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最后也没有正面回答时瑄的问题。
    她只是一直催促着时瑄快些离开。
    给人一种很着急的感觉。
    时瑄没什么经验,被人催一催,就也变得着急起来。
    木笼子被打开,以时瑄的眼力都没有看清老妇人做了些什么,他只看到笼中的少年昏睡过去了,原本缠在他四肢上的锁链都被解了下来,叮叮当当的落在了祠堂的地上,少年身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血流不止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惊悚。
    时瑄从储物袋里拿出上好的止血药,外敷的洒在少年的伤口上,内服的塞进了他的嘴里。
    等他做完这些,祠堂里的灯又灭掉了许多。
    老妇人挥了挥手,说:“趁着现在没有下雨,你们赶快离开吧!等到天亮了,又该要下大雨了。”
    下雨难道还要分时间的吗?
    时瑄把人背了起来,在老妇人的催促声中,出了祠堂的门。
    本应该直接往前走的他,忽然间回过头。
    “你们不跟我一起走吗?”
    宿臻冲他摆摆手,道:“你先走一步,我和贺知舟在村子里还有些事情要做。”
    “那你们要赶快跟上来呀!”
    时瑄不问宿臻他们还有什么事要做,背着人,慢吞吞的往村外走去。
    等时瑄再次朝着村外走去,祠堂的大门在没有人的情况,自己关上了。
    屋里的灯盏已经灭掉了大半,只剩下零星的几个还在苟延残喘。
    宿臻嘴角动了动,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是好。
    其实在看清笼中关着的那个少年之后,他就已经差不多猜出少年的身份了。
    虽然事情发生的经过和‘时瑄’说的有些不太一样,但排除表面上的干扰选项之后,剩下的就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也就是说,少年等于郁生。
    而郁生就是这个被‘仙人’批命为刑克六亲的惨兮兮的少年。
    先前时瑄没有觉得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可当祠堂就剩下宿臻和贺知舟后,隐藏在亮光之中的真实自然而然的暴露了出来。
    额头上还残留着磕头后的青紫的老妇人,正飘在牌位前,双脚离地大约有三尺高。
    老妇人的神情却有些奇怪,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你们是什么人呢?”
    宿臻愣了一下,反问道:“这话应该是我们说才对吧!”
    “您刚才对时瑄说的话,可不见得全都是真的,即便是,那也是隐瞒了更多的东西。”
    他的话已经算得上是挑衅了。
    可老妇人却没有生气。
    她像是长辈在看待一个不懂事的小孩,眼里心里都是大写的包容。
    “我说的当然都是真的,而隐瞒的那部分,当然是连时瑄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可是你们呢?”
    老妇人摇着头,叹了口气,说:“你们明明还活着,可为什么要主动到这个死人的地界呢?”
    死人的地界?
    他们不是应该在幻境之中么?
    宿臻见老妇人的态度还挺好的,便拉着贺知舟跑到老妇人身边,拖过地上的蒲团,坐在上面,认真的听着老妇人说话。
    他说:“我们一觉睡醒之后,就出现在了附近的山上,然后就和时瑄来到了村里,明明应该是被动的才对。”
    嘟囔了两句,他又问道:“这里难道不是环境吗?为什么要说成是死人的地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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