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应该是最开心的,天天跟着小主人到处跑,还有肉吃。
    还记得第一天吃早饭时,姥姥端上来一盘金灿灿的炸元宵,闫诺用筷子戳进去,一时间都没舍得下嘴,“我以为元宵只能煮着吃,而且,这比煮好的元宵更...可爱。”
    方乐笑了半晌,“就喜欢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早上吃过饭,趁着太阳还没有特别浓郁,两个人背着竹筐去收菜。姥爷还是有些担心,“乖孙,你真的还记得咱们家的菜田在哪里么?”
    方乐点头,“我记得。就算不记得,狗子也会给我带路的。”说着就挑起脚尖去磨蹭狗子的肚皮,“是不是,狗子?”
    所以要说最开心的,非狗子莫属,小主人入住后,不仅有大口的肉吃,还能每天出去玩。
    闫诺在路边捡了截细细的竹子,“这个我知道,以前看过古风的漫画里,先生都是用竹节当教鞭。”
    方乐接过来,凌空甩手挥动出“飒飒”的鞭声,“抽到身上一定很疼。”
    没走几步,闫诺又捡到一根,在手里颠了颠,一下子兴致来潮,说,“想不想比试比试?咱们好久没有小打怡情了吧?”
    方乐抿唇一笑,“你等等。”伸手到闫诺的竹筐里把草帽给拿出来戴在了头上,又压了压,“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江湖风范?”
    闫诺也学他,戴好了草帽后又摆了个深沉的垂眸望地的姿势,“今日,你我一战,你可知会是什么后果!”
    方乐憋着笑,努力回想电影台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错!”闫诺冷笑,“不是你更爱我,就是我更爱你。”
    说完,手指顶了顶帽檐,对着方乐勾唇一笑,“准备接招吧。”
    两个人胡打胡闹的对了几招,狗子在一旁急的团团转,叫个不停,惹来路过的几个农民围观,趁着他们还没走近,方乐先挥挥手对他们喊,“没事没事,我们在闹着玩儿。”
    化解了一场误会危机,闫诺见左右没了他人,便把玩着竹节又朝方乐的腰上轻轻戳了一戳,方乐全身一颤,回身就反击,被闫诺捉着手腕给揽到怀里去了。
    “草帽有点儿碍事。”闫诺低低的说,“对战结束,我更爱你了,想亲你。”
    “幼稚,幼稚透顶了。”方乐边说边把两人的草帽都摘下丢到脚边去,捧起闫诺的脸蛋抢先吻上去,“明明是我,是我更爱你了。”
    狗子在一旁仰着脑袋看它从来没看过的画面,不明所以,摇着尾巴发出呜呜的声音,渐渐“呜呜”变成了“汪汪”,实在是破坏美景。
    闫诺没要够的又吮了两三下才放开方乐,弯下腰去捡草帽的时候顺手揪了一把狗子的耳朵,“单身狗。”
    “它是以为你欺负我呢吧。”方乐调笑,“护主心切。”
    “这就叫欺负你了?你要不跟它描述一下,什么样才叫欺负?”
    方乐抿唇,扬起竹节就朝闫诺的屁股抽去,“色欲熏心的闫王爷。”
    收菜很简单,方乐用一颗地花菜做示范把闫诺给教会之后,他就负责装,闫诺就负责在前头收,夫夫搭配干活不累,期间方乐还和狗子玩起了丢飞盘的游戏,只是丢出去的是不知道不知道谁家掉了的半个玉米棒子。
    夜晚,夜空里能看到城市永远也看不到的美景,银河,流星,美如梦幻。
    老人家们见惯了这画面,作息也不同,早早就睡了。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一对恋人,小桌上有刚从井里捞上来切好的西瓜,天然蜂蜜冲的糖水,还有姥爷酿的糯米酒。
    方乐睡在竹椅里,晚风吹过还有些凉意,他舒服的叹了一声,“以后我们每年夏天都回来吧。”
    “好,听你的。”闫诺捉住他垂在扶手边的手,十指相扣,“去哪儿我都陪你。”
    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气氛。
    方乐望了半晌的银河,才说,“你十九岁生日,许的是什么愿望?”
    “我也想问,”闫诺低笑,“我刚刚还在想,你生日那天许的什么愿望。”
    “你先说。”
    闫诺回忆了小片刻,一个愿望许了十九遍,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是坚定不变,至死不渝的吧。
    “陪着你,一直陪在你身边。”闫诺收紧了手指,却听见一旁方乐的轻笑,“活该我们这么好,就连愿望都许的一字不差。”
    闫诺有些震惊,更多的是窝心,那边方乐已经站起身,“来做爱吧。”说着就跨坐到闫诺的腿上,“做吧。”
    闫诺搂紧他,心里对他这个能随随便便就把他撩炸天的男朋友完全没办法,“是活该,是你太好了。”手抚上方乐的后脑,仰起脸去迎合他的接吻,情欲空前。
    应该要怪姥爷酿的糯米酒太过醉人,不能怪情话太动听。
    方乐固执的压在闫诺身上,“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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