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方乐笑的开心,“听什么你想。”
    “什么都行。”闫诺微笑着问,“你是不是酒过六分就喜欢唱歌。”
    “算,算是吧。”方乐抿抿唇,“《春夏秋冬》好么,唱哥哥的。”
    唱歌的时候倒是不会颠三倒四,粤语的咬字没有很标准,却一个字一个调的砸在了某个人的心坎里,闫诺会唱这首歌,他很想跟着他一起哼,却知道要是开了口,这一方美妙的气氛就会被破坏个稀巴烂,大概就变成了方乐笑话他跑调八百里去了。
    与此同时的次卧里,付路阳已经睡的无知无觉,也算是好巧不巧的避免了他惧怕自己又支起小帐篷的尴尬场面,梁然摸了摸他还潮湿的头发,又去把空调调高了两度才钻进被窝,憋了一整天的野兽也该是要好好安抚一番,他轻轻亲上他的发梢,含着笑又亲吻上他的脸蛋,至于嘴唇,偷香的人笑意更深,还是留到这不开窍的二百五清醒的时候再欺负吧。
    方乐唱完最后一句,还尤不过瘾的自由发挥了一小段原创调调,他眼睛像是完全迷醉的望着闫诺,等着被表扬。
    闫诺快被这暧昧的气氛给溺死,他张张嘴,轻声说,“你,你升级了,不是挺好,是特别好。”
    “真的吗?”方乐把自己笑倒进床单里,怀里还抱着娃娃不放,笑着笑着掀开一个被子角盖在肚子上,他说,语气可认真了,“闫诺,你也特别好。”
    闫诺沉默,他心态快炸了。
    手指握成了拳头才忍住没有扑下去把人抱在怀里。
    “就是学习不好,不对,不好好学习就是。”
    “我...你等着瞧。”
    话音才落,阳台洗衣机“滴滴”连着响了几声提醒流程结束,“你先睡吧,我去晾。”闫诺边说边下床,把吊灯关了打开暖黄的小夜灯,结果就看到墙上又映出方乐起身的影子,“要跟你一起去我。”
    阳台很热,还有烟味,是梁然刚刚吞云吐雾完,他拿起衣架子说故意做了个防身的动作,“大晚上的就别动手了吧。”
    “是不动手,但你这架势明显是邀请我动手。”闫诺馋的使劲儿吸了两口二手烟,“你们不是睡了么。”
    方乐打开洗衣机盖子,捞出不知道谁的上衣递给梁然,“晾。”
    梁然边抖衣服边心说,不抽烟难道去冲凉水澡么,“他睡着了,耍酒疯耍累了就睡,方乐也喝的不少,看来酒品不错。”
    “嗯,小酒一喝就开嗓。”闫诺调侃。
    三个人配合完美,方乐拿衣服,梁然挂衣架,闫诺撑衣杆,晾完了三人立刻回房,再多呆一会儿澡就白洗了,闫诺爬床上给梁然发微信:定好闹钟,六点。
    梁然:OK。
    大概是睡一个被窝,方乐不自觉就朝闫诺挨去,他瞅着他的手机屏幕问,“这是个什么群,鸢高忠贞不渝护花兄弟情。”
    闫诺轻笑道,“啊,这个群,叶丛当时说拉个群,就建了。”
    “忠贞不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方乐乐了,大概晾个衣服晾的清醒了些,说话回归正常,“都有谁啊,这么可歌可泣的兄弟情,你们护的‘花’又是谁。”
    某枝花又变身含羞草,“这个小雨露是张予帆,小虫子是叶丛,小太阳你知道,这是我们的四人群。”
    “哦。”语调拉长又转弯,方乐做不怀好意的揣摩状,“那你叫什么,小花朵么,还是小花蕊,小花瓣,花冠,花萼,花药,花丝。”
    “打住打住打住。”闫诺直接把群昵称给他看,方乐一字一顿的念出声,“校霸一枝花。”这几个字惹的他直接笑得趴在枕头上,“校霸一枝花。”方乐边笑边重复,“校霸一枝花。”
    “所以他们还真的是护花,阳光,雨露,还有虫子给你松松土。”方乐抱着娃娃滚了半圈,把被子都卷走了,又滚回来,把剩下的被子压在身子下,硬生生把自己卷成了一个止不住大笑的被子卷。
    闫诺蹭的一下坐起身,“方乐,你这样不厚道是要遭报应的。”
    “什么报应,你要变成食人花了吗。”
    闫诺二话不说趁着他无法还手就抓上他的腰,手指大动,“是你先招惹我的,不能怪我。”
    “没有,闫诺你放手,”方乐后知后觉自己简直就是作茧自缚,越挣扎被子裹的越紧,“闫诺,闫诺,我开除你。”
    闫诺听罢顿了一顿,也给笑的快换不过来气的人一点儿休息时间,“开除?”手上又开始攻击起来,“听说你要开除我。”
    方乐扭着身子跟毛毛虫一样,眼角被笑出来的泪水打湿成一片,“闫诺,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干架。”
    “我们现在不正在干架呢么。”闫诺倒是悠哉悠哉的,“看啊,多激烈,你投降不。”
    “投,投,你他妈快住手。”方乐急喘着终于解脱,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又用湿漉漉气冲冲的眼神看杀闫诺,被杀的人居高临下丝毫不受威胁,他表示,“操场上吃薄荷糖的仇勾销了。”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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