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喜欢了?只是眼前这个,他没兴趣罢了,要是换成有女人味的,他一定喜欢,正这么想着,就听楼下有吵嚷声。
    他十分警觉的起身,开门探头去看,就见楼下的大厅内不知何时多了几队穿着飞鱼服的人,其中带头的更跟鸨母在理论什么。
    他一个感觉是出什么事了,难道有逃犯进来?但是再一想,好像有点想到因为什么了,愤怒的将门带上,噔噔噔下了楼,带队的人,他不仅认识,还有点熟悉,是钱忠,在他做校尉的时候,做过他的上司。
    听说最近提拔成了总旗,看来这一次,带的这五十来个人都是他的手下。
    钱忠一见宋映白,不禁一怔,“宋……千户,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宋映白反问。
    “接到风声,有江洋大盗藏在这里,我特来封查。你也是听到消息来抓歹人的吗?”
    宋映白怀疑钱忠故意这么说,是给他台阶下,正常人都知道他肯定不是为了卧底,而是来喝花酒的。
    而这时就听裴怀珹在身后冷声道:“谁让你们来的?赶紧滚出去!”
    钱忠不认识裴怀珹,一个下层的小官见到裴怀珹实在困难,不满的道:“敢问这位是……”
    宋映白知道哥哥的性格,便走过去低声劝道:“哥,他们要查案,咱们在这里不方便,改天再来吧。而且这人以前照顾我,咱们不要给他难做。”
    裴怀珹冷笑,心里明镜似的,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他跟宋映白找乐子的时候来。
    宋映白也想到一个嫌疑人,只能说黎臻太过分了,竟然派了钱忠来,要是别人,他未必会卖面子,况且钱忠或许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宋映白不能为难他。
    裴怀珹低声恨道:“钱都给了。”但弟弟都替对方求情了,只能道:“那走吧。”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
    宋映白也没办法,硬着头皮追了上去,两人走到门口,裴怀珹回头怒道:“就是黎臻干的!他以为他是谁?”
    “算了算了,或许真的有案情呢。”其实这句话说出来,连他都不信。
    裴怀珹冷笑,“其实想想他也挺可怜的,你不搭理他,他也只能使这种雕虫小技阻止你。”
    宋映白道:“他今天跟我说,说把我调到诏狱那边,给你做手下,等过几天调令下来,他想见我也不容易。”
    “我已经知道了。他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卖个人情给你,你不能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觉得他是好人,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黎臻不算是坏人吧,如果只因为喜欢他就不是好人了,那么他宋映白也是个坏东西,他发现,即使现在跟黎臻绝交了,还是忍不住替他说好话,当然这点要不得,以后得改。
    “……嗯……反正我不会理他的。”
    因为钱忠的突然出现,两人只好打道回府,宋映白回到自己住处,仰头往床上一躺,叹道,现在的生活真是别扭,他一点都不喜欢。
    而且他也不喜欢现在的自己,都觉得不是原来的他了。
    唉,什么都烦。
    翌日,宋映白照例去当值,到衙门的时候,更好碰到黎臻骑马到来,一边下马一边问他,“宋千户,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没休息好吗?”
    宋映白笑道:“是没睡好,昨天本来去喝花酒,可惜中途被打断,但人已经被撩起兴致来了,于是回家后就找个丫鬟泻火,闹到后半夜才睡,唉,说来真是失策,这孝期还没过,弄出孩子怎么办?”
    “以前多少丫鬟打你眼前过,你都不多看一眼,怎么昨天突然觉得她们顺眼了?”
    宋映白得意的一哼,“大概是在教坊那边喝的酒有问题吧,喝完心里热乎乎的,冲动得很。”
    黎臻看着他,茫然一笑,“你对其他人都很好,唯独对我例外。”说完,快步上了台阶,往大门在里面走去。
    宋映白本来觉得自己应该有报复的舒畅,可惜并没有,反而心里空落落的。
    来到办公处,他坐在桌前,单手扶额,心里犯嘀咕,会不会自己冤枉黎臻了,昨天晚上派钱忠来,不是他做的,只是巧合,今早上他问自己脸色为什么不好只是关心自己,但自己却故意编造谎言伤害他,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他和黎臻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自己何必偏偏说让他难受的话呢?
    不,不对,这也是为他好,自己肯定不能和他走到一起,这也是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烦死了烦死了。”宋映白决定放弃思考,往桌上一趴,把脸埋到文书里,有气无力的对房家墨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婆婆妈妈的?”
    “大人,完全没有啊,我还觉得您话太少了,都不像您了,不如请假休憩几天吧,我说真的。”房家墨好心劝道。
    宋映白叹气,看来他只是内心戏足而已。
    就这么沉浸在伤害黎臻的负罪感中过了一天,当天晚上,宋映白辗转反侧,把他和黎臻之间的过往在脑海里闪了一遍,越想越难受,整一宿都没怎么睡。
    好在第二天,赶上休沐,宋映白在家好好补了一觉,等醒来,下人告诉他,裴镇抚来了,已经等他好一会了,宋映白忙起身去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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