肢发软被压制得无法动弹,根本就毫无反抗的能力。

    寒辙看她像只被自己任意宰割的小绵羊一样垂死挣扎,心头便一阵快意,似乎连手臂上那道伤口都感觉不那么痛了。

    “你放心,我会比冷锡云更勇猛,更让你感到快乐。”

    寒辙边撕扯她的衣服边猥琐的说着一些下/流话。

    思虞在他撕开自己的外衣时心里感到绝望。

    她恨自己明明怀疑他在酒里下了药为什么还硬要喝,恨自己那一刀为什么不是划瞎他的眼或者直接刺入他胸口。

    她有太多太多的恨,可现在却晚了。

    寒辙盯着她凝白如玉的颈项和锁骨,喉咙动了动,按捺不住的低头。

    眼看着要吻下去,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思虞一震,目露一丝希望的光痕。

    寒辙却不耐地回头瞪向紧闭的包房门,怒吼:“滚!不要打扰老子好事!”

    他话刚落,‘嘭’地一声,房门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大力揣开。

    寒辙惊得瞠大眼,瞪着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还没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身体已经腾空飞向包房的某个角落。

    思虞望着如神灵降临的男人,觉得好熟悉,却因男人背光而立和自己视线越来越模糊而看不真切。

    救我。

    她发出呓语般的两个音节。

    男人扫了眼她身上被撕扯得凌乱的衣物,皱眉脱下自己的外套,弯身将她连脸一并盖住,随后抱起她大步离开。

    而摔在角落里的寒辙已经昏死过去。

    **********************

    思虞浑浑噩噩中感觉自己被抱上车,然后还听见对话声。

    “少爷,你不是查陷害老爷的那个人么?怎么抱了个女人出来?”

    “去我住处。”

    清冽如泉的声音。

    思虞觉得耳熟,但大脑一片混乱,她根本想不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好热,好难受……

    她不自觉去拉扯身上盖着的外套,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捉住。

    她皱眉挣扎,喉咙发干的做着吞咽的动作,不时启唇喊着热,渴,难受,在抱着自己的那具宽阔的怀抱里扭来扭去,试图缓解身上那一阵更比一阵灼热的浪/潮。

    “少爷,这女人……是被下药了吧?”

    昏昏沉沉中又听到有人说。

    却良久都没有回应,而后她感觉唇上一凉,有液体顺着嘴唇流入口中,滑过干渴的喉咙。

    如久旱缝甘露的禾苗,她贪婪的大口吞咽,冰凉的液体溢出嘴角滑至她优美的脖颈,没入衣内,那种暂时得到满足的感觉让她发出舒服的嘤咛声。

    怀抱她的男人眸色一沉,又将自己的外套更紧的给她遮掩住她身上的春光。

    “少爷,你——”

    “少废话!开快点!”

    不耐的训斥夹杂一丝恼意,前头驾驶座上的青年司机撇撇嘴,加速往少爷位于市区的公寓而去。

    男人瞥了眼怀里仍在不安躁动的女人,蹙眉拨通一组电话,“我有个朋友被下了媚/药,你有什么……泡冷水?”

    听电话那端的好友嘀咕了一阵,男人挂断电话,面无表情的望向窗外。

    ——————

    男人把思虞抱进自己的卧室放到床上,随即进洗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冷水。

    走出来时思虞已经从床上摔到了地上,身上本就凌乱的衣服被她撕扯得更加惨不忍睹,将她曼妙的身形展露无疑。

    男人深吸口气,撇开眼,走去衣橱打开,拿了件自己的睡袍过来强行给思虞穿上,随后抱她进浴室。

    当他将思虞放进冷水里时,极度怕冷的思虞情不自禁抖了抖,随后本能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不松手。

    “放开。”男人不管她能不能听到自己说的话,自顾自的边说边去拨她的手。

    思虞被他强行压在冷水里浸泡,体内像是有火在烧,被冷水包围的肌肤却冷得直抖,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让承受不住发出‘呜呜’的像是哭泣的声音。

    男人猜到她是怕冷,但除此之外他别无办法。

    媚药的解药对身体损伤极大,尤其是记忆力,唯有依靠冷水自行缓解体内的燥热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呜咽声逐渐变大。

    他有些不耐地看她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看着自己,明明知道此时的她根本就认不出他是谁,却还是忍不住因她眼里的委屈和无助动容。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他嘀咕一句,长腿跨进浴缸里,将她抱起,然后自己坐下,而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自她身后抱住她。

    果然他这么做让思虞感觉水温似乎没那么冷了,身体也本能的往后靠,想更亲密的缩进他怀里。

    “别乱动。”男人以警告的语气喝止她的行为。

    可思虞哪里听得进去?

    男人被冷水浸泡的身体因她动来动去而变得滚烫,连额头的青筋都爆绽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思虞体内的燥热渐渐褪去,而浴缸里的冷水却被两人的体温浸泡成了温水。

    男人望着怀里沉沉睡去的人儿,皱拧的眉头舒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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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五彩的阳光自敞开的窗户照进来,一室迤逦。

    思虞动了动眼皮,想翻个身,四肢却酸软得抬不起来。

    蹙着秀眉睁开眼,头顶陌生的天花板让她一楞,下一秒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而还没来得及打量周遭的环境,就被一旁一张沙发椅上仰靠着似乎是熟睡的四肢修长的男人骇住。

    因为男人的头是往后仰着的,只露出漂亮的下颚和脖颈的弧度,并看不到脸,所以思虞一时猜到男人的身份,但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冷锡云。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会在陌生的环境里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

    她静下心来抱住头仔细回忆昨天的事情,暂时被遗忘的那一幕幕如幻灯般在脑海里一一闪现,包括凌晨过后寒辙约她去朝歌的酒吧,然后自己被寒辙压制在沙发上那一幕。

    这个画面一闪现,她立即有种被狗咬到或者被鬼缠身的感觉。

    幸好情急中有人出现救了……她忽地顿住,看向沙发椅上的男人,难道是他救了她?

    可她被下的是媚/药,他是怎么救她的?

    心惊的低头,瞥到自己身上竟然穿着宽大的男士睡袍,而睡袍下空无一物,顿觉眼前发黑,想也不想地拿起一个枕头便用力朝男人掷去。

    “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的救命恩人的?”

    清冽好听的男声扬起。

    思虞瞪着居然不用眼睛看也能轻易接住枕头的男人,看他缓缓坐直身子,露出一张她熟悉的好看的脸来。

    迟晋延?!

    “是你!”

    迟晋延将枕头扔回来,揉着额看她:“是我很奇怪么?反正我和你偶然碰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你为什么刚好在朝歌?”

    迟晋延眯眸,“难道你还怀疑我和差点强/暴你那个人渣是一伙的?”

    强/暴两字让思虞面无血色,随后又想起自己睡袍下空无一物,不由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迟晋延啼笑皆非:“我除了救了你,还能对你做什么?”

    “那、那为什么……”她有些难以启齿。

    “你身上的睡袍的确是我换的。”迟晋延好心替她说完,末了又补充道:“我问过我当医生的朋友,用浸泡冷水的方法可以缓解你体内的燥热,解除药性,而你衣服湿了我当然要替你换,不然你感冒了我岂不是又要照顾你?不过你放心,我是闭着眼睛给你换的,而我也不缺女人,对你也没兴趣。”

    尽管他是一番好意,但思虞仍觉得别扭不自在。

    “既然醒了,赶紧起来换回你的衣服走人,我也要上班,没多余的时间陪你。”

    迟晋延说着站起来。

    思虞望着他走去衣橱的身影,那句‘谢谢’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你为什么去朝歌?”她还是想知道这个问题。

    迟晋延拿了套藏青色的西装,搭配衬衣领带,走过来。

    “你真的想知道?”

    思虞给他一记废话的眼神,然后听他说:“我收到消息,陷害我爸的那群人经常在朝歌出没,所以我从朝歌的顶楼查到底沉,没想到……”

    他顿了顿,看向她:“会在酒吧看到你。”

    思虞当时还担心被熟人看到而故意遮掩,现在想来幸亏迟晋延在她遮掩住大半张脸后还能认出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起初还以为那个人渣是甩了你的那个男人,或者是你新认识的,因为那个时间段出现在酒吧里的男女,不是情侣就有可能是一/夜/情。后来是看到他搭你的肩,你甩开的动作很干脆,而且看他的眼神充满敌意,所以留意了下。”

    而就是这个留意给他惹了一个大麻烦,害他为照顾她而彻夜不能寐。

    “谢谢你。”这次思虞由衷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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