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褚箫,魏皎那间房彻底沦为虚设,晚上洗完澡就往褚筝被窝里钻。

    “今天不做,一天走了二十里,我累死了。”褚筝翻过身背对她,哼哼唧唧地说。

    魏皎轻捶他一下,“不做就不能和你一起睡?”

    他又闭着眼哼哼着翻回来,胳膊搭在她身上,搂抱几秒,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指腹放到自己唇上压了下,再放到她唇上压一下,才回到单臂搂抱的睡姿,哄道:“乖,睡觉。”

    魏皎被褚筝撩到,抿着笑合上眼。

    忍了也就一分钟,她就压抑不住心中好奇,推推褚筝,“你哥和你父母关系不好吗?走亲戚他为什么不去?回来一天都不到就走,他一直这么我行我素吗?他春节还回……”

    问题被堵在褚筝的吻里,但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嘴唇对嘴唇的拙劣按摩。看得出来他真的困到灵魂出窍了,但他们一家子晚饭都在亲戚家吃的,很晚才回来,只有褚筝妈中途带着褚笛跑回来,给魏皎做饭陪她说话,她满肚子好奇又不好意思问。

    倒是褚笛,吃饭的时候说了句:“哥哥又走了。”

    褚筝妈不悦地瞟了眼褚笛,忽然发现她手里的玩意,张罗着要她交出来,褚笛不依,一哭二闹,最后留下了她的宝贝。

    魏皎低下头,从桌子下面看过去,是一个透明塑料桶里装着乱七八糟乐高零件的不明物体,那塑料桶多半是昨晚她扔掉的大可乐瓶,因为她有扔饮料瓶前撕包装皮的无聊习惯,很好认。

    吃完饭,魏皎帮忙去院子里喂狗,见褚笛在鱼池边往下探,吓得扔下粮碗就冲过去捞人,褚筝妈听见动静更是脸色煞白地跑出来,一面对魏皎道谢一面责骂褚笛玩太疯,带了褚笛回屋。

    魏皎这才分神注意到鱼池里哒哒的马达声,那个装着乐高零件的塑料大瓶正在鱼池里马力十足地横冲直撞,俨然一个小型鱼雷,吓得一池鱼都仓皇鼠窜。

    水池边落了张褚笛丢的字条,上面的字龙飞凤舞,狂气十足,不用看落款的褚箫俩字也猜得到是谁的手笔,塑料瓶玩具草图下面拉出箭头,写着:开关在这,放水里玩。

    所以这男的是捡她扔的饮料瓶子,用不知道哪弄来的乐高做了个杀伤力惊人的对鱼导弹,还给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玩?!

    魏皎惊得下巴都快接不上了,忙抓过墙边的网兜,尽量保持着最安全距离把那个哒哒轰鸣的玩意捞出来,显然它的防水性能不是很好,在地上蹦跶几下就罢工了。Π2QQ.C◇м

    她不敢把这东西给褚筝妈看,怕一场血腥家庭伦理戏因她开幕,惊魂未定地把玩具残骸藏进了自己房间。

    这会儿褚筝一心梦会周公,她没了办法才提起这事,没想到褚筝强撑眼皮听完,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她傻眼了,低吼:“你妹差点因为那玩意掉鱼池里!”

    那鱼池水高绝对比普通成年人高,小孩掉进去不是开玩笑的。

    褚筝揉揉眼角,声音囫囵:“得怪妈,把大白菜堆在池子底下,要不她爬不上去,我早说是个隐患。”

    魏皎居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沉思两秒,又不淡定了:“那你哥的行为也不正常!”

    没想到褚筝忽然噗地一声笑出来,头埋在她颈间吮吸几下,说:“我们好像在为孩子教育问题争吵的夫妻,我哥就是那不省心的婆婆。”

    魏皎气急,把褚筝打得疼了他才哎呀一声坐起来。“我哥一直这样,这事在我们家不新鲜了,我就是现在天南地北找他出来打一顿,也没用,不然你以为我爸妈为什么不待见他。”

    “那他……”

    烦躁地揉揉头发,褚筝转过头来,打断她的话:“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把你操晕你才肯睡?”

    魏皎怂蔫蔫比了拉链锁嘴的动作,往被窝里缩进半个脑袋。

    完蛋,这个褚筝有点帅。

    不过她可不敢再惹他,裤裆里那东西真做起凶器,还是挺吓人的。

    再提起褚箫,是临走前的那天,褚筝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带她去山上摘果子玩。

    他们在路上发现一片泥塘,浑浊的水里游动着几只拇指大的小鱼,褚筝蹲下来搅动两下浑水,说:“小时候哥经常带我到水塘抓鱼,夏天下了大雨,水位涨高,就会有河里的鱼游出来,困在泥洼里。”

    魏皎跟着他蹲下来,颇有趣味地看小鱼在褚筝手指的堵截中摇头摆尾掉转方向。

    “听起来还挺正常。”

    “不正常。暴雨之后,你不知道泥洼里会有什么,有时候能抓到田鸡、小虾、泥鳅,有时候也有河鳗,水蛇。他敢把手往泥洞里钻,摸到滑溜溜的东西,分不清是蛇还是什么,有毒没毒,就兴冲冲地去抓。

    小时候爸妈最喜欢哥,说他有男儿气,是个干大事的。然后他考上名校,进大企业实习,上电视,爸妈天天让我向哥学习。”

    “然后呢?”

    褚筝望着远山,愣愣地出神,像没有倾听者自说自话似的悠悠地说:“我初三那年他入狱了,爸妈跟天塌了似的,不过我不意外,我从有判断能力起就知道他的脑子和别人不一样,不仅更聪明,也更疯,情感和价值观异于常人。笛笛的事,骂他没有用,讲多少利害,他下回都还犯。”

    说完,他看着魏皎笑笑,嘴唇贴在她的唇上,轻声说:“早知道他这时候回来,我就不叫你来了。”

    “为什么?”

    褚筝不说了,天色泛起青黑,他找了洼清水带魏皎洗洗手,就一手拎着一兜果子,一手牵着魏皎回程。

    从背影真的很难分清褚筝和褚箫,俩兄弟再像也没有这么像的。

    魏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型和衣着打扮这种东西,没必要像的。

    她莫名想到江暮,她四年里亦步亦趋地追逐那个身影,用和他一样的笔记软件,模仿他的字体,看他喜欢的书。

    她蹦了两下就跳到褚筝背上,幸好他下盘稳,不然差点被她带折过去。

    “干嘛?”他语气宠溺,又带几分这个年纪特有的对女生撒娇的不耐烦。

    魏皎用力吸了下他耳垂,说:“你比你哥可爱!”

    褚筝撇撇嘴,背着她一路走,一路躲避她在他耳后、下颌、脖间的袭击,被亲得烦了,把在她腿间的手捏捏嫩肉,“发骚了是不是?”

    魏皎也不掖着,大方方说:“是~”

    到家时早就过饭点,父母给留了菜,发信息说去隔壁打牌了,俩人饭都没吃就滚到床上。

    临近春节,乡下小地方老早就放起烟花,魏皎脱了一半衣服,脸被火光照亮,才扭头看向窗外,烟花配色土气,窜得也不够高,但特别有温情感。

    “你跟我视频那晚,我窗外也放了烟花。”

    “我看到了,你眼睛里的光。”

    褚筝把她推到窗前,她用手扒开两片阴唇,接他的阴茎进去。距离他们最近的房子在五百米外,中间是菜田,他关了灯,没人看得到一对年轻的男女在窗前看着烟火做爱。

    他第一次亲吻她的背部,才发现那片皮肤特别敏感,比起后入她更喜欢他正面插弄,这是只属于和褚筝做爱的偏好,但褚筝不想给她留下这种刻板印象。

    舌尖从腰开始滑过脊柱,在她后颈逗留,阴茎在她体内深深浅浅交替抽插,手以同样的频率捻动胸前粉珠,另一手则在阴蒂上按揉。

    快感积聚的速度很慢,却异常清晰,身体哪一处触电似的一颤,哪一处酥酥麻麻,都清清楚楚。

    这样像前戏般柔和的性交魏皎也很喜欢,比起动物性的欲望释放,更多的是情感流动,也更有闲情在做的过程中就细品起性爱的美好。

    “新年快乐。”褚筝轻啄着她的背骨说。

    魏皎一面轻吟,一面喘息着说:“你这年……拜的太早了吧?”

    “我可以快点吗?”

    魏皎怔了下,她还是第一次被问床上的意愿。

    “我说不可以,你会不听吗?”

    褚筝在她两块肩胛骨间转头,卷翘的发梢刺得她痒痒的。他声音温柔又慵懒:“不会啊,你喜欢慢我就慢。”

    魏皎感觉到大腿间一阵湿滑,是越来越多的淫水在往外流。

    “快,快点。”

    褚筝退出她的身体,随着阴茎的堵塞消失,一包晶亮的淫液拉着长丝滴到地上,他把她翻过来重新进入,拉着两个细腕扣在窗上,两团白嫩胸脯被迫挺起,褚筝吮吸着硬挺的乳头,在密集的抽插中,把魏皎送上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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