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吃块怎么啦,我不拿回来你们有的吃吗?她都不舍的给是我要的呢。”

    吃了瓜,秀婷跑出去,三婶就和男人想办法,怎么能让大房花钱买自己家的方子。

    她坐在炕上,吃得肚圆,秦三顺笑道:“你现在吃成这样,不用装都是四个月了。”

    三婶拍了他一巴掌,“去你娘的。”

    秦三顺冷笑:“我娘早去了,你多骂几句,柳芽儿整天给吃喝的,老婆子就给收买了,他娘的,真是气死我了。”

    夫妻俩又骂了一顿张氏和老秦头,然后就是秦大福,最后又是咒骂大房一家子早晚要倒血霉……

    “你说二嫂去哪里了,也没个信儿了。”

    三婶剔着牙里的瓜子壳,“没了她,咱家少了好多进项呢。”

    “你那个兄弟也忒不是个东西了。”秦三顺骂道:“连咱们自己家人都搞,他怎么不去搞柳芽儿。”

    三婶冷笑道:“你以为他不想呢,大嫂是个假正经的,见了我兄弟,看都不看,招呼都不打呢。他几次也没找到机会下手。”

    秦三顺嗤笑道:“你那个兄弟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别的我不敢说,柳芽儿那人这点还是很正派的,当初刚嫁过来那阵儿,那也是我们四外村都夸的漂亮媳妇呢,多少男人都想勾搭她呢。”

    三婶捶了他一拳头,“你说,你是不是也……”

    “你少来,我和她势不两立呢,漂亮女人多了去了,我也没都感兴趣。”他垂涎着脸,扑倒在她身上,“你赶紧真的给我生个儿子是正经。”

    夜里秀婷回来,神秘兮兮地跟爹娘道:“我看他们家暖棚有个口子,能钻进去,正好可以摘西瓜呢。”

    ☆、245 害人害己;

    三婶双眼就跟捡到了元宝一样发亮,“真的?”

    秦三顺道:“那两只狗吓死人,我几次想给它吃点耗子药它都不吃呢。”

    “爹,我听秀容和秀瑶说他们要去县里呢,说是要准备什么考试,二嫚儿两口子也要去县里住的。”

    一家子少不得又说了一通盼大房倒霉的话,然后又商量能不能去偷瓜,多偷几个还能卖钱呢,这时候一个西瓜若是卖去大城市,十两银子一个也有人买,在乡下小地方,若是卖给有钱点的人家,一两银子也是有买的,起码办喜事的时候可以装门面。

    一家子说干就干,这几天就盯着大房,他们什么时候走。

    当然,他们走了,农场也还是有人的,但是大黑小白会跟着走的,农场的人他们自然能应付的。

    过了几天,柳氏让人收拾东西,带了人就去县里,家里只留下一两个老妇人家负责打扫屋子,农场自然有秦德才等人负责管。

    第一天夜里,一家三口去了秀瑶家的暖棚,秀婷找到了那个口子,然后钻进去,偷了三只瓜,结果遇到了巡逻的,只得屏气敛息,然后也吓得手脚发软的,赶紧抱了三只瓜就逃回家了。

    回到家,乐得哈哈大笑,秦三顺提议将三只瓜去卖掉。

    秀婷却闹着要吃,“我要吃个够,我要吃个够!”

    三婶就大方地一挥手,“吃,吃个够!”

    三人开了一个大西瓜,吃得心满意足的,只觉得从来没吃过这么清甜的西瓜,秀婷喊道:“还是沙瓤的,沙瓤的,好甜啊,都迷住嘴巴了超级脂肪兑换系统。”

    “小声点,怕人家听不见呢。”三婶瞪了她一眼,她就笑着又扑上去吃别的。

    第二天夜里,他们就顺利了许多,有了经验,这一次成功偷到了十个,回家的时候秦三顺背着五个,三婶背着四个,秀婷抱着一个,一路小跑就回了家。

    回到家一家三口嘲笑大房都是笨蛋,那瓜被人偷了竟然不出来,又想可能是他们去县里了,家里秦德才等人不能随便进去。

    第三天夜里,……秦三顺一家就堆了一炕西瓜,生怕来串门的人见,用棉被盖着,又怕人家怀疑每天夜里都出去,就假装说家里遭了贼。

    第六天夜里,他们着急去偷瓜,这一次他们偷得狠了点,一共偷了十六个,又不舍得放下,都想拿回家去。

    结果三人死命地抬,正走到木槿篱笆旁边,突然,“汪汪……”传来一阵狗叫,吓得秦三顺一下子松了手,“哎呀,那只大黑狗!”然后就传来一人大喝声音,“什么人!贼,偷瓜贼!”

    就有人追出来,秦三顺也不要瓜了,扔下西瓜拉着三婶和秀婷就跑,大哥不在家,这些帮工的说不定不认识他们,要是抓到了黑灯瞎火的先一顿胖揍,那就亏大发了。

    一家三口拼命地跑,一口气到了家里,扶着院门外的槐树就笑。

    “哎呀,吓死了,差点魂儿也掉了!”三婶觉得心扑通扑通的跳,就好像有什么要跳出来一样,跑得狠了,肚子一阵阵地疼,好像有刀子割一样,有东西要掉下去。

    “他爹,快扶着我,肚子岔气了。”

    三婶喘着气,只觉得心慌得厉害,然后就觉得一股热流从□涌出来,她闭了眼,骂道:“这杀千刀的,什么时候来不好。”

    秦三顺扶着她家去,秀婷关门,秦三顺问道:“什么?”

    三婶哎哟道:“是那个来了,我这两年不是总不正常吗?都是吃那方子吃的,要么好几个月不来,要么就一个月来好几次,这又两三个月没来了吧,今天可能累坏了,突然就来了。”

    秦三顺扶着她抹黑上了炕,秀婷点了灯,她目光一撇,吓得尖叫一声,“娘,好多血!”

    三婶斥责道:“咋呼什么,来好事儿了。”

    然后她就一阵阵的头晕,肚子真是刀剜一样地疼。

    她让秀婷帮她拿了月经带,又去装了草木灰,上面铺上一些草纸。

    她接过这些东西想去茅房换,结果下炕的时候,觉得□“哗啦”一下子,就好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有东西猛得涌了出来。

    秀婷就见三婶的下面哗啦地流出了好多血,吓得她尖叫起来,三婶也迷迷糊糊的,惹得秦三顺来。

    “哎呀娘呀,这是怎么啦,做得什么孽啊!”

    三婶凄厉的嘶吼着,“他爹,他爹,完了,孩子,孩子!我是真的有了……”

    秦三顺也懵了,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快,快去找,找你大爷大娘!”他喊秀婷。

    秀婷已经吓傻了,三婶喊道:“他们去县里了,你喊,喊谁呢,去,去叫三大娘……”

    疼得她要死了一样,嗷嗷地叫唤着,一边呼天抢地地骂……

    而县里柳氏和张氏等人,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也接到了消息,是秦三顺托三爷爷去村里小码头那里找人捎的信儿醉枕江山。因为是给秀瑶家捎信,别人自然是非常乐意的。

    许二妮接待的那个送信人,她对张氏和柳氏道:“说是累的,孩子掉了,还伤了身体,年纪也大了,这辈子是不能再生养了的。”

    这么说,老三家是没有儿子了?

    张氏当场就急坏了,眼泪巴巴地着柳氏,瘪着嘴,“老大家的,怎么办啊?要不,你们把扬扬过继给老三?也好让老三有后?”

    柳氏脸上没有多少悲伤,淡淡地道:“娘,人家神仙都说了,老三家的命中晚要子,有好几个呢,不用给他们操心了,还是操心一下大业家吧。”

    张氏擦了擦泪,“大业是你儿子,自然是你管了,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孙子过继给你儿子?那我为什么不能把我孙子过继给我儿子呢?”

    “娘,你这样说,真的挺好,当初我不想听你的把自己儿子过继给秦友良哥家,那我如今要想过继自己孙子给大儿子,自然也是要听人家媳妇的。再说了,娘,过继的总归不是亲生的,咱们觉得都是自己儿子无所谓,可人家媳妇未必这么觉得啊。都觉得还是亲生的好,说不定老三家的觉得还是买个妾或者典个妾的更划算呢,毕竟是自己儿子不是,要是过继的,总归是人家儿子,自己还把自己家产都给人了,那可真是替人家养孩子了。你让老三家给我们养孩子,老三家哪里肯?”

    柳氏也懒得理婆婆偏心了,她越老越糊涂,扬扬都要中秀才了,自己和娘家好不容供应出来,岂能过继给别人,要是能的话,当初就给了郭氏了。

    张氏却还是转不过弯来,“你不给你大嫂子,那不是一母同胞的了,可你和老三家,毕竟是……”

    “娘,你越说越离谱了,我姓柳,老三家的姓陆,竿子都打不着呢。”柳氏扬了扬眉,人家都说有什么样的婆婆,就会有什么样的媳妇,自己自从不打算忍了,要撕破脸分家的时候开始,就已经不会善良的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了。

    如今好日子那么好,自己何苦还去趟二房三房的浑水,婆婆真是糊涂了。

    自己家虽然也不是尽善尽美的,儿女也都是有很多问题,可总归大方向偏不了就可以,只要自己儿子行得正,就不会出现二婶三婶那样离谱的人。

    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人能一辈子顺顺利利,自己也该时刻警惕才对。

    张氏从前辖制不了柳氏,如今更别说了,只能靠眼泪来博取同情,而又是为老三家,柳氏就更不理睬。

    张氏就想拿点钱给老三,好让他典个妾或者娶房小什么的,不过她手头可没钱,如今说起来是吃香的喝辣的,住得舒服,可实际上不那么自由。现在跟着老大家的,处处要柳氏的脸色,柳氏不想让她存私房钱,所以给的都是东西,不是银钱。而且给的东西还都记账的呢,美其名曰是管理家务,其实还不是监视她吃喝多少?

    生怕她攒私房钱!

    张氏来想卖点东西攒钱给三顺都不行,另外的秦大姑、二姑、三姑,都觉得她住在大房家里,穿得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肯定是花不完的钱,毕竟她们都知道柳氏不是小气的人,对人都大方呢,对婆婆更不会苛刻。

    她们还觉得张氏有很多私房钱呢,更不会给她了。

    而孙子孙媳妇、孙女那些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集体失明一样,根无视她想要钱的**。

    尤其是那个秀瑶,可恶的,她不过说那么一句,“秀瑶啊,你管着生意的钱,不如也拿一点出来,给你三叔家入个份子。”

    结果死丫头白眼一翻,“嬷嬷,你怎么那么偏心,如今吃喝住都在我们家,偏就偏心我三叔家,你要是放心不下,那你去他们家住几天呀。”

    她想要点钱来,秀瑶就两手一摊,“嬷嬷,你也知道,咱们家小辈没有攒私房钱的规矩,谁敢攒啊,让俺娘知道那是要打死的,我和大哥大嫂都没,我三姐倒是有,你管她要吧。”

    一席话把张氏噎得直翻白眼,自己当初就是这么说的,敢攒私房钱就打死,还特意对柳氏、大业和秀娴说过呢,没想到今日就被死丫头给堵回来了。

    真是……气死她了,气死了也没办法,她也不舍的走,虽然偏心三顺,可让她离了这舒服温柔乡,她是舍不得的。

    三婶小产,那几天又吃多了西瓜,加上之前乱吃药,身体也亏,如今是病得厉害。

    家里那点钱都填进去了,后都把送秀娟去做妾得来的那些东西去变卖,还让人给秀娟捎信,让她往家拿钱来,否则家里揭不开过来。

    秀娟是做妾的,高家也不是善人家,当家的大妇更是泼辣苛刻,那老爷子虽然有钱,却也抠门得很,自己儿子孙子都不舍的给,更别说是小妾了。

    秀娟自送过去就没离开过半步,更别说往家送东西了,过得好不好,大家都不知道呢。

    三婶就在家里骂,“这个小蹄子,过好日子就不管爹娘了,都是一窝白眼狼,还有秦大福那一家子,天杀的祸害,种什么西瓜,弄什么暖棚!把我害成这样,一两银子也不给出,真是作死呀!我给他们养大了孩子,他们如今做生意的做生意,考秀才的考秀才……”

    “哼,考个屁,保管考不上,考不上,我在菩萨面前许了愿的,让他们读书的一辈子中不了秀才,做生意的天天赔,出海的死的死离的离,那些死丫头一个个都被卖到窑子里做娼妇……”

    她赌咒得狠了,累的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结果把走到院子里的张桂芳气得一个激灵,忍不住转身就走出去。

    原还想在柳氏和秀瑶的面子上,给他们送几两银子来,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么下作,除了诅咒人家就是诅咒,没有一点悔改。

    谁不知道他们是偷大房的西瓜才出事的!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活该!

    而三婶还在屋里骂呢,“死贱人柳芽儿,你上什么县里,还请我去吃西瓜,摆明了是故意的。”

    突然,她一个激灵,一下子坐起来,捶着炕沿喊道:“秦三顺,秀婷,都给我死过来!”

    “真是久病床前无孝子!”

    秦三顺从外面回来,拎着一筐菜,“我去他们菜园里摘菜了,你又发什么疯呢。”

    三婶喊道:“我想明白了,柳芽儿是故意的,她,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要害我,你,你送我去县里,我要找娘,主持公道,我,我要,要和她对质!”

    她把自己想的语无伦次地说给秦三顺听,“走,去县里,去,去要钱!”

    去要钱秦三顺自然是乐意的,他立刻就去收拾,喊了秀婷回来把家里收拾一下立刻出发。

    一家人去坐了船,一股气去了县里,然后问了秦大福家,秦三顺背着三婶走一阵子,然后扶着她走一阵子,好不容易到了铺子里。

    结果那里人来人往的,都是做生意的,根没有人理睬他们。

    秦三顺喊道:“我是秦家三爷,你们还不赶紧招待倚天同人之雪舞!秦业呢,秦秀瑶呢,我是他们三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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