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魏皎就没和江暮见过面,也不知道他走没走。直到除夕晚上,收到他的信息,给了她一个地址,离她只有一公里。没多余的话,但意思很清楚了。

    等魏月襄睡了,魏皎蹑手蹑脚出门,一只脚都迈出去了,魏月襄的声音在背后陡然响起:“你的偶像没家人不过节吗?”

    魏皎一激灵,头皮发麻,僵硬地转过身,颤巍巍问:“你怎么知道……”

    话说一半,她想起自己三年前造的孽,又悔又气:“你跟踪我?”

    “礼物就是他送的吧?宪明替你掩饰的意思我懂,所以我一直装不知道,等他大方上门,我欢迎他。可在县里待了这么多天不露面不说,还要我女儿半夜去找他?”魏月襄长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皎皎,你看得清人吗?”

    看得清,即便经历烟花的绚烂,她也从没有过幻想,江暮这个混蛋,连来找她回他身边都清高傲慢得不屑虚以委蛇,照样自我,照样强势。但她好喜欢被他狠狠贯穿、占有,她只想从心所欲,不想要无聊的正确。

    沉默一会,她说:“您可以把我绑住,可但凡我走得动,我就要去。”

    魏月襄站在卧室门口,没有走上来拦她的意思,只是自嘲地轻笑:“真是我生的。”

    魏月襄转身不见,魏皎一只脚在外,摸不准她妈的意思,犹豫的工夫,魏月襄又出来了,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三步并两步回了屋。

    借着路灯一看,是一盒避孕套。

    江暮喜静,订下了一整套平房,也亏得他能在她附近找到这么个空屋。

    刚一开门,他就拉了她胳膊一把,连拽带推让她扑倒在一张长桌边,不等她站稳,他就已经贴上来粗暴地扯她的衣服。

    魏皎心咚咚跳得极快,她根本没机会正眼看他的脸。

    “啪”一声,避孕套掉出口袋,江暮的动作才稍滞,俯下身去捡。

    他顶住魏皎身体,薅着头发把她脑袋拉起来。“你想让我戴套?”

    魏皎转脸看他,“不用,我妈给的,我出门找你的事让她知道了。”

    她看他的眼神,有热切,也有畏惧,但没有犹疑。江暮翻过她,温柔搂抱,轻声说:“你妈很疼你。”

    总感觉这话别有深意,魏皎心怦然一动,紧紧回抱,想把自己的感情都倾注到这双手臂上。

    粗硬的阴茎猛然破开密合的阴门,魏皎猝不及防地痛叫一声,江暮抱着她,按住她两肩,在用力顶入时把她使劲往下压,她倒吸着气吃痛呻吟,眉毛几乎攒到一块。他停歇两秒后故技重施,阴茎就在甬道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尽根刺入,魏皎喘息着,额上暴出青筋。

    阴道胀得感觉要裂开了,火烧一样灼痛,喉咙因为嘴大口吸气干渴不已。

    魏皎头垫在他肩上,张口朝他的肩肉用力咬下去,江暮不期然地一颤,闷哼一声,开始快速抽插,魏皎疼出眼泪也不松口,尝到血味才罢休。

    江暮把她抱到桌上,伸手去摸后肩,几道鲜红抹到手上。他用那只手按着她脸让她倒下,他指间的血味和烟味一道往鼻腔里窜。

    顶弄了几十次,他把她剩下的衣服脱光,将人拖到沙发上,蒙住眼睛反绑双手,脚腕和两只沙发腿紧紧接连,迫使两腿大张。

    激烈而极端的行为过后,房间突然安静下来,魏皎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什么都听不到。

    大约五分钟后,大门响起开了又合的声音,她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江暮?”

    没有人理她。

    黑暗向她收缩、迫近,像一团液体将她整个人包裹,不安感被寂静放大,最后对时间的流速都失去感知能力,到底是过了十分钟还是一小时,她分辨不清。

    双手被绑得发麻,敞开的小穴冰冰凉凉的,鼻尖最后一丝他的气息也消散不见。

    她带着哭腔叫他:“江暮,江暮……江暮你理我,我知道你在。”

    半晌,耳朵捕捉到极其轻微的响动,男人的气息靠近,还没触碰到,冰凉的小穴就被火热坚硬的性器填满,温差的强烈对比让魏皎发出一声颤抖的长吟,孤独感被驱散后,身体唯一触碰得到的那根阴茎就像救赎一样,她挺动腰臀去卖力迎接。

    随着下体那一点的快感越来越突出,她有一种疯狂的错觉,自己是个阴道,她不是身体其他部位的主人。

    忘记了咽喉的存在,也就不会发声,黑暗中只有粗重的喘息,像空无一物的高天上,气流冲过云彩,强风呼啸。

    直到乳房被狠狠掐住揉捏,她才本能地呻吟一声,男人像条蛇钻进了她心里一样,掌握了她感官的变化,几乎在这声轻叫将黑暗撕开一个破口的同时,眼罩就被扯下了,昏暗的光在此时也有点刺眼,她适应了一会,才看到江暮的面容像镜子上的水汽被抹净一样浮现。

    他抽插着,小心翼翼解开捆绳,不让阴茎掉出来,侧身去解她脚腕的绳扣时,阴茎在她体内转了半个圈,拉扯出让人头晕目眩的快感。

    四肢一解放,魏皎就猛地攀上了他,两具身体交缠着斜斜倒在沙发上,江暮压着她猛烈抽送,她又哭又叫。

    “我讨厌你,啊、我讨厌你!”

    江暮拉起她捶打他的手,按在头顶,看她被迫挺起的胸脯随他的顶弄剧烈摇摆,这画面他看多少次都不会腻。

    “呃、啊……”魏皎意识朦胧,拧着眉,阵阵颤抖,攀上顶峰。

    江暮在她穴肉收缩之间就退了出去,在高潮余韵中再次插入,身体在最敏感时被搅动、拉扯、推挤,魏皎除了呜呜呻吟什么话都说不出。

    他总是这样,用他的强势手段阻断她交流的通路。

    他不止专挑敏感点顶,还上手刺激她发胀的小核,她叫得气都快接不上,身子抖成了风口摆动的柳叶,水喷了一次又一次,高潮如连绵不断的潮涌,直把她意识都淹没。

    “别、不要……”魏皎用游丝的声音哀求,音节残破不全,等江暮滚烫的精液打到宫口时,她一个音都发不出了。

    强撑着一丝清明,在江暮把她抱上床时,她抓上他手臂,那里还有她前两天挠的血印。

    “我讨厌你。”

    又是这句,江暮笑着给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和她视线胶着。

    “累坏了吧?睡吧。”

    “你是混蛋。”

    她声音都哑得没法听了,但这种顽强的倔强让江暮下身又有了抬头的迹象,她越是这样不屈,他越想蹂躏。

    “你还想挨操就多骂两句。”

    魏皎张了张嘴,终于把头偏过去。

    他起身时,她拉了下他指端,“你干嘛去?”

    “工作。”

    “不行,陪我睡觉。”

    江暮把她胳膊掖进被子,“我不困。”

    魏皎马上就要睡着了,用力撑起眼皮,坚持道:“我知道今晚你可能又很过分,我知道才来的。陪我睡觉。”

    江暮眼波微动,其实他最想做的事是干她,但忍了忍,他走到床的另一端进了被子,揽过魏皎。

    躺到他肩头的一瞬间,她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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