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创阐述完概念,一桌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大半天,魏皎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她的房间在贺沁对面,老高刻意安排的,郜一人下榻了同一家酒店,但隔着几个楼层,他下电梯时道晚安的声音都有点干哑,是从下午四点到晚上九点不歇息地说太多话的缘故,而魏皎声音依然清亮。

    她没怎么发言,一方面是没话说,另一方面是经期到了,进工作室才发现的,坐了没多久就腰酸腹痛,情绪也消沉下来,究竟是局外人感强烈的会议还是经期导致的,她也不知道。

    楼道里有老高的声音,说明贺沁已经回来了。魏皎等外面安静了,才去敲他的房门。

    贺沁刚脱衣服,听见敲门声又穿回去,T恤衣摆还搭在肋下,露着肌理分明的小腹,见是她,他一边往下抻好衣服一边问:“说了今晚不做,还有什么事?”

    虽然语气不算温和,但说完就转了身回桌边整理凌乱的资料,门还敞开着。魏皎跟进去,关好门,坐到床尾巾上说:“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也没想好来了干嘛。”

    他看她一眼,又接着码放好磕齐的A4纸,到行李提包里拿洗漱用品。

    “下午的事不顺?”

    仔细想想,也不能叫不顺。

    项目是个两年前就几经讨论修订的成熟计划,工作室有主推的系列作品,这个新游在系列之外,是三个非核心成员构成的小组在日常工作之余推进的实验品。三个人兼顾不过来,进展慢,就找了外包合作。工作室拨的资金不多,找不着好的,他们要求高,做了一年外包跑了。魏皎和郜一人两个新人,就相当于俩质高价廉的外包。最基本的,他们想在这行一直做,就不能不负责任地半途而废。

    做一个月拿一个月的钱,相当于有固定收入了。剧本是现成的,她只用写有模板可依的脚本。郜一人辛苦点,要先和他们的美术磨合一下。工作室业内名头不小,也算不费脑子只出力气,就又拿钱又镀金。

    然而是来月经的原因吗,并不能感受到喜悦。

    “你陪我睡觉吧。”

    贺沁翻出了一盒巧克力,本来是补充能量用的,这会儿掰了一块,塞进魏皎嘴里,说:“吃点甜的,回去自己睡。”

    她张口含着他指端吃进了巧克力,嘴唇内侧的软嫩触感和暖烘烘的温度都传到他皮肤,片刻的短暂接触,反而唤醒了饥饿感。

    “你跟我回去,我睡着你再走。”

    贺沁开始表露出厌烦,站在浴室门口说:“在我洗完之前回去。”

    魏皎不紧不慢地说:“我来月经了。”贺沁怔了下,她接着说:“我不喜欢一个人睡,更不喜欢一个人在酒店睡。你陪我躺半小时就好,我就能睡着。”

    她显然不是个傻子或记忆功能缺失的脑损伤患者,也不是缺心眼的二百五,不会不记得或不清楚应向彼此扮演什么角色。贺沁知道,当她面对他提出这种要求,那连鸟都不会惊动的平稳声调,就是灰暗情绪浮出水面的一角,不让水下的冰山露出,就是她与他保持的距离。

    他是感情和肉欲楚河汉界分得清,不是铁石心肠或神经粗犷。一个亲吻过、水乳交融过、几个小时前还一起嬉笑过的女人,这么大方又有度地表现她的脆弱,就算是他也很难拒绝。

    他偏过头,拉起T恤领口闻了闻,一身汗味。“我洗个澡,你没洗吧,回去先洗,待会我去找你。”

    她欣然笑了,又自己掰了块巧克力走出去。

    贺沁的身体很硬,枕着并不舒服,但心脏跳动的声音和鲜活肉体的温度让魏皎有踏实感,像失重之后重新感知坚实的地面。

    下午在工作室见到一个人,是去小会议室的时候,瞥到那人在另一个制作总监的房间里。郜一人没注意到,多半也不认识,但魏皎经常看业内资讯,知道她叫闻蕾,是一家创投公司的老板,专做文化类的,尤其是亚文化。

    魏皎坐在了朝门的方向,透过玻璃墙看见了闻蕾走出去,没带包。她也找了借口出去,站在卫生间门口举起手机,几秒后开始说话。

    ——他们的想法很厉害,但我越听越觉得不适合我。

    ——我一直在往用技术实现VR类更浸入的体验,这次参加VRMaker的作品虽然侧重剧本,但技术简单不代表没想法,这次只是用第一视角做了视点捕捉,我想做成一个系列,最好有办法结合玩家的视觉落点和地图上物体远近、透视,实现真实的虚实视觉变化。

    ——我就是在想,他们这个游戏是上帝视角,又想做成VR和手机兼容,对我发展的方向没什么帮助。

    ——我知道这对以后求职很有好处啊,可我想自己做点事。

    ——算了,这个回去再说吧。就是刚才坐得有点憋,我还是赶紧回去吧,晚点……晚点我再问问罗承。

    贺沁垂眼看了下,魏皎还没阖眼,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我提醒你,一刻钟过去了。”

    她抬起头,额头擦过他下颌线,身体往上蹭蹭,到与他平视的位置,嘴唇贴着他的耳廓。“我有性欲了。”声音轻缓平和,不娇俏也不妩媚,用词与语调都像在客观地陈述事实。一只无形的手,搔得他小腹发热。

    贺沁慢慢地深呼吸一下,问:“你想怎样?”

    她牵过他的手引向腿间,他有点抗拒,又不是完全抵触,半推半就似的被拉着覆到睡裤外。

    “帮我。”

    他犹豫一会,从她颈下抽出胳膊,半撑起身体,在她腿心那只手,摩挲着微微上移。指腹能很明显感受到阴唇的形状,还没有障碍地找到小核的位置。

    “你不是经期?”

    魏皎交叠着大腿用力地夹,结合他手指的按揉,享受欲望开始释放的满足,发出舒爽的轻吟。

    “棉条。”

    “棉条?”

    她顺着肌肉纹理抚摸贺沁的手臂,抚摸胸膛,抚摸锁骨,笑了笑。“你没和女人生活过?啊……”她的手从他身上快速离开,抓起了床单,身体向上弓起,高高仰过头。

    阴蒂受到刺激,臀部不时一下抬起一下又落回床上,一会贴合他的手一会又躲闪。

    贺沁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掀起她的上衣,捏着软白的乳房吸了上去,胯下肉眼可见地鼓了起来。

    魏皎注意到了,但无暇他顾,感觉越来越强烈,很快就脑子空白了一阵,良久才喘息着,软软坐起身查看有没有泄露。好在是洗完澡新换的棉条,但还是要去换个新的,先问了下贺沁:“要不要我帮你?”

    他摇摇头下了床。“你快睡吧,我得早点休息。”

    “为什么?用不了太久。”

    “没到憋到难受的程度,这是我用来表现认真对待的一种方式,这么轻易就破坏自己定的规矩,不就成儿戏了。”

    魏皎不置可否,做了个手势请他自便。

    “对了。”

    贺沁闻声停下来回身,探询的目光看过去。

    魏皎说:“我陪你去。”

    他点下头,“嗯,谢谢。”

    与78章捆绑的叨逼叨

    V章不能修改,我还是希望叨的部分能随时想删就删,所以写在这。

    先说声抱歉,昨天一声不吭地鸽了。

    突然来了姨妈,全身酸软,提不起精神,困到爆炸,所有事都无力执行下去,然后就很委屈。

    我和异性朋友说:大姨妈和生孩子的事不被科学解决,男女平等就永远建立在男性出于道德的礼让之上。同是丁克,男女承担的风险都不同,中年反悔,女人已经不能再生,男人可以找人再生。同是繁育后代,女性要指望男性愿意参与分担。

    我是不打算生孩子的,子宫的存在对我来说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每月让我失去一段时间的好精力。

    优思明也考虑过,但那个可能性还不算低的导致情绪抑郁的副作用真让我害怕,为了不被姨妈困扰,就要承担这样的风险,我又委屈了一次。

    本来想很直接地顺序描写魏皎在工作室经历的事,这个情绪上来,就安排了这么一段。不过还是写了一半就睁不开眼了,pad直接滑到枕头边就睡着了,只好今天下午完成剩下的部分。

    昨天猫一直在睡觉,我看它着柔软的身体和蓬松的毛,很想摸一摸,但我从来不在它们熟睡时靠太近,闹出太大动静。我忙的时候,会把它们锁门外,它就挠门,在外面叫,我也不为所动。所以我是没权力扰它清梦的。

    我不觉得我和它平等,它低我一等,寄我篱下,我只能用道德限制自己不自私地吵醒它,逼它安慰我。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到底想表达什么,现在还是处在作为并不打算使用子宫却屡屡被它捉弄的女人,感受着造物主恶趣味的嘲讽般的生理设计,这种生气都不知道对谁发火的委屈中。

    抱歉,诸位都是来在重压生活中找开心的,遇上我这么个只会冲苦咖啡的。

    昨天18岁的小女孩夸我豁达,我说“没有,我在意的事情山一样多”,她就元气满满地劝我“放宽心”。

    我可能已经到了只能负重前行的阶段,也已经再没有轻松的心态,写两个人连吵架都是糖味儿的甜文,我对生活的理解既苦涩又不值一提,化入文中兼顾剧情和可读性更损失了90%的原意,也难怪最近这十几章观众越来越冷清。

    这种消沉的状态当然不会一直持续,但心态会积极起来,所有悲色的事实,却绝不会改变。

    ~ΧìáοSんυο點~Ц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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