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泽静静地想着,也静静地看着钱欣雨。

    这已经是第七次研究了,钱欣雨也换了七套睡袍。前天晚上她穿的是一套粉色的睡袍,昨天穿的是一套青色的睡袍,今天晚上穿的是一套紫色的睡袍。而且,这是纱织的睡袍。在灯光的照耀下,这样的睡袍穿了等于没穿。他的视线很容易就能看见里面的乳罩和小内内,也能看见在轻纱笼罩下的白嫩肌肤,以及所勾勒出来的曼妙曲线。

    **的男人,穿着性感内衣的女人,还有一只只大小不一的夹子,这场景横竖去看都没有半点科学研究的气息,反而像一场充满情趣和激情的游戏。

    “钱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田泽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什么?”钱欣雨很专注地操作着她的仪器,说话的时候也一边记录着一串数据。

    “那个……你为什么每次都穿得这么性感呢?”田泽说。

    “你想知道?”钱欣雨的视线落在了田泽的身上。

    “当然想知道。”田泽说,因为这让他很难受,不仅忍得很辛苦,还被夹得很疼。

    “我穿得这么性感,是想刺激你的**。”

    “刺激我的**?”田泽咽了一口唾沫,“那要是我被刺激到了呢?”

    “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因为我需要采集你在兴奋状态下的数据。”顿了一下,钱欣雨有些羞涩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想要什么,但你不要误会,我这是本着科学精神才这么做的。”

    田泽,“……”

    “所以,请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拜托了。”跪在地毯上的钱欣雨双手按在腿间,向田泽弯腰致礼,大开的领口顿时曝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嫩肉来,还有一条半深不浅的v沟。

    这样的动作,就像是岛国爱情动作片里面的女仆,非常有专业的范儿。她的一丝不苟动作,她的谦卑而温顺的神情,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在搞科研之外的业余时间里,是不是专门研究过女仆的扮演技巧。

    “钱姐。”

    “什么?”

    “下次你要再这样刺激我的时候,你能穿丁字裤?那样的话,效果会明显一些。当然,我这也是本着研究科学的态度提出的建议,你也不要想歪了。”田泽说。

    钱欣雨,“……”

    到底是谁想歪了呢?

    谁又想象严谨而专业的女科学家穿着丁字裤搞科研的画面是怎样的画面呢?

    一个小时后田泽从钱欣雨的房间里走了出来,钱欣雨在他出门之后砰地关上上了门。自从他提出让钱欣雨穿丁字裤研究他的时候,钱欣雨就不和他说话了。毫无疑问,他那个过分的要求惹恼了人家。你有得看,而且是白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你居然还提出让人家穿丁字裤的要求,你怎么不让人家脱光了,让你研究呢?过分!

    回到房间田泽就接到了凌青打来的电话。

    “胖子,想我吗?”

    凌青的声音甜甜的,腻腻的,听得田泽浑身麻酥酥的,他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凌青的问题,“想!”

    “哪里想呀?”

    还分什么地方想吗?田胖子想了一秒钟,跟着又回答了问题,“上下都想。”

    “死胖子!”

    “要不,就下面想?”

    “你下流!”

    “好吧,我其实就上面想你。”

    “你不正常!”

    田泽一头汗水,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了。她究竟要闹哪样啊?

    “好了,放过你。我打电话来是想要告诉你,酒厂的修建很顺利,最多再两个月的时间就会投产了。我也通过快递公司给你寄了几箱草酒,你注意查收。该送领导的就送领导,该拉的关系就一定要拉好。还有,你执行任务或者训练的时候注意安全,不要逞强,该躲着点的你就躲着点,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田泽心里暖洋洋的,凌青不愧是标准的贤妻良母,什么都关心到了。

    “最后再叮嘱你一下。”

    “什么?”

    “把小胖子给我管好点,不然……咔嚓!”凌青的声音传来。

    田胖子顿时如遭雷击,满头黑烟地愣在了当场。

    挂断电话的凌青笑了笑,将左手放了下来。就在刚才,在叮嘱田泽最后一点的时候,她那漂亮的左手比了一个剪刀剪东西的动作,心狠手辣。就她那狠辣的表情和狠辣的动作,就算是油条,咔嚓一下下去,也就断了。

    不过她很清楚她只是和胖子开了一个玩笑,就算胖子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也是没法的。田泽是什么样的人,她是非常清楚的,爱上田泽的那一天起,她其实就有了一些心理准备。

    放下手机,凌青出了房间,来到了二楼。这是孤儿们居住的楼层。她推开第一间寝室走了进去,检查孩子们有没有踢掉被子,或者没睡,偷着聊天什么的。几岁的孩子也有聊天的习惯,不过他们聊的多是些动画片里的事情,比如葫芦娃,比如喜羊羊和懒羊羊,抑或则是变形金刚什么的。她已经逮着好几次了。

    她已经把孤儿院里的孩子当成了她自己的孩子,她这个做母亲的总希望孩子们能健康地成长,稍微有点错误,她就要去纠正。

    今晚孩子们都很乖,接连查了五间房都没有孩子偷偷聊天,也没有孩子踢掉被子。凌青向第六间寝室走去。打开门,正往里走的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又倒退着走了出来。随即,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女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只乌黑的手枪,而枪口正指着凌青的头。

    “你……你是谁?”凌青紧张得要死,“你想干什么?”

    “嘘,不要说话,你会吵着孩子们睡觉的。”戴着面罩的女人说道。

    凌青不仅想说话,还想破口大叫呼救,可这个念头刚刚冒起来的时候就被戴着面罩的女人打断了。

    “如果你想呼救的话,我劝你最好别那么做。”戴着面罩的女人慢吞吞地说道:“因为只要你一开口,我就会对着你的喉咙开一枪,你叫救命的速度会比子弹还快吗?”

    凌青的心一片冰凉,她呼救的速度显然不会比子弹的速度快,而且就算她呼救了,这个时候能醒来的也只有守门的牛大爷。那样的话,不仅不能救她,更会多添一条性命。

    “跟我走。”戴着面罩的女人冷冰冰地说道。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不去。”凌青的声音有些发颤了。

    “跟我上天台,不然的话,我就杀了这个孤儿院之中所有的孩子。”

    凌青的脑子顿时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不愿意跟着这个戴着面罩的女人走,因为那样会让她觉得更危险,但她又不愿意这个女人伤害孤儿院里的任何一个孩子。

    “没听见我的话还是不相信我会那么做?好吧,那我就杀一个给你看看。”戴着面罩的女人说着就要往寝室里面走。

    “不要……我跟你去。”凌青终于做出了选择,她宁愿自己置身在更危险的环境之中,也不愿意孤儿院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戴着面罩的女人押着凌青上了天台。凌青故意将走路的速度放得很慢,但二楼到天台,那距离仍然不够她拖延五分钟,于事无补。也就在上天台的过程之中,凌青的心里不止一次想到了田泽,要是有田泽在多好啊,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都能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可是,田泽现在在好几千公里外的京城,怎么可能来拯救她呢?

    天台上没有灯光,一片漆黑。冰凉的夜风呼呼吹刮着晾晒衣服的绳子,发出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平时听着没什么,但在此刻,它却让人感到格外诡异,就像是鬼哭的声音,毛骨悚然。

    “你想干什么?你想要钱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根本就没钱。”凌青紧张地猜测着戴着面罩的女人的动机。

    “继续往前走。”

    凌青硬着头皮往前走,但很快她就停了下来,因为再往前就是天台的边沿了,再走那就不是走而是跳楼了。

    “继续往前走,难道你没听见吗?”戴着面罩的女人凶狠地说道。

    凌青顿时就明白了,这个女人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要想要她的命!用枪逼着她跳楼,这里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她的死就连凶手都无法找到!

    “你要杀我?为什么?”凌青颤声问道。

    “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有人让我来杀你,我就杀你,我甚至都不认识你,又怎么会问原因呢?”戴着面罩的女人的声音有着一丝戏谑的味道。

    “你是杀手?”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杀手,难道不是吗?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我现在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要么你自己跳下去,要么我将你踢下去,然后杀了孤儿院所有的孩子。还有,这是三楼,高度不够,你跳的时候最好是摆正姿势,头部先着地,因为如果你跳下去没死的话,我还是会杀了孤儿院里的所有的孩子。”

    凌青的胸脯急剧地起伏着,她的脑子里越发地混乱了。她想不明白她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那个人要买杀手来杀她。但有一点她却又想得很清楚,那就是今晚她必须死,没有幸免的可能。让她感到愤怒和悲哀的是,即便是是死,她还得自己去死,而且死得干脆直接,不然的话,阳光孤儿院里的孩子就会给她陪葬!

    “一!”戴着面罩的女人开始计数了。

    “你能开枪杀我吗?我求求你了。”凌青快哭了。

    “二!”

    “你不要数了,我跳!我诅咒你!”凌青真哭了。

    “三!”戴着面罩的女人数完了最后一个数,不过诡异的是,她的脑袋突然向右边倾斜了一下,然后她的身体也普通一下栽倒在了天台上。

    正准备跳楼的凌青回过头来,在空中飞溅的一片鲜血刚好喷在她的脸上,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无法动弹,甚至无法思考。

    戴着面罩的女人死了,她的左太阳穴上有一个血洞,鲜血不断地往外冒。

    就在刚才她还非常嚣张跋扈地要杀凌青,而且还要凌青自己去跳楼自杀,可一转眼的时间,她却先死了。

    足足发了好几分钟的呆,凌青才回过神来,她慌忙搜索四周,但四周一片漆黑,哪里有人在呢?

    第九十章 仇恨的火焰

    “军长,目标已经死了,威胁解除。”阳光孤儿院百米开外的一棵树上,一个金发美女依着树干,一手拿着一支轻型狙击枪,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

    这个金发美女正是革命军的新人,乌克兰的女杀手卡秋莎。她口中的军长自然就是漆雕婉容了,也只有和漆雕婉容通话不需要用手机,只需要通过置在耳内的微型通讯器就行了。

    “很好,继续保护凌青,凡是和田泽上过床的女人我们都要保护。”漆雕婉容的声音。

    “是的,军长。不过,军长,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你可以问,但我不会告诉你,这是我们革命军最高的机密,你只需要严格执行我的命令就行了。”

    “是的,军长!”

    “哼!”漆雕婉容冷哼了一声,“那个朱千凝还是忍不住动手了啊,不能对付田泽,就找田泽的女人下手,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却更让我愤怒啊。也是时候给她和所谓的朱家一点教训了。”漆雕婉容的声音冰冷无情。

    “军长,你还有什么指示吗?”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处理尸体,不要让警方发现。另外,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田泽,也不要让凌青告诉田泽,不然那个家伙会暴跳如雷的,那样就影响到我的计划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军长!”

    “通话结束,执行去吧。”漆雕婉容的声音消失了。

    卡秋莎一猫腰从树上跳了下来,一个晃身,她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天台上的凌青这才缓过起来,眼泪哗哗地顺着脸颊往下流。她不敢看那具尸体,她小心翼翼地往楼梯口跑去。回到房间之中,她抓起了先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报警。可是连续两次失败之后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居然失去了信号。

    “该死的,就知道收钱坑人,这样费,那样费,关键时刻却连个报警电话都打不通!”凌青恨恨地举起了手机,想往地上摔下去,但动作倒是做出来了,手机却是砸到了松软的床铺上。

    想了一下,凌青找到了一只手电筒重新往天台上跑。她很快就上了天台,但天台上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尸体,没有血迹,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凌青使劲地拍了一下额头,疼痛的感觉跟着就冒了出来,这不是在梦中。但是,尸体呢?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的是汉语,但却显得很生硬。

    “不要害怕,也不要回头。我不会伤害你,我是保护你的人。刚才如果不是我,你已经跳楼了,不是吗?”

    “你……是谁?”接二连三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凌青有些接受不了了。不过她倒是很配合,并没有回头去看。

    “唔,我是田泽的同事,他去京城的时候拜托我保护你,所以我就一直在暗中保护你。尸体我已经让同事带走了,做进一步的调查和处理,所以你也用不着报案了。”

    “这么说,你也是警察吗?”凌青紧绷的心弦顿时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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