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赛细则上说,报名只需要团队资料和概念阐述,但本着做就做到极致的原则,魏皎和郜一人制作了个13秒的短预告片,把确定美术风格和初步玩法设计一并搞定。

    两人坐在湖边长椅上,一帧帧反复检查,郜一人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缺了点什么。”

    “缺什么?”

    郜一人对着冬日高远的天空发了半天呆,一拍大腿:“配乐!”

    魏皎挠头:“有啊。”

    “不是这种无版权乐库的!要神级的,配得上我的画面的!”

    “上哪找?”

    郜一人掏出手机群发了几十条信息,过一会信息提示音接连响起,他戴着耳机听了半小时,完了拉起魏皎就跑,穿过大半个校园来到农学院的实验大棚。

    不同于传统透明大棚,实验棚全封闭,光照和温度都由电力设备提供,宜人的温度和各色反季蔬果给人感觉穿越到了春天。自来卷的男生身穿工装衣裤,戴纱帽,站在一排水培萝卜前记录着什么。

    见到魏皎,褚筝的目光寸步不离地钉在她身上,把人看得都不好意思了还不转头。

    郜一人见状喜滋滋把原委和诉求告诉了他,心想原来喜欢我们皎妹妹,美人计一出你还不手到擒来。

    来的路上魏皎听说了,褚筝的箫是一绝,他不是专业的,但自小长在田间地头,有种天性空灵,郜一人会找搞音乐的朋友作曲,但演绎必须是褚筝。

    褚筝说话做事都不像聪明人,反应总比别人慢半拍,他世界里的时间流速也异于常人,悠悠地问:“什么时候录?”

    “一开学!3月就是初选,曲子和画面的配合还得一步步调整,所以2月底就先录个初版。我让作曲加个急,寒假你可以先练着。”

    “寒假不行,我要帮家里忙。”

    “冬天地里忙什么?你家也有高科技大棚?”

    “没有,但是过年前活很多,做腊肉、腌酱菜……”说着他顿了顿,刚转到郜一人脸上的目光又溜回了魏皎身上。他提起一根水萝卜,抖抖水,递给魏皎。

    魏皎愣了半天,才接过萝卜,又在褚筝的注视里反应过来,凑到嘴边一口咬下去。

    “好甜”俩字都准备戏剧性地说出口了,没料到一股涩味儿直冲挠门,苦得魏皎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好苦!”

    褚筝叹口气,又在笔记上划拉起来。

    合着这是拿她当小白鼠呢!

    褚筝一连给她尝了六七种蔬果,魏皎开始还抗拒,直到被郜一人掐着腰肉威胁:“搞不到褚筝进不去初选就都怪你!”

    利害关系魏皎拎得清,凭现在的表现,通过报名绰绰有余了,但比赛正式开始后有一轮初选,到时候要交一个10分钟左右的游戏样片,往年80%的队伍都在这轮被刷掉。

    和郜一人设想得很清楚,过初选就是目标,完整测试版那一步不敢奢望。而他这个合作伙伴不仅是个视觉先锋,还有着傲人的人脉和艺术方面卓绝的判断力,所以他说需要褚筝,就是一定需要。

    一趟大棚走完,魏皎嘴里混合了各种让舌苔爆炸的死亡味道,一张脸苦得像陈年老倭瓜。

    郜一人搓着手,活像古装剧里恶衙内身旁的小跟班,赔笑道:“这寒假练习的事……”

    褚筝表情十分理所当然:“啊,刚才不是说了没空?”

    魏皎马上就要冲上去揍人了,她不信她干不过这个学术呆子,被郜一人用一只手玩命阻拦。

    以为是新手村小怪,结果是满级大boss,郜一人也苦不堪言。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背后灵一样无时无刻不出现在褚筝身边,后者倒没不耐烦,多了个使唤小厮,心安理得地让郜一人帮这帮那。

    刚替他搬了五箱新研制的实验用肥料,郜一人瘫在图书馆大门楼梯边气喘吁吁:“这丫没想到是个粉切黑,太绝了。”说完冲魏皎摆摆手:“该你了。”

    褚筝在图书馆的时间,就由魏皎盯着。

    还是那个角落,还是通宵达旦,魏皎都怀疑这不是人类能有的精神头。

    他坐在靠里的位置翻资料写实验计划,她坐他对面复习看论文做江暮的作业。

    小情侣约会似的。

    好在期末考试还有不到一个月,魏皎本来也要夜战图书馆。

    一来二去,两个人交往的流言就传了出去。

    学校论坛上出现一个攻击魏皎的帖子,说她勾三搭四脚踏几只船,还说她当人情妇被包养,连张图都没有,一看就是胡说八道。

    郜一人戳戳魏皎:“跟哥老实说,一共几只船?”

    魏皎扬手扇他大臂一巴掌:“一只都没有!”

    “那天那个黑皮帅哥是谁?”

    “炮友。”

    吹了个口哨,郜一人鼓鼓掌:“我就喜欢魏皎妹妹的坦诚。有没有想过,发展发展褚筝?”

    魏皎斜他一眼:“你这是打算把我卖掉。”

    晚上跑到沈时元家,魏皎给他念:“她金主曾经跑到教室逮人,凶神恶煞的,头顶都冒着绿光。你看,这人故意不提你有多帅,把你照片发上去,他们就会知道,我包养你更合理点。”

    沈时元把人抱到怀里:“没说错啊,头顶冒绿光。”

    魏皎刚要反唇相讥,就听男人撒着娇说:“可你要是让我干你的小菊穴,我的绿光就没了。”

    魏皎一溜烟跑开,沈时元脱光衣服,挺着个粗黑的棒子就在别墅里追人,像个不学无术的淫棍。

    “小娘子别跑了,快来把嫩屁股给官人操。”

    魏皎嗔骂着“神经病”,跑到屋里拿起枕头打人,被沈时元连枕头带人一起抱着跌到床上。

    “我是不是第一个让你高潮的?”

    声音沙哑而温柔,魏皎听得直流水,点着头,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你出过国吗?”

    “没有。”

    “那我陪你出第一次国。”

    隔着枕头,魏皎抱住他:“好。”

    “还有什么没做过的?我都陪你去。”

    魏皎备忘录里有个清单,写满以后有钱了想做的事,于是不假思索:“摩天轮!亚洲最大的!还有看极光!还有去英国白崖,像《赎罪》里那样牵着手走在海边。”

    她一连说了十几个,沈时元连连应好,末了,提醒道:“是不是还漏了一个?”

    魏皎听懂他的潜台词,好不羞涩地捶打几下。

    枕头被垫到腰下,内裤退下来的时候,还牵连着银丝。

    沈时元顿了顿,让魏皎去看:“我还没碰你你就湿了?”

    摸上肥厚的阴唇,指尖一下下刮擦,又是肉眼可见地淌出一滩水,顺着臀缝流下,在白色软枕上洇出一圈深色。

    沈时元用龟头从下往上刮,冠状沟上就晶亮亮一团黏湿。

    他捏一把魏皎的胸:“越来越淫荡,前戏都不用做。”

    魏皎扭扭身子娇滴滴说:“对着你才这样。”

    沈时元本来说的是玩笑话,前戏只对男人来说是前戏,对女人是高潮的重要甚至主要环节,他一贯是把她送上一个台阶才忙自己的,被突如其来地喂了一大口蜜糖,现下只想和她融为一体。

    他猛地俯身吻上去,抱着魏皎二话不说就开始抽插,激烈的动作把爱液甩得两人小腹和大腿上都黏答答一片。

    “太快了,慢、啊……”魏皎的呻吟会封缄在更加激烈的亲吻里,身体被顶得一上一下,沈时元的嘴唇寸步不离地追着她动,这个吻慌乱而又浓烈,似乎要借这种方式,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魏皎想睁眼看沈时元,却惊讶地自余光里看到贺沁。他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晦暗不明的神色,与她对视一眼就默默转身离去。

    她想去理解他表情的含义,但很快就被沈时元近乎掠夺的操干夺走了思考能力,最后连贺沁这个人都忘了。

    他保持着抽插,手指蘸取她的体液探进后穴,一寸寸推进,和阴茎同频缓慢进出。魏皎开始还轻度紧张,但后庭的挤压感很快给阴道带来强烈快感,直肠和甬道里的神经同时受到刺激,双腿不禁大张,给他更多的容纳空间。

    从一指,到两指,时元一直密切关注魏皎的反应变化,待她神情和身体都放松下来,才抽出阴茎,戴上保险套,为安全着想,还用上了润滑剂。

    被两指扩开的后穴一时未能合拢,长着口等待他的填满,在润滑剂的辅助下,阴茎慢慢顶入,魏皎被撑得惊呼一声,下面也跟着收紧。

    她的花径足够紧致,但也没有后庭这么紧,沈时元被挤压得冒了层冷汗,只好停住不动,抚摸着她的腰肢、大腿,软语安抚。

    “疼吗?”

    魏皎咬咬唇:“不疼,就是很撑。”

    “那就好。”

    沈时元换只手插进前面的蜜穴,指腹在G点一下下擦过,同时阴茎开始顶弄。他不敢刺激得太快,怕她一紧张让他断子绝孙,只达到分散她注意力的程度。

    绵密却轻缓的快感让魏皎置身于一种奇特的性爱感受里,如果把平时高潮迭起的性爱顶峰比喻成烈酒,现在就是微醺时在迷幻摇滚的现场轻晃头脑,幽蓝的天空下,情侣在白崖下的海滩深吻,半夜北欧的公路上,极光浮动,女郎手提细高跟,光脚漫步。

    沈时元感觉到包裹不再用力,后面也更适应了他的尺寸,便一面用手抚慰小穴,一面在后穴加速抽送。

    海浪突然层层卷起,拍打白沙,女郎也高歌着奔跑,舞台上的鼓点躁动不已。

    魏皎紧紧抓着床单,小腹挺起,一道道水柱喷洒到沈时元身上。

    等沈时元射完,魏皎才拍拍他:“刚才贺沁来过。”

    他从疲惫中弹坐起来:“我们做的时候?”

    湖边公寓顶层泳池边,一对男女正坐在躺椅上露天交合,紫黑的阴茎尺寸惊人,在女人身体里粗暴进出,女人的叫声杂糅着痛苦与欢愉。

    “啪”一声,金属钥匙飞落在摆满酒瓶的桌上。

    女人见到突然出现的第三者惊声喊叫,想去捡地上的衣服遮蔽,被贺沁一个用力拽回,继续套弄。

    沈时元帮她捡起,给她挡上关键部位。

    “忙完把我家钥匙也还我吧,我在的时候会给你开门的。”

    贺沁抬眼看着沈时元:“知道我为什么走开而不是加入进去吗?”

    沈时元本来都要走了,叉着腰问:“你还想加入?”

    “以前我就会,你也会。”

    “以前玩得太疯,以后还是注意一下的好。”

    贺沁阴阳怪气地说:“知道了,以后各干各的。”

    “你什么意思?”

    “你和她单独干,我和她单独干的意思。”

    沈时元气恼地走了两个来回:“你不许!”

    “她好像没有彻底拒绝我。你要是搞不定江暮,就别拿软柿子捏了吧。”

    “你他妈还软柿子?我……”

    “阿元。”贺沁语气平稳且严肃:“她如果上了我的床,你觉得她会是喜欢你吗?问题根本不在于江暮或是我,而是她在享受这种自由的关系,没打算属于谁。这么说或许会让你难受,但反过来想想,如果江暮要求她离开你,她会听吗?”

    一番话把沈时元说得一会失意一会得意,甩下一句“明天还我钥匙”就走了。

    贺沁望着沈时元的背影轻笑:“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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