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文件未经鉴定,难辨真假,品牌商就算怀疑是假的,也只是不相信余信而已,不能做什么,要是认为是真的,也不可能拿着这文件去找汪洋算账,那最终导致的结果跟费尤诬陷余信没有区别。但是这个录音文件,对品牌商而言,无疑是一记重磅□□,他们心里肯定膈应,对汪洋有一定看法,取消与汪洋的合作,重新与主动求合作的余信合作,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裴于陷入沉思,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会怎么处理?答案只有一个:靠自己的势力施压解决。
    在这点上,他真是连余信都不如。
    裴于不服气,泄愤地揉乱余信的杂毛:“真、聪、明!”
    “干嘛干嘛,”余信气鼓鼓地反抗,“你弄乱我飘逸的秀发干什么,噢,你嫉妒我头发比你光滑是不是。”
    “就你这头鸡窝,也好意思说飘逸?”
    “喏,难道你的比我飘逸?我看看。”余信迅速向裴于伸出魔爪,扯住一把头发,装模作样地道,“手感粗糙,伴有臭味,经鉴定,已经十年未洗头!”
    裴于一巴掌把余信拍进抱枕里:“二十年……”他一顿,不对,余信还没到二十岁,他又赶紧纠正,“十八年未洗的好意思说我?”
    ”哈哈哈你刚才说了二十岁是不是,错了吧错了吧,你以为我像你这么老啊,咦我看看,哎呀,不好,还真有白头发了,不怕我来帮你。”余信撸起袖子,一拔,“咦,看花眼了,是黑发。这里才是白发,我拔!糟糕糕,又是黑发。”
    “余!信!”裴于暴走,抓住欲逃的余信,使出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损人大招——挠痒痒!
    “哈哈哈哈,痒死我了,哈哈哈,我投降投降。”
    “哼哼。”裴于嘚瑟地放开手,突然头顶一痛,只见余信抓着一根新拔下来的黑发,叉腰狂笑:“哈哈哈,拔到你的头发了!”
    “余信!”裴于咆哮,抓住余信想继续挠痒痒。余信敏捷地一逃,像条鱼一样,滑不溜秋,裴于怎么抓也抓不到。
    裴于气急,索性一扑,把余信扑倒在沙发上,紧紧索在臂弯里:“看你还跑。”
    “不跑了,”余信躺尸,“累了。我要睡觉觉。”
    “睡个头,做了坏事还想跑,”裴于抓住余信头发,“我看看你的白头发在哪,这里,找到了,我要拔了。”
    “啊啊啊好痛啊,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痛入骨髓……”
    裴于一脸黑线:“……瞎嚷嚷什么,我特么还没拔呢。”
    余信心痛地捂胸口:“我的心痛啊,好痛好痛。”
    “……”这逼装得也是没谁了。裴于愤愤地捏余信脸蛋,“你敢要点脸么?”
    余信乖乖地举手:“报告,我没脸!”
    裴于又气又想笑,捏着余信脸蛋,扯来扯去:“我看看,啧,果然没脸,脸都被狗吃了。”
    “才不,我的脸被你吞了。”
    “我吞你脸干什么?”裴于一愣,才发现人家拐着弯骂他是狗呢,气得掐住余信的脸,“我让你的脸皮都没了,信不信?”
    “嗷嗷痛痛,”余信为了拯救自己的脸,奋力与裴于抗争,“痛啊。”
    裴于一愣,他好像还没用力吧,这小子叫什么,他松开了手,皱皱眉头:“叫什么了,都没用力。”
    “我心痛啊,”余信继续捂心口,“小孩欺负大人。”
    “去你的,说谁小孩呢?”
    “你啊,你才那么长,”余信用两指比划了一个长度,然后又比划一个更长的长度,“而我有那么长,是你的一倍!”
    “真的?我看看。”裴于说着,就要脱余信的裤子,余信嗷嗷大叫,为了维护自身节操,扯紧小裤裤不给裴于扒。
    “干什么干什么,非礼啊,谋杀啊,有人要偷鸟啊!”
    两人的活动范围就只有一张不算大的长沙发,又贴得非常近,一闹起来,肢体接触和摩擦次数难免会多,他们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一接触下来就不得了了。
    裴于最先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呼吸变得滚烫起来,身体仿佛要烧起来一样,身下那张欠揍的脸看起来竟有几分动人,红得似火,艳得似花,让人忍不住采撷,细细品尝。
    裴于不由自主地抚摸余信的脸,皮肤光滑,手感极佳,要是亲上去会怎样?
    裴于慢慢向余信靠近、再靠近……
    “啪!”余信的小爪爪拍到裴于嘴上。“小鸡蛋你没刷牙牙。”
    “……”好好的气氛都被冲灭了好么!裴于眼皮一抽,丢开余信,愤恼地走去厕所,边走边嘀咕,他刚又没吃什么东西,还吃了薄荷糖,难道牙齿还有什么问题?走进厕所对着镜子看了半天,靠,被余信那小子骗了。
    这时候余信已经高兴地手舞足蹈,庆祝自己摆脱魔爪,免被小鸡蛋荼毒。哼哼,想亲他,木有门,这种事必须要是他这种攻气满满的人挑个合适的角度,来个壁咚加强吻才对,轮不到小鸡蛋这个小受受主动,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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