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现在出发去霄湖公寓。”

    听见司机确认的地点,魏皎短暂庆幸之后心里打起鼓。江暮打消了教室做这危险念头固然好,但他放过狠话,这一晚不会让她好过。

    早就过了绿叶换新芽的时节,道旁除了月季已然全是油绿的叶。前阵子还能从槐花凋落的树旁闻到残留的淡香,现在也只剩盛夏的炎热气儿了。那朵夹在他书里花应该干了,时间过去并没多久,他的温情比花期都短。

    江暮察觉到了魏皎正幽怨地看着他,从手机里抬起头来,对她浅笑。“这么喜欢看我,干嘛两次都选罗承?”

    “我有我的生活。”

    压在心里好久的这句控诉说出来,魏皎才后知后觉发现,江暮压根没变。他还是那个会在学校演播后台拿她发泄兽欲的江暮,只是这蛮横的行径由性爱延伸到日常方方面面了。

    江暮伸出手,吓得魏皎往边上瑟缩一下,但他只是捋捋她的头发,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记得我生日吗?”

    魏皎狐疑又怯懦地答:“8月3号。”

    “再说一遍,我生日是什么时候。”

    江暮把魏皎推到沙发上,从收纳盒里一件件地拿玩具。扔在她面前的有三样东西:振动滚珠、弯柄转珠打桩机、吮吸振动器。

    就这样?魏皎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这是给她爽的,但强制高潮,老早就见识过的手段了,没在怕的。她甚至很自觉地脱了衣服,像自己跳上砧板的鱼。

    路上程芮芮给她发了信息,郜一人知道她们亲密,学校里碰见,语焉不详地传达了下担忧。

    程芮芮说:“你就回来,不理他,能怎么样?退一万步说,你喜欢他,想留住他,那你现在的做法也是在适得其反,越这样你们俩关系越拧巴。先离得开,才能放心离不开。”

    一个没多少恋爱经验的人,谈起感情倒是一套一套的。

    明知道他要折磨她,她还上他的车,跟他进家,门一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魏皎知道自己如今的心态已经和当初大不相同了。除夕那晚是献祭般的妥协,接受了他施加的肉身之痛,换的不是他的怜惜,而是自己内心的举重若轻。

    而现在,她在两极游走。一端是极致的冷漠,即向江暮匿藏所有欢欣雀跃与心灰意冷,这段关系两人各自为营各取所需,她激情的狂喜不会分享给他,她哪一日放手撤离也会毫无预兆,像他当初对待她那样。另一端是最缠绵悱恻的混乱心绪,潜意识不自觉地收集一切他在意她的蛛丝马迹,却又恐惧它们,预感着他某一个言行会成为压死骆驼的稻草,让她彻底陷入爱的泥淖。

    这状态不由她控制,赶上哪个是哪个。在罗承家时是后一种,现在又变成了前一种。她怀疑是一种类似过热保护的机制,接收到的江暮的感情过多,就自动切换了抽离模式。

    他想做什么都随他,反正关起门谁也看不见。魏皎从这种悄无声息的纵容里,感受到一种别样的,近乎怜悯的高高在上。

    她脱衣服时的动作是轻缓的,神情平静温顺,江暮看在眼里,也隐匿了心头的恼怒,把振动器吸头的一面展示给她看。

    “用过吗?”

    魏皎摇头。

    江暮顺过她一缕头发,在指间竖起发梢,振动器启动开关,发丝瞬间在呼呼的风声中向着吸口弯过去。

    魏皎瞧得直发愣,就这发愣的几秒工夫,蜜豆上一阵酥酥麻麻,感觉像雷电窜入避雷针,由酥麻的那个点扩散到四肢百骸,先流到腿上,腿软了,再流到脑子里,脑子轰地一下炸成一片空白。

    耳朵里还响着江暮意味不明的报数声:“一,二,三……”

    她激烈地喘息、抖动,摆动着屁股躲闪要把她吮嘬成一滩泥水的刺激源,江暮压着她的腿,吸口贴紧了阴蒂头,嘴里还数着数,感觉太强烈,有一刹那她腿心突然没知觉了,忽然小腹一热,甬道里汇聚起汹涌的尿意,哗哗的水声流完了,她瘫在床上才反应过来自己潮吹过。

    脑子里还是白蒙蒙的,想撑坐起来,腿又感觉不到力气,过了不知道多久才一点点找回现实的触感和知觉。江暮把她拉起来,她看见夸张的水量在皮沙发上窝成小洼,细流蜿蜒地淌到地面,玻璃茶几上的东西早搬空了,也接住了不少水,滴答滴答往地上落。

    “3秒的时候高潮,10秒的时候喷水。”江暮晃晃手里的东西,那玩意粉嫩嫩的,像个可爱的兔子,但兔嘴是骇人的凶器。他还没忘另外两件,放下凶兔,他把滚珠和桩机都沾上她的水,扒开她的腿逐个往两个穴口里送。魏皎这下知道厉害了,蹭着沙发背往角落躲避,可她本来也不是江暮的对手,猝不及防被搞得瘫软,更拗不过他。

    后穴和阴道被塞了个满满当当,开关还没启动,她就已经能预感到下面会被摧残成什么样,大概会让她一个月都不想做爱。

    心一横,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手抓着江暮的胳膊,心想怎么也得让他赔上点伤。

    颈间烘起江暮温热的鼻息,他声音轻柔地响起:“现在开始,你报数,从0开始加完8加3,一直重复,加到1100,这些东西就可以停了。别算错结果,别加错数,记住,一个8一个3,不能调顺序。”

    魏皎被高潮磨钝的思维像缺油的齿轮一样,嘎吱嘎吱艰难转动,好一会她冒出一身冷汗,颤抖着双唇望向江暮。

    “错了呢?”

    “从头再来。”

    “不……”她一边徒劳地推搡江暮一边试图拿走体内的玩具,江暮完全无需用蛮力钳制,滚珠在后穴里开始振动,硅胶桩机内嵌的一圈转珠在小穴内壁360°转起圈,同时抖动着自动抽插起来,这已经让她无力反抗了,还像被强奸犯操爽一样难为情地呃呃啊啊呻吟,胸脯随仰起的头高挺着。

    那兔嘴吸动的声音又响起,一点点靠近阴核。吮吸的风力让她从头到脚凉飕飕的,江暮的声音更让她遍体生寒:“报数。”他没说不照做的后果,他不需要说了。

    “8,11,19,啊……”

    兔嘴吸口抵在她充血外露的小肉核上,像有一只技巧高超的嘴用力嘬着它,有力的舌尖还在两片阴唇连接的沟上挑弄。兔身向下压,和小穴里打桩的振动棒发生磨人的共颤,因恐惧而冰凉的全身一下子燥热起来,汗水很快打湿碎发,水流得屁股和大腿湿漉漉黏答答的。

    江暮拉着她脚腕抬起她的腿,照着圆嫩的臀肉用力打上去,不这样做她是注意不到他在说话的。

    “从头开始,你停顿太久了。”

    魏皎恨恨剜他一眼,但这眼神转瞬就成了迷离的如丝媚眼,一小股水柱又喷了出来,她的身体和她的表情都变成了兽性情欲的奴隶。

    “132,140,143,151,154,啊……154……”该加8还是加3来着?江暮看着她,举起闪着水光的手无声地倒数5秒,5秒接不上,就又要重来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重来了,上一次数到了242,她尖叫着喷了次水,江暮就算作停顿了。

    平常脑子清醒时,要理清该加几非常简单,只要看能不能整除11,但她连续高潮和潮吹,现在这种小学生心算都极其费时费力。江暮还在一旁倒数,更让她重压之下慌得不行。

    冷静下来算一算,赌的是会不会不小心超时,这胜率总比瞎蒙乱猜的高,但哪有脑子里炸了七八次烟花的人能这么理智。魏皎赌了个加3:“157。”

    啪地一声,巴掌落在满是红印的臀肉上。

    “错了。”

    她懊恼又痛苦地把头埋进了沙发角里,江暮在催促她重来,她却忽然发现,兔嘴还在她肉核上震,但她已经没有那么敏感了。

    桩机高低档交错地抽插着,仿真肉色柱身被白浆裹成了白色,原来水哒哒的哩哩啦啦声,现在已经变成黏腻的滋滋声,她的水变少了,玩具的刺激作用变弱了。

    “等等。”魏皎刚为这个发现悄然欣喜,江暮就制止了她重新报数,去她脑后的小沙发上翻找,继而拿出个包装香艳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怔忪不安,江暮用行动代替回答,小瓶里滴出的液体落到红肿的蜜豆上,由他的指腹按摩着在阴唇和穴口涂抹一圈,下体先是感觉到薄荷般的冰凉,接着慢慢发起热来,兔嘴再次吸上阴蒂头时,那股熟悉的把整个人都化成烂泥的刺激又回来了。

    “啊、啊……”

    穴内热流一股接一股,流出的水又够桩机开到最大档抽插。魏皎一边抽泣一边呻吟浪叫,不管江暮怎么逼她数数,她都只能弱弱地重复着“8,11”,然后哭着一次次重来。

    江暮一直笑,停下手来,她还在抽搐着哭,穴口扑扑收缩不止,沙发和地面像闹了水灾。

    “有这么爽?”

    魏皎双臂抱紧了自己,把头低低埋下去,江暮碰她,她就触了电似的躲。

    江暮沉着脸,凝视她一会,扳过她的脸吻上去。他一边吻她一边跨到她身上,窸窣的衣物响动之后,他将玩具扔到一边,抬起她一只腿把发胀的阴茎送了进去。

    他的阴茎比玩具粗多了硬多了也烫多了,拉扯得被蹂躏的娇嫩内壁像被砂纸磨似的灼痛,穴口因为过分频繁的高潮收紧着,却不得不紧紧箍着他的棒身感受他进出时的摩擦。

    魏皎软软瘫在沙发上低声啜泣,不是心痛的,是生理刺激超过她承受力了,还没缓过劲儿来。

    他已经插干一阵了,她才积攒了一点力气,轻轻呜咽着说话:“慢点……嗯……烫……”

    “你没数完1100,凭什么和我提要求?”

    她虽然还是止不住地哭,但看他的眼神一点服软的意思都有没有,索性偏过头闭上眼任他摆弄,一副懒得计较的样子。

    她没看见江暮脸色阴暗了。他上身坐直,支起她两腿,朝着最深点发狠地顶进去,撞得她不止包裹他的穴口被过快的刺入磨得烧疼,里面还酥得发麻。他撞第二下的时候,水刷过他的阴茎发洪灾似的往出淌,不是那种爽到喷的感觉,类似不受控的尿失禁,带着耻辱感,她头一次觉得黄色漫画里那句“要被玩坏了”不好笑。

    这一股水,把她在江暮面前维持已久的,那份隐秘、自欺欺人的高高在上,冲得一点都不剩了。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带着复杂的情愫看着他,他在笑。

    江暮倾身贴近她的脸,说:“你现在眼里有我了。你说你是不是贱?非要用这种方式才能拴得住你。”

    魏皎愣了愣,想起他下午的怒火,难以置信地问:“你仅仅因为我失控了,就那么生气?可我不是你的东西,为什么要被你拴着……”

    他把她的胸掐疼,加快了抽插,看她带着哭腔的虚弱嗓子被他操出破碎的呻吟,心满意足地笑。

    “因为我害怕你走。”

    魏皎出神地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她的视野随着江暮的顶弄一下下摇晃,世界就以这样的频率,在崩毁的边缘震动。

    “你又不爱我……”

    “我需要你。”

    猛然间,两极间激烈摇摆的指针碎了,藏匿情感和倾向的盒子也碎了,身体和心都被江暮依次击败,她在天崩地裂中爆发出嚎啕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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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今天也要两更,就不拆了,直接一章发。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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