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莺阁,姜诺衣,南阳春神祭上的那一曲,俞音始终觉得有奇怪的地方,如今临安陷落,死伤无数,下一个面临灾难的,又将是哪座城池?
    “今夜先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南阳。”俞音道。
    “好。”北逍立刻答应。
    纪飞雨想也没想就开口道:“那我和你们一起。”
    俞音还没做出反应,北逍看纪飞雨的眼神由冷漠转向了愤怒,又由愤怒变成了嫌弃。
    纪飞雨:“???”这个时候不应该准备一下客房吗,看什么看。
    俞音:“???”
    接着,北逍站起身,拎起桌上的鸽子芸芸,一把塞进了纪飞雨的手中,甩给纪飞雨一个嫌弃的眼神,纪飞雨捧着鸽子一脸茫然,下一刻,纪飞雨被北逍一把推出了门外,接着门被人从里面落了锁。
    俞音目瞪口呆地见证了这一幕发生的全过程,刚要开口询问,就被北逍推到了墙边,吻了下去。
    “你……”俞音先是一愣,本能地想要推拒,随即按在北逍心口处的右手,感受到了北逍神魂中的不安。
    记忆追溯的副作用还没过去,俞音的手脚还有些虚软,在对方的动作中,他逐渐放弃了所有的挣扎,放软身体,放任着北逍所有的动作,北逍感受到他的动作,按在俞音腰间的手更加用力,随后慢慢加深了那个吻。
    妖修的田庄外,纪飞雨捧着一只鸽子,站在初春乍暖还寒的夜里,吹了半天的冷风,想了半天也没想通自己什么时候又招惹了北逍,只能归结于北逍还是向从前那般行事诡异,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最终,纪飞雨只能把鸽子揣进了怀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第二卷木落雁南渡完———
    第48章做什么都可以
    南阳城外落剑谷,巨大的重剑深深插入谷中,熔岩在峡谷的深处流淌,空气被无形的灵力扭曲。
    落剑谷上空不能御剑,是修仙者这些年里都知道的事情,杨修逸撤了踟蹰剑,背着苏以彤的凝魂灯,绕开落剑谷,向南阳城走去。
    灯笼半个时辰前就醒了,此时正在絮絮叨叨个没完。
    “这剑……是重剑承影?”杨修逸看着峡谷深处的那把巨剑,颇为感慨。
    仅仅是在近处观望,就能感觉到那把剑身上散发出的戾气,此剑凶煞,坠落在这里二十年,也无人敢动,大概也只有俞音那样的人,才能驾驭重剑承影,以这样一把凶剑,平天下之乱。
    可想到当初俞音的结局,杨修逸就觉得惋惜,周围人不怎么和他提俞音,杨霁明倒是说过一次,他说锋芒毕露之人,过刚易折,不如收敛锋芒,韬光养晦才能在这世道中保全自己。
    杨霁明的说法,杨修逸始终不认同,他觉得俞音那样的人,生来就该锋芒毕露。
    “是承影。”苏以彤懒洋洋道,“俞音自己的剑,让他自己来捞吧,估计他也快来了,承影可凶可凶的了,比落英剑还凶,我可不想帮他拿,烫手啊。”
    “前辈是觉得,南阳城有古怪?”杨修逸问。
    “有吧,上次来时,见到了一个挺好看的姑娘,想再去会一会。”苏以彤回想起前不久在南阳城春神祭上见到的姜诺衣,那姑娘不愧是神莺阁的阁主,容貌惊人,琴弹得也好,只是那眉眼之间,有几分说不出的熟悉。
    白衣红裙的少女忽然出现在杨修逸的面前,挡住了他前行的路,还盯着他不住地打量。
    虽然不是女子,但苏以彤比杨修逸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好看,杨修逸被他盯得有些尴尬,开口道:“前辈在看什么?”
    “杨霁明是你爹?”苏以彤难得正经地开口,没带半分阴阳怪气的意味。
    杨修逸一时间有些不习惯,答道:“是、是啊。”
    被苏以彤这么问,一时间他也有点不确定,杨霁明是不怎么待见他这个儿子,从来没让他唤过自己一声爹,可杨修逸的的确确就是杨家的后代,血缘石上验过无数次,是错不了的,杨霁明的几个兄长都未留下子嗣就接连死在意外中,杨修逸的身份不容置疑。
    虽然杨霁明每次盯着血缘石的表情都不太好,可渡雪山庄的少主之位还是给了杨修逸,连名剑踟蹰也是他的,杨修逸觉得杨霁明已经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了自己,他很知足,也很感激,杨霁明也许不愿意认他,可他打心底里认同杨霁明。
    苏以彤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你娘是谁?”
    “我不知道。”杨修逸诚恳摇头,“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见过我娘,如果我提起,庄主会生气。”
    “你不知道?”苏以彤,可他隐隐约约,却分辨不出真相,他只想查出当年的事情,找杨霁明把账算清楚,一开始也动过心思,想要杀杨修逸来报仇。
    可在南渊的那条小溪边,他就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杨修逸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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